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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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香雪瞧见绯闻中另外两个男生出现在面前, 忍不住打量了对方好几眼, 不过周循和方战这会儿心情不佳,黑着脸在骂人, 根本没有注意到楚香雪暗搓搓的打量。

    楚九泽自然是注意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支开了楚香雪:“雪雪, 你去给客人倒杯水。”

    “哦。”楚香雪虽然很想留下来看她哥的八卦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楚九泽这么吩咐了,楚香雪也只好乖乖地去烧水了。

    周循和方战的脸色从来到现在都没有好过, 瞧方战的表情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揍人一样, 脸色黑的叫人不敢接近。

    两人看见楚九泽依旧态度悠闲,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周循忍不住追问道:“楚少,你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楚九泽坐在周循和方战对面:“这篇本来就是不实报道,没有真实证据的事情, 就算掀起舆论最后也会被打回原形。”

    方战目光锐利地盯着楚九泽沉声道:“可是不管它是不是造谣, 如今楚少你的名声已经被对方毁了大半了,对于皇室来说, 根本不会在乎是不是谣言,这对楚少您是不可估计的损失。”

    楚香雪这会儿也端着茶过来了,楚九泽端起茶碗吹了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目, 只能隐约看到他唇角凉薄笑意:“我本意就是在逼楚天澜出手, 虽然他的手段出乎意料一些, 不过闹的越大到时候打脸的时候就会越痛, 这对我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方战和周循都愣住了,两个人惊愕地看向楚九泽,周循结结巴巴地道:“楚……楚少,您不会告诉我,这个绯闻就是在你放纵之下发出来的吧。”

    周循顿时苦着脸道:“我和小战的名声啊,哎,为了楚少您的大业我愿意舍身就义,名声嘛,赔了就赔了,只是楚少啊,事情结束了之后您记得在殿下面前给我们说说好话啊,不然我怕殿下表演徒手撕奸夫。”

    方战和楚九泽的嘴角都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楚九泽放下茶碗轻咳了一声道:“卓方去告状是我纵容的,但是这个舆论绯闻在我意料之外,不过也不是没法解决。”

    方战和周循顿时松了口气,两个人的脸色也没有来之前那样可怕了,周循拍了拍胸脯叹了口气道:“楚少啊,麻烦你下次有什么计划你提前说一声,我这小心脏耐不住吓。”

    楚九泽被周循逗的笑了笑:“放心,下一次绝对让你心脏能承受住。”

    就在三人说话之间,宿舍的房门再次被敲响,楚香雪乖巧地走过去开了门,周循和方战都好奇地看向门口,想知道这个时候谁回来。

    结果楚香雪开了门,就愣在了门口,小脸刷地一下变白了,她惊恐地盯着门口的男人,又扭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周循和方战。

    心中不停地os:完了完了,哥这回玩大了,殿下怎么会这时候来啊,哥之前还和这两个男人传绯闻,这会儿殿下瞧见了不会误会什么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贺兰墨皱眉看了看面前的楚香雪,不知道这个和九泽有三分相似的女孩子一副见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顺着楚香雪的目光看向了房间,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周循和方战。

    与贺兰墨对视了一眼,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是周循和方战心底却莫名心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尤其周循更是怂的想要拔腿跑,生怕待会真的上演战神手撕活人高清□□重口场景。

    见周循和方战都被吓到了,楚九泽从沙发上站起身,笑着迎了过去:“殿下怎么来了?”

    贺兰墨绕过楚香雪走了进来,目光冷肃地看向楚九泽:“我过来看看你。”这幅表情放在另外三人眼中,妥妥的是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却拼命隐忍不发,想要生撕奸夫的表情了。

    “你也看到那篇报道了?”楚九泽的话虽然是疑问,可是口气也非常肯定,这个时候贺兰墨突然找上门,也只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件事了。

    “嗯。”

    贺兰墨简短的应了声。

    周循见势不妙,一把拉着方战哆哆嗦嗦地道:“殿……殿下,楚少,我和小战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做,我们两个先走了啊。”

    不等楚九泽回答,周循拉着方战撒腿就想跑。

    不过周循说话也引起了贺兰墨的注意,贺兰墨转身看向溜向门口的周循和方战,突然出声道:“等等。”

    周循顿时僵硬了身体,整个人活像是想要直接镶嵌进墙壁中,降低自己存在感似得,而方战却警惕地护住了周循。

    瞧见两人的姿势,贺兰墨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就是周循、方战?”

    周循颤颤巍巍地转过身,苦着脸应道:“是,不过殿下,我们真的不是……”

    “我知道。”

    贺兰墨语出惊人,周循和方战都愣住了,他们两个看贺兰墨刚才的架势还以为对方要生撕奸夫呢,哪知道贺兰墨居然说自己知道,当下周循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殿下真不愧是帝国之星啊,明察秋毫公正廉明铁面无私……

    贺兰墨还想说什么,楚九泽却对周循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走了,周循有眼色的拉着方战溜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顺便拉走了楚香雪。

    楚香雪不解地瞪了周循一眼:“你干嘛?”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又这么相信楚少,这个时候就该给他们留单独相处的机会,让他们两个把误会澄清。”

    周循这么一劝,楚香雪才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地朝周循道了声谢。

    房间里,并没有外面三个想的那种旖旎,贺兰墨上来就直击主题:“九泽,你打算怎么做?”

    “墨墨,你军务繁忙还为了我这点小事跑过来一趟,也该累了吧,你坐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楚九泽却没有贺兰墨想象中的紧张害怕,而是笑眯眯地将站的笔挺的贺兰墨按在了沙发上。

    贺兰墨抬头看着楚九泽,他犹豫了一下,看着楚九泽认真地道:“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如果你那个堂哥针对你,你尽可以告诉我,我来替你解决,九泽,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以污蔑皇室名声的罪名让人把他抓起来,然后流放到海澜星附属的罪星上去。”

    楚九泽笑了笑,坐在了贺兰墨身边,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贺兰墨的手,贺兰墨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抽出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没拿出来,他有些尴尬地垂眸躲开了楚九泽的目光。

    “墨墨,你这样为我考虑,我真的很高兴。”

    贺兰墨抬眸看向了楚九泽,他那双魅人的桃花眼中满是清正认真,说出的话也如他军人的身份一样言出必行:“我说了我……”

    可是楚九泽并没有给贺兰墨再说那个一板一眼保证的机会,他直接伸手勾住了贺兰墨的脖子,压低了对方的头,在贺兰墨不解惊讶的表情中吻住了贺兰墨。

    贺兰墨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就想要挣脱楚九泽,但是就像是那一次异能失控的时候一样,他和楚九泽唇齿相连的地方传来精纯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舒服无比,全身上下都像是泡了温泉,舒服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察觉到贺兰墨的不认真,楚九泽惩戒性地将对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轻轻咬了咬贺兰墨的嘴唇,然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贺兰墨的耳朵瞬间爆红,他想要挣开,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没有力气,明明他是帝国战神,双3S级的强者,可是此时此刻却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异能变成了普通人。

    更过分的是楚九泽的手居然滑到了他的腰上,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奇怪的感觉传遍了贺兰墨全身,他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双颊透红瞪大了眼睛喝道:“楚九泽!”

    楚九泽遗憾的松开了手,在贺兰墨的瞪视中站了起来,泰然自若地道:“墨墨想吃什么?”

    贺兰墨的思维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本能地回答了楚九泽的话,不等他反应过来,楚九泽就已经去了厨房,等到贺兰墨想起来质问楚九泽的时候,厨房里已经飘来了饭菜的香味,直到楚九泽端好了饭菜,贺兰墨的表情还有些复杂。

    饭菜都已经端上来了,贺兰墨也没有浪费的习惯,也就本能地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楚九泽表情自如地给贺兰墨夹菜,轻声道:“照片上是我去周循家里给方战制作解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有人拍下来的,因为学校里动手不太方便,方战中的又是堕神,中毒颇深,这个毒解起来也很不容易,所以才会去周循家里的。”

    贺兰墨的手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楚九泽是在和自己解释,他忍不住道:“我相信你,九泽。”

    楚九泽笑眯眯地同贺兰墨对视:“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一丁点误会,解药的事情我会尽快说明。”

    “嗯。”

    被楚九泽这样盯着,贺兰墨心中一慌,不自觉地又低下了头:“机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放心,我已经有想法了,到时候需要你帮一个小忙。”

    楚天澜既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想要一把将楚九泽毁掉,所以这边贺兰墨刚走,那边楚天澜就给楚九泽的个人终端发来了信息。

    “楚九泽你竟然亲自参与并且倒卖三无机甲,而且情节格外恶劣,并且在星网上造成了非常不好的社会影响,所以学校领导层商议了之后,决定将你从学校里除名,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星际学院的学生了。”

    楚九泽冷笑道:“凭什么你张嘴一说就要给我除名,你有证据吗,这根本就是你们私下里自己商议出来的东西,我完全有权利驳回你们这种不公平的决议,除非你们愿意当着全校师生以及海澜星各大媒体的面,堂堂正正的公审一次,并且保证公审的合法公平性,我才能认同你们这种决议,否则想把我赶出门没门。”

    楚天澜正想讽刺楚九泽一番,但是那边不知道有谁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楚天澜讥讽地看了楚九泽一眼:“行,本来还想给你留两分面子,既然你这么急着让自己死的难堪,我也就只好满足你了,楚九泽,我倒是想知道被皇室厌弃,失去了皇室成员的名头,你还能靠什么高高在上。”

    楚九泽冷淡地瞥了楚天澜一眼:“至少不像你这样靠不要脸和下作手段上位。”

    “你……”楚天澜气怒地伸手指着楚九泽,好一会儿他才气笑了:“就让你嚣张这么两天吧。”

    时间很快就到了学校公审楚九泽的时候,楚九泽原本想让周循方战还有楚香雪暂时回家回避一段时间,但是三个人都不愿意,非要过来看看情况,楚九泽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公审安排在演武场上,公审的那天演武场看台上可谓是人山人海,比之方战方霆兄弟两个对战时候还要热闹无数倍,毕竟楚九泽的身份摆在那里,帝国战神三殿下的妻子,这场风波的当事人,不管是哪一点都十分有看头。

    所以公审还没有开始,台上就到处飞满了拍摄用的无人机,还时不时有记者拦路想要从楚九泽口中套话,但全都被楚九泽笑着打发了。

    演武场上坐满了校领导层,楚天澜就坐在校长旁边的位置上,眉目阴冷嘲讽地盯着楚九泽,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楚九泽出丑。

    甚至不知道是谁授意,这些人竟然没有给楚九泽安排座位,这也就造成了对面数十名领导坐着,楚九泽一个人站着的场面,简直像是在审讯犯人。

    与此同时天空中飞旋的那些无人机早已经将演武场上的场景纤毫毕现的拍摄了出来,这一幕公审将同步直播到各大平台上,此时平台上早已经挤满了蹲守的网民们,这些网民们不停地在刷屏。

    “虽然以前我总是吐槽学校的作为,可是这一次学校做的真不错,像楚九泽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应该把他整个人拍下来让大家好好看清楚。”

    “我看这一次这个贱人是别想翻身了,各大平台同步直播啊,到时候他的丑态肯定会被全星网的网民看见,想必男神看到了这一幕,也该对他失望了不想再搭理他了。”

    “像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投放到罪星上去,不过公审也好,公审能让大家更清楚瞧见这人做的缺德事。”

    “不过我听说这次的公审是楚九泽自己要求的,既然事情完全不利于他,他为什么要要求公审呢,不应该赶紧跑到乡下避一避吗,还是说他有什么翻身的本事?”

    “楼上你真是想多了,像他这种蠢毒的人八成想不到后果,公审的时候肯定是想闹,说不定还以为我们会同情他。”

    ……

    直播上网民如何闹腾演武场上的人也没有人关注,此时所有的人都看向站着的楚九泽。

    校长也不像之前那样客气了,大概是因为楚天澜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以为楚九泽没有翻身的余地,所以此时校长表情肃冷地道:“海澜星星际学院第八项规定,禁止学生使用外售机甲产品练习,只能使用本学院提供的练习机甲,楚九泽,你身为星际学院的学生知不知道这条规定?”

    “知道。”

    校长说着,旁边就有人将楚九泽做出的那些机甲统统抬了上了来,个别机甲已经被拆卸成了零件,还有大部分机甲都是保存完好的,这些机甲仿佛废铁一样被扔到了一边。

    校长目光冷凝地看向楚九泽:“这些机甲都是你做的?”

    “是。”

    “你售卖自己制作的三无机甲给学院学生,不顾学生们的健康安全,利用职权售卖机甲谋取私利,结果事情传出去,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后果,学校接到了举报,没收了全部机甲,而你却不以为意毫不知错,甚至强行让风纪放出替你售卖机甲的学生,你可知罪,如今学校决定将你开除,对此决定你还有异议吗?”

    楚九泽忽然抬眸直视校长,校长被楚九泽的目光弄的震了一下,接着就听楚九泽道:“我有异议,第一我违反了学校的规定,但是学校的规定根本就有问题;第二,我售卖机甲,但卖的绝对不是三无机甲。”

    校长一拍桌子怒道:“什么叫学校的规定根本就有问题,证据在此你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更何况你德行有亏,给学院带来了非常不好的风气,学校有权将你开除……”

    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演武场入口处就缓缓走进来一行人,贺兰墨带着一行亲卫走了过来,他们个个身姿挺拔面无表情,身上带着凛然杀气,刚一进来,就让演武场中所有人都噤了声,呆呆地看向面容冷肃身带杀气的贺兰墨一行。

    之前还悠哉如同大爷一般坐着的校领导们立刻站了起来,校长更是出了一头冷汗,他连忙迎了上去谄媚地道:“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贺兰墨摆了摆手冷淡地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这……”

    校长的表情有些为难,但是贺兰墨已经站在了楚九泽旁边,身边一行亲卫也黑压压地站着,此时坐在两人对面的校领导们反而感觉到了一阵阵压力,觉得屁股底下的凳子像是长满了针,扎的他们浑身难受,楚天澜的表情也变得异常难看。

    贺兰墨却淡然地道:“继续公审吧,我只是过来陪我媳妇的。”

    校长擦了擦汗,小心地道:“可是怎么能让殿下您站着呢,这样太不合适了。”

    贺兰墨嘴角动了动,像是勾起一寸冷笑:“九泽站着,我当然要陪他一起站着,这世上哪有妻子站着受审丈夫却在一旁坐着闲看的道理。”

    “这……”校领导擦着冷汗,就要把椅子让给贺兰墨,但是却被贺兰墨直接拒绝了。

    就听贺兰墨冷淡地道:“你们不用这么小心,我只是作为家属在旁边陪看受审,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行,也不用担心我会影响公审的公平性,我不会出声打扰你们。”

    贺兰墨说着似乎是为了表现公平,带着亲卫队直接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公审团还有楚九泽都让了让位。

    楚九泽朝贺兰墨笑了笑,贺兰墨微微颌首鼓励。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有帝国之星美誉的三殿下都这么站着,他们这一坐,实在是坐立不安啊,一时间校领导们面面相觑,最终谁也不肯坐下来了,结果就变成了两方站着对峙的可笑场面了。

    直播间瞬间炸开。

    “啊啊啊啊,男神好帅啊,男神男神苏化了我的心,可是这么好的男神为什么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废物不如的蠢毒碳基人啊,真是苍天不公!”

    “虽然明知道男神这样做不好,可是男神这样一心维护媳妇的样子,简直是帅炸了,我也好想有这么一个男神不管对还是错都护着我啊,啊啊啊,好不公平好不公平,为什么偏偏是楚九泽这种人遇到了死心眼又护短的男神呢!”

    “男神啊,你睁大眼睛看着啊,那个蠢毒的碳基人做出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还给你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地护着他啊,跟着他一起在公众面前出丑,男神,我心好痛,我为你心痛啊。”

    “看到这个场景,我更痛恨楚九泽这个贱人了,都是他拖累殿下,害的殿下清白无暇的名声被泼上了脏水。”

    当然也有不同的话,有人也发出了疑问:“这个场景,会不会是这场公审本身就有什么问题?”

    立刻就有人开始攻击起来:“能有什么问题,不管怎么样,传出来绯闻的是不是这位皇子妃阁下,他如果洁身自好乖巧老实,又怎么会传出来这种绯闻,抹黑皇室的名声,他既然有心嫁给皇室,那就要有成为皇室媳妇该守的那些戒律的觉悟。”

    “好了,你们都闭嘴吧,认真看,看看楚九泽会说出什么话。”

    演武场上也安静了下来,有贺兰墨在这儿镇着场子,此时这些校领导也不敢随便摆着高高在上的嘴脸打断楚九泽的话了。

    见这些校领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露头出声的,楚天澜暗恨磨牙,走到了那堆机甲旁边道:“你们看这些机甲连最基本的机甲制作三大定律都没有遵守,里面的组合镶嵌更是胡乱一通,线路的走势也都是有问题的,这种有问题的机甲怎么可以批量卖给学生练习,根本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学生的死活,我相信在场的诸位但凡有一点机甲制作常识的都应该明白吧。”

    这是一个全民机甲的时代,哪怕是没有能力开机甲的人,也都有一个机甲梦,多多少少会了解一点,自然能看出来台上机甲不对劲。

    当下众人就私语评价了起来。

    楚天澜嘲讽得意地看了楚九泽一眼,今天就算是贺兰墨在这里也没用,他就不信贺兰墨能够违逆陛下违逆皇室违逆这么多民众的心意强行替楚九泽出头,如果贺兰墨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么贺兰墨也等着名声坠地吧。

    就在众人眼神不对劲地看着楚九泽,那群买过机甲的人也阵阵后怕的时候,楚九泽却笑出了声。

    楚天澜顿时心下一沉,不自觉地脱口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太无知,机甲的三大定律是先人制作机甲的过程中慢慢成熟的一种机甲制作思路,但并不是说这种思路就是绝对唯一不可更改的,当然了,对于你们来说三大定律就是金科铁律,所以千百年来帝国的机甲制造也只是不断成熟并没有突破,可是我这台机甲却没有按照机甲三大定律的思路来制作机甲,因为它是一台没有异能也可以驾驶的战斗机甲。”

    楚九泽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所有人都觉得楚九泽是受了刺激疯了,不但要推翻三大定律,还胆敢说做出了不用异能也可以驾驶的战斗机甲,他这种无脑蠢货知道自己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楚天澜直接讽刺地笑了起来:“楚九泽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一个连机甲制造课都没有认认真真上过的学生,一个课上连一台机甲都没有做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说完楚天澜直接看向了台上的一个人:“张老师,你是代机甲制造课的老师,你说一说楚九泽有认真上过课吗?”

    张老师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没有,皇子妃殿下从来都没有认真听过课,课上不是睡觉就是走神要么就是逃课,我也从来没见他按照流程制作出哪怕一台机甲出来。”

    “听到吗,就这样的人居然胆敢妄言自己做出来不用异能驾驶的机甲,他是疯了吗,哈哈哈。”楚天澜当先嘲笑起来。

    一时间台上的众人还有直播间的观众都跟着嘲讽地狂笑了起来。

    “楚九泽,哪怕你异能失去之前,你也只是机甲战士,从来没有接触过机甲制造,你凭什么创造出新的制造技术?”

    但是楚天澜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楚九泽来到那堆可怜兮兮的机甲旁,挑选了一台机甲走了进去。

    最开始的时候,他制造的这些机甲都是简易粗暴的练习机甲,但是随着销售扩大购买者要求提高,楚九泽也给机甲进行了各种升级,他挑选的就是升级过两次的升级版。

    接着楚九泽操纵的机甲摇晃了两步,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把攻向了公审台。

    公审台上的领导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好在他们都是异能者,一时间惊慌失措之后本能地施展异能打向了楚九泽。

    楚九泽的机甲上顿时弹出了一个防护罩,挡住了大部分攻击。

    不过毕竟是练习机甲,机甲的性能并不算好,所以还有一部分攻击就露下了。

    但是楚九泽并没有慌乱,而是灵巧无比地避开了这些人的攻击,接着小机甲的手臂竟然弹出了一个生着尖齿的转轮,楚九泽顺手一抛,将血滴子扔向了楚天澜的面门。

    楚天澜异能本能发挥,将楚九泽扔来的武器挡在了冰墙外面,他面色阴沉地看向楚九泽,咬牙抛出两道粗长冰柱砸向楚九泽,他绝对不能让楚九泽翻身,只要楚九泽死了,那一切就结束了,没人能给楚九泽再翻出花来。

    楚天澜可是2S级异能,他有心让楚九泽出意外,所以冰柱蕴含的能量十分可怕,以楚九泽此时操纵的小机甲,根本应对不了。

    但是楚天澜的冰柱根本没能砸中楚九泽,楚九泽面前腾地升起一道强悍的火墙,冰柱撞上火墙,瞬间爆发出恐怖之极的能量,炸开的能量波纹直接将那几个异能等级不高的校领导给掀飞了,他们摔的满脸鲜血好一会儿才爬上来。

    观众席上也是一片哗然,就算楚九泽操纵小机甲攻击楚天澜,但是楚九泽毕竟是没用的碳基人,驾驶的也是练习小机甲,这个楚天澜未免也太狠心了吧,竟然用威力这么强的招数,是生怕弄不死人家吗。

    能量波纹散去,贺兰墨面色阴沉地一手扶着小机甲,一手对准楚天澜,楚天澜心道不好,但是已经反应不及了,贺兰墨手心弹出炮弹般的火球,接连不断地飞射向楚天澜。

    楚天澜脸色难看地连连抵挡,最终一个不察被火球撞上,直接撞飞老远口喷鲜血。

    贺兰墨还想再动手,但是楚九泽已经从小机甲中跳了出来,按住了贺兰墨的手腕,微笑道:“好了殿下,楚天澜毕竟是我堂哥,给点教训就算了,我想他也是一时情急,不是有心这么做的。”

    贺兰墨冷哼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楚九泽转身看向演武台上数台摄像机,他声音虽然轻但是无比清楚地道:“这是我研发出来的小机甲,异能等级低也可以用异能等级高也可以用,低有低的用法高有高的用处,当然没有异能也可以用,所以这就是我的机甲不遵循三大定律的原因,但它绝对不是害人的三无废品,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随机抽人上来试一试。”

    “以及我也不是什么三无机甲制造师,这是我的机甲制造证书,帝国承认的证书,而且这种机甲已经在殿下的边防线上投入过数次实验,只是因为技术问题一直在保密,我之所以逃课也是为了主持实验,不听课是因为我的定律和三大定律相悖,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听,但是又想了解先人的思路,就这样。”

    “还有,我现在要说一下学校制度的问题。”楚九泽瞥了地上挣扎的楚天澜一眼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