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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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棠借故拉着苏晗去洗手间, “你搞什么？该不会是喜欢沈严了吧？他有老婆的！”
苏晗怪叫，“我喜欢他？我靠, 你好好想想，我最近三年睡过小鲜肉以外的物种吗？何况是一个中年人！”
“那你跟他女儿走那么近什么意思？”叶晓棠之所以这么紧张, 是因为知道苏晗一向生冷不忌, 虽然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儿她还没干过, 但根本拿不准她是不是会干。
“我被逼无奈啊, 那孩子我带过一次之后, 就粘上我了。开始是三天给我打一次电话，现在每天都要打, 周末要陪玩。就今天，是因为上周末我有事没陪她, 这会儿来补上的。”苏晗听起来确实非常无奈。
“我不信, 你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和心思陪一个小朋友？”叶晓棠确实怀疑，因苏晗一向神经大条, 除了工作, 对其他人和事几乎都没耐心。
别的女人看到小狗小猫小朋友, 就算不亲近，至少也会有个笑脸。而苏晗是被猫狗小朋友靠近，会跳着躲开的人。
“那孩子你也看到了，本来就长得跟个瓷娃娃一样，还聪明乖巧, 最重要的, 她还非常戏精, 我稍微对她露出一点不耐烦神情，她就会抬头眨巴一双大眼睛说：’你不喜欢我了吗’，我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啊。”
苏晗一脸的生无可恋，与其说是跟她的好朋友解释，不如说是抱怨，“说实话，早知道有今天，当初那个相机就是再贵十倍，我都不该去要。”
“你见过孩子妈妈吗？”叶晓棠还是不放心。
苏晗摇头，“她妈妈要在身边，也不能天天粘我了。实话跟你说吧，沈严跟他老婆早就离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不对外宣布。”
“你怎么知道？”
“沈楚卿说的啊。中文离婚，英文divorce，跟我说过好几次。你还怕我破坏人家庭。你觉得我会喜欢离过婚的男人吗？”苏晗说着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
叶晓棠仔细想了一想，觉得沈严确实没可能对苏晗的胃口，他看上去太正经了。而苏晗除了对工作认真，对其他所有事都是玩玩的态度，沈严也不可能受得了她。
叶晓棠跟苏晗在卫生间探讨半天的感情话题，终于重新回到沈严办公室。
果然沈楚卿小朋友一见到苏晗，便扑了上来，两人又是抱又是亲，苏晗这会儿倒完全没有被逼无奈的样子了。
叶晓棠知道她刚才还是说了谎，她明显喜欢这个小朋友，或者这便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吧。
“我带她走了，六点准时给你送回去。”苏晗走之前对沈严说道。
“谢谢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卿卿，听阿姨的话，知道吗？”沈严嘱咐女儿。
“什么阿姨！ 姐姐！”苏晗抗议，说着拉着沈楚卿出门，抬高一只手在身后摇了摇说：“走了！”
沈严透过玻璃墙，看着苏晗和女儿的背影，直到她们消失在电梯口，他才收回目光。
“你这么放心把女儿教给她？”叶晓棠还是忍不住为她的好朋友担心，毕竟是个孩子，还是别人家的，有个闪失哪儿负得起责任。
“每次都让司机跟着，没事。苏晗也挺靠谱的。”沈严说。
叶晓棠惊的下巴颏都要掉下来，苏晗靠谱是靠谱，但那只是在工作上，生活中的不靠谱是她的风格，她追求就是不羁。
不过她到底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关系再好，也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吧。
沈严开始跟叶晓棠谈正事儿，景泰金源是一家以电器为主的销售企业，三年前已经上市，企业涵盖工厂，渠道，和门店，现在还有电商。
金源物业正是为了配合景泰金源成立的一家物流公司，只是一直独立运营，而现在电商兴起，物流对于零售业来说，成为关键一环。
所以为了提高景泰金源的市场估值，董事会决定将金源物业并入景泰金源。
“之前帮助你们上市的券商呢？”叶晓棠问。
“景泰跟券商合作的机会很多，从来不只给一家做。永信我们还没合作过，相信可以从这次开始。”沈严说。
“我回去跟同事商量，晚些时候给您答复。”叶晓棠站起来跟沈严告辞。
“对了，还有个事儿我跟你说下，金源物业的财务总监是项晴。”沈严语气随意。
叶晓棠确实一愣，“项晴？”
“对！项国强的女儿。云开这次出国考察，她是随行人员之一。”沈严告诉叶晓棠。
叶晓棠瞬间想到了很多，可她到底还是保持平常语气，对沈严说道：“我知道了。您这边我尽快给答复。”
叶晓棠出了沈严办公室，先打电话给孙宁，说了项目情况。孙宁简短回复说：“可以做，你跟快消组阙帆商量，事务性工作你协调。”
叶晓棠答应，给阙帆打了电话，两人相约在办公室见面。
阙帆是快消组的组长，有生意找上门，他当然高兴，可是一听事务性工作要叶晓棠协调，他脸色便不再那么正常。
叶晓棠跟他同级，没理由跨行业负责项目。这样下去的趋势，明显是又要升她的职。作为资历更深的行业组长，他当然心有不甘。
叶晓棠并没有多做解释，既然已经被推到这个位置，她也必须要承受得起。而且她也没有把孙宁的这次安排作为升职的前兆，她相信直接原因是因为她跟景泰那边的人更熟。
跟阙帆几番周旋之后，叶晓棠打电话给沈严，说明永信愿意接项目，可以定第一次开会时间。
“我这边先把大致的资料给你一份，开会碰头要等项晴回来。”沈严说道。
又是项晴，叶晓棠就算不多心，也觉得沈严有点故意，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叶晓棠知道陆云开他们已经到了此行最后一站尼日利亚，她算了一下时差，趁着那边早上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我见到你爸了。”叶晓棠告诉陆云开。
“他去了石奇轩庭审？”陆云开语气惊讶。
“是的，听完全程。”叶晓棠说。
“云凤介绍你们认识了吗？”
“介绍了。”叶晓棠说，“不过他好像觉得你的女朋友应该是其他人。”
“其他人？谁？”
“别装傻了。那位项小姐说不定正在你身边吧。”叶晓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
“胡说什么，我身边是高慧。高慧，跟叶总说话。”陆云开明显是将电话递了出去。
“叶总，查岗呢！放心，没事，我帮你看着呢！”高慧声音充满调侃。
叶晓棠一时觉得极没意思，后悔问了那么一句，口头吃醋这种事情只好用作调情，当起真来，大家都不好看。
“后天回去了，晚上到，直接去找你，等我。”陆云开在电话压低声音说道，语气粘稠的不像话，摆明是想疯了她。
“嗯，等着你。”叶晓棠当然也非常想他，毕竟自从在一起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叶晓棠本打算陆云开回来之前再去杭州一趟，杭州南风信息项目交给张童在跟进，但还没有最后签订合同，她怕再出变故，所以想过去确认。
可就在她让人订机票时，却接到沈严助理的电话，希望她下午能够过去开会。
叶晓棠意外，直接打给沈严问道：“不等项小姐回来？”
“金源物业财务总监换人了，不用再等。”沈严说道。
叶晓棠惊讶，财务总监是企业重要高管，居然说换就换，令她非常疑惑。
挂了沈严电话，叶晓棠取消机票，又打给张童，提醒他在南风信息项目上需要注意的问题。张童一一答应，将自己目前做的事情，和接下来要做的都汇报给了叶晓棠。
叶晓棠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得不放手让他去做。挂了张童电话，这边又跟阙帆碰头，商量下午跟景泰开会的事。
上市公司重组业务涉及到的利益不亚于IPO，是以永信和景泰双方都严阵以待。
景泰方面，沈严亲自出面，带着景泰金源和金源物业的高管们，浩浩荡荡一大帮人。
永信这边看起来要单薄很多，只有四个人。叶晓棠带队，阙帆因为对项目还是有些意见，并未出动快消组骨干，不过带了承做员工，一个会议记录。
好在叶晓棠此前自己做足了功课，全程几乎都是她在对沈严和景泰高管们，一个会开了三四个钟头，散会的时候她嗓子也有些哑了。
沈严叫住她，让助理给她拿来喉糖，笑说：“你们永信什么情况？景泰的生意看不上？”
叶晓棠知道他是不满意他们只带了四个人来，她承诺说：“下次开会保证人员配备齐全。”
沈严点头，“那就好。”
叶晓棠犹豫半天还是问道，“金源物业财务总监为什么突然换人？”
“云开的意思。”沈严说道。
叶晓棠沉默，是陆云开换掉了项晴，是因为不想她跟项晴碰面？
不过对于叶晓棠来说，这并不是当前要考虑的问题。她首先要解决的，是项目组人员配置问题。
“我希望项目承做方面主要由袁意负责。”叶晓棠电话里跟阙帆商量，刚才开完会，她跟沈严说话，他没等她就先走了。
“袁意手上有其他项目，我让王丽唯负责，到时候袁意签字。”阙帆说道。
“我昨天问过袁意了，她对景泰有兴趣。”叶晓棠说。
袁意是骨干，王丽唯则不过是普通承做人员，之前甚至没有负责项目的经历。
“叶晓棠你什么意思？”阙帆发火，“袁意是快消组的人，什么时候可以由你指使了？”
“袁意应该跟你提过这个项目，如果今天开会你安排她过来，就不会有我这一通电话。投行部的规矩你比我清楚，项目最大利益永远归属公司，其他的谁做得好是谁的；职位从来不说明问题。”
叶晓棠与阙帆摊牌，不惧说话直接，她知道这样得罪人，但做他们这一行，效率高于一切，跟同事内耗最不值得。
叶晓棠借故拉着苏晗去洗手间, “你搞什么？该不会是喜欢沈严了吧？他有老婆的！”
苏晗怪叫，“我喜欢他？我靠, 你好好想想，我最近三年睡过小鲜肉以外的物种吗？何况是一个中年人！”
“那你跟他女儿走那么近什么意思？”叶晓棠之所以这么紧张, 是因为知道苏晗一向生冷不忌, 虽然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儿她还没干过, 但根本拿不准她是不是会干。
“我被逼无奈啊, 那孩子我带过一次之后, 就粘上我了。开始是三天给我打一次电话，现在每天都要打, 周末要陪玩。就今天，是因为上周末我有事没陪她, 这会儿来补上的。”苏晗听起来确实非常无奈。
“我不信, 你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和心思陪一个小朋友？”叶晓棠确实怀疑，因苏晗一向神经大条, 除了工作, 对其他人和事几乎都没耐心。
别的女人看到小狗小猫小朋友, 就算不亲近，至少也会有个笑脸。而苏晗是被猫狗小朋友靠近，会跳着躲开的人。
“那孩子你也看到了，本来就长得跟个瓷娃娃一样，还聪明乖巧, 最重要的, 她还非常戏精, 我稍微对她露出一点不耐烦神情，她就会抬头眨巴一双大眼睛说：’你不喜欢我了吗’，我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啊。”
苏晗一脸的生无可恋，与其说是跟她的好朋友解释，不如说是抱怨，“说实话，早知道有今天，当初那个相机就是再贵十倍，我都不该去要。”
“你见过孩子妈妈吗？”叶晓棠还是不放心。
苏晗摇头，“她妈妈要在身边，也不能天天粘我了。实话跟你说吧，沈严跟他老婆早就离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不对外宣布。”
“你怎么知道？”
“沈楚卿说的啊。中文离婚，英文divorce，跟我说过好几次。你还怕我破坏人家庭。你觉得我会喜欢离过婚的男人吗？”苏晗说着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
叶晓棠仔细想了一想，觉得沈严确实没可能对苏晗的胃口，他看上去太正经了。而苏晗除了对工作认真，对其他所有事都是玩玩的态度，沈严也不可能受得了她。
叶晓棠跟苏晗在卫生间探讨半天的感情话题，终于重新回到沈严办公室。
果然沈楚卿小朋友一见到苏晗，便扑了上来，两人又是抱又是亲，苏晗这会儿倒完全没有被逼无奈的样子了。
叶晓棠知道她刚才还是说了谎，她明显喜欢这个小朋友，或者这便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吧。
“我带她走了，六点准时给你送回去。”苏晗走之前对沈严说道。
“谢谢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卿卿，听阿姨的话，知道吗？”沈严嘱咐女儿。
“什么阿姨！ 姐姐！”苏晗抗议，说着拉着沈楚卿出门，抬高一只手在身后摇了摇说：“走了！”
沈严透过玻璃墙，看着苏晗和女儿的背影，直到她们消失在电梯口，他才收回目光。
“你这么放心把女儿教给她？”叶晓棠还是忍不住为她的好朋友担心，毕竟是个孩子，还是别人家的，有个闪失哪儿负得起责任。
“每次都让司机跟着，没事。苏晗也挺靠谱的。”沈严说。
叶晓棠惊的下巴颏都要掉下来，苏晗靠谱是靠谱，但那只是在工作上，生活中的不靠谱是她的风格，她追求就是不羁。
不过她到底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关系再好，也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吧。
沈严开始跟叶晓棠谈正事儿，景泰金源是一家以电器为主的销售企业，三年前已经上市，企业涵盖工厂，渠道，和门店，现在还有电商。
金源物业正是为了配合景泰金源成立的一家物流公司，只是一直独立运营，而现在电商兴起，物流对于零售业来说，成为关键一环。
所以为了提高景泰金源的市场估值，董事会决定将金源物业并入景泰金源。
“之前帮助你们上市的券商呢？”叶晓棠问。
“景泰跟券商合作的机会很多，从来不只给一家做。永信我们还没合作过，相信可以从这次开始。”沈严说。
“我回去跟同事商量，晚些时候给您答复。”叶晓棠站起来跟沈严告辞。
“对了，还有个事儿我跟你说下，金源物业的财务总监是项晴。”沈严语气随意。
叶晓棠确实一愣，“项晴？”
“对！项国强的女儿。云开这次出国考察，她是随行人员之一。”沈严告诉叶晓棠。
叶晓棠瞬间想到了很多，可她到底还是保持平常语气，对沈严说道：“我知道了。您这边我尽快给答复。”
叶晓棠出了沈严办公室，先打电话给孙宁，说了项目情况。孙宁简短回复说：“可以做，你跟快消组阙帆商量，事务性工作你协调。”
叶晓棠答应，给阙帆打了电话，两人相约在办公室见面。
阙帆是快消组的组长，有生意找上门，他当然高兴，可是一听事务性工作要叶晓棠协调，他脸色便不再那么正常。
叶晓棠跟他同级，没理由跨行业负责项目。这样下去的趋势，明显是又要升她的职。作为资历更深的行业组长，他当然心有不甘。
叶晓棠并没有多做解释，既然已经被推到这个位置，她也必须要承受得起。而且她也没有把孙宁的这次安排作为升职的前兆，她相信直接原因是因为她跟景泰那边的人更熟。
跟阙帆几番周旋之后，叶晓棠打电话给沈严，说明永信愿意接项目，可以定第一次开会时间。
“我这边先把大致的资料给你一份，开会碰头要等项晴回来。”沈严说道。
又是项晴，叶晓棠就算不多心，也觉得沈严有点故意，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叶晓棠知道陆云开他们已经到了此行最后一站尼日利亚，她算了一下时差，趁着那边早上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我见到你爸了。”叶晓棠告诉陆云开。
“他去了石奇轩庭审？”陆云开语气惊讶。
“是的，听完全程。”叶晓棠说。
“云凤介绍你们认识了吗？”
“介绍了。”叶晓棠说，“不过他好像觉得你的女朋友应该是其他人。”
“其他人？谁？”
“别装傻了。那位项小姐说不定正在你身边吧。”叶晓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
“胡说什么，我身边是高慧。高慧，跟叶总说话。”陆云开明显是将电话递了出去。
“叶总，查岗呢！放心，没事，我帮你看着呢！”高慧声音充满调侃。
叶晓棠一时觉得极没意思，后悔问了那么一句，口头吃醋这种事情只好用作调情，当起真来，大家都不好看。
“后天回去了，晚上到，直接去找你，等我。”陆云开在电话压低声音说道，语气粘稠的不像话，摆明是想疯了她。
“嗯，等着你。”叶晓棠当然也非常想他，毕竟自从在一起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叶晓棠本打算陆云开回来之前再去杭州一趟，杭州南风信息项目交给张童在跟进，但还没有最后签订合同，她怕再出变故，所以想过去确认。
可就在她让人订机票时，却接到沈严助理的电话，希望她下午能够过去开会。
叶晓棠意外，直接打给沈严问道：“不等项小姐回来？”
“金源物业财务总监换人了，不用再等。”沈严说道。
叶晓棠惊讶，财务总监是企业重要高管，居然说换就换，令她非常疑惑。
挂了沈严电话，叶晓棠取消机票，又打给张童，提醒他在南风信息项目上需要注意的问题。张童一一答应，将自己目前做的事情，和接下来要做的都汇报给了叶晓棠。
叶晓棠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得不放手让他去做。挂了张童电话，这边又跟阙帆碰头，商量下午跟景泰开会的事。
上市公司重组业务涉及到的利益不亚于IPO，是以永信和景泰双方都严阵以待。
景泰方面，沈严亲自出面，带着景泰金源和金源物业的高管们，浩浩荡荡一大帮人。
永信这边看起来要单薄很多，只有四个人。叶晓棠带队，阙帆因为对项目还是有些意见，并未出动快消组骨干，不过带了承做员工，一个会议记录。
好在叶晓棠此前自己做足了功课，全程几乎都是她在对沈严和景泰高管们，一个会开了三四个钟头，散会的时候她嗓子也有些哑了。
沈严叫住她，让助理给她拿来喉糖，笑说：“你们永信什么情况？景泰的生意看不上？”
叶晓棠知道他是不满意他们只带了四个人来，她承诺说：“下次开会保证人员配备齐全。”
沈严点头，“那就好。”
叶晓棠犹豫半天还是问道，“金源物业财务总监为什么突然换人？”
“云开的意思。”沈严说道。
叶晓棠沉默，是陆云开换掉了项晴，是因为不想她跟项晴碰面？
不过对于叶晓棠来说，这并不是当前要考虑的问题。她首先要解决的，是项目组人员配置问题。
“我希望项目承做方面主要由袁意负责。”叶晓棠电话里跟阙帆商量，刚才开完会，她跟沈严说话，他没等她就先走了。
“袁意手上有其他项目，我让王丽唯负责，到时候袁意签字。”阙帆说道。
“我昨天问过袁意了，她对景泰有兴趣。”叶晓棠说。
袁意是骨干，王丽唯则不过是普通承做人员，之前甚至没有负责项目的经历。
“叶晓棠你什么意思？”阙帆发火，“袁意是快消组的人，什么时候可以由你指使了？”
“袁意应该跟你提过这个项目，如果今天开会你安排她过来，就不会有我这一通电话。投行部的规矩你比我清楚，项目最大利益永远归属公司，其他的谁做得好是谁的；职位从来不说明问题。”
叶晓棠与阙帆摊牌，不惧说话直接，她知道这样得罪人，但做他们这一行，效率高于一切，跟同事内耗最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