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27章

    唐筠瑶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心里却在吐槽着。

    老头子就是死要面子,这会儿笑得自在温和又坦然,回到家中还不定怎么到娘亲跟前装可怜扮委屈呢!

    装,让你继续装!

    唐松年轻捊着短须,嘴角噙笑,望向她的眼神慈爱又温和。

    坏丫头就是坏丫头,总是想要看当爹的笑话。只不过,老子的笑话也是这般容易看到的?

    贺绍廷瞥一眼均是笑眯眯的父女俩,拢嘴佯咳一声,勉强掩饰住脸上的笑意,提醒道:“岳父,宝丫,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我要去看望嫂嫂。”唐筠瑶率先便道。

    韦映竹和五公主如今都怀着唐府的新一辈,她心里也是记挂得很。另一层,也是想要沾一沾孕妇的福气,希望自己也能早日孕育孩儿。

    “如此也好,我也许久未见周哥儿和勉哥儿了。”贺绍廷接了话。

    春闱在即,唐淮周正专心备考,算起来他也确是有好一段日子不曾见过他了。

    至于唐淮勉,近段时间也不知又在忙着什么生意,听闻忙得脚不沾地,三天两头往外跑,轻易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也亏得五公主心宽,林氏等人对她又是关怀备至,故而纵是怀着身孕,对夫君总是不着家也并无半分怨言,让林氏暗暗松口气之余,也庆幸自家此番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这才娶得这么一个尊贵无比却又好性子的儿媳妇。

    既然都是回唐府,自然顺路,贺绍廷先把自家夫人扶上了马车,又欲搀扶泰山大人上轿,却被唐松年嫌弃地推开。

    “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哪里需要人扶。”

    贺绍廷好脾气地笑了笑,只还是虚扶着他,一直看着他上了轿才翻身上了马。

    唐筠瑶轻轻放下窗帘,嘴角微微上扬,想到方才唐松年明明脸上尽是嫌弃之色,可是神情分明对贺绍廷那举动满意得很,愈发觉得好笑。

    死要面子又口是心非的老头子!

    待回到了唐府,迎面便见早前刚提拔上来的管家恭敬地迎了上前招呼,唐筠瑶望向他的身后,便看到一张记忆中有几分熟悉的脸,一怔之下,那人便已经快步朝着唐松年而来,恭敬地唤:“先生!”

    先生?她愣住了。

    就这么一怔忪间,那人又朝着她与贺绍廷转了过来:“贺将军,贺夫人!”

    唐筠瑶细一打量,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下意识便笑着道:“原来是崔大人。”

    她应得自然,却听得一旁的唐松年心口没来由地一紧,不自禁地望向唐筠瑶,见她脸上已经扬起了面对外人时的端庄得体笑容,突然觉得额角有点钝钝的痛。

    他揉了揉额角,待觉得那股痛楚稍缓和后,这才定定神,朝着女儿道:“好了,去看你娘和嫂嫂吧!我与绍廷还有几句话要说。”

    唐筠瑶笑着应下,带着蓝淳往后院寻阮氏和韦映竹。

    也是巧了,此时的韦映竹与五公主都在阮氏屋里说着话,听到她进来,五公主便取笑道:“我道是哪个呢,原来是贺夫人回来了。”

    唐筠瑶美滋滋地回了句:“好说好说,好一阵子不见,三嫂嫂气色瞧着颇好,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给我生个大胖外甥了。”

    五公主被她这声三嫂嫂叫得通体舒畅,同样笑眯眯地道:“好说好说。”

    阮氏与韦映竹婆媳被两人逗得忍不住直笑,唐筠瑶顺势在韦映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轻抚了抚,又抚了抚五公主的,笑道:“前不久哥哥和三哥还争着谁家的孩子先出来当哥哥姐姐呢!”

    几乎是同时怀上的,将来哪个先落地还真不好说,唐淮周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自己叫了一辈子的三哥,将来儿子不定能替自己挽回一场。

    唐淮勉自是不服气,哥哥的儿子当然还要是哥哥,这样才算符合常理才是。

    两人谁也不服谁,为此还吵了好几回,也教唐筠瑶看了几回笑话。

    阮氏等人自然也听闻了那两人幼稚的争执,五公主没好气地道:“他可不只是和四弟吵,每回归家都对着我这肚子嘟囔,让孩子一定要给他争口气。”

    “有一回让母亲听见了,拎着他的耳朵教训了一顿,把他训得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

    说起夫君的糗事,五公主一点儿也不含糊,听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笑声中,唐筠瑶望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与自在,想到上辈子两度休夫我行我素,连赵元祐也拿她毫无办法的静安五公主,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庆幸与释然。

    她不知道上辈子的唐淮勉娶了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后来过得幸不幸福,更不知道在她死后,五公主可否又嫁了第三任夫君,只知道这两人可以在这辈子凑到一起真好。

    “上回我让挽琴给你送去的调养方子可有一直在用?”阮氏搂过女儿,不放心地问。

    “都在用着呢!”唐筠瑶依偎着她回答。

    她还要调养好身子怀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呢,又怎么可能不乖乖服用。

    阮氏这才放下心来。

    书房内,唐松年一边翻着信函,一边对贺绍廷道:“今年国库渐渐开始有所富余,若是一直这般保持下去的话,相信不足三年,朝廷便可以再次对外用兵,收复前朝时被外敌占据的领土,这是先帝遗愿,也是陛下之愿、百官之愿,也是百姓之愿。这几年你也要抓紧练兵,千万莫要松懈。”

    “是,绍廷自不敢有所松懈。”贺绍廷忙道。

    这也是当年他答应过太宗皇帝之事,自然铭记在心。

    “其他一切差事,我自会代你推去,你只需一心一意练好兵即可,无需让其他事分去心思。你需知道,未来将会到来的战事,咱们只许胜,不许败!”唐松年严肃地又道。

    “岳父放心,绍廷必定倾力而为!”

    唐松年点点头:“你如今手头上除练兵外的差事,能移交他人,我自会安排妥当,暂不宜移交的,你也要尽心尽力办好,务求有始有终。”

    “是,谨遵岳父吩咐。”贺绍廷自无不可。

    “好了,暂时没有其他事了,淮周在他的书房里,你去找他吧!”唐松年挥挥手便让他离开了。

    贺绍廷起身告辞,自去寻唐淮周说话不表。

    待贺绍廷离开后,唐松年便问起了一直在旁没有作声的崔卓光这几年在任上之事,听着对方事无巨细一一如实道来,他捊着短须频频点头。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留意着能办实事的年青一辈,慢慢提拔起来充入朝中,崔卓光便是这批年青一辈中尤为出色的一个,也是他最看好的一个。

    唐淮周对此番的春闱是志在必得,可是愈是临近考试,他倒是淡定下来了,温书的时辰也相应地缩短,闲来不是在家中陪伴身怀六甲的妻子,便是到京中聚满了考生的茶楼酒肆以文会友。

    可是随着有考生认出他是中书令唐松年之子后,考生们对他的态度大为转变,他觉得无趣,便不愿再出去了。

    贺绍廷来寻他的时候,他正冥思苦想着儿子或女儿的小名,虽然孩子的大名必是要留给他/她祖父起的,不过小名他这个当爹的倒是可以争取一番。

    贺绍廷倚着门笑看着他一边翻书一边喃喃自语着,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却是羡慕。

    不过转念一想,将来他和宝丫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一个身上流着他和深爱女子血脉的孩子,这种羡慕便也淡了几分。

    “来了?”唐淮周察觉了他的到来,合上书卷道。

    贺绍廷点了点头,抬腿迈了进去,拉了张椅子便坐下。

    “我瞧你倒是自在得很,对此次春闱可有把握?”

    “谈不上什么把握不把握,毕竟今科真正有才华者可不在少数,我也不过是尽力而为,成或不成便由不得我了。”唐淮周倒也看得开。

    反正他都准备了这么多年,自问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结果并非他所能控制,自然便不会多执着于此。

    “这倒也是,或许这便是常言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贺绍廷给自己倒了茶水,笑着道。

    两人又闲言了一会儿,贺绍廷瞅准时辰便去接唐筠瑶准备回府,唐淮周自是和他一起。

    贺绍廷夫妇只在唐府逗留了半个时辰便告辞离开,临出门前,恰好又遇上同样告辞的崔卓光。

    看着将到而立之年的崔卓光一口一个“先生”地唤着唐松年,神情是说不出的恭敬,唐筠瑶竟是生出一种有几分怀念之感。

    崔卓光,上辈子老头子的得意门生,可是最终却折在她的手上,丢官入狱,也等于是折了老头子一条臂膀。

    没想到这辈子她会在家里遇到前来拜访老头子的他。

    算一算他如今这个时候还是知州之职,在众多朝廷官员当中暂且还显不出来。

    唐松年捊须颔首,勉励了崔卓光几句,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唐筠瑶脸上神情,怔了怔,额头上那股钝钝的痛楚又出现了。

    “爹,我们回去了。”直到唐筠瑶清脆的嗓音响起,他才勉强压下那股异样的钝痛,清清嗓子嘱咐道,“路上小心。”

    “哎。”唐筠瑶应下。

    唐松年看着女儿女婿相携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敛了下去,浓眉紧皱。

    宝丫对卓光的态度太奇怪了,就好像一早便识得似,而且……

    而且什么,他一时又说不出,只是心里突然会生出一种像被针扎中一般的尖锐痛楚,又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让他觉得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最近太累之故?”他皱着眉头,喃喃地说着。

    唐筠瑶却不知道他的异样,回到府里便听下人禀报,说是严姑娘来了。

    她一听便笑了,正欲问严姑娘现在何处,严小五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轻轻拉着她的袖子道:“瑶瑶你们回来了,让我好等。”

    贺绍廷拍拍妻子的手背,柔声道:“你们说话,我先去书房处理些事。”

    唐筠瑶应下,牵着严小五的手回到屋里,看着眼前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可眼睛依旧清澈如同两潭清泉的姑娘,满意地笑了笑,替她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嗔道:“一日大似一日,来年就会及笄了,还像个孩子一般。”

    严小五冲她甜甜地笑,眉眼弯弯,脸上尽是依赖之色。

    “可等了许久?”她问。

    “快半个时辰了,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要回去了。”严小五往她身边蹭了蹭,撒娇地道。

    唐筠瑶失笑,又问:“找我可有事?”

    严小五点了点头,紧挨着她,有点儿闷闷不乐地道:“我爹要离京赴任了,我娘要跟着他去。”

    严永业这几年一直在唐松年身边充任幕僚,唐松年见他虽非那等十分出色之人,但是却是个稳打稳扎的实干者,有心抬举他,便为他谋了个偏远小县的县令之职,也是存了让他继续历练之意。

    严永业虽年过不惑,但却不曾放弃入仕之愿,如今见得偿所愿,自然大喜,郑重地谢过了唐松年,到吏部领了任职文书,择日便要离京赴任。

    又因春闱将至,其长子年前便抵达京城备考,蒋氏虽不放心儿子,但同样更放心不下夫君,几经考虑之后,还是决定随夫前去赴任。

    唐筠瑶知道严家的情况,闻言便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那阿妩呢?是跟着你爹娘去,还是留在京里陪伴你的大哥大嫂?”

    严小五犹豫良久,结结巴巴地回答:“虽然京中有你,有赵小五,也有大哥和大嫂,不过,我还是想和爹娘一起。”

    唐筠瑶并没有太过意外她的选择,看着她脸上的不舍,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欣慰来。

    对曾经的言妩来说,自己是她的唯一,是她最亲近最重要之人,为了自己,她甚至可以放弃可以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可对严小五来说,瑶瑶虽然很重要,但是却不及爹娘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即使会不舍,但她还是会选择跟着爹娘离开。

    她的心里并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阿妩可以这样选择,这才说明她彻彻底底与上辈子的许汀若,以及这辈子的异世魂言妩分离开来,她的人生确确实实是翻开了新的篇章。

    什么凤命,什么命格,什么一体双魂,所有的一切都与严若妩无关,如今的她,只是在爹娘和兄长的疼爱下无忧无虑地长大的严小五,她或许也会有各种小烦恼,或许以后也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但那都不过是人生必经之路。

    在将来,她会在爹娘的安排下,嫁得良人,从此一心一意在过着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或许不会大富大贵,但却自有平凡的幸福,那才是严若妩的人生。

    她轻轻地握着严小五的手,望入她的眼底深处:“可定好了启程的日子?”

    “定好了,就在五日之后。瑶瑶,我舍不得你。”严小五闷闷不乐地回答。

    唐筠瑶微微一笑,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又不是日后便再也见不着了,我和赵小五都在京城,你什么时候想我们了便回来看一看便是。”

    严小五还是闷闷的,靠着她嗯了一声。

    唐筠瑶取笑:“这般爱黏人,将来若是嫁人可如何是好?”

    “嫁人?嫁谁啊?”严小五呆呆地问。

    “是呀,嫁谁呢?阿妩想要嫁谁呢?”唐筠瑶轻笑着反问。

    “我没想嫁谁啊!”严小五愈发糊涂了。

    唐筠瑶噗嗤一笑,又忍不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真是个笨丫头!”

    严小五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乐呵呵地道:“瑶瑶又欺负人呢!”

    唐筠瑶愈发笑得开怀。

    严小五望着她那明艳的笑容,也不禁笑了起来,笑声中,那点儿离愁别绪也消散了不少。

    也是呢,瑶瑶和赵小五一直会在京城,不论什么时候想她们了都可以回来看看。

    正要迈步进来的贺绍廷听到屋里的笑声,也不禁扬了扬嘴角,在屋外静静地听了片刻,而后笑着摇了摇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欲打扰那两人。

    却说晚膳过后,唐松年又回到书房处理公事,可这一回却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觉得心里乱得很,一时又像是被什么压着一般,连额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干脆扔掉手中的毫笔,背靠着太师椅揉了揉额角,接连呼吸了好几下,又灌了几口茶水,总算是觉得稍微好受了些许。

    尽管如此,他却怎么也无法再静下心来处理公事,唯有叹了口气,合上公函,传来下人准备热水准备沐浴更衣。

    待他坐入盛满了热水的浴桶,感受整个人被热水包围着的舒适,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忙碌一日的疲惫仿佛也一下子被洗去了一般。

    他阖着眼眸,氤氲着的热气在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上熏出密密的细汗,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看到一个场景,一名宫装丽人从御书房里走出来,他努力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可对方的脸却像是蒙着一层纱,让他看不清辩不明,只听到对方忽地启唇,一道陌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原来是唐大人,许些日子不见,本宫怎么瞧着大人仿佛清减了许多?虽说崔大人是您的学生,可他犯下那等大错,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大人乃是国之栋梁,肱骨之臣,陛下圣明,自是不会牵连大人,大人又何必忧心呢!”

    他顿时一愣,这声音虽然陌生,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熟悉。

    紧接着,他又听到身后有人诚惶诚恐地回答:“老臣汗颜,劳淑妃娘娘如此惦记,老臣惶恐!”

    那声音似是顿了顿,继续道:“老臣听闻娘娘凤体违和,心中甚是挂虑,时逢三皇子降生,宫中处处需要打点,娘娘代理六宫更是劳心劳力,只也要多保重凤体,也好早日为陛下孕育龙儿。”

    他猛地回过身去,白烟袅袅,片刻之后缓缓散去,清晰地映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那张脸,他每日都会在铜镜里看到,哪怕皱纹比他每日看到的要多,也比他每日看到的那张苍老,可他还是能一眼便认得出来,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又听到那道陌生的女声不疾不徐地回答:“托大人吉言。”

    他骤然转身,对上的却是女子那陌生的脸,随即,他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一股无以言表的悲怆之感铺天盖地而来,心口更像被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痛得他脸色惨白,几乎忍受不住要扑倒在地翻滚起来。

    “夫君,夫君,夫君……”一阵熟悉的温柔叫声穿透迷雾传入他的耳中,他一个激零,陡然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阮氏溢满担心的神情。

    “夫君,水都凉了,快起来,小心着凉。”阮氏掏出帕子欲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渍,手腕却被他一下子便抓住,随即听到他低哑地唤,“阿茹。”

    她微微一笑,语气愈发的温柔:“好了,多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若是乏了,早些沐浴更衣回屋睡下岂不是更好?快起来,我给你擦擦身子。”

    唐松年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跨了出去,由她侍候着擦身着衣。

    衣带被系好的那一刻,他张开双手,环住身前女子的腰肢,把她带入怀中,哑声问:“今晚可容我回房睡了?”

    阮氏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嗔道:“那你还藏不藏私房钱?”

    唐松年轻笑,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飞快地在她脸上啄了一记。

    阮氏轻捶他一下:“还不把我放开,我让人进来收拾收拾。”

    见她如此,唐松年便知道这一回睡书房的惩罚算是结束了,满意地松开了她,看着她转身出去唤人进来收拾,背着手慢条斯理地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回到了“久违”的正房,躺在了那张“久违”的大床上。

    满床的熟悉馨香,也驱散了方才那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