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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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 你来啦！”顾窈早就收拾妥当, 就等着秦蓁来了。
秦蓁看着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裙, 皮肤白皙似雪的顾窈心中不由得一叹：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被封聿给盯上了？她微微皱了皱眉，无端地想起白衣飘飘，眉眼温润的苏景奕来：罢了，比起他来，还是封聿强一些！
“想什么呢？”顾窈看她出神的样子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呃……没什么, 封聿他……”秦蓁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的懊恼, 她若是把封聿偷偷摸摸搬到公主府旁边的事情告诉给顾窈, 去边关的事情肯定就泡汤了！
“封聿他怎么了？”顾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今一听见封聿的名字心头都会猛地跳动一下，整颗心脏好似被人握在手心里让人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可心底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愉悦感觉。
“没什么, 就是感觉好像很久没见到他, 有些想他……”秦蓁不假思索地说了一长串儿，这话让她心虚的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顾窈有些无语：“不是……昨天还见到了么……”
秦蓁：……
正当秦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裙摆一沉, 她低头看去, 就看见一个毛嘟嘟、圆滚滚的小家伙咬着她的裙子不松嘴, 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说：别看我！是你的裙子先动手的！
秦蓁长舒了一口气，顺势蹲下身子摸了摸小老虎圆圆的脑袋瓜儿, 捏了捏它的小耳朵。小老虎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拍开她的手, 十分凶恶地冲她呲了呲小尖牙, 嗷呜叫了一声。秦蓁被它那娇气的小奶音逗的一笑，伸手戳了戳它的小肚皮，没料到球球梗着脖子一愣，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眯着眼睛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举着小爪子扒拉着她的手。
秦蓁看着它这套熟练的动作，迟疑着轻轻挠了挠它的肚子，只见它嗷呜叫着，好像更舒服了……
“窈窈，你确定它真的是老虎……”秦蓁有些无语，这副样子明明跟家中养的大黄一模一样……
顾窈看着秦蓁纳闷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听小全子说它是喝狗奶长大的……”
秦蓁：……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顾窈弯腰摸了摸球球的肚皮，刚要走就觉得袖子一沉，一低头就看见球球叼着自己的袖子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顾窈佯装生气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它的脑袋瓜儿说道：“不听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老虎没有松口，小眼神儿里带着一丝小倔强。
秦蓁见它不肯松口，拿出了对付家中大黄的招数一手扯过顾窈的袖子，又挠了挠它的小肚皮，不过片刻，只听见吧唧一声，小老虎一脸懵逼地仰躺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顾窈和秦蓁噗嗤一笑，手拉着手出了院子。小老虎坐起来看着俩人的背影娇滴滴地嗷呜叫了一声，小眼神儿里满是哀怨。
顾窈和秦蓁坐在马车上，听着车外热闹的叫卖声，顾窈满脸都是喜悦：“蓁蓁，你知道吗？这是我十六岁以来第一次跟好朋友出来玩。”
“你以前没有过吗？”秦蓁有些疑惑，十几岁的女孩子哪有不爱热闹的？她常年跟着祖父习武，两耳不闻窗外事，满心都是武功兵法，京中闺阁小姐的事情她还真不太清楚。
顾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淡淡的落寞：“小的时候有个道士给我算过命说是不宜外出，恐有灾祸，我母亲为了让我避难就对外宣称说我身体不好，谢绝不必要的邀约。”她叹了口气道：“我自小就没有姐妹朋友……”
秦蓁心里疼惜，拍了拍她的手：唉，为何美人的经历都有些坎坷？
“一个道士的话，说不定就是来胡说诓骗你们的！”秦蓁安慰道。
“那个道士现如今已经是国师了……”顾窈看着秦蓁一脸郑重地说。
“呃……可你出来了之后就认识了封聿啊！”秦蓁觉得话有些不太对，又连忙补充道：“还有我、唐妙和苏晩筠啊！”
顾窈拉着她的手轻轻一笑：“有没有灾祸不重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啊！”
“郡主，秦小姐，玉翠斋到了。”祥乐在马车外提醒道。
顾窈掀开车帘，由人扶着下了马车，秦蓁护着顾窈下去以后自己轻飘飘地跃下车，牵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掌柜的一见来人是两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连忙迎了出来，正当他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门外停着的马车上面有长公主府的徽记，他先是一愣，脸上立马就堆出了一朵花：“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掌柜的十分殷勤地把人请上了二楼，着人将老板娘叫来接待贵客。
掌柜的派人送来茶点就退了出去，贵族小姐规矩多，他不敢在一旁打扰。顾窈和秦蓁见人退了出去，齐刷刷地将帷帽摘下。
“憋死我了！”秦蓁将帷帽扔在一边，一脸的嫌弃：“凭什么要女子处处小心，出门都要带着帷帽，该管教的应该是那些图谋不轨的臭男人们！”
“好啦！大胤已经算是对女子宽容的了，可以和离也可以改嫁，女子出行也没有许多限制，只要戴着帷帽便可以出门。听说南边有个小国女子都是当奴隶对待的，就连公主都会被人任意羞辱……”
秦蓁不禁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
“郡主说的那个小国我去过，那儿啊！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个声音有些微微沙哑的女声传来，顾窈和秦蓁纷纷抬头看去。
“小的是这玉翠斋的老板娘，您二位叫我清娘就成。”女子年纪三十左右，爽朗大气，看着让人极为舒服。
“清娘你去过？”两个小姑娘看着她，满脸的好奇。
“去过！以前我为了新奇的首饰花样走南闯北的时候曾经路过一次。”清娘脸上的笑意敛了敛：“我亲眼看着一个男子将自己家中八十多岁的老祖母给活活打死，就是因为她饿了，偷了孙子两个铜板想买个馒头吃……我永远都忘不了路人那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秦蓁气的生生把手中的银杯给捏扁了。
“他们那种国家长远不了，看着吧，也快完了。”清娘面带不平，很快地又收起了情绪：“都是我不好，说这些干什么？郡主和秦小姐是想挑些什么？”
“玉佩。”二人异口同声，话音刚落，两个人皆是一愣。
清娘吩咐丫头去拿，眼波流转，她突然就注意到了顾窈头上的发钗：这钗不是从我家卖出去的吗？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看来他们口中说的镇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就是康宁郡主！清娘想起那日封聿凯旋归来的场景，封聿剑眉星目，银甲白马，她当时还想那样完美的男子心仪的会是怎么的女子，她又打量了一下顾窈，美目笑意更深，觉得二人实在是般配的很！
清娘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丫头悄悄吩咐了句话，让她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丫头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大大小小的摆了好几桌子。顾窈和秦蓁看着面前的玉佩不禁一愣，面上都带了一些被人戳破了心思的小尴尬。
清娘看着两个小姑娘通红的脸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笑了笑说：“清娘愚钝，不知二位喜欢什么样子就将店里差不多的货色都拿出来了，想着也可能是送给爹爹兄弟的，就把男子佩戴的样式也都一起拿了来。”
顾窈和秦蓁有些心虚，一言不发地看起玉佩来。
顾窈大致扫了一眼，被一块儿通体如墨，没有半点杂质瑕疵的玉佩吸引了目光，花纹简单大方，让人莫名觉得它磅礴大气。她拿起玉佩，触手生温，手感极好。
“这是乌玉，材料难得，十分珍贵。”清娘笑着看着眼前的顾窈替她介绍道。
顾窈点了点头：“就是它吧。”她抬头间无意看到清娘看着自己别有深意的眼神儿控制不住地红了脸，随手拿了一块儿刻着荷花的玉佩匆匆道：“还有这个。”
清娘心中憋笑，一并接过。
“窈窈，我没有喜欢的，再去别处看看罢。”秦蓁挑了半天没挑出适合顾衍的，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拿人手短！还个礼好难的啊！
顾窈点头应道，结了账之后便带着秦蓁又去了几家差不多的店，秦蓁看来看去就是没找到满意的，大半天下来，她的眉毛越皱越紧。秦蓁看了看天色道：“窈窈，天色不早了，我们改日再逛吧。”
“可你还没买到喜欢的东西啊！”
“不急，反正人也跑不了，你有空的时候再陪我也是一样的！”秦蓁表面淡淡的，实则心里都要抓狂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顾窈说道。
“好。”秦蓁点点头，上了马车，两人说说笑笑走了一路。
公主府
“逛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顾窈懒洋洋地躺在塌上，喃喃低语了一句，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郡主……”祥玉走进屋子里想告诉顾窈该用膳了，刚一进来就瞧见她已经睡了过去。祥玉拿了条薄被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看来郡主今日累坏了……
祥玉想着去小厨房吩咐炖些老汤，等顾窈醒了就煮些面条这种好克化的东西，省的肠胃不舒服。
夜渐渐深了，顾窈躺在塌上睡的正熟，祥玉进来看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她，只是又替她盖了盖被子。
窗前人影闪过，来人手撑着窗边十分利索地翻了进来。封聿走到塌边，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透着粉红的面颊，漆黑的眸子立刻化成一滩春水。
夏末的夜晚有些微冷，一阵凉风吹过顾窈不禁瑟缩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封聿站在自己面前，她以为是幻觉，没有在意，刚要闭上眼睛就听见他说了话：
“窈窈，你醒了？”
顾窈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一天没见，有些想你。”封聿目光深情款款，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嗷呜”一声，一个黄色的圆滚滚的东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封聿眼疾手快抓住一脸凶相的小老虎一阵无语，他想把它炖了怎么办……
“蓁蓁, 你来啦！”顾窈早就收拾妥当, 就等着秦蓁来了。
秦蓁看着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裙, 皮肤白皙似雪的顾窈心中不由得一叹：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被封聿给盯上了？她微微皱了皱眉，无端地想起白衣飘飘，眉眼温润的苏景奕来：罢了，比起他来，还是封聿强一些！
“想什么呢？”顾窈看她出神的样子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呃……没什么, 封聿他……”秦蓁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的懊恼, 她若是把封聿偷偷摸摸搬到公主府旁边的事情告诉给顾窈, 去边关的事情肯定就泡汤了！
“封聿他怎么了？”顾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今一听见封聿的名字心头都会猛地跳动一下，整颗心脏好似被人握在手心里让人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可心底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愉悦感觉。
“没什么, 就是感觉好像很久没见到他, 有些想他……”秦蓁不假思索地说了一长串儿，这话让她心虚的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顾窈有些无语：“不是……昨天还见到了么……”
秦蓁：……
正当秦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裙摆一沉, 她低头看去, 就看见一个毛嘟嘟、圆滚滚的小家伙咬着她的裙子不松嘴, 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说：别看我！是你的裙子先动手的！
秦蓁长舒了一口气，顺势蹲下身子摸了摸小老虎圆圆的脑袋瓜儿, 捏了捏它的小耳朵。小老虎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拍开她的手, 十分凶恶地冲她呲了呲小尖牙, 嗷呜叫了一声。秦蓁被它那娇气的小奶音逗的一笑，伸手戳了戳它的小肚皮，没料到球球梗着脖子一愣，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眯着眼睛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举着小爪子扒拉着她的手。
秦蓁看着它这套熟练的动作，迟疑着轻轻挠了挠它的肚子，只见它嗷呜叫着，好像更舒服了……
“窈窈，你确定它真的是老虎……”秦蓁有些无语，这副样子明明跟家中养的大黄一模一样……
顾窈看着秦蓁纳闷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听小全子说它是喝狗奶长大的……”
秦蓁：……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顾窈弯腰摸了摸球球的肚皮，刚要走就觉得袖子一沉，一低头就看见球球叼着自己的袖子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顾窈佯装生气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它的脑袋瓜儿说道：“不听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老虎没有松口，小眼神儿里带着一丝小倔强。
秦蓁见它不肯松口，拿出了对付家中大黄的招数一手扯过顾窈的袖子，又挠了挠它的小肚皮，不过片刻，只听见吧唧一声，小老虎一脸懵逼地仰躺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顾窈和秦蓁噗嗤一笑，手拉着手出了院子。小老虎坐起来看着俩人的背影娇滴滴地嗷呜叫了一声，小眼神儿里满是哀怨。
顾窈和秦蓁坐在马车上，听着车外热闹的叫卖声，顾窈满脸都是喜悦：“蓁蓁，你知道吗？这是我十六岁以来第一次跟好朋友出来玩。”
“你以前没有过吗？”秦蓁有些疑惑，十几岁的女孩子哪有不爱热闹的？她常年跟着祖父习武，两耳不闻窗外事，满心都是武功兵法，京中闺阁小姐的事情她还真不太清楚。
顾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淡淡的落寞：“小的时候有个道士给我算过命说是不宜外出，恐有灾祸，我母亲为了让我避难就对外宣称说我身体不好，谢绝不必要的邀约。”她叹了口气道：“我自小就没有姐妹朋友……”
秦蓁心里疼惜，拍了拍她的手：唉，为何美人的经历都有些坎坷？
“一个道士的话，说不定就是来胡说诓骗你们的！”秦蓁安慰道。
“那个道士现如今已经是国师了……”顾窈看着秦蓁一脸郑重地说。
“呃……可你出来了之后就认识了封聿啊！”秦蓁觉得话有些不太对，又连忙补充道：“还有我、唐妙和苏晩筠啊！”
顾窈拉着她的手轻轻一笑：“有没有灾祸不重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啊！”
“郡主，秦小姐，玉翠斋到了。”祥乐在马车外提醒道。
顾窈掀开车帘，由人扶着下了马车，秦蓁护着顾窈下去以后自己轻飘飘地跃下车，牵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掌柜的一见来人是两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连忙迎了出来，正当他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门外停着的马车上面有长公主府的徽记，他先是一愣，脸上立马就堆出了一朵花：“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掌柜的十分殷勤地把人请上了二楼，着人将老板娘叫来接待贵客。
掌柜的派人送来茶点就退了出去，贵族小姐规矩多，他不敢在一旁打扰。顾窈和秦蓁见人退了出去，齐刷刷地将帷帽摘下。
“憋死我了！”秦蓁将帷帽扔在一边，一脸的嫌弃：“凭什么要女子处处小心，出门都要带着帷帽，该管教的应该是那些图谋不轨的臭男人们！”
“好啦！大胤已经算是对女子宽容的了，可以和离也可以改嫁，女子出行也没有许多限制，只要戴着帷帽便可以出门。听说南边有个小国女子都是当奴隶对待的，就连公主都会被人任意羞辱……”
秦蓁不禁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
“郡主说的那个小国我去过，那儿啊！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个声音有些微微沙哑的女声传来，顾窈和秦蓁纷纷抬头看去。
“小的是这玉翠斋的老板娘，您二位叫我清娘就成。”女子年纪三十左右，爽朗大气，看着让人极为舒服。
“清娘你去过？”两个小姑娘看着她，满脸的好奇。
“去过！以前我为了新奇的首饰花样走南闯北的时候曾经路过一次。”清娘脸上的笑意敛了敛：“我亲眼看着一个男子将自己家中八十多岁的老祖母给活活打死，就是因为她饿了，偷了孙子两个铜板想买个馒头吃……我永远都忘不了路人那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秦蓁气的生生把手中的银杯给捏扁了。
“他们那种国家长远不了，看着吧，也快完了。”清娘面带不平，很快地又收起了情绪：“都是我不好，说这些干什么？郡主和秦小姐是想挑些什么？”
“玉佩。”二人异口同声，话音刚落，两个人皆是一愣。
清娘吩咐丫头去拿，眼波流转，她突然就注意到了顾窈头上的发钗：这钗不是从我家卖出去的吗？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看来他们口中说的镇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就是康宁郡主！清娘想起那日封聿凯旋归来的场景，封聿剑眉星目，银甲白马，她当时还想那样完美的男子心仪的会是怎么的女子，她又打量了一下顾窈，美目笑意更深，觉得二人实在是般配的很！
清娘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丫头悄悄吩咐了句话，让她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丫头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大大小小的摆了好几桌子。顾窈和秦蓁看着面前的玉佩不禁一愣，面上都带了一些被人戳破了心思的小尴尬。
清娘看着两个小姑娘通红的脸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笑了笑说：“清娘愚钝，不知二位喜欢什么样子就将店里差不多的货色都拿出来了，想着也可能是送给爹爹兄弟的，就把男子佩戴的样式也都一起拿了来。”
顾窈和秦蓁有些心虚，一言不发地看起玉佩来。
顾窈大致扫了一眼，被一块儿通体如墨，没有半点杂质瑕疵的玉佩吸引了目光，花纹简单大方，让人莫名觉得它磅礴大气。她拿起玉佩，触手生温，手感极好。
“这是乌玉，材料难得，十分珍贵。”清娘笑着看着眼前的顾窈替她介绍道。
顾窈点了点头：“就是它吧。”她抬头间无意看到清娘看着自己别有深意的眼神儿控制不住地红了脸，随手拿了一块儿刻着荷花的玉佩匆匆道：“还有这个。”
清娘心中憋笑，一并接过。
“窈窈，我没有喜欢的，再去别处看看罢。”秦蓁挑了半天没挑出适合顾衍的，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拿人手短！还个礼好难的啊！
顾窈点头应道，结了账之后便带着秦蓁又去了几家差不多的店，秦蓁看来看去就是没找到满意的，大半天下来，她的眉毛越皱越紧。秦蓁看了看天色道：“窈窈，天色不早了，我们改日再逛吧。”
“可你还没买到喜欢的东西啊！”
“不急，反正人也跑不了，你有空的时候再陪我也是一样的！”秦蓁表面淡淡的，实则心里都要抓狂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顾窈说道。
“好。”秦蓁点点头，上了马车，两人说说笑笑走了一路。
公主府
“逛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顾窈懒洋洋地躺在塌上，喃喃低语了一句，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郡主……”祥玉走进屋子里想告诉顾窈该用膳了，刚一进来就瞧见她已经睡了过去。祥玉拿了条薄被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看来郡主今日累坏了……
祥玉想着去小厨房吩咐炖些老汤，等顾窈醒了就煮些面条这种好克化的东西，省的肠胃不舒服。
夜渐渐深了，顾窈躺在塌上睡的正熟，祥玉进来看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她，只是又替她盖了盖被子。
窗前人影闪过，来人手撑着窗边十分利索地翻了进来。封聿走到塌边，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透着粉红的面颊，漆黑的眸子立刻化成一滩春水。
夏末的夜晚有些微冷，一阵凉风吹过顾窈不禁瑟缩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封聿站在自己面前，她以为是幻觉，没有在意，刚要闭上眼睛就听见他说了话：
“窈窈，你醒了？”
顾窈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一天没见，有些想你。”封聿目光深情款款，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嗷呜”一声，一个黄色的圆滚滚的东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封聿眼疾手快抓住一脸凶相的小老虎一阵无语，他想把它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