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云止将东锦瑜的神色与动作,尽收眼底。

    心下,一时忍不住大胆一猜: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看东锦瑜眉宇眼梢隐隐透着的那一丝欣喜,再联系那一日武林大会上东锦瑜对宫宸戋说话的语气,以及那一日自己步出山洞时看到的、东锦瑜为宫宸戋担忧的神色,那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另外,宫宸戋那一日明明春药发作了,可后来再相见,他却已无碍。

    思及此,云止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再一次拂过了宫宸戋的那一个吻。

    于是,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皱了皱。并且,还忍不住伸手,用力拭了拭自己的唇角,徒觉有些说不出的厌恶起来。

    东锦瑜没有看云止一眼,在一圈找不到宫宸戋的身影之际,对着坐在竹椅上、望向自己的东申泽便问道,“父皇,右相呢?”

    “自己问侍卫去。”东申泽收回望着东锦瑜的目光,低头淡淡说道。心中,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之人怎么就是个‘男子’呢?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么就会有人长得如此之像?

    东锦瑜后知后觉发现东申泽心情不佳,上前一步拽住东申泽的衣袖轻轻晃道,“父皇,你怎么了?”

    “疼疼疼……别晃……”东申泽被东锦瑜这突如其来的一晃,稍稍牵动了腰部的伤口,立即止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拼命说道。

    “父皇,你到底怎么了?”东锦瑜急忙放手,有些担心起来。

    “无碍,就是昨夜突然出现了几个该死的黑衣刺客。”东申泽平复自己抽气的呼吸,声音依然淡淡。心中懊恼,恐要一段时间不能碰女人了,这可怎么办?

    “刺客?父皇,那你这是受伤了?那些侍卫,到底是怎么保护你的?父皇……”

    东锦瑜一惊一乍,连忙蹲下身来,想要看清楚东申泽低垂着头的脸,想要看看东申泽究竟伤在了哪里。

    东申泽此刻满脑子都是‘男人’与‘女人’这四个字。对东锦瑜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觉有些厌烦起来,不耐的挥了挥手,“朕没事,你要找右相,自己去找。”

    “父皇……”东锦瑜还鲜少看到东申泽对她如此冷淡的样子,委屈的轻唤了一声。

    “朕现在,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别打扰朕,给朕下去。”若是搁在往日,看到东锦瑜这个样子,东申泽早已经好言安抚了。可今日,心情就是两个字:不好。于是,对于东锦瑜的委屈,视若无睹,不予理会,还皱了皱眉。

    东锦瑜看着这个样子的东申泽,明显一愣。这一下子,可真的是有些委屈了。旋即,站起身来。

    下一刻,东锦瑜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便直直向着地上倒去。

    ·

    安静的房间内,御医一番诊断:喜脉。

    云止奉皇帝东申泽之命,前来看望昏迷的东锦瑜、了解东锦瑜的情况。在听到御医的回话时,因早已经猜测到,便没有丝毫的意外。

    御医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公主乃千金之躯,还未出嫁,那如今……

    东锦瑜在御医向云止禀告的时候,已经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听到御医的话,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她早已经知道了。锦被下的双手,不自觉抚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想要将这一个消息,亲口告知那一个人,想要那一个人风风光光的迎娶她,想要做‘宫夫人’。

    云止望了一眼沉浸在自己美好世界里不可自拔的东锦瑜,转身离去。

    御医连忙跟着走了出去。神色中,似乎想说什么,可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

    “御医,你是不知道如何向皇帝禀告吗?”云止一眼看穿御医的忐忑所在,淡笑着将话挑明了说。之后,在御医的点头之下,应了一声,“此事,本官会向皇上禀告,你且下去吧。”

    屋内的东锦瑜,在云止与御医离开不久后,爬起身来,唤侍卫带自己去宫宸戋的房间。

    宫宸戋并不在自己的屋内,而是一大早自东申泽的房间出来后,忽然‘心血来潮’,就带着一行侍卫直接上山打猎去了。

    高山之巅,云雾深处,寒风萧萧。厚厚积雪,覆盖难融。

    一袭金丝绣边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俯瞰苍茫大地。沁心的寒风,肆意吹扬起他的衣袍与墨发。仰头望去,高高在上让人忍不住望而惊叹的同时,却也让人不免感觉一股说不出的萧条、寂寥感。茫茫天地间,孤身一人。

    ·

    夜幕时分,亦不见任何人回来。

    东锦瑜担忧不已,止不住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时不时侧头,往屋外望去。

    东申泽还在纠结着云止是‘男子’一事,宣了从皇宫中带出来的那几名美人,在设有暖炉的房间内伺候自己。

    云止亲自煎了药,端回房间给花千色。看着花千色那略染苍白的面容,微感歉意。不过,好在这一件事,终于圆满的过去了。以后,再没有人怀疑她的性别。

    花千色喝了药,将云止眉宇间的那一丝凝沉,尽收眼底,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六公主东锦瑜怀孕了而已。”云止端过空了的药碗,转身放在桌面上。自己随之坐下,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随口回道。东锦瑜乃是东申泽平日里最疼爱的一个女儿。东锦瑜母妃那一娘家的势力,在东清国的朝堂中不容小觑。若宫宸戋到时候真的娶了东锦瑜这个公主,那么,他的权势无疑将会越发扩大。届时,若他想要对付那一行此刻被禁困的朝中老臣子,恐怕再没有人可以阻拦。而皇帝东申泽,恐怕只会冷眼旁观。更甚至,推波助澜一把。可她,为了云泽天,却万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白白枉死。

    花千色闻言,用丝帕擦拭着唇角的手,微微一顿。侧头,望向云止,玩味道,“怎么,你吃醋了?”

    一刹那,正喝着茶的云止,一个不慎被茶水猛然呛住。连咳了好几声后,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身后之人,他说话怎么每每都如此的语出惊人?回头,望去,“花宫主,你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吗?”

    “这似乎,该由云儿你来评价才是。”

    花千色微微耸了耸肩,深不见底的星眸之中,含着一丝意味深远的别样笑意。

    ·

    与此同时,别院灯笼高挂的大门口!

    一名自称是‘东夷城’县官、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突然到来,想要当面面见皇帝东申泽。

    侍卫将其拦住,要求其拿出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然后,让其在大门口耐心等候,一人快速进了门内,似乎是前去禀告。然,事实上却是,那一名侍卫已立即从别院的后门策马离去。

    高山之巅!

    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竟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了整整一天。

    侍卫马不停蹄的迅速上山后,快速跃身下马,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忙上前去。然后,单膝下跪,将手中的物件双手抬起一呈,禀告道,“丞相,东夷城的……”将情况,有条不许的一一陈诉。

    宫宸戋听着,薄唇冷冷一勾。他还没有找他,不想他竟自己先送上门来。

    ·

    别院大门口。

    ‘东夷城’县官左等右等,渐渐的,觉得事情不对,就欲擅闯进府院。

    侍卫阻拦,不惜拔刀相向。‘东夷城’县官这才彻底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名侍卫,还有刚才的那两名侍卫,都是宫宸戋的人。

    “本官要见皇上……本官有要事要亲自面见皇上……皇上……”

    ‘东夷城’县官焦急之下,忽然,不管不顾就对着灯火通明的别院大喊起来,“你这个宫宸戋的走狗,你这个可恶的奴才,你凭什么不让本官进去面见皇上?你快让开。本官命令你,你快让开,让开……”

    “余大人,你这是要进去,是吗?”

    忽然,就在‘东夷城’县官大吵大闹时,身后,悠悠然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但见,一袭金色绣边白衣、丰神俊美的男子,优雅的跃身下马。白色的衣袍,在夜空下划过一道优美弧度。幽暗的黑眸,正浅笑向着这边望来。

    侍卫见到宫宸戋,立马将手中的利刀一收,恭敬的屈膝相迎,“右相。”

    ‘东夷城’县官普一眼看到宫宸戋,先是吓的后退了一步。但紧接着,又故作气势的迈步上前,怒容道,“宫宸戋,你凭什么不许本官进去面见皇上?你是心虚,害怕了吗?如今,本官手中,握有你的大量罪证,只要本官将那些罪证当面呈给皇上过目,本官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是吗?”他开口,淡淡反问。唇角悬挂着的那一抹笑容,始终如一的优雅。

    夜幕下,一眼望去,般般入画。淡然的神态中,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又好似根本不放在眼里。寒风,吹扬起他的衣袍,在风中来回飘摇。黑暗的夜幕,在他的身后形成一幅辽阔的黑色背景图。

    下一刻,他迈步,向着别院内走去,“既然余大人这么想进这别院,那么,便将他带进来吧。”

    一句话,悠悠荡荡被夜风吹扬开去。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是他说话太柔了,还是夜风太冷了,徒然令人心生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东夷城’县官反抗。可到了这一刻,一切哪还容得了他?

    ·

    云止的房间内,云止坐在桌边,慢慢的喝完了手中的那一杯茶后,起身,准备端着药碗亲自去清洗。因为,这是她以她自己受伤的名义煎的药,断不能让人发现了药的不对,从而知道花千色在她这里。

    花千色慵懒的躺在竹塌之上,身上,覆盖了一条厚厚的锦被。在云止出去后,坐起身,徒自调息起来。

    云止端着空了药碗前去后院的厨房,在经过无人的廊道时,隐约瞥见明亮的大厅内,有一抹身影在不断的来来回回踱步。没想到,东锦瑜竟还在耐心的等着宫宸戋。只是,不知那宫宸戋怎么就突然‘心血来潮’的前去山中打猎了呢?并且,还这么晚都没回来?

    心中,微微疑惑间,云止已走过廊道。厨房,就在前方不远处。

    别院后门,在漆黑的夜幕下缓缓开启。两名侍卫,一同抬着一张宽大的红木座椅走出去。

    云止好巧不巧的恰看到这一幕,心下止不住又是一疑惑。稍一皱眉后,身形快速一晃,便无声无息上了房顶,向着后门外的宽敞空地望去。

    漆黑的夜幕下,但见,那一片茫茫空地上,两行侍卫手执火把而立。

    那一袭一日不见的金丝绣边白衣,悠然端坐在宽大的座椅之上。从后方的角度看去,可看见他手中正端着一盏茶在品。

    目光,顺着那人的方向一路往前望去!

    只见,火光闪动中、忽明忽暗下,有一个人被两名侍卫押着、被迫屈膝而跪。

    宫宸戋他这是在惩罚人?云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后,在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之下,不想去多事、也不想去插手。于是,一个跃身,便如上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下了屋顶。

    ·

    后门外。

    宫宸戋闲然而坐,手端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品着。

    “宫宸戋,你凭什么这么对本宫?宫宸戋,你快让他们放开本官,本官要马上见皇帝!”

    “这一辈子,余大人你,恐怕是再没有这个机会了。”微微一顿,他修长如玉的指尖捻着杯盖,慢慢摩挲了一下杯沿。而后,再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淡然的衔接道,“余大人,本相再最后问你一句,本相要的东西,你究竟藏在了哪里?‘交’,还是‘不交’?”

    “宫宸戋,此生,你休想拿到。即便是死,本官也绝不会交给你。”

    “好好,不过,本相今夜有的是时间,并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杀了你。本相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若是你还是不想说出来,那么,余大人府上的人,本相便每隔一炷香的时间杀十个。”话落,但听一行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只见侍卫押解着一行二三十个人向着这边走来。

    ‘东夷城’县官听到声音,本能的快速抬头望去。入眼的,无一例外全都是他的亲人。顿时,原本愤怒的脸,明显一变化,“宫宸戋,你……”

    “开始吧!”薄唇,再淡淡然的倾吐出三个波澜不兴的字眼后,他便不再言语。

    ·

    回到灯火通明的安静房间,花千色还在调息。云止反手合上房门,没有打扰。心中,想着刚刚在屋顶上看到的那一幕。

    “这神色,又是怎么了?”花千色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并且,还翩然落坐在了云止的对面。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再为云止也倒了一杯。

    云止没有回答,只关心问道,“花宫主,你身上的伤,如今好一点了吗?”

    “无妨,再多休息几日便可。”花千色不甚在意的开口,仿佛,那么重的伤根本不是伤在他身上一般。

    云止放下心来,这时,只听紧闭的窗户那里,传来三声有节奏的轻敲。在花千色回以指尖轻敲桌面两下后,一张摺叠着的小纸条便自窗户的缝隙塞了进来。

    云止疑惑的望向花千色,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给他传消息,传的又是什么消息?

    仿佛一眼看懂了云止脸上的神色,花千色瞥了一眼窗户的方向后,用着一成不变的声音浅笑着道,“本宫受伤了,云儿该不会如此狠心的要本宫这个伤者起身去拿吧?”

    云止闻言,起身走过去,将那一张纸条给取了过来,递给花千色。至于外面的人,早已经眨眼间消失不见。

    花千色接过后打开,星眸略一瞥,丢给云止道,“没想到,这个‘东夷城’的县官,竟如此之愚蠢与不自量力,还想跟宫宸戋作对。”

    云止听着,将花千色丢过来的纸张慢慢展开,里面的内容……

    下一刻,云止落座下来。早就亲眼见识过了宫宸戋的狠毒与冷酷,可是,那‘一炷香杀十个人’几个字,还是令云止有些震惊与难以置信。那些,全都是无辜的人,其中,还有老人与孩子。那个男人,他怎么下得去手?

    “怎么,想去救那些人?”花千色望着云止,似笑非笑的开口。

    “没想到,这别院之中,竟还有花宫主的眼线!”云止不答反问。心中,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断定,刚才传信那一个人,就是别院内之人。

    花千色没否认,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后,淡笑道,“本宫,自然要在‘关注’之人身边安排一些小小的眼线。谁又知宫宸戋在‘百花宫’内安排了多少只眼睛?”这样以微小的身份暗暗打入对方,从来是令人防不胜防的。花千色为了在宫宸戋身边安插眼线,着实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云止没有再说话。对那些无辜的人,虽心有不忍,可此时此刻的她,却根本无能为力。

    花千色将云止的神色,丝毫不露尽收眼底。星眸流转间,一个起身,在云止的身侧落座下来,有意无意的靠近云止道,“你真的以为,那东锦瑜腹中的孩子,是宫宸戋的?”

    “难道不是吗?”云止反问。这几乎,都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那一日,你与宫宸戋一道被困在山洞中。那时,宫宸戋身上的春药还未解。可是,那个时候,东锦瑜却已非处子之身了。那你说,那个孩子,会是谁的?”

    在云止闻言后,呆愣住的神色下,花千色薄唇微勾,忽然再度靠近了云止一分。

    旋即,一手亲昵的揽上云止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紧接着近距离眨眼道,“宫宸戋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可能碰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想来,他定是让其他人碰了,再让东锦瑜误以为是他。如此一来,东锦瑜便会对他死心塌地。东锦瑜母妃那一边的势力,他也可以借机拉拢。”

    “你肯定?”云止望向花千色的眼睛,说话的同时,一把扣住花千色的手将其拿开。

    花千色在云止松开手的那一刻,反手一把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云止的手,将其五指相扣。牢牢的力道,竟是令云止片刻挣脱不出来。眉宇含笑,“是,本宫非常肯定。”

    云止不觉微吸了一口凉气,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另外,本宫还知道,你此刻心中最担心的,莫过于那些被禁困着的东清国老臣子。那些人,此刻虽仍然安全,没有性命之忧,但相信用不了多久……”

    微微一顿,眸色间,徒添一丝如有还无的诱惑,“云止,若是本宫现在告诉你一个解决之法,你要如何答谢本宫呢?”

    “花宫主并非东清国朝堂之人,难不成,想要用‘百花宫’的势力将所有人都安全的劫出去吗?”除此之外,云止实在想不出花千色会有什么办法。被握住的手,一挣再挣。眉宇,不觉轻微皱起。

    “那些,都是些迂腐之人。若这样将他们劫出去,恐他们宁愿自尽以表自己所谓的忠贞与清白。再说,如此做,太过大费周章,本宫可不认为他们值得本宫拿‘百花宫’来牺牲。”

    花千色笑着挑眉,另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的抚摸上云止的脸。气氛,转眼间尽显难言的暧昧,“云儿,本宫的办法,一定非常的管用。只是,本宫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难道,在我的身上,有什么是花宫主你想要的吗?”

    云止不喜欢此刻的亲近,眉宇再一皱。但却很想听听花千色口中所说的办法。

    “当然!”花千色看出了云止眼底的那一丝不喜,可却并不放开云止。将云止困在自己与方桌之间,璀璨的星眸似有支离星点的光芒在闪动。

    “那么,比方说呢?”云止对上花千色的眼睛,淡声无波问。

    “你!”一个字,他深深的望着她。眸底,一如昨夜突然亲吻她时所带着的认真。

    可云止的面色,却因着这一个字而明显冷沉下来,“我是人,不是‘东西’。若花宫主真的要‘我’,那么,花宫主的主意,还是自己一个人好好收藏着吧,我没有兴趣再知道。说来说去,我也不过是一个自私之人,花宫主认为那些人不值得你牺牲一个‘百花宫’,我同样认为那些人不值得我这样牺牲。”话落,云止将手从花千色的手中坚定的抽出来,再拿开花千色抚摸自己脸庞的手,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略有些褶皱起的衣袍。

    一举一动间,尽是淡然如水的神态。

    “那一个吻,如何?若是本宫告诉云儿你,而云儿你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并且用了这个方法,那么,主动亲本宫一下,怎么样?”花千色见云止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由后退了一步。同时,身躯坐直,刚才的戏谑玩笑之态,顷刻间已不复痕迹。

    云止沉默,心下,仔细认真一思量后,侧头望去,平静的道,“花宫主,请说。”

    花千色知道,云止这是答应了。于是,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口说道,“你可知,宫宸戋今夜为何会亲自处理这一件事?”

    云止不语,等着花千色接下去说完。

    “那一个姓‘余’的手中,握着一份宫宸戋的证据。至于那一份证据,为何会落在他的手中,这本宫可就不清楚了。总之,那一份证据很重要,虽不至于将宫宸戋置之死地,可绝对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若是你能够从姓‘余’的手中得到那一份证据,那么,你说这一切,还不简单吗?”

    话落,云止依然没有说话。目光,望着花千色,似乎在思考他话语的可信度。

    片刻,忽的抬步,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恐一旦迟了,那姓‘余’的承受不住宫宸戋的威胁,将东西交给宫宸戋。届时,可就一切都晚了。

    ·

    后院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侍卫们拖出其中的十个人,就等端坐之人一声令下。

    宫宸戋淡漠无表情的望向‘东夷城’县官,懒得再开口。旋即,直接一个眼神示意,便让侍卫动手。面上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样的杀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再稀疏平常之事。

    东夷城县官看着,一边拼命的挣扎,想要去救自己家人。一边愤怒难当,恶言咒骂。

    侍卫们手中抬起的利刀,就在这样的辱骂之下,毫不留情、毫不犹豫落下。而,也是在这时,一道声音骤然传来,气势恢宏,“住手!”

    来人,不是云止,还能是谁!

    云止看着还未染血的地面,暗暗松了一口气。

    侍卫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纷纷转向端坐之人。却见,敞开的后门内,紧接着还走出来一个人——东锦瑜!

    云止随即走近宫宸戋,在众目睽睽之下,似忘记了昨夜发生之事,笑着示意侍卫们都退远一些。之后,再靠近宫宸戋一分,可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用着只有宫宸戋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而自信的开门见山道,“右相,六公主可就在你的后面呢。”这可是她来之时,故意前去大厅引来的,“如今,六公主已有了身孕,若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恐右相你的如意算盘不但要落空,还会引来一片仇敌。同时,也会令你的声名扫地。不如,我们作一个交易,你将这些人,都交给在下,如何?”

    宫宸戋面无表情的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