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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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她注视着自己女儿倔强又委屈的神色, 起身走到她身边，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舒儿，总之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惹康宁了。”
陈淑妃叹了口气, 卖官之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女儿知道的, 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她也好把女儿给摘出去。
“母妃！”六公主气的直跺脚。
“好了，你先下去吧, 母妃有事情要处理。”陈淑妃极为疲乏地揉了揉眉心, 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六公主回了寝宫，心中气闷不已，随手把手边的茶具摔在地上。她看着地上尖利的碎片，杏眸透着阴翳：“去给本公主抱只猫来。”
她身边的小宫女身子一抖, 不敢违命, 赶忙退了出去。
顾窈！本公主绝不会饶了你！
陈淑妃在她走之后唤来心腹九儿，让她出去传唐府是因为唐蕴文在外面喝花酒的时候染上了花柳病, 自觉配不上康宁郡主这才退了婚。
九儿听了之后转身退下了，行动十分迅速, 不到半日就将唐蕴文染了花柳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唐府本来还在思量考虑之中, 老夫人一听传言差点儿晕了过去。
“母亲,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文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夫人跪在老夫人面前哭的眼睛高高肿起, 那还有往日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别碰我！要不是你一直撺掇我退亲, 我们襄阳侯府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老夫人挥着拐杖就要打她, 其他人见了连忙拦着, 屋内顿时乱成一团。
“母亲，现在打大嫂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到底怎么办吧。”二夫人拦着老夫人急着说，心里却腹诽道：得了吧，退亲可是您老亲自同意的，出了事就怪这个怨那个的，婆婆当真是不好伺候！
老夫人喘着粗气放下拐杖，颓然地坐在塌上，再也没有往日那精神烁烁的样子。她咬了咬牙道：“反正咱们家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就照长公主说的做，若是能尚个公主也是老天爷照应我们唐家。”
“尚公主？”大夫人一下就软在了地上，心里满是后悔，这六公主要是真进门儿了，她这婆婆怎么立规矩？
二夫人看着大夫人一脸的懊恼盘算，心中十分瞧不起她：这时候还想着当婆婆的美事呢？
“赵嬷嬷，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老夫人道。
“是。”
顾窈正在院子里喝茶，就见自己娘亲身边的玉竹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郡主，镇国公夫人来了，公主叫您出去见客呢。”
顾窈闻言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跟着玉竹去了永嘉长公主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镇国公夫人十分解气地道：“真是人贱自有天收，也不知那传言是真的假的。”
“窈窈来了？”永嘉看见自己水灵灵的女儿就满心欢喜。
秦氏看着款款而来的顾窈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心中想着要是有这般仙女似的姑娘给自己当儿媳妇，她肯定拿她当亲闺女对待。她想了想说：“窈窈也是受委屈了，我儿阿聿今天听了那些谣言气的已将那些乱传闲话的人都抓进大牢了，你别怕，阿聿给你出气了！”阿聿啊！娘为了你能娶上媳妇儿也是操碎了心！
顾窈闻言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秦氏，有些不太相信：那个冰块儿脸会有闲工夫管我？
永嘉长公主也是尤为惊讶，这封聿倒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家世样貌跟窈窈也是极为相配的……算了，这关乎窈窈的终身大事，还是谨慎些为好，想当初那唐蕴文也是个看着不错的人……
“永嘉，你说那唐蕴文和六公主的事儿……是真的吗？”秦氏一脸八卦地看向永嘉，心里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儿。
“肯定是真的，奴婢都撞见好几次了。”窈窈身边的祥乐早就憋不住了：“我们郡主一直不让说。”
顾窈：……不是我不让你说啊！是没来得及说就退婚了啊！
“窈窈真是个好孩子。”秦氏看着顾窈心中愈加喜欢，那唐蕴文真是瞎了眼了，罢了，他若是眼睛不瞎还轮不到我家阿聿呢！
顾窈面对秦氏的夸奖觉得有些惭愧，红着脸低下了头。
“对了，今年秋猎你们去不去？”秦氏好奇地问道，若是郡主去了她可得好好嘱咐儿子要保护好她！
“最近事情多，倒时候去散散心也不错。”永嘉笑着说。
“那感情好，我还能有个伴儿。”秦氏笑眯眯地说。
长公主府一片和谐，宫里却是炸了锅。
永兴宫
陈淑妃听着下面人的传话，脸色一白，差点昏了过去：“去，快回永毅侯府找我哥哥，让他把那些污蔑我舒儿的人都给我抓起来！快去！”
她气的胸口气血翻涌，口中隐隐有血腥之气。
“娘娘！不好了，太后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要传六公主去寿康宫问话呢！”
陈淑妃眼前一片眩晕，控制不住地咳出了一口血……
“我呀，是亲自走一趟，来给你送请帖。”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早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秦氏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永嘉下手的位置。
“大热天的，怎么就让寿星亲自来送请帖了？让世子一道捎过来就是，何苦跑这么一趟！”永嘉笑着说，连忙命丫鬟上冰碗。
“别人家我不管，你这儿我是一定要亲自送的！”秦氏拿着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笑着说：“我既然亲自来了，你可不能不去！对了，把窈窈带上，我一见那孩子就喜欢！”
“瞧你这话说的，别人家我兴许还要看看心情，你的生辰我怎么会不去？放心，我会带着窈窈去的！”永嘉凤目一转，掩唇笑了起来：“你若是那么喜欢窈窈，我让她认你做干娘如何？”
秦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心头生生梗了一下：别啊，我不想让窈窈做我女儿啊！我是想让她做我儿媳妇啊！
永嘉看着秦氏面上古怪的表情佯装生气道：“刚刚还说喜欢我们家窈窈，现在说要认你当干娘反倒不愿意了！”
“哪能不愿意呢！只是……”秦氏有些犹豫，怕自己说了让永嘉觉得镇国公府不尊重窈窈，她想了想，咬咬牙道：“我虽说拿窈窈当自己亲闺女看，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当我的儿媳妇。”罢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探探永嘉的口风。
秦氏瞧着永嘉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认真考虑了起来，她心中一喜，笑着说：“我家阿聿你也看见了，不说是才貌双全也差不多了，你考虑考虑？”
“说吧，你最开始就是冲我们家窈窈来的对不对？”永嘉笑弯了眼睛调侃道。
“瞧你这话说的！”秦氏笑着说：“其实最开始我还真没起这个心思，上次赏花宴阿聿去宫门接我那次你记不记得？”
“记得啊，怎么了？”永嘉有些好奇，为何瑾鸳会突然提起那日来。
“我跟你说，我那天看到阿聿盯着窈窈看呢！他自小在军队里长大，性子冷冰冰的，除了战事、兵法、布防图对别的东西一概不理。别的小姑娘往他身上扔香包他都能派手下的副将把香包捡起来，追到人家姑娘家里给还回去。他好不容易注意到一个女孩子，对她有好感，我这当娘的能不为他打算打算吗！”秦氏笑呵呵地说：“你呀，也别勉强，重要的是窈窈喜不喜欢，我可不想为了自己的儿子搭上别的姑娘的幸福。”
秦氏从十几岁开始就随着爹爹驻守边关，边关民风淳朴开放，年轻男女多的是情投意合才让家中长辈提亲的。她没有京中名门贵族那么古板腐朽，成亲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两情相悦总比相敬如“冰”来的好。
永嘉暗暗点了点头，这就是她喜欢秦氏的原因，为人爽朗直率，不像别的那些夫人，说句话都要弯弯绕绕的，她听着就累。不说别的，秦氏绝对是个好婆婆，至于封世子……没有小妾通房，京中公子哥儿的坏习惯他是一个没有，也是个好夫婿，跟窈窈也是极为相配的。
永嘉想了想道：“我也喜欢封聿那孩子，但是还要问过窈窈的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若是愿意我也乐得跟你做亲家，但她若是不愿意……我这个当娘的也不想强迫她。”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当年我差点儿就去和亲，那种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的绝望我不希望窈窈再体会一次。”
秦氏点点头：“我省得的，我若是有女儿我也要为她这么打算的！对了，窈窈呢？”
“窈窈在练武场陪阿衍练武呢。”永嘉笑呵呵地说：“就让窈窈跟你家封聿多接触接触看看罢。”
秦氏心中欢喜，暗暗想着要不要回去跟她家那口子商量商量，让他进宫去找皇上晚点给他派遣差事……
“反正也待着无事，我们去练武场看看孩子们？”永嘉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秦氏眼睛一亮，极为高兴地点了点头，两人在丫鬟的簇拥之下往练武场去了。
练武场
“诶？姐，你慢点儿！”顾衍跟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在树下接着，紧张的满头是汗。
“阿衍！你姐姐我从小就是在树上长大的，爹爹都没我爬得利索你怕什么！”顾窈看向顾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是不想让我掉下去就闭嘴。”
顾衍立刻捂住了嘴巴，又紧张兮兮地张开双臂在树下护着，他真不是质疑自家姐姐的爬树功夫，就是怕这树太细了，这要是树杈子断了……他眼睛一闭，顿时不敢再想下去。
封聿刚一进练武场就看见那个穿着桃粉色衣裙的少女一手捧着什么东西，单手往上爬，动作熟练利落，让他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他本以为她上次爬上树就是凑巧，没想到她竟能这么……熟练……
顾窈三两下爬到树上，寻了个能坐人的树杈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幼鸟放在鸟窝里，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黑亮亮的眼睛圆的像两颗小黑豆，可爱极了。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点小鸟的脑袋瓜儿，笑眯眯地说：“以后要小心一些！幸亏我及时来了，不然阿衍那小子非把你烤了吃了！”
那鸟竟像是听懂了似的，叽叽喳喳地应了两声，十分欢快地扑腾着毛还没长全的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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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自己女儿倔强又委屈的神色, 起身走到她身边，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舒儿，总之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惹康宁了。”
陈淑妃叹了口气, 卖官之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女儿知道的, 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她也好把女儿给摘出去。
“母妃！”六公主气的直跺脚。
“好了，你先下去吧, 母妃有事情要处理。”陈淑妃极为疲乏地揉了揉眉心, 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六公主回了寝宫，心中气闷不已，随手把手边的茶具摔在地上。她看着地上尖利的碎片，杏眸透着阴翳：“去给本公主抱只猫来。”
她身边的小宫女身子一抖, 不敢违命, 赶忙退了出去。
顾窈！本公主绝不会饶了你！
陈淑妃在她走之后唤来心腹九儿，让她出去传唐府是因为唐蕴文在外面喝花酒的时候染上了花柳病, 自觉配不上康宁郡主这才退了婚。
九儿听了之后转身退下了，行动十分迅速, 不到半日就将唐蕴文染了花柳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唐府本来还在思量考虑之中, 老夫人一听传言差点儿晕了过去。
“母亲,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文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夫人跪在老夫人面前哭的眼睛高高肿起, 那还有往日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别碰我！要不是你一直撺掇我退亲, 我们襄阳侯府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老夫人挥着拐杖就要打她, 其他人见了连忙拦着, 屋内顿时乱成一团。
“母亲，现在打大嫂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到底怎么办吧。”二夫人拦着老夫人急着说，心里却腹诽道：得了吧，退亲可是您老亲自同意的，出了事就怪这个怨那个的，婆婆当真是不好伺候！
老夫人喘着粗气放下拐杖，颓然地坐在塌上，再也没有往日那精神烁烁的样子。她咬了咬牙道：“反正咱们家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就照长公主说的做，若是能尚个公主也是老天爷照应我们唐家。”
“尚公主？”大夫人一下就软在了地上，心里满是后悔，这六公主要是真进门儿了，她这婆婆怎么立规矩？
二夫人看着大夫人一脸的懊恼盘算，心中十分瞧不起她：这时候还想着当婆婆的美事呢？
“赵嬷嬷，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老夫人道。
“是。”
顾窈正在院子里喝茶，就见自己娘亲身边的玉竹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郡主，镇国公夫人来了，公主叫您出去见客呢。”
顾窈闻言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跟着玉竹去了永嘉长公主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镇国公夫人十分解气地道：“真是人贱自有天收，也不知那传言是真的假的。”
“窈窈来了？”永嘉看见自己水灵灵的女儿就满心欢喜。
秦氏看着款款而来的顾窈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心中想着要是有这般仙女似的姑娘给自己当儿媳妇，她肯定拿她当亲闺女对待。她想了想说：“窈窈也是受委屈了，我儿阿聿今天听了那些谣言气的已将那些乱传闲话的人都抓进大牢了，你别怕，阿聿给你出气了！”阿聿啊！娘为了你能娶上媳妇儿也是操碎了心！
顾窈闻言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秦氏，有些不太相信：那个冰块儿脸会有闲工夫管我？
永嘉长公主也是尤为惊讶，这封聿倒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家世样貌跟窈窈也是极为相配的……算了，这关乎窈窈的终身大事，还是谨慎些为好，想当初那唐蕴文也是个看着不错的人……
“永嘉，你说那唐蕴文和六公主的事儿……是真的吗？”秦氏一脸八卦地看向永嘉，心里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儿。
“肯定是真的，奴婢都撞见好几次了。”窈窈身边的祥乐早就憋不住了：“我们郡主一直不让说。”
顾窈：……不是我不让你说啊！是没来得及说就退婚了啊！
“窈窈真是个好孩子。”秦氏看着顾窈心中愈加喜欢，那唐蕴文真是瞎了眼了，罢了，他若是眼睛不瞎还轮不到我家阿聿呢！
顾窈面对秦氏的夸奖觉得有些惭愧，红着脸低下了头。
“对了，今年秋猎你们去不去？”秦氏好奇地问道，若是郡主去了她可得好好嘱咐儿子要保护好她！
“最近事情多，倒时候去散散心也不错。”永嘉笑着说。
“那感情好，我还能有个伴儿。”秦氏笑眯眯地说。
长公主府一片和谐，宫里却是炸了锅。
永兴宫
陈淑妃听着下面人的传话，脸色一白，差点昏了过去：“去，快回永毅侯府找我哥哥，让他把那些污蔑我舒儿的人都给我抓起来！快去！”
她气的胸口气血翻涌，口中隐隐有血腥之气。
“娘娘！不好了，太后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要传六公主去寿康宫问话呢！”
陈淑妃眼前一片眩晕，控制不住地咳出了一口血……
“我呀，是亲自走一趟，来给你送请帖。”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早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秦氏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永嘉下手的位置。
“大热天的，怎么就让寿星亲自来送请帖了？让世子一道捎过来就是，何苦跑这么一趟！”永嘉笑着说，连忙命丫鬟上冰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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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心头生生梗了一下：别啊，我不想让窈窈做我女儿啊！我是想让她做我儿媳妇啊！
永嘉看着秦氏面上古怪的表情佯装生气道：“刚刚还说喜欢我们家窈窈，现在说要认你当干娘反倒不愿意了！”
“哪能不愿意呢！只是……”秦氏有些犹豫，怕自己说了让永嘉觉得镇国公府不尊重窈窈，她想了想，咬咬牙道：“我虽说拿窈窈当自己亲闺女看，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当我的儿媳妇。”罢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探探永嘉的口风。
秦氏瞧着永嘉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认真考虑了起来，她心中一喜，笑着说：“我家阿聿你也看见了，不说是才貌双全也差不多了，你考虑考虑？”
“说吧，你最开始就是冲我们家窈窈来的对不对？”永嘉笑弯了眼睛调侃道。
“瞧你这话说的！”秦氏笑着说：“其实最开始我还真没起这个心思，上次赏花宴阿聿去宫门接我那次你记不记得？”
“记得啊，怎么了？”永嘉有些好奇，为何瑾鸳会突然提起那日来。
“我跟你说，我那天看到阿聿盯着窈窈看呢！他自小在军队里长大，性子冷冰冰的，除了战事、兵法、布防图对别的东西一概不理。别的小姑娘往他身上扔香包他都能派手下的副将把香包捡起来，追到人家姑娘家里给还回去。他好不容易注意到一个女孩子，对她有好感，我这当娘的能不为他打算打算吗！”秦氏笑呵呵地说：“你呀，也别勉强，重要的是窈窈喜不喜欢，我可不想为了自己的儿子搭上别的姑娘的幸福。”
秦氏从十几岁开始就随着爹爹驻守边关，边关民风淳朴开放，年轻男女多的是情投意合才让家中长辈提亲的。她没有京中名门贵族那么古板腐朽，成亲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两情相悦总比相敬如“冰”来的好。
永嘉暗暗点了点头，这就是她喜欢秦氏的原因，为人爽朗直率，不像别的那些夫人，说句话都要弯弯绕绕的，她听着就累。不说别的，秦氏绝对是个好婆婆，至于封世子……没有小妾通房，京中公子哥儿的坏习惯他是一个没有，也是个好夫婿，跟窈窈也是极为相配的。
永嘉想了想道：“我也喜欢封聿那孩子，但是还要问过窈窈的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若是愿意我也乐得跟你做亲家，但她若是不愿意……我这个当娘的也不想强迫她。”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当年我差点儿就去和亲，那种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的绝望我不希望窈窈再体会一次。”
秦氏点点头：“我省得的，我若是有女儿我也要为她这么打算的！对了，窈窈呢？”
“窈窈在练武场陪阿衍练武呢。”永嘉笑呵呵地说：“就让窈窈跟你家封聿多接触接触看看罢。”
秦氏心中欢喜，暗暗想着要不要回去跟她家那口子商量商量，让他进宫去找皇上晚点给他派遣差事……
“反正也待着无事，我们去练武场看看孩子们？”永嘉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秦氏眼睛一亮，极为高兴地点了点头，两人在丫鬟的簇拥之下往练武场去了。
练武场
“诶？姐，你慢点儿！”顾衍跟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在树下接着，紧张的满头是汗。
“阿衍！你姐姐我从小就是在树上长大的，爹爹都没我爬得利索你怕什么！”顾窈看向顾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是不想让我掉下去就闭嘴。”
顾衍立刻捂住了嘴巴，又紧张兮兮地张开双臂在树下护着，他真不是质疑自家姐姐的爬树功夫，就是怕这树太细了，这要是树杈子断了……他眼睛一闭，顿时不敢再想下去。
封聿刚一进练武场就看见那个穿着桃粉色衣裙的少女一手捧着什么东西，单手往上爬，动作熟练利落，让他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他本以为她上次爬上树就是凑巧，没想到她竟能这么……熟练……
顾窈三两下爬到树上，寻了个能坐人的树杈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幼鸟放在鸟窝里，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黑亮亮的眼睛圆的像两颗小黑豆，可爱极了。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点小鸟的脑袋瓜儿，笑眯眯地说：“以后要小心一些！幸亏我及时来了，不然阿衍那小子非把你烤了吃了！”
那鸟竟像是听懂了似的，叽叽喳喳地应了两声，十分欢快地扑腾着毛还没长全的小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