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中间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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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这么个感谢态度吗！”
连续几天都被三日月明从床上拽到地板上拖着走的明石.国行要疯了。
“快起来洗漱。”三日月明收起萤丸给她的钥匙，拖着明石到卫生间门口, 轻而易举地把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少年拎起来, 早就等在洗刷台前面的五虎退往明石手里塞好漱口杯和挤了牙膏的牙刷，踮起脚把牙刷塞进明石嘴里。
“我不是……残废……”明石.国行鼓着一嘴泡沫, 含糊不清地抗议。
“萤哥哥和我说你就一张脸能看。”三日月明靠在门口, “这可不行，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的卖点就是没干劲呐……别对我抱有什么期待。”
“有人买？”
明石掀起眼皮，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看三日月明，伸手指了指外面。“拉出客厅茶几下面的箱子。”
萤丸特地给卖给五虎退的小兔子拖鞋有点大, 小男孩一路趿拉着棉拖啪嗒啪嗒跑过去, 蹲下拉出箱子。
“呜哇……明石哥哥好厉害……姐，这都是写给明石哥哥的情书哎！”五虎退一双星星眼闪亮亮。
“这年头的女孩子才不喜欢完美的白马王子, 那都是男二。”明石勾起唇角，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拨了拨刘海, 即使他嘴角还有牙膏泡沫, 没洗的脸还有点油光，依然能勉强散发出一股不羁的野性味道，“没干劲却意外有魅力还有点小坏的男人才受欢迎——
“……你那搞笑漫画日和一样的脸是怎么回事？”
三日月明收起脸上的喜剧表情，“是看垃圾时的表情。”
“……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三日月明上下打量了一圈明石.国行，目光在他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上覆盖的那层薄薄肌肉处停了停。
“呵。”
她露出一个极具嘲讽味道的表情。
“……”明石.国行懒得和三日月明计较。
三日月明可能觉得自己说话太直，又勉勉强强鼓励了一句：
“梦可以做。”
“……”他改变主意了，他现在就想挥起拳头对着那张欠扁脸狠狠揍下去。
“啊对了, 这周是冰帝例行早会, ”不知道明石准备和她搏斗的三日月明低头看手里萤丸塞给她的“明石.国行日程表”, 无意间化解了一场结果毫无悬念的战斗，“鲇泽会长要宣布学生会订下的学期日程，重要程度五颗星；第一节课是国文测验，重要程度五颗星；学生会今天要开会，要讨论学生会招新事项，重要程度五颗星；中午要去食堂吃饭，重要程度五颗星……”
“……等等，为什么连去食堂吃饭都是五颗星？”明石吐掉嘴里的漱口水，震惊地吐槽。
“大概今天食堂有免费的怀石料理，还有缪斯的校园巡回感恩演唱？”三日月明胡乱分析。
“……你什么时候沾上的偶像？”明石国行被刷新了三观。
跟着萤丸看漫威DC，喜欢科幻，不知被谁带得开始沉迷ACG，还醉心于用木刀打人也就算了——
这姑娘什么时候沾上的毒？
“如果奇迹有颜色，那一定是橙色。”三日月明如同在诉说自己毕生的信仰一般慷慨激昂。
没救了，这人没救了。
明石.国行低下头默默洗脸。
“我跟你说缪斯简直是偶像的奇迹，从当年的单曲销售不到五百，到如今的单曲大卖，剧场版票房高企，红白歌会出场时收视率飙升到37.7%……”
“好了我知道了，拖走，下一个。”
明石一巴掌抵上三日月明额头把她推开，一脸坚定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成为邪.教的下一个被害者。三日月明依然不停嘴，跟在明石后面喋喋不休，烦得他前所未有勤劳起来，快速洗刷完收拾好东西吃掉饭，换好鞋拎着便当盒站在门口。
“你走不走？”他推推眼镜。
“走，退宝快换鞋。”
“这就来。”五虎退穿上鞋跑出明石家门，路过两家中间的独院放慢了脚步，“这家住户还是没有贴名牌呢……”
他好奇地跑到明石.国行和三日月明中间：“明石哥，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呀？”
“不知道。”明石打了个哈欠，“偶尔会看到垃圾，门口的邮箱也没有堆积宣传单，但是从没见过人出入。”
“哎？原来真的有人住着的吗？”五虎退瞪大眼睛。
“住着。”三日月明侧头看向里面的院落，障子门和窗帘紧紧拉着，完全看不清里面。
她伸手准确点上其中一个窗户。
“那个窗户后面有人。”
？！
明石下意识把一大一小挡在身后。
“……啊、啊呜？”五虎退吓了一跳，僵硬地扯住自家姐姐的衣角，从邻居哥哥身侧偷瞄据说有人窥伺的窗户。
“有人？”明石顺着三日月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暗色的窗帘。
等等，谁家会装这种不透光的暗色窗帘？
喂喂这种发展不太妙啊……
看多了刑侦悬疑片的明石不明显地吞咽了一下。
在敏锐的三日月明点出来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总觉得窗户后面有人在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嗯，我有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三日月明说：“你们没感觉吗？”
明石迟疑，五虎退直接把头埋进三日月明大衣里装鸵鸟。
“这家人很喜欢看我们家的人，我每次经过都有感觉到视线，有时候在后院空旷的地方也会感觉到。
“啊，退宝，现在应该在看你了。”
“哇啊啊啊！！！”
五虎退吓得眼泪快出来了。
“哎？为什么这么害怕？”
“你不觉得自己在讲鬼故事吗三日月明！？”
“没有啊。”三日月明想了想，“总感觉那种目光很慈爱……可能是羡慕我们家孩子多吧。”
……不，平常人不会因为羡慕邻居孩子多就做出这种几乎等同于偷窥的违法事的。谁信你才有鬼。
“哎，是这样呀。”
五虎退信了，还是深信不疑。
他完全放松下来，松开三日月明的衣角从明石身后探出头。
“那他们看到我们这么警惕，会不会很伤心？”天使一样的五虎退咬唇，一脸歉意。
……肯定不是啊！你们这家人怎么搞的啊！脑回路这么奇葩，你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甜美天使吗？！
在明石强烈的内心吐槽中，三日月明摸摸五虎退的头，表扬道：“退宝真善良，姐姐很开心。
“说起来也不好意思，邻居了那么久都没打招呼。”她突然一敲手心，“来，退宝，一起打个招呼吧。”
于是在明石.国行的视线里，一高一矮的两个浅金色脑袋对着据说有人窥视的窗户方向点了点，并且带着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挥手打招呼。
理所当然的，没人回应，窗帘后面一点动静没有。
明石.国行，慢慢地，用手盖住脸。
这家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做出这种事情都不觉得羞耻奇怪吗？？？
让他更难受的是，在那一刹那，他竟然被三日月明神起的脑回路玷.污了，开始认真思考窗帘后面的人会不会很感动。
*
“早啊萤哥哥。”
“早啊明明。”萤丸满脸笑容踮起脚摸了摸三日月明的脑袋，“每天帮我照顾明石真是辛苦你了。”
“没有，顺手。”三日月明半蹲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便当，“这是你的。”
萤丸的笑容简直要融化在阳光里。
他把便当放到后面副委员长手里，回头说：“喂，一年级，你那个狗链子违纪了。”
“啊？狗链子指的是我？”被点名的一年级确认说的是自己之后，不可思议地指着三日月明和明石.国行，“她的头发和这个学长的黑色Choker都不违纪，为什么我噗——”
萤丸慢悠悠收回左腿。
“违纪的孩子不～要～狡辩哦～”
“感觉最近萤学长完全放飞了自我……”路过的学生胆战心惊。
“揍人的频率更高了。”同伴心有余悸。
“因为萤学长之前还要照顾明石学长吧……把明石学长交给了放心的人后大概彻底在风纪会放开了手脚（。”
“……”
“早啊黑子。”三日月明从后门走进A班，对着独占最后一排的黑子哲也打了个声招呼。
蓝色头发的少年睁着一双漂亮的纯净眼睛盯着三日月明，不吭声。
？三日月明疑惑地停下脚步。
“怎——”
“早三日月桑。”黑子哲也突然出声。
“呜哇什么时候？！”座位在黑子哲也前面，刚拉开凳子的大高个男生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什么时候……”明明刚才还故意吓唬男生的黑子一脸无辜茫然，“我一直在这里，火神君。”
三日月明忍不住吊起一双三白眼注视这个坏心眼的少年。
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黑子哲也在普通人眼中存在感异常稀薄，不止他这个人站在人旁边依然不会被察觉，连他的物品、照片甚至个人信息都会被忽略。据说这个十分变种人的bug技能有一个非常酷炫的名字：Misdirection，视线诱导。
副班主任坂田银时大概安排座位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这个存在感稀薄的少年，5x6一共三十个座位，黑子哲也成了不存在的第三十一号。
所以被忽视也没有座位的黑子哲也安静地等前面三十个人自我介绍完，在坂田老师准备讲注意事宜的时候站在了坂田银时身后。
“啊……要说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来着？啊，尊师重道。”坂田老师正在敲着桌子胡说八道：“三十个人按照学号顺序，每天轮流买一盒草莓牛奶放在讲台上。啊？为什么？体恤老师啊懂不懂，做老师的可是流血流泪培养你——”
这个时候，黑子哲也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坂田老师的肩。
“老师。”他说话轻如风的呓语，“我也需要准备吗？”
“咿啊啊啊啊有鬼啊！！！！”
坐在第二排的三日月明以她优秀的眼力保证，吓到坂田老师的天然黑少年嘴角不明显地勾了起来，与此同时坂田老师的鼻涕与眼泪一起喷了出来，落在了正巧低着头的忍足侑士头上。
忍足侑士至今大概都不知道，坐在他左边的迹部景吾和左后方的三日月明，为什么对侧头问迹部借学生手册的他齐齐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而黑子哲也吓唬坐在他前面的火神大我，大概是因为这位从美国刚回来的归国少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引起了黑子哲也的注意吧，引得天然黑成天乐此不疲地吓唬这个粗神经的大高个。
想到这里，三日月明忍不住拍了拍火神大我的肩。
“生活，要加油啊。”
她郑重地鼓励。
“……哈？多、多谢？”
“……所以你就是这么个感谢态度吗！”
连续几天都被三日月明从床上拽到地板上拖着走的明石.国行要疯了。
“快起来洗漱。”三日月明收起萤丸给她的钥匙，拖着明石到卫生间门口, 轻而易举地把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少年拎起来, 早就等在洗刷台前面的五虎退往明石手里塞好漱口杯和挤了牙膏的牙刷，踮起脚把牙刷塞进明石嘴里。
“我不是……残废……”明石.国行鼓着一嘴泡沫, 含糊不清地抗议。
“萤哥哥和我说你就一张脸能看。”三日月明靠在门口, “这可不行，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的卖点就是没干劲呐……别对我抱有什么期待。”
“有人买？”
明石掀起眼皮，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看三日月明，伸手指了指外面。“拉出客厅茶几下面的箱子。”
萤丸特地给卖给五虎退的小兔子拖鞋有点大, 小男孩一路趿拉着棉拖啪嗒啪嗒跑过去, 蹲下拉出箱子。
“呜哇……明石哥哥好厉害……姐，这都是写给明石哥哥的情书哎！”五虎退一双星星眼闪亮亮。
“这年头的女孩子才不喜欢完美的白马王子, 那都是男二。”明石勾起唇角，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拨了拨刘海, 即使他嘴角还有牙膏泡沫, 没洗的脸还有点油光，依然能勉强散发出一股不羁的野性味道，“没干劲却意外有魅力还有点小坏的男人才受欢迎——
“……你那搞笑漫画日和一样的脸是怎么回事？”
三日月明收起脸上的喜剧表情，“是看垃圾时的表情。”
“……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三日月明上下打量了一圈明石.国行，目光在他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上覆盖的那层薄薄肌肉处停了停。
“呵。”
她露出一个极具嘲讽味道的表情。
“……”明石.国行懒得和三日月明计较。
三日月明可能觉得自己说话太直，又勉勉强强鼓励了一句：
“梦可以做。”
“……”他改变主意了，他现在就想挥起拳头对着那张欠扁脸狠狠揍下去。
“啊对了, 这周是冰帝例行早会, ”不知道明石准备和她搏斗的三日月明低头看手里萤丸塞给她的“明石.国行日程表”, 无意间化解了一场结果毫无悬念的战斗，“鲇泽会长要宣布学生会订下的学期日程，重要程度五颗星；第一节课是国文测验，重要程度五颗星；学生会今天要开会，要讨论学生会招新事项，重要程度五颗星；中午要去食堂吃饭，重要程度五颗星……”
“……等等，为什么连去食堂吃饭都是五颗星？”明石吐掉嘴里的漱口水，震惊地吐槽。
“大概今天食堂有免费的怀石料理，还有缪斯的校园巡回感恩演唱？”三日月明胡乱分析。
“……你什么时候沾上的偶像？”明石国行被刷新了三观。
跟着萤丸看漫威DC，喜欢科幻，不知被谁带得开始沉迷ACG，还醉心于用木刀打人也就算了——
这姑娘什么时候沾上的毒？
“如果奇迹有颜色，那一定是橙色。”三日月明如同在诉说自己毕生的信仰一般慷慨激昂。
没救了，这人没救了。
明石.国行低下头默默洗脸。
“我跟你说缪斯简直是偶像的奇迹，从当年的单曲销售不到五百，到如今的单曲大卖，剧场版票房高企，红白歌会出场时收视率飙升到37.7%……”
“好了我知道了，拖走，下一个。”
明石一巴掌抵上三日月明额头把她推开，一脸坚定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成为邪.教的下一个被害者。三日月明依然不停嘴，跟在明石后面喋喋不休，烦得他前所未有勤劳起来，快速洗刷完收拾好东西吃掉饭，换好鞋拎着便当盒站在门口。
“你走不走？”他推推眼镜。
“走，退宝快换鞋。”
“这就来。”五虎退穿上鞋跑出明石家门，路过两家中间的独院放慢了脚步，“这家住户还是没有贴名牌呢……”
他好奇地跑到明石.国行和三日月明中间：“明石哥，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呀？”
“不知道。”明石打了个哈欠，“偶尔会看到垃圾，门口的邮箱也没有堆积宣传单，但是从没见过人出入。”
“哎？原来真的有人住着的吗？”五虎退瞪大眼睛。
“住着。”三日月明侧头看向里面的院落，障子门和窗帘紧紧拉着，完全看不清里面。
她伸手准确点上其中一个窗户。
“那个窗户后面有人。”
？！
明石下意识把一大一小挡在身后。
“……啊、啊呜？”五虎退吓了一跳，僵硬地扯住自家姐姐的衣角，从邻居哥哥身侧偷瞄据说有人窥伺的窗户。
“有人？”明石顺着三日月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暗色的窗帘。
等等，谁家会装这种不透光的暗色窗帘？
喂喂这种发展不太妙啊……
看多了刑侦悬疑片的明石不明显地吞咽了一下。
在敏锐的三日月明点出来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总觉得窗户后面有人在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嗯，我有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三日月明说：“你们没感觉吗？”
明石迟疑，五虎退直接把头埋进三日月明大衣里装鸵鸟。
“这家人很喜欢看我们家的人，我每次经过都有感觉到视线，有时候在后院空旷的地方也会感觉到。
“啊，退宝，现在应该在看你了。”
“哇啊啊啊！！！”
五虎退吓得眼泪快出来了。
“哎？为什么这么害怕？”
“你不觉得自己在讲鬼故事吗三日月明！？”
“没有啊。”三日月明想了想，“总感觉那种目光很慈爱……可能是羡慕我们家孩子多吧。”
……不，平常人不会因为羡慕邻居孩子多就做出这种几乎等同于偷窥的违法事的。谁信你才有鬼。
“哎，是这样呀。”
五虎退信了，还是深信不疑。
他完全放松下来，松开三日月明的衣角从明石身后探出头。
“那他们看到我们这么警惕，会不会很伤心？”天使一样的五虎退咬唇，一脸歉意。
……肯定不是啊！你们这家人怎么搞的啊！脑回路这么奇葩，你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甜美天使吗？！
在明石强烈的内心吐槽中，三日月明摸摸五虎退的头，表扬道：“退宝真善良，姐姐很开心。
“说起来也不好意思，邻居了那么久都没打招呼。”她突然一敲手心，“来，退宝，一起打个招呼吧。”
于是在明石.国行的视线里，一高一矮的两个浅金色脑袋对着据说有人窥视的窗户方向点了点，并且带着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挥手打招呼。
理所当然的，没人回应，窗帘后面一点动静没有。
明石.国行，慢慢地，用手盖住脸。
这家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做出这种事情都不觉得羞耻奇怪吗？？？
让他更难受的是，在那一刹那，他竟然被三日月明神起的脑回路玷.污了，开始认真思考窗帘后面的人会不会很感动。
*
“早啊萤哥哥。”
“早啊明明。”萤丸满脸笑容踮起脚摸了摸三日月明的脑袋，“每天帮我照顾明石真是辛苦你了。”
“没有，顺手。”三日月明半蹲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便当，“这是你的。”
萤丸的笑容简直要融化在阳光里。
他把便当放到后面副委员长手里，回头说：“喂，一年级，你那个狗链子违纪了。”
“啊？狗链子指的是我？”被点名的一年级确认说的是自己之后，不可思议地指着三日月明和明石.国行，“她的头发和这个学长的黑色Choker都不违纪，为什么我噗——”
萤丸慢悠悠收回左腿。
“违纪的孩子不～要～狡辩哦～”
“感觉最近萤学长完全放飞了自我……”路过的学生胆战心惊。
“揍人的频率更高了。”同伴心有余悸。
“因为萤学长之前还要照顾明石学长吧……把明石学长交给了放心的人后大概彻底在风纪会放开了手脚（。”
“……”
“早啊黑子。”三日月明从后门走进A班，对着独占最后一排的黑子哲也打了个声招呼。
蓝色头发的少年睁着一双漂亮的纯净眼睛盯着三日月明，不吭声。
？三日月明疑惑地停下脚步。
“怎——”
“早三日月桑。”黑子哲也突然出声。
“呜哇什么时候？！”座位在黑子哲也前面，刚拉开凳子的大高个男生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什么时候……”明明刚才还故意吓唬男生的黑子一脸无辜茫然，“我一直在这里，火神君。”
三日月明忍不住吊起一双三白眼注视这个坏心眼的少年。
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黑子哲也在普通人眼中存在感异常稀薄，不止他这个人站在人旁边依然不会被察觉，连他的物品、照片甚至个人信息都会被忽略。据说这个十分变种人的bug技能有一个非常酷炫的名字：Misdirection，视线诱导。
副班主任坂田银时大概安排座位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这个存在感稀薄的少年，5x6一共三十个座位，黑子哲也成了不存在的第三十一号。
所以被忽视也没有座位的黑子哲也安静地等前面三十个人自我介绍完，在坂田老师准备讲注意事宜的时候站在了坂田银时身后。
“啊……要说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来着？啊，尊师重道。”坂田老师正在敲着桌子胡说八道：“三十个人按照学号顺序，每天轮流买一盒草莓牛奶放在讲台上。啊？为什么？体恤老师啊懂不懂，做老师的可是流血流泪培养你——”
这个时候，黑子哲也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坂田老师的肩。
“老师。”他说话轻如风的呓语，“我也需要准备吗？”
“咿啊啊啊啊有鬼啊！！！！”
坐在第二排的三日月明以她优秀的眼力保证，吓到坂田老师的天然黑少年嘴角不明显地勾了起来，与此同时坂田老师的鼻涕与眼泪一起喷了出来，落在了正巧低着头的忍足侑士头上。
忍足侑士至今大概都不知道，坐在他左边的迹部景吾和左后方的三日月明，为什么对侧头问迹部借学生手册的他齐齐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而黑子哲也吓唬坐在他前面的火神大我，大概是因为这位从美国刚回来的归国少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引起了黑子哲也的注意吧，引得天然黑成天乐此不疲地吓唬这个粗神经的大高个。
想到这里，三日月明忍不住拍了拍火神大我的肩。
“生活，要加油啊。”
她郑重地鼓励。
“……哈？多、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