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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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天空红云似火, 黄晕的光透过车窗落在林黛玉的脸上。她看着车外的人间烟火，徐凡看着她的侧脸。
林黛玉柔声说：“明儿个是个好天气。”她回首，对着徐凡一笑，“徐凡, 你明儿个回京城, 天气很好。”
徐凡看着林黛玉, 声音特别的温柔：“嗯。”
“徐凡，我下周日去京城看姥姥。再过些时间就是中秋节了，学校有放假。中秋节之后就是田氏董事长的五十大寿了。”林黛玉数着数着, 说，“你明儿个什么时候的飞机？”
这些日子, 都是他们可以聚在一起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黄昏的光太温柔, 还是她此刻眼中的目光有期待也有不舍, 徐凡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去触碰她的脸的冲动。是轻轻掐一把, 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又或者轻轻地戳一下, 看看会不会留下红印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会有这么幼稚的冲动, 他努力地压制住了, 开口却是有些苦涩：“送你到学校, 我就要走了。”
“嗯。”林黛玉应了一声, 说，“那我去上学了。”
“诶, 黛玉。”徐凡叫住解了安全带的林黛玉, “……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吃东西？”
林黛玉微微一愣, 扫了一眼外面的路边摊，笑着说：“我才刚吃过饭，怎么吃得下去？再说了，我肠胃不好，受不足的。那我走了，你回去后问问张大哥的孩子的情况，也是怪可怜见的。”
“黛玉！”徐凡再度叫住黛玉。
林黛玉的手已经伸去开车门了，闻言有些讶然地看着徐凡。
徐凡静静地凝视着林黛玉，嘴角一弯，伸出手在林黛玉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说：“脸上有东西。”
林黛玉的脸一红，赶忙要去看镜子。
“已经擦掉了。”
听徐凡这么说，林黛玉才软语嗔怪道：“这会子才跟我说。我去上学了。”
“好。晚上来接你。”
看着林黛玉进了校门，徐凡兀自又低笑起来。
指尖似乎还有那滑腻的触感。
林黛玉倒是没有多想。她已经在学校里上了三四天的学了，该认识她的，不该认识她的同学几乎都听过她的名字。但从校门到教室的这段路上，还是有好多人驻足看她。林黛玉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心里到底不喜欢。匆匆进了教学楼，原本喧闹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下来，林黛玉拿着书挡着脸，踏着小碎步，飞快地穿过走廊去了自己的教室。
等她进入教室后，走廊才逐渐恢复了热闹。
陆星辰坐在教室自己的位置上，大门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刚才林黛玉过去，他也是看到了，只是想起自己最近在她身上讨不到的好处，心里便觉得颇为郁闷。晚自习还没有开始，他的几个朋友，还有两个女生都围在他的边上。其中一个女生就是二班的瞿妙，同样注意到林黛玉经过，那瞿妙忍不住说道：
“这个林黛玉真是清高的要死。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吗？你们这些男生的眼睛都快粘到人身上去了。”
陆星辰略蹙眉，没有回答。因为高一还未分班的时候，陆星辰跟卢梦蕾、瞿妙是前后桌，所以三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的。但后来出了杨晴的事情，陆星辰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的确是远着卢梦蕾了。他现在女生之间还真挺复杂的，比如卢梦蕾如此，瞿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另外一个男生嘿嘿一笑：“长的好看了点？这是好看了点吗？这简直是好看的不得了了，上辈子估计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能长的这么美。瞿妙，我跟你说，你要是长成林妹妹这样，不说别的，就咱陆哥，那早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你们是没看到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班级里跟杨晴一个模样，清高的要死。你要是不跟她说话，她绝对不会主动跟你说话的！”
“那就奇怪了，人家为什么要主动跟你说话啊？”男生还是帮着林黛玉说话，“再说了，人家那个不是弱不禁风，而是楚楚可怜，像个病西施。要不是曹雪芹是古人，我都要怀疑他那本《红楼梦》就是以咱们这位林妹妹为原型写的了。”
瞿妙气的要死，正要发作，陆星辰冷冷地开口：“好了，别一天到晚讨论别人。把这种心思放到学习上，说不定就能考上北大清华了。”
陆星辰都说话了，别的人只好撇嘴不说话。
却说林黛玉回到了自己的教室里，同桌杨晴和好友苏月都还没有来。
倒是刘滨一看到她，就问她请教问题了。
别的同学一看，都是觉得稀奇，刘滨是个小神童，而且成绩一直是年级段第三，文科第一，一向都是别人请教他问题，哪里看到过他去请教别人？只有接触过林黛玉的刘滨知道，黛玉的成绩只怕远远在自己之上。果然，自己不懂的问题，在黛玉三言两语的解说之下，他便彻底懂了。
“谢谢黛玉。我以后叫你林姐姐好了。”少年人很天真地笑着。
“一道题目而已，你至于吗？等月儿听了，还要说我欺负你。”林黛玉掩唇笑着。
刘滨挠挠头，回他自己的位置去了。
九月的教室，炎热，还有蚊虫。空气中都是女学生喷的花露水的香气。
林黛玉不讨厌这个味道，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她自己穿着长袖长裙，并不会遭了蚊虫的叮咬，且就这样的穿着，比起她在自己那个时代穿的还是要单薄了许多的，故而林黛玉也不会觉得太热。
拿出了书本，即便晚自习还没有开始，林黛玉也开始认真地复习上个星期学过的东西。
“嗨，林妹妹。”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黛玉诧异看去，但见是新来的那位转学生，叫余笙烟的。
“余同学，有何事？”
“我跟同学们要去小卖部买饮料，要不要帮你带一瓶？”余笙烟在二班混的很好，和林黛玉也说过一两次话。
黛玉摇头道：“多谢了，只是我不大爱喝饮料。”
“那行，那我们去买饮料了。”对着黛玉挥挥手，余笙烟就跟别的同学离开教室了。
晚自习开始前十分钟，杨晴跟苏月才姗姗来迟。余笙烟也跟同学们回来了，还给林黛玉塞了一根棒棒糖。林黛玉惊讶地看着她，余笙烟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根甜甜的草莓棒棒糖就想到你了，送给你的。”
林黛玉脸一红，偏偏马上就要开始晚自习，余笙烟又回到她自己的位置去了。林黛玉只好收下。
“哇，你跟女神说话了！”
余笙烟个子高，所以坐最后一排，前排是两个男生。
因为林黛玉自身的关系，所以全班的男生，虽然不多，但是她只跟刘滨说过话。
别的男生觉得她太清冷，也不敢接近她。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讲林黛玉当做女神。——尤其是学校里这么多女生，大部分都是陆星辰的脑残粉，可林黛玉却偏偏拒绝了陆星辰的示好。这让男生们更加觉得林黛玉女神是名副其实的。可是，刚才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居然看到了女神脸红了！就被余笙烟的一根棒棒糖撩的脸红了！
说话的男生的同桌扼腕叹息：“早知道我也给女神送棒棒糖了。”
“得了吧，女神是不会收男生送的礼物的。”
余笙烟狠狠地一敲他们两个的脑袋，说：“别瞎比比，上课了。”
“哎。”男生叹了一声气，带着文科男的忧郁。也是下一刻，他余光看到前排的男同学也傻愣愣地看着林黛玉的方向，他用脚踢了踢那个男生的椅子，说：“喂。钟杰，你看什么呢？”
钟杰收回目光，也没有理会那个男生，低头看书去了。
这个时候，晚自习也开始了，男生开始跟自己的同桌吐槽钟杰。这钟杰家境不大好，在高二上半个学期的时候，学习成绩也很一般，但是到了高二下半个学期，却跟一匹黑马一样逆袭了。二班虽然是文科班，但是第一名刘滨，第二名钟杰，却都是男生。
这个钟杰平时沉默寡言，除了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看一个女孩子看呆了。
而林黛玉却刚刚好给自己的同桌杨晴让位置。杨晴今天打扮的很漂亮，长发刚刚做了离子烫，又黑又直的，穿着一套纯白的裙子，看上去清冷又纯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林黛玉跟苏月打了个招呼，便又开始看书了。
杨晴也拿出了作业本，只不过她整节课都在对着窗子发呆。
那边苏月用了半节课的时间认真学习，剩下的半节课时间却悄悄拿出了手机玩。
副班长王静静坐在第二排，所以看不到他们后排的这些人。再加上周日的晚自习，大家的心都还没回到学校，自然也松散一些。
林黛玉算是全班最认真地学习的人，不管别人玩游戏还是看小说，还是发呆，她都认认真真地按着自己的节奏复习、预习，再看一些自己不擅长的科目。如此，一直等到下课后，苏月才跑到她的边上，跟她说悄悄话：“黛玉，你还记得你们家那个张大哥吗？他的儿子不是住院了吗？刚才我跟赵安然聊天，才知道那个小孩子叫他的同学欺负惨了，身上衣服遮着的地方新伤加旧伤，简直惨不忍睹。最最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欺负他的那些同学里面，居然有那个钱冰冰的儿子，周小屹！”
黛玉听了蹙眉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可醒来了？”
半边天空红云似火, 黄晕的光透过车窗落在林黛玉的脸上。她看着车外的人间烟火，徐凡看着她的侧脸。
林黛玉柔声说：“明儿个是个好天气。”她回首，对着徐凡一笑，“徐凡, 你明儿个回京城, 天气很好。”
徐凡看着林黛玉, 声音特别的温柔：“嗯。”
“徐凡，我下周日去京城看姥姥。再过些时间就是中秋节了，学校有放假。中秋节之后就是田氏董事长的五十大寿了。”林黛玉数着数着, 说，“你明儿个什么时候的飞机？”
这些日子, 都是他们可以聚在一起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黄昏的光太温柔, 还是她此刻眼中的目光有期待也有不舍, 徐凡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去触碰她的脸的冲动。是轻轻掐一把, 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又或者轻轻地戳一下, 看看会不会留下红印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会有这么幼稚的冲动, 他努力地压制住了, 开口却是有些苦涩：“送你到学校, 我就要走了。”
“嗯。”林黛玉应了一声, 说，“那我去上学了。”
“诶, 黛玉。”徐凡叫住解了安全带的林黛玉, “……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吃东西？”
林黛玉微微一愣, 扫了一眼外面的路边摊，笑着说：“我才刚吃过饭，怎么吃得下去？再说了，我肠胃不好，受不足的。那我走了，你回去后问问张大哥的孩子的情况，也是怪可怜见的。”
“黛玉！”徐凡再度叫住黛玉。
林黛玉的手已经伸去开车门了，闻言有些讶然地看着徐凡。
徐凡静静地凝视着林黛玉，嘴角一弯，伸出手在林黛玉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说：“脸上有东西。”
林黛玉的脸一红，赶忙要去看镜子。
“已经擦掉了。”
听徐凡这么说，林黛玉才软语嗔怪道：“这会子才跟我说。我去上学了。”
“好。晚上来接你。”
看着林黛玉进了校门，徐凡兀自又低笑起来。
指尖似乎还有那滑腻的触感。
林黛玉倒是没有多想。她已经在学校里上了三四天的学了，该认识她的，不该认识她的同学几乎都听过她的名字。但从校门到教室的这段路上，还是有好多人驻足看她。林黛玉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心里到底不喜欢。匆匆进了教学楼，原本喧闹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下来，林黛玉拿着书挡着脸，踏着小碎步，飞快地穿过走廊去了自己的教室。
等她进入教室后，走廊才逐渐恢复了热闹。
陆星辰坐在教室自己的位置上，大门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刚才林黛玉过去，他也是看到了，只是想起自己最近在她身上讨不到的好处，心里便觉得颇为郁闷。晚自习还没有开始，他的几个朋友，还有两个女生都围在他的边上。其中一个女生就是二班的瞿妙，同样注意到林黛玉经过，那瞿妙忍不住说道：
“这个林黛玉真是清高的要死。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吗？你们这些男生的眼睛都快粘到人身上去了。”
陆星辰略蹙眉，没有回答。因为高一还未分班的时候，陆星辰跟卢梦蕾、瞿妙是前后桌，所以三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的。但后来出了杨晴的事情，陆星辰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的确是远着卢梦蕾了。他现在女生之间还真挺复杂的，比如卢梦蕾如此，瞿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另外一个男生嘿嘿一笑：“长的好看了点？这是好看了点吗？这简直是好看的不得了了，上辈子估计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能长的这么美。瞿妙，我跟你说，你要是长成林妹妹这样，不说别的，就咱陆哥，那早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你们是没看到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班级里跟杨晴一个模样，清高的要死。你要是不跟她说话，她绝对不会主动跟你说话的！”
“那就奇怪了，人家为什么要主动跟你说话啊？”男生还是帮着林黛玉说话，“再说了，人家那个不是弱不禁风，而是楚楚可怜，像个病西施。要不是曹雪芹是古人，我都要怀疑他那本《红楼梦》就是以咱们这位林妹妹为原型写的了。”
瞿妙气的要死，正要发作，陆星辰冷冷地开口：“好了，别一天到晚讨论别人。把这种心思放到学习上，说不定就能考上北大清华了。”
陆星辰都说话了，别的人只好撇嘴不说话。
却说林黛玉回到了自己的教室里，同桌杨晴和好友苏月都还没有来。
倒是刘滨一看到她，就问她请教问题了。
别的同学一看，都是觉得稀奇，刘滨是个小神童，而且成绩一直是年级段第三，文科第一，一向都是别人请教他问题，哪里看到过他去请教别人？只有接触过林黛玉的刘滨知道，黛玉的成绩只怕远远在自己之上。果然，自己不懂的问题，在黛玉三言两语的解说之下，他便彻底懂了。
“谢谢黛玉。我以后叫你林姐姐好了。”少年人很天真地笑着。
“一道题目而已，你至于吗？等月儿听了，还要说我欺负你。”林黛玉掩唇笑着。
刘滨挠挠头，回他自己的位置去了。
九月的教室，炎热，还有蚊虫。空气中都是女学生喷的花露水的香气。
林黛玉不讨厌这个味道，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她自己穿着长袖长裙，并不会遭了蚊虫的叮咬，且就这样的穿着，比起她在自己那个时代穿的还是要单薄了许多的，故而林黛玉也不会觉得太热。
拿出了书本，即便晚自习还没有开始，林黛玉也开始认真地复习上个星期学过的东西。
“嗨，林妹妹。”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黛玉诧异看去，但见是新来的那位转学生，叫余笙烟的。
“余同学，有何事？”
“我跟同学们要去小卖部买饮料，要不要帮你带一瓶？”余笙烟在二班混的很好，和林黛玉也说过一两次话。
黛玉摇头道：“多谢了，只是我不大爱喝饮料。”
“那行，那我们去买饮料了。”对着黛玉挥挥手，余笙烟就跟别的同学离开教室了。
晚自习开始前十分钟，杨晴跟苏月才姗姗来迟。余笙烟也跟同学们回来了，还给林黛玉塞了一根棒棒糖。林黛玉惊讶地看着她，余笙烟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根甜甜的草莓棒棒糖就想到你了，送给你的。”
林黛玉脸一红，偏偏马上就要开始晚自习，余笙烟又回到她自己的位置去了。林黛玉只好收下。
“哇，你跟女神说话了！”
余笙烟个子高，所以坐最后一排，前排是两个男生。
因为林黛玉自身的关系，所以全班的男生，虽然不多，但是她只跟刘滨说过话。
别的男生觉得她太清冷，也不敢接近她。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讲林黛玉当做女神。——尤其是学校里这么多女生，大部分都是陆星辰的脑残粉，可林黛玉却偏偏拒绝了陆星辰的示好。这让男生们更加觉得林黛玉女神是名副其实的。可是，刚才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居然看到了女神脸红了！就被余笙烟的一根棒棒糖撩的脸红了！
说话的男生的同桌扼腕叹息：“早知道我也给女神送棒棒糖了。”
“得了吧，女神是不会收男生送的礼物的。”
余笙烟狠狠地一敲他们两个的脑袋，说：“别瞎比比，上课了。”
“哎。”男生叹了一声气，带着文科男的忧郁。也是下一刻，他余光看到前排的男同学也傻愣愣地看着林黛玉的方向，他用脚踢了踢那个男生的椅子，说：“喂。钟杰，你看什么呢？”
钟杰收回目光，也没有理会那个男生，低头看书去了。
这个时候，晚自习也开始了，男生开始跟自己的同桌吐槽钟杰。这钟杰家境不大好，在高二上半个学期的时候，学习成绩也很一般，但是到了高二下半个学期，却跟一匹黑马一样逆袭了。二班虽然是文科班，但是第一名刘滨，第二名钟杰，却都是男生。
这个钟杰平时沉默寡言，除了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看一个女孩子看呆了。
而林黛玉却刚刚好给自己的同桌杨晴让位置。杨晴今天打扮的很漂亮，长发刚刚做了离子烫，又黑又直的，穿着一套纯白的裙子，看上去清冷又纯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林黛玉跟苏月打了个招呼，便又开始看书了。
杨晴也拿出了作业本，只不过她整节课都在对着窗子发呆。
那边苏月用了半节课的时间认真学习，剩下的半节课时间却悄悄拿出了手机玩。
副班长王静静坐在第二排，所以看不到他们后排的这些人。再加上周日的晚自习，大家的心都还没回到学校，自然也松散一些。
林黛玉算是全班最认真地学习的人，不管别人玩游戏还是看小说，还是发呆，她都认认真真地按着自己的节奏复习、预习，再看一些自己不擅长的科目。如此，一直等到下课后，苏月才跑到她的边上，跟她说悄悄话：“黛玉，你还记得你们家那个张大哥吗？他的儿子不是住院了吗？刚才我跟赵安然聊天，才知道那个小孩子叫他的同学欺负惨了，身上衣服遮着的地方新伤加旧伤，简直惨不忍睹。最最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欺负他的那些同学里面，居然有那个钱冰冰的儿子，周小屹！”
黛玉听了蹙眉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可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