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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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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等了一刻钟,就见一老头急匆匆的赶来了。

    于老扬声道:“人呢?”

    抬头一看,就见站在窗户的青年, 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光彩夺目,“你好,于老!”

    沈苑气势瞬间散发了出来, 那是属于同行者才能看出沉稳气质, 于老眸子不由得一缩,他身后堪堪赶到的老者则是面露惊讶, 小小年纪竟有这等阅历……

    之前所说沈苑只是略微好看的明珠, 那么现在他就是那耀眼的明月, 高洁不可攀。

    “你就是那个说有汉元帝印章的小伙子?”于老虽然六十多了, 精神矍铄,戴着眼镜背着手, 上下打量沈苑,点点头,“不错不错, 小伙子精神头很好,气势也端得住。”

    沈苑淡然一笑, 欠了欠身, “于老过奖了。”

    于老开门见山的问道:“东西呢?”

    钱老也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都对他的印章感兴趣。

    沈苑勾了勾唇, 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了印章。

    于老一惊,扑上前去,双手呈平放状,叫唤道:“慢点,慢点!”

    还以为这小家伙懂规矩呢,没想到竟将这等宝物随意置放,于老心底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东西是假的?心底不免有些失望了。

    钱老则是瞬间放下心来,这东西是假的无疑了,谁敢这么对付宝贝,没想到竟能骗得了二层的人,也是有本事了。

    妄想用这个扳倒我,于成水你怕是要失望了,神色也更加的放松下来,甚至微露笑意。

    “小兄弟,你这东西泛着贼光啊,怕是假货。”钱老一刚看那印章就下了定言,甚至没有细看。

    于老乜了他一眼,凉凉道:“是不是假货,我们且验验,这么早下定论,钱老莫不是心虚,怕了?”

    钱老怒极反笑,理了理衣服,冷哼道:“笑话,我钱丘章验过的东西不知几何,还怕这个,莫不是于老想借机生事,胡搅蛮缠吧!”

    “那就验验,谁打眼了,谁心里清楚!”于老毫不犹豫的反驳道,按道理他的辈分比钱老资深,还怕了他去?

    沈苑眼中划过一道笑意,这老头倒是好玩,合他胃口,悠悠开口,打断怒拔剑张的二老,“这就是汉元帝印章,二老请掌眼。”

    便将印章平稳的安置在了看台上。

    于老和钱老立即听了嘴,一同上前察验。

    这一看,于老则是时不时的惊叹,钱老则是面色越来越黑。

    这个印章,比他手上的那个不知高了几个层次,难怪他手下们不敢定夺,就是他看了,也能立马下结论,这是真的。

    于老捋了把胡子,点了点头,“的确是西蜀的东西!”

    转身看向钱老,轻笑问道:“钱老啊,把你那件宝贝拿出来看看嘛,不说也是汉元帝印章么,对比一下,不就知真伪了么。”

    “这人看打眼总是有的,不必藏着掖着,别人知道了也不会笑话你不是?”

    于老站着说话不腰疼,竟说风凉话。

    这鉴定师们,若是看走眼了一件宝贝,被别人知道,名声倒是其次,以后别人也会用这个诟病,不再相信他的眼力,档次降低,就是有等级较高的文物古董,也不会再拿给他看了。

    钱老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拳头,青筋暴起。

    于老也知过犹不及,惹怒了钱老,他们恐怕就要两败俱伤,所以点到为止,却也暗自嘲讽了一通。

    现在心情可谓是不要太爽,想当初他刚来云翼阁,这家伙是怎么嘲讽他的,说什么在故博混不下去,来这养老,蹭着日子过,别以为他就治不了他。

    拦着不让他插手事务,现在倒好出了事,还被他抓到,看他怎么能翻得过他去。

    钱丘章黑沉着脸,冷声说道:“这东西即使是西蜀的,也不能证明他是汉元帝所用,也有可能是后人所仿。”

    一旁的沈苑本不打算插手这两位的事,既然钱老明知这是真的,竟还质疑他,那可不能就不能怪他打脸了。

    沈苑眸子瞥了钱老一瞬,凝声说道:“汉元帝印章,乃汉元帝私印,为平时闲暇之时做画写诗之用。”

    钱老冷笑,“史书多有记载!”

    言外之意,大家伙都知道,还要你说!

    “上首雕有龙纹,下首刻有汉元。”

    见于老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知道说到他心里了,便继续说下去。

    钱老面色放缓了些,这些他的那个也分毫不差。

    沈苑见钱老放松下来,勾了勾唇,眸子却锐利起来,“唯一特别之处,龙之眼,乃为红色。”

    于老点点头,“不错,不错,但史书中尚为说明这印章龙眼是红色,你还有什么方法证明你手中这物。”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推着个车子过来,“于老,东西从库房拿来了。”

    钱老急声道:“于老,你怎能越过我去,擅自动了藏品?!”

    这等藏品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能从库房移出来,没想到于老竟瞒了他。

    工作人员看了看淡定的于老,又看向怒不可遏的钱老,面露为难,两位都是大佬,他们也难做。

    于老却是不怕他,自顾的掀开盖布,玻璃罩里的汉元帝印章和这个除了龙眼其他都一样,嘲笑道:“都是个假的,你还当宝,我看看又有何不可?别忘了我也是首席!”

    一旁沈苑眼底滑过一道暗光,难怪他们看得如此慎重,竟是这个原因,他们手里的还有个假货,于老也是越发的对他胃口。

    那东西虽泛着光,却不强烈,看着像是旧仿的东西,能做到这个地步,怕是燕朝的东西,但他没入手,不敢确切的认定。

    沈苑心下转了几下,盘算着自己将会得到的利益,接着说道:“我这个,还有一绝妙之处,乃遇水火会呈有树纹。”

    “不可能!”这事史书是有记载的,但他们都觉得是夸大其词了,什么样玉石会有这样的奇特之处,也就没在意。

    于老眸子瞬间睁大,“此话当真?”

    汉元印章,置于水火之中,呈树纹,这是史书原话。

    若是真的能会出现树纹,那他手中这个确实是汉元帝印章无疑了。

    沈苑淡笑不语,拿起他喝的茶水朝印章泼撒出去,粘着茶叶的汉元帝印章,缓缓的变得通透,由中心位置开始,往四周蔓延,渐渐的出现了纹状,也就是之前小摊贩所看见的裂纹。

    接着沈苑又将印章拿起,面朝着阳光,那深黄色的线被阳光这么一照,扩大了无数倍,一棵栩栩如生的树影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妙啊!”于老拍手称赞,传言竟然是真的。

    现场的人都呆住了,作为在拍卖行工作的人,能见到如此至宝,他们此生无憾了。

    而钱老震惊之后,只剩惶恐。

    这就说明,他掌过眼的汉元帝印章是假的,这要是传出去,那他的身份地位恐怕会轰然倒塌,那样后果他不敢想象。

    沈苑没想到这前世看不上眼的印章,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绝世之宝,那韩琛送给他的那个冬暖夏凉的九霄环佩,不是更是成了至宝了么,暗自心底摇了摇头,没见过世面的。

    于老大笑一声,摸了摸胡子,“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沈苑将印章缓缓放了回去,轻声答道:“沈苑。”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眼力,以后怕是造化更高。”于老毫不犹豫的称赞道,他看人很准,这小家伙眼力劲,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沈苑谦虚的笑了笑,“于老过奖了。”

    钱老面色变了几瞬想了想补救的办法,只有将沈苑手中的真汉元帝印章买去,再换了这个假的,才能掩盖他看走眼的这个丑闻。

    “小兄弟,听说你这是要卖给我们云翼阁的?”钱老的神色变缓了许多,好声好气的说道。

    “你看,经由我手如何?价格好商量!”

    一旁的于老冷笑一声,“钱丘章,你打得好算盘,没看见我在这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避开我?”

    “你动得了多少资金,我也动得,沈小子,你还不如卖给我呢!”

    又转头看向沈苑,冲他眨了眨眼,奈何钱老注意力都在沈苑身上,竟没看见。

    沈苑立马会意,弯着桃花眼说道:“我本打算卖个几百万也就算了,现在看你们大家都争着,那也不要怪我坐地起价了。”

    两位大佬都气定神闲,等着他开价,根本不怕他狮子大开口。

    “我要一千万!”沈苑停住笑意,认真的道。

    于老立马喊道:“我给你一千五百万,你卖给我。”花钱根本不眨眼。

    钱老咬牙切齿,狠狠的瞪了于老一眼,“一千七百万!”

    于老背着手,依旧镇定的道:“两千万。”

    都是五百万,五百万的加,钱老额角有些冒冷汗了,他今天刚刚花了一千万,目前流动资金只剩四千万,看于成水的样子,韩辰逸给他的钱只多不少,这次看来他是真的要栽了。

    想着他不好过,也得敲于成水一笔,让他多花钱,心底哼笑,再次加价,“三千万!”

    哼,想不花钱插手进云翼阁,妄想!

    没曾想于老一摊手,感叹道:“那我不要了,这东西卖到二千五百万顶天了,钱老啊,这韩总可真看重你。”

    钱老:“!!!”

    心口骤然一疼,显些要吐出血来,他怎么不加了呢,他怎么能不要?!

    这东西的确也就二千五百万顶天,他出了三千万,这下可如何是好,额角的汗越来越多,若被韩总知道,他多花了三千万,恐怕他这个首席鉴定师,也要当到头了。

    那头的沈苑却是笑眯了眼,半点力气都不花,这竟然白得了三千万,他开工作室的钱都快赚到了,更别说解约的三十万。

    沈苑冲钱老微微一拱手,十分真诚的道:“那就先谢过钱老的慷慨了,这小小印章就交给于你了。”

    既然是别人卖去了,那沈苑也就不会再动,安稳的放好,只是那个印章上还残留他喝剩下的茶水,甚至有片茶叶子粘着,怎么看,怎么瞧,都不像是值三千万。

    沈苑心里啧啧一声,说道:“钱老,那我们可以立字据了?”

    于老忍笑忍得嘴角都快抽搐了,轻咳一声:“立,得立,当然得立,钱丘章赶紧的,别让人家久等了。”

    钱老捂着胸口,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真的是瞎了聋了。

    收藏界没有退货的道理,只能捏着鼻子,捂着胸口要下了这天价之物。

    好你个于成水,我跟你势不两立!

    王丞相面色顿时黑了,不说他是盛元帝的岳父,辈分不对,于礼不合,就冲他是百官之首,韩琛一个空壳子病殃皇帝,他是不会跪的。

    他向来隐忍惯了,此刻只是面色黑了几分,停了话语,而他身后的内阁大臣们则是忍不住了,御史大夫首当其冲,拿着玉圭指着沈君卿便开骂道:“竖子而敢,区区伶人,竟敢口出狂言,戏弄当朝丞相?!”

    沈君卿负手而立,头上的白色发带,迎风飞舞,手中捏着的便是那枚青黄色的九霄环佩,眯起凤眼,“大夫莫不是忘了本侯的身份,吾乃是先帝亲赐世袭罔替的昌平侯,岂是你这等老匹夫可妄言的?

    眸色依旧淡淡,道:“来人,掌嘴!”

    金公公手脚麻利的将拂尘往腰间一插,领着四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一把抓住那身形瘦弱的御史,金公公浸.淫内宫多年,对着刑法了如指掌,一个巧劲,就让御史大人双膝跪地,挣扎不得。

    “一掌,尔身为御史大夫,却枉顾君臣之礼,礼教之法,在帝灵前高声喧嚷,冲撞了先皇的英灵!”

    “二掌,吾为昌平侯,乃是皇室宗亲,尔以歌姬伶人之语羞辱,这是藐视皇家威严。”

    “三掌,相爷都未曾说话,尔莫不是想越过丞相去?”沈君卿冷笑,“不顾尊卑长序,该掌!”

    沈君卿这三句话没有压音,而是站在殿前高台朗声宣念,本就动人的嗓音,十分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

    这三巴掌不仅打了御史大夫的脸面,还打了以丞相为首的一众内阁大臣的脸,偏偏他们还抓不住错处,一个个面色涨红,气得直哆嗦,却说不出替御史大夫的辩解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受了这三巴掌。

    那些在一旁看戏的宗亲,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宗人令甚至小声嘀咕,“昌平侯说得在理,这御史实在不像话。”皇家的面子可不能丢。

    把丞相他们气得仰倒!

    金公公这几十年的大内总管可不是白当的,这手劲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三巴掌下去那御史已经头昏脑涨,眼冒金星,那张橘子皮老脸高高的肿起。

    “伶人乱国,伶人乱国啊,这是天灭我西蜀。”说着奋力挣脱开侍卫们的钳制,要往一旁的大柱撞去,众大臣赶紧拦着,不然就要血溅当场。

    沈君卿理了理衣裳,笑得更加温和,那双凤眸的宛若星辰,发着细碎的光,“莫拦,御史这是要给陛下当奴隶随葬,相必是知道自己的错处了,去地下给陛下尽忠。”

    大臣们丝毫不敢放手,若说刚刚不想死的御史大夫,现在是真的想撞柱而亡了。

    本准备进去给盛元帝守灵的沈君卿步伐一顿,众大臣心又提起来了,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沈君卿只是眯眼对王丞相点了点头,便越过了他。

    向着他身后被众人扶着,头发散乱,气息不稳,正用着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的御史大人,微微勾唇:“大人不必如此看本侯,本侯只是认为撞这大柱,未免脏了地,前头那两座御狮,倒是可以接着大人金贵的头,也让先祖看看你的诚意。”

    众大臣向后一退,此嘴实在是毒!

    御史大人抽搐几下,两眼一瞪,双腿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沈君卿不再多看众人一眼,将怀中的圣旨交给了金公公,金公公面色肃然,端立于大殿前,朗声将内容又念了一遍。

    众位大臣连忙跪地接旨,闻之内容,互相对视,皆是不可置信,想朗声反驳,可看了看已经昏倒在地的御史,终是闭口不言,默然垂首。

    气得肺疼的王丞相,面色沉如水,该死的韩琛,都死了,竟还给他来了这一招。

    但如今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王丞相微微稳住心神,先俯了首,“老臣,参见摄政王!”

    既然丞相都已经俯就,那些个大臣们皆是效仿,纷纷跪拜摄政王。

    沈君卿一步一步,缓缓的踏进清和殿中,身后传来的高声,一句不曾听见。

    宛如行尸般,赤红着眼眶,环顾着已然萧瑟挂满白陵的清河殿,喃喃自语:“韩琛,你看见了吗,我会遵守诺言,为你好好护住着万里河山,还你海晏河清,可你也要等我,等我……”

    盛元十年,帝韩琛病逝,年仅十五的太子康继位,改国号康元,昌平侯沈君卿为摄政王,太子亚父,主国事。

    康元三年,羌敌来犯,摄政王沈君卿领兵亲征,次年与羌族首领羌符同归于尽,双方共计三十万大军,灭于蜀岭,传言尸山血海,血染半边天,整条蜀岭如堕阿鼻地狱,便是飞禽走兽,从此也销声匿迹。

    ……

    “哔!”电话铃声刚响一秒,就被人接了,接通之后,却是吵杂的声音传来。

    “我接我接,你已经接过一次了!”

    “你还接过两次了,都有家室的人,让给我们这些实习护士吧!”

    “屁呢,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

    “都走开,我来,我刚离婚。”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着急,好脾气的等着这些姐姐阿姨们吵完。

    经过一番推选,终于选出了一个腼腆少话的女生上前,接起内线电话,“喂,7号床你有什么事吗?”

    “药水挂完了,能过来帮我换换吗?”嗓音温柔,带有微微的沙哑,接电话的人心不由得漏掉一拍。

    护士姐姐涨红了脸,“额……啊,好的好的!”

    因为电话是外放,周围那些姐姐阿姨们,都能听得见。

    “耳朵要怀孕了,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比喜欢的网配声音好听多了……”

    “是啊……”

    一个比较精明的年轻护士,趁着她们走神,自己快速的拿着7号床的档案,拿上替换的药水,偷偷的溜了,到了病房外,还拿出手机整理下护士帽,这才敲门进去。

    “7号床,沈苑啊?”年轻护士面皮微微涨红,看向半靠在床的青年。

    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棱角分明的俊脸,因着生着病的缘故,本应红润的唇,此时没有了血色,但勾起唇角,依旧是迷人夺目。

    沈君卿,不,应该是沈苑,冲着护士点头,“你好……”

    那场血战,他和羌符战了三天三夜,身中数刀,羌符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死不活的被他引到了蜀岭,带着那二十万大军钻进了阵眼。

    而他自己也没打算回去,丞相一派已经被他打压得抬不起头,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可让他寒心却是新皇,新皇登基后,各种暗杀接踵而至。

    出征之后,后给更是三催四请才能送来,若不是他家财深厚,早就抵不过这长年累月的消耗,本就人少,后给不足,能撑下来一年都算是幸事。

    那个孩子终究是容不下他,认为自己的确如那些人所说,是个佞臣,挡了他皇帝的路,损了他的威严,夺了他权,韩琛这样你便不会怪我没有遵守约定了吧,我本愿当西蜀的守护神,是西蜀不要了我,于我何干,你……不会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