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妻娇艳 >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陆放快步走到孟婉身边,背着手道:“你倒识趣。”

    孟婉低头看路,压根不把陆放放眼里,头也不扭地道:“你不也是。”

    陆放笑道:“我是瞧你来了,就跟着来的。”

    孟婉莞尔道:“跟着我作甚?我不过借口去看下魏宝妍,等他们走的差不多了,我就上去。”

    二人说话间,魏宝妍离他们也不远了,两人同时默然,慢慢悠悠地往下去。

    三个人打了个照面,魏宝妍气喘吁吁地擦了汗,无缘无故冲孟婉发火道:“谁让你假好心下来迎我?”

    魏宝妍上山之前落的很远,所以才最后一个上山,偏她身子娇弱,爬了没几步就累的不行,心生烦闷,是故对孟婉发了一通火。

    孟婉也不是好欺负的,登时来了脾气,居高临下道:“多大脸呢!我正准备下山,谁要迎你!”

    魏宝妍歇了一口气,方道:“那你赶紧下去!碍眼!”少一个孟婉也好,上了山她也好和两个外甥亲近。

    孟婉受不得激,当即下了一阶,真准备下山去。陆放自然不可能甩下她一个人,便也跟了过去。

    两人与魏宝妍擦肩而过,而后背道而行。魏宝妍忽然一转身,伸手推了孟婉一把,推完就跑。

    孟婉惊呼一声,身子整个的往下扑去,陆放眼疾手快,一把搂过她的腰,将人牢牢地固在怀里,惊慌问道:“有没有事?”

    孟婉双目含泪,莹莹闪光,凝眉咬唇忍了一时半刻,吸了吸鼻子才哽咽答道:“脚扭了。”

    前面的人已经走远了,底下是二十多道台阶,便是大声呼唤,园子里的丫鬟也未必听得见,陆放就要横抱起孟婉,她却看见上边的魏宝妍冲她露出个得意的表情。

    孟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死死地掐着陆放的肩膀,盯着上面的魏宝妍气红了眼。

    陆放肩膀吃痛,却顾不得痛,他素知孟婉是疼能忍,气不能受的性子,便放下她道:“你等着,我去替你讨回来。”

    孟婉拉着他道:“莫要让她往上跑惊动了我表嫂和客人。”

    陆放目露心疼,看着孟婉那张明艳又委屈的脸,道:“知道了,你等我。”

    言罢,陆放一步跨三五个台阶,眨眼功夫就把魏宝妍给捉住了,他一把扼住她的腕,面上是笑着的,手上劲儿顿时加重,皮笑肉不笑道:“伤了人就想这么跑了?”

    魏宝妍痛得惊叫,一旁丫鬟正欲开口说话,陆放呵斥道:“滚开!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山去!”

    那丫鬟清楚地看见陆放眼里的一抹厉色,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台阶上。

    陆放威胁魏宝妍道:“你再叫就让大家都看见,我好娶你回去做小妾。”

    魏宝妍果真不叫了,另一只手用劲地拍打着陆放,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是个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女子。

    魏宝妍泫然欲泣道:“你要干什么!”

    “去给孟婉道歉,我数两下,你若不答应,我就捏碎你的骨头。一……”

    “我答应!”

    陆放这才放开她,盯着魏宝妍给孟婉道了歉,才放她离去。

    魏宝妍如受了奇耻大辱,又不敢闹开了引人多想,羞愤捂面带着丫鬟下了山。

    陆放横抱起孟婉,锁眉道:“我送你回去。”

    孟婉想起贺云昭警醒的话,捶着他胸口道:“你放我下来,不过是扭伤,我自己能走!”

    陆放才不愿意看到她强撑走回去的样子,收紧了手臂,一路往下,勾唇道:“你若再闹腾,我就把你抱上山,让你表嫂知道魏宝沅欺负了你。”

    权衡再三,孟婉只好随他去了,左右就二十多道台阶,下了山她就让丫鬟来搀扶她回去!

    陆放有意与孟婉多说两句话,也担心走快了脚下打滑,两个人都要摔着,便放慢了步子,搂着她问道:“为何怕你嫂子知道?难不成她还能偏袒魏宝妍不成?”

    孟婉轻叹一声,道:“就是怕偏袒我,开罪了魏家。你不知道,昨儿府里闹了一大场,我表哥和嫂子才把大房的两个侄儿给打了一顿,要是今天又为着我闹了起来,外人会说嫂子闲话,品论她的德行。”

    世家大族人多口杂,事事应当以和为贵,若是贺云昭三天两头地闹事,旁人自然会说她不会持家,不是好妇。

    陆放听罢笑了笑,道:“你嫂子值当你这么用心待她。”

    孟婉语气带着不自察觉的一抹得意,道:“那当然。”

    陆放挑眉,哦了一声,语调上扬,都:“有何缘故?”

    忽而抿唇不语,孟婉催促道:“快些!”

    陆放想到贺云昭对他的刁难,便猜想到她肯定在孟婉面前肯定也说了类似的话,遂试探道:“你别急,仔细我和你一块儿摔着。婉儿,你父母就这么放心你在京都待着?还是说以后你都归你嫂子管束了?”

    孟婉不答,偏着脑袋看远处的风景。

    二十道台阶,到底是没有多长,下了山,孟婉便要自己走,陆放哪里肯放?硬是抱着她往园子里走。

    孟婉恐惹人说闲话,在他怀里挣扎着道:“快放我下来,别叫丫鬟看见了!”

    陆放啧了一声,道:“你我相识十余载,亲似兄妹,我不过见你伤了脚抱你走一段路,又不是百年前女子还要裹脚的时候,你怕个什么?若是真有人编排个四五六出来,大不了我负责就是。”

    孟婉远远地见着栖凤堂的丫鬟往这边来了,抬眸直视陆放的眼睛,逼视道:“你负的起责?你也说了,你我亲似兄妹!”

    陆放身子明显一僵,唇抿如白线,没有答话。孟婉干脆再把话说绝了,她双手离开他的肩膀,捏着拳头道:“我不是能操持家宅的好姑娘,更不想一辈子相夫教子,白天夜里,外要防备着粉头,内要提防妾侍。我娘受过的苦,我死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

    说到动情之处,孟婉垂下眼皮忍着泪道:“陆放,拜托你离我远点。”

    正好春芽往这边来了,孟婉崴的左脚,趁陆放失神的一瞬,右脚先一步落地,唤了丫鬟过来。

    春芽匆匆行了礼,便扶着孟婉往外边去了,正好又遇着管理园子的两个丫鬟,她便顺利回了青竹院。

    陆放还痴痴地站在园子里,盯着孟婉离去的那个方向,他不是傻子,与这姑娘这些年的情谊多少都有点数,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意,更清楚他心里别的女人和孟婉的区别。

    春风拂面,陆放有些失魂落魄,眼前逐渐一片茫茫,他想起了以前在金陵和孟婉一起偷着上山下水游玩的日子,他背着她走过山清水秀的地方,还哄她说,以后不跟她爹那样纳妾的。

    心口猛然一痛,陆放又想起自己已经过世的祖母和母亲。陆家虽然经商几代,陆放的父亲却是庶出的,陆父能执掌陆家,可以想见其中艰辛,以及陆父的心狠手辣。他母亲以前则是扬州花魁,嫁给陆父的时候已经有些年纪了。商人轻别离,他的父亲常常冷落他

    的母亲,甚至还有外室。他的母亲就是在孤苦的等待之中郁郁而终。

    还有满院子的姨奶奶姨娘们,陆放见过她们勾心斗角的模样,见过更多的却是她们色衰爱弛,最终不得不独守空房的凄惨下场。是以陆放的兄长娶妻之后分外疼惜,便是因陆父以丰隆子嗣为由而被迫娶了两房小妾,也不会冷落周晚晴。陆远虽不宠小妾,日常吃穿从不短她们的,她们除了没有丈夫,从贫穷里脱身出来之后几乎什么

    都不缺。

    家里的环境让陆放长成了敏锐聪慧的个性,父母和兄长的行为也影响了陆放,导致他分外怜惜青楼女子,一面想想接近她们,一面却又不想把她们纳为妾侍。

    眼前渐渐清明,陆放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迈着沉稳的脚步往花厅里去了。

    ……

    贺云昭等人上了山,一道赏花作乐,好不畅快。

    游玩期间,贺云昭时不时打量着贺云京与裴禾之间,还有后一步上山的程怀信与杨玉蓝两人。

    贺云昭的哥嫂常常相视,似乎很快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样子,她见了十分欣慰。

    另一边程怀信一直表情淡淡的,杨玉蓝也总是红着脸,低着头,眉眼温婉地坐在石凳上听长辈说话。

    贺云昭等了一会儿不见孟婉、陆放和魏宝妍上来,担心三人闹出事来,便小声差夏秋去看一眼。

    等了大半个时辰,夏秋才带话过来,把孟婉和魏宝妍的事儿说了一遍——夏秋当然是通过孟婉的口知道的。

    贺云昭听罢略一蹙眉,低声问道:“陆放回去了?”

    夏秋答道:“奴婢从青竹院出来问了二门上的人,陆公子没走。奴婢上山的时候丫鬟告诉奴婢说他在花厅里坐着。”

    点了点头,贺云昭让夏秋继续候在一旁,她则转头融入了甄玉梅等人的话题之中。

    曹正允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趴在贺云昭肩头,拳着手在她耳边道:“姑姑受伤了?”

    贺云昭安抚道:“夏秋说青竹院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应该不大要紧,待客人走了咱们再去瞧她。”

    曹正允点点头,便又同丫鬟们玩耍去了。

    一行人在后山上坐了一个多时辰,待几位夫人乏了,便一同下了山。

    贺云昭送客人下山之后,见陆放还在花厅里打盹儿,送了客人出了影壁,才折回来寻陆放。

    陆放这时候已经醒了,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看样子已经醒了酒,脑子是清楚的。

    贺云昭过去道:“陆公子是要在这儿歇会儿晚些回去,还是我让人给你套马坐车回去?”

    陆放拱手道:“我留下来是为着领罪的,我今儿伤了魏宝妍,若是魏家人追究起来,夫人全推到我身上就是。”

    贺云昭抬手道:“用不着你担责,是她先招惹我家表妹,莫说魏家要来责怪,便是他们不来,我还要亲自去魏家!”

    二十多道台阶上滚下去,不死即伤,魏宝妍还想这么容易就算了?

    陆放仍旧坚持道:“我明白夫人手段,只是魏家铁定还要迁怒于人,婉儿家又不在京都,不如就往我身上推就是。”

    “侯府就是婉姐儿的家,她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这就去看她,不多作陪了。”

    陆放颔首,过了一会儿便也出了武定侯府。

    青竹院里,孟婉正靠坐在床上,腰间枕着迎枕,手上拿着本书。

    贺云昭进去便打趣道:“你还有心思看起书了,脚伤如何?”

    指了指肿大的脚踝,孟婉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姿态,一脸委屈熬:“疼,很疼。”

    贺云昭褪下她的袜子看了看,脚上虽然抹了药,但还红肿的厉害。她忧心道:“大夫怎么说?”

    孟婉搁下书,道:“说让我好好休息几天。”

    贺云昭坐在床沿上,道:“那就好生休息几天,我过会子告诉麾哥儿和允哥儿一声,让他们有空了来同你玩,省得你闷得慌。”

    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青竹院的丫鬟进来递了一封信给孟婉。

    孟婉一边拆信一边同贺云昭解释道:“是家书。”

    浏览完家书,孟婉眼神闪躲地收了信,让丫鬟放进匣子里。

    贺云昭瞥见匣子里厚厚的一沓家书,估摸着金陵孟家已经写信过来催了几道了,她挥退丫鬟,握着孟婉的手,道:“家里人催你回去了?”

    孟婉忽就搂着贺云昭抽噎起来,道:“家里已经派人来了,估摸着几天就要到了。”

    贺云昭拍打着她的肩膀,道:“你从去岁住到现在,你家里人肯定是不放心的,不如回去一趟,我让侯爷再派人接你过来?”

    孟婉紧紧地抱着贺云昭道:“回去了,就来不了了!”

    惊觉有异,贺云昭道:“为什么?”

    孟婉死咬粉唇,在贺云昭肩头吐着热气,哽咽道:“我娘病了,我也想回去,可我爹要让我嫁人,若离了京都,没有姑姑和表哥的庇佑,我怕……”

    孟婉越说越泣不成声,听者贺云昭眉头凝成川。

    贺云昭叹了口气,温柔地拍打着孟婉的背,道:“你母亲病的严不严重?”

    “是旧病了,每年春天都要发作,我爹信中说今年尤其厉害,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回去看我娘,可我怕我爹骗我,回去就让把我嫁了。”

    “你才十五六岁,今年先相看相看都不打紧,你爹怎么就急着把你嫁了?”

    孟婉很是难为情,艰难启齿道:“嫂子,不怕告诉你,我爹花销很大,就那点俸禄不够他用的,我娘的嫁妆都不知道不贴了他多少,他怕是想打我聘礼的主意。”

    贺云昭眸含震惊,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爹……真会如此?”

    孟婉的下巴压在贺云昭的肩膀上,道:“我也不信,可我娘透露出这个意思来之后,我便从家中逃了。”

    孟氏生于金陵孟家,孟家嫡系有三子一女,老夫人孟爱薇行二。孟婉大伯孟爱德行一,她父亲孟爱贤行三,后边还有个叔叔。南直隶六部大都是没有实际职权的挂名管辖,供大臣养老或者是给被贬职受排挤的大臣提供去处的职位。南直隶六部的权力自然远不如北直隶六部,但因为南直隶不设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司三司,原

    来三司执行的职权便分到了南直隶六部头上,其中户部和兵部的权力最重。

    孟爱德现任南直隶兵部尚书,是现在孟家官职最高的人,孟家也一直由他当家,若是有他做主,孟婉父亲断至于当真胡来。

    孟家的大致情况,贺云昭早就从曹宗渭口中知道了一些,她便问孟婉道:“你大伯什么态度?”

    孟婉摇首道:“我爹虽是想逼我结婚,也不会真给我挑家世背景不好或是有缺陷之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伯只是大伯,又不能替我做主。”

    贺云昭明白了,孟婉是避免不了联姻的,她心里有结,回到金陵嫁给谁都不会合她的意。

    “老夫人知道你的处境么?”

    “不知道,我怕她知道了忧心,不益于身子,这些日子都不敢往她那边常去。”

    贺云昭思量一番,问道:“你能接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孟婉把牙一咬,含泪道:“我宁愿做姑子!”继而语气又软了下来,道:“就怕姑姑和我母亲伤心。”

    贺云昭哄了孟婉一阵,先劝着她休息,准备把这事同曹宗渭说说,听听他的意见。贺云昭上辈子虽然是自己肯嫁的,但基本和程怀仁没见过几面,直到新婚那日才看清楚丈夫的长相,也算是盲婚哑嫁,就是这样嫁人的法子,使得她误入虎穴,是以她对孟婉更加怜惜,不希望好好的姑娘

    就这么被毁了。

    回了栖凤堂,曹家哥俩已经在她屋里歇下了,贺云昭还是放心不下孟婉,派了绿意过去盯着,听到丫鬟回来说孟婉已经睡下了,她才安了心。

    贺云昭回梢间也小憩了一会儿,待她醒来的时候,曹正麾和曹正允也醒了,母子三人坐在次间里说话。

    曹正允问贺云昭孟婉的脚要不要紧,她道已经看过大夫上过药,这会子睡了,又嘱咐哥俩得空了常去看看。

    哥俩才应下,丫鬟进来道,前院差人来回话说长松院的东西都搬完了,曹正允已经可以住到盛柏院了。

    贺云昭打发了传话的人,便叫丫鬟拿上要给曹正允的东西,带着哥俩去了盛柏院,到曹正允的新屋子里去看看。

    盛柏院三间正上房,哥俩一人住一边的梢间,中间是待客的明堂。

    入了曹正允的新屋子,贺云昭让夏玲把带来的楠木给挂了上去,以驱邪避祟,还把今儿宾客送来的礼物,都让丫鬟归入了曹正允的私库。

    临走前,贺云昭对曹正麾道:“等麾哥儿过生日也有的。”

    曹正麾笑笑,道:“儿子不急。”

    从前院走到二门,正好碰见了前门跑来传话的小厮,他冲贺云昭行了礼道:“夫人,侯爷回来了,刚去了盛柏院,一会儿便回内院。”

    贺云昭一愣,今儿倒是回的早,便点头道:“知道了,我在二门这儿等他。”

    在二门内站了半刻钟,曹宗渭便阔步来了,见了贺云昭立即绽笑,二人挽手往栖凤堂去了。在甬道的路上,曹宗渭对贺云昭道:“今儿我特地早早回了,听说允哥儿已经搬好院子,刚去看了一眼,他们哥俩都在,想来你们宴席早就散了,我没赶上。”后来听小厮说贺云昭正在二门里等着,他便撂

    下儿子,赶紧回了内院。

    贺云昭浅笑道:“下午还在山上玩耍了一阵,客人们都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

    曹宗渭声音淡淡道:“我听说魏宝妍来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没事,婉姐儿有事。”

    曹宗渭眉头一皱,道:“魏宝妍欺负婉儿了?就她那身板欺负的了婉儿?”

    贺云昭面色严肃道:“回屋去说。”

    曹宗渭心知不妙,点头不语,与贺云昭二人快步回了栖凤堂。

    丫鬟奉茶退下之后,贺云昭才把下午的事同曹宗渭说了,顺便把孟婉受伤的情况也说了。

    曹宗渭听罢一脸怒气道:“她倒是愈发胆大包天了,害人性命这样的事也敢做!我过会儿就让管家去魏家唯她是问!”

    这样大的事要是闹到魏家去了,魏夫人就算再疼爱魏宝妍,魏宝妍的哥哥也不会纵容家里养出这么个妹妹来。待曹宗渭怒火平息了,贺云昭便把孟家来信的事儿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