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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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阿衍, 今儿就你自己？”顾窈看着偌大的练武场只有几个小厮丫鬟, 心里不舒服到极点。
“是啊，我一直在这儿，姐，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努力用功？”顾衍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 擦了把汗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嗯……努力。”顾窈皱了皱眉,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短短敷衍了一句转身领着丫鬟就走了。
“诶？姐！你去哪儿啊！你以前都是陪着我练武的！”顾衍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面上有些不开心：姐姐有了封聿之后就不要我了！哪里是来看我的，明明就是来看封聿的！现在连点心都没有了！
顾窈满心愁绪, 心里堵得慌，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好看的凤眸闪着小小的失落：死封聿臭封聿！那你今后别再来了！哼！
“郡主, 宫里来了宣旨太监, 您快去接旨吧！”一个小丫鬟远远看到了顾窈，一路小跑了来, 气喘吁吁地说道，眉眼之处带了些喜气。
“宣旨？有什么事儿说一声就好了，为何这么大费周章的？”顾窈看那小丫鬟脸上满是喜气也没有多想, 皇上派人来除了送东西还是送东西, 阖府上下哪个不是兴高采烈的？
“郡主, 您去了就知道了！”小丫鬟年纪不大, 看着聪明伶俐, 俏皮的很。
顾窈莫名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脚下步子略微快了一些。
“窈窈，快过来！”永嘉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刚刚这宣旨太监已经给她透了底儿，虽然觉得皇上赐婚有些突然，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这两个孩子明显是互有好感的。封聿自是不必多说，她都看在眼里，至于窈窈……见天儿的做好点心盼着封聿来的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瞒得过她？永嘉眸中笑意更盛：瞧瞧，这封聿一日未来，窈窈便不高兴了！
“娘亲。”顾窈看着屋子里的人全都喜气洋洋的有些迷茫：“是有什么喜事了吗？不对啊，最近没什么喜事儿啊！”
“怎么没有！”永嘉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喜滋滋地说：“是你的喜事！”
“我？”顾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只觉得自己更加诧异了：“我能有什么喜事？”
“郡主，接旨吧！”太监脸上的笑堆成了一朵花，笑呵呵地看着顾窈说道。
顾窈一头雾水，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扶着永嘉刚要跪下就听见太监说道：
“皇上说了，永嘉长公主有孕在身，不必跪下接旨，郡主您跪下就成了。”
顾窈对他笑了笑：“那还劳烦公公替我向皇帝舅舅道个谢，明儿个我就进宫给他带些他爱吃的小点心。”她说着就跪在地上，等着太监宣旨。
太监应了一声，打开圣旨，扬着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仰承皇太后慈谕……”
顾窈听着圣旨，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赐婚？给我和封聿赐婚？
“郡主？”太监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呆滞的顾窈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那镇国公世子确实是一表人才，可就是人太冷了些，见了皇上都没有笑模样别说见别人了……哪个小姑娘不喜欢那些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可惜了。这么娇滴滴的小郡主将来要抱着冰块儿活了……
“窈窈？”永嘉见顾窈迟迟没有动作，这才出口唤了两声。
“呃……顾窈接旨。”顾窈缓过神来，接过圣旨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好似一块儿烙铁。
“这镇国公世子甚得皇上龙心，前途必定差不了，郡主您宽心。”太监见她没什么表情，直觉觉得她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便开口劝慰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也比当初那个襄阳侯府强多了！
“多谢公公。”顾窈拿着圣旨，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的亲娘有些无语：皇舅舅不讲究！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成啊！明儿个我不给他带点心了！
等宣旨太监走了之后，永嘉拉着顾窈坐在自己身边，拍着她的手，一脸的慈爱：“我们窈窈这次终于得了良人。”
“娘亲，您怎么这么肯定封聿是我的良人？”顾窈喝了口茶，扁了扁嘴道。眸子中闪过一丝落寞：话本子上都写男子最喜欢求而不得的女子，一旦追到手便失去了所有兴趣……说不定封聿和那话本子中的男子都一个德性！他定是得知皇帝舅舅赐了婚，觉得已经把我牢牢抓在掌心儿，这才消失的！
“良不良人的你自己心中没数么？”永嘉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娘亲知道，你对封聿是不讨厌的！”
“谁说的？我现在就讨厌他了！”顾窈拿着圣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永嘉看着莫名其妙发起脾气的宝贝疙瘩一脸迷茫：和封聿闹别扭了？她想着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年轻真好啊！
知秋院
顾窈看着桌子上的明黄色觉得脑子都大了。
“恭贺郡主大喜，觅得如意郎君。”几个丫鬟喜滋滋地跪在顾窈面前，真心为她高兴：多亏了那襄阳侯府的不娶之恩，不然郡主现在指不定受着什么窝囊气呢！
“大喜？如意郎君？”顾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哪里看出封聿是如意郎君了？一听跟我赐婚就跑没影儿了，呸！”
“噗哧……”几个丫鬟齐齐掩唇笑出声来，就连平常寡言少语，面上没什么表情的伊达都弯起了嘴角。
“笑什么！”顾窈看着底下一堆笑得花枝烂颤的丫鬟顿时觉得她们不是自己的亲丫鬟！
“郡主，您分明就是气今日封……啊不对，郡马爷没来看您！”祥乐笑嘻嘻地说道。
“才……才没有！”
“伊达，姐姐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祥乐边说边看着顾窈，止不住地笑着：“咱们家郡主一说谎就会磕巴，还会多眨几下眼睛！”
“祥乐！我看你是仗着我的宠爱胆子都大了起来，都敢编排起郡主来了！”顾窈捏着她的耳朵，又羞又恼，气的脸都红了。
“郡主……刚刚伊达还想问您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进了沙子……”伊达小声说道。
顾窈：……
“走走走！都给我出去！”顾窈竖着眉毛把人赶了出去，气鼓鼓地窝在躺椅上咬着牙。
“嗷呜！”小老虎举着爪子揉了揉眼睛，迈着小短腿儿，晃着小屁股吧嗒吧嗒挪到了顾窈跟前，奶声奶气地叫着。
顾窈看了它一眼，伸手把它抱在怀里：“还是你最好了！”她揉着手里毛绒绒的小老虎，自言自语道：“你说封聿是不是大坏蛋！”
“嗷呜！”小老虎舔了舔爪子，小眼神儿莫名透着分赞同。
“都说动物的直觉最准，连你都说了他是大坏蛋，那他一定是大坏蛋！”顾窈扁了扁嘴，脸上有些落寞：封聿，你明天若还是不来，这辈子都别想进公主府的门！我要是不想嫁，皇舅舅定是不会难为我！
皇宫养心殿
“臣封聿拜见皇上。”封聿直直地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快起来，快起来！”皇上看见封聿眉开眼笑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礼不可废，臣不能因为皇上抬举就忘了本分。”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这孩子老实！”
一旁的李群也笑着凑趣了几句，殿内一时之间充满笑声，一派和谐。
“今后，你就要叫朕皇舅舅啦！哈哈，来，叫朕一声皇舅舅听听？”皇上捋着胡子，看着封聿一表人才的样子就止不住的高兴：这桩婚事好！不光救了窈窈的命，还让窈窈有了个好归宿，一举两得啊！
封聿见皇上一脸的期待，心中也十分欢喜，但脸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皇……”
“谁是你皇舅舅！”一个清越娇软的声音传来，李群不禁笑着调侃道：“皇上您瞧，这俩人赶上一个时候来谢恩，可真有默契！”
皇上被李群说的心里高兴，看见顾窈走了进来笑着打趣道：“窈窈可是跟封聿商量好一起来的？”
封聿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窈，莫名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我……没有惹窈窈吧？
“谁跟他商量好的？窈窈跟他又不熟！”顾窈扁了扁嘴，有些不大高兴地瞥了一眼封聿：也不知道他给皇舅舅灌了什么迷魂汤，惹得皇舅舅如此喜欢他！
“不熟？”皇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一对儿璧人笑道：“不熟没事！一来二去总是会熟悉的嘛！”说罢就将二人赶了出去，让他们去御花园里逛逛。
“这俩孩子……”皇上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坐了回去开始批起折子来。
“窈窈。”封聿看她冷着脸，心尖儿微微颤了颤。
“你该叫我康宁郡主！”顾窈神色淡淡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家中还有事，封世子你自己逛逛吧！”顾窈说完转身就走，看的封聿一愣一愣的。
顾窈走出去老远，只觉得更窝火了：就不能拦着我点吗！哼！
镇国公府
“阿聿，你回来的正好，聘礼娘都给理的差不多了！”秦氏瞧见儿子回来，高兴的满脸是笑。
“这么快？”
“你的老婆本娘老早就预备上了，东西不缺，就是理了理罢了，再加上你攒的那些宝贝，足够给窈窈撑面子了！”秦氏拍了拍封聿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赶明儿送聘礼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如就明天下聘吧！”封聿想起今天顾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心里就闷得慌。
“明天？你急什么！娘早就看了，最近的吉日也要六日后，纳征是大事，马虎不得！”秦氏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这几天有空去猎对儿大雁！”
“诶？你急什么？天都黑了你上哪儿打大雁去啊！”秦氏看着跟阵旋风似的儿子一脸无语，半晌才笑出声来：早年不见他急着娶媳妇儿，如今赐婚了反倒急上了，什么毛病！
公主府知秋院
顾窈正抱着小老虎玩儿，忽然就听见窗边有动静，她放下球球，随手拿了块儿砚台悄悄走了过去。顾窈一手打开窗户，闭着眼睛伸手就要砸过去就被人抓住手腕：
“别砸，窈窈是我……”
公主府
“阿衍, 今儿就你自己？”顾窈看着偌大的练武场只有几个小厮丫鬟, 心里不舒服到极点。
“是啊，我一直在这儿，姐，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努力用功？”顾衍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 擦了把汗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嗯……努力。”顾窈皱了皱眉,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短短敷衍了一句转身领着丫鬟就走了。
“诶？姐！你去哪儿啊！你以前都是陪着我练武的！”顾衍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面上有些不开心：姐姐有了封聿之后就不要我了！哪里是来看我的，明明就是来看封聿的！现在连点心都没有了！
顾窈满心愁绪, 心里堵得慌，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好看的凤眸闪着小小的失落：死封聿臭封聿！那你今后别再来了！哼！
“郡主, 宫里来了宣旨太监, 您快去接旨吧！”一个小丫鬟远远看到了顾窈，一路小跑了来, 气喘吁吁地说道，眉眼之处带了些喜气。
“宣旨？有什么事儿说一声就好了，为何这么大费周章的？”顾窈看那小丫鬟脸上满是喜气也没有多想, 皇上派人来除了送东西还是送东西, 阖府上下哪个不是兴高采烈的？
“郡主, 您去了就知道了！”小丫鬟年纪不大, 看着聪明伶俐, 俏皮的很。
顾窈莫名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脚下步子略微快了一些。
“窈窈，快过来！”永嘉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刚刚这宣旨太监已经给她透了底儿，虽然觉得皇上赐婚有些突然，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这两个孩子明显是互有好感的。封聿自是不必多说，她都看在眼里，至于窈窈……见天儿的做好点心盼着封聿来的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瞒得过她？永嘉眸中笑意更盛：瞧瞧，这封聿一日未来，窈窈便不高兴了！
“娘亲。”顾窈看着屋子里的人全都喜气洋洋的有些迷茫：“是有什么喜事了吗？不对啊，最近没什么喜事儿啊！”
“怎么没有！”永嘉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喜滋滋地说：“是你的喜事！”
“我？”顾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只觉得自己更加诧异了：“我能有什么喜事？”
“郡主，接旨吧！”太监脸上的笑堆成了一朵花，笑呵呵地看着顾窈说道。
顾窈一头雾水，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扶着永嘉刚要跪下就听见太监说道：
“皇上说了，永嘉长公主有孕在身，不必跪下接旨，郡主您跪下就成了。”
顾窈对他笑了笑：“那还劳烦公公替我向皇帝舅舅道个谢，明儿个我就进宫给他带些他爱吃的小点心。”她说着就跪在地上，等着太监宣旨。
太监应了一声，打开圣旨，扬着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仰承皇太后慈谕……”
顾窈听着圣旨，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赐婚？给我和封聿赐婚？
“郡主？”太监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呆滞的顾窈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那镇国公世子确实是一表人才，可就是人太冷了些，见了皇上都没有笑模样别说见别人了……哪个小姑娘不喜欢那些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可惜了。这么娇滴滴的小郡主将来要抱着冰块儿活了……
“窈窈？”永嘉见顾窈迟迟没有动作，这才出口唤了两声。
“呃……顾窈接旨。”顾窈缓过神来，接过圣旨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好似一块儿烙铁。
“这镇国公世子甚得皇上龙心，前途必定差不了，郡主您宽心。”太监见她没什么表情，直觉觉得她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便开口劝慰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也比当初那个襄阳侯府强多了！
“多谢公公。”顾窈拿着圣旨，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的亲娘有些无语：皇舅舅不讲究！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成啊！明儿个我不给他带点心了！
等宣旨太监走了之后，永嘉拉着顾窈坐在自己身边，拍着她的手，一脸的慈爱：“我们窈窈这次终于得了良人。”
“娘亲，您怎么这么肯定封聿是我的良人？”顾窈喝了口茶，扁了扁嘴道。眸子中闪过一丝落寞：话本子上都写男子最喜欢求而不得的女子，一旦追到手便失去了所有兴趣……说不定封聿和那话本子中的男子都一个德性！他定是得知皇帝舅舅赐了婚，觉得已经把我牢牢抓在掌心儿，这才消失的！
“良不良人的你自己心中没数么？”永嘉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娘亲知道，你对封聿是不讨厌的！”
“谁说的？我现在就讨厌他了！”顾窈拿着圣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永嘉看着莫名其妙发起脾气的宝贝疙瘩一脸迷茫：和封聿闹别扭了？她想着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年轻真好啊！
知秋院
顾窈看着桌子上的明黄色觉得脑子都大了。
“恭贺郡主大喜，觅得如意郎君。”几个丫鬟喜滋滋地跪在顾窈面前，真心为她高兴：多亏了那襄阳侯府的不娶之恩，不然郡主现在指不定受着什么窝囊气呢！
“大喜？如意郎君？”顾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哪里看出封聿是如意郎君了？一听跟我赐婚就跑没影儿了，呸！”
“噗哧……”几个丫鬟齐齐掩唇笑出声来，就连平常寡言少语，面上没什么表情的伊达都弯起了嘴角。
“笑什么！”顾窈看着底下一堆笑得花枝烂颤的丫鬟顿时觉得她们不是自己的亲丫鬟！
“郡主，您分明就是气今日封……啊不对，郡马爷没来看您！”祥乐笑嘻嘻地说道。
“才……才没有！”
“伊达，姐姐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祥乐边说边看着顾窈，止不住地笑着：“咱们家郡主一说谎就会磕巴，还会多眨几下眼睛！”
“祥乐！我看你是仗着我的宠爱胆子都大了起来，都敢编排起郡主来了！”顾窈捏着她的耳朵，又羞又恼，气的脸都红了。
“郡主……刚刚伊达还想问您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进了沙子……”伊达小声说道。
顾窈：……
“走走走！都给我出去！”顾窈竖着眉毛把人赶了出去，气鼓鼓地窝在躺椅上咬着牙。
“嗷呜！”小老虎举着爪子揉了揉眼睛，迈着小短腿儿，晃着小屁股吧嗒吧嗒挪到了顾窈跟前，奶声奶气地叫着。
顾窈看了它一眼，伸手把它抱在怀里：“还是你最好了！”她揉着手里毛绒绒的小老虎，自言自语道：“你说封聿是不是大坏蛋！”
“嗷呜！”小老虎舔了舔爪子，小眼神儿莫名透着分赞同。
“都说动物的直觉最准，连你都说了他是大坏蛋，那他一定是大坏蛋！”顾窈扁了扁嘴，脸上有些落寞：封聿，你明天若还是不来，这辈子都别想进公主府的门！我要是不想嫁，皇舅舅定是不会难为我！
皇宫养心殿
“臣封聿拜见皇上。”封聿直直地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快起来，快起来！”皇上看见封聿眉开眼笑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礼不可废，臣不能因为皇上抬举就忘了本分。”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这孩子老实！”
一旁的李群也笑着凑趣了几句，殿内一时之间充满笑声，一派和谐。
“今后，你就要叫朕皇舅舅啦！哈哈，来，叫朕一声皇舅舅听听？”皇上捋着胡子，看着封聿一表人才的样子就止不住的高兴：这桩婚事好！不光救了窈窈的命，还让窈窈有了个好归宿，一举两得啊！
封聿见皇上一脸的期待，心中也十分欢喜，但脸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皇……”
“谁是你皇舅舅！”一个清越娇软的声音传来，李群不禁笑着调侃道：“皇上您瞧，这俩人赶上一个时候来谢恩，可真有默契！”
皇上被李群说的心里高兴，看见顾窈走了进来笑着打趣道：“窈窈可是跟封聿商量好一起来的？”
封聿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窈，莫名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我……没有惹窈窈吧？
“谁跟他商量好的？窈窈跟他又不熟！”顾窈扁了扁嘴，有些不大高兴地瞥了一眼封聿：也不知道他给皇舅舅灌了什么迷魂汤，惹得皇舅舅如此喜欢他！
“不熟？”皇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一对儿璧人笑道：“不熟没事！一来二去总是会熟悉的嘛！”说罢就将二人赶了出去，让他们去御花园里逛逛。
“这俩孩子……”皇上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坐了回去开始批起折子来。
“窈窈。”封聿看她冷着脸，心尖儿微微颤了颤。
“你该叫我康宁郡主！”顾窈神色淡淡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家中还有事，封世子你自己逛逛吧！”顾窈说完转身就走，看的封聿一愣一愣的。
顾窈走出去老远，只觉得更窝火了：就不能拦着我点吗！哼！
镇国公府
“阿聿，你回来的正好，聘礼娘都给理的差不多了！”秦氏瞧见儿子回来，高兴的满脸是笑。
“这么快？”
“你的老婆本娘老早就预备上了，东西不缺，就是理了理罢了，再加上你攒的那些宝贝，足够给窈窈撑面子了！”秦氏拍了拍封聿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赶明儿送聘礼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如就明天下聘吧！”封聿想起今天顾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心里就闷得慌。
“明天？你急什么！娘早就看了，最近的吉日也要六日后，纳征是大事，马虎不得！”秦氏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这几天有空去猎对儿大雁！”
“诶？你急什么？天都黑了你上哪儿打大雁去啊！”秦氏看着跟阵旋风似的儿子一脸无语，半晌才笑出声来：早年不见他急着娶媳妇儿，如今赐婚了反倒急上了，什么毛病！
公主府知秋院
顾窈正抱着小老虎玩儿，忽然就听见窗边有动静，她放下球球，随手拿了块儿砚台悄悄走了过去。顾窈一手打开窗户，闭着眼睛伸手就要砸过去就被人抓住手腕：
“别砸，窈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