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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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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绍清黯淡的眸子有了些许的神彩,“你是说你爱过宝宝的爸爸?”

    李小白皱着眉头,迷茫地看着前方的黑暗,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叹了一口气,才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她揉揉太阳穴,回忆这些残存的记忆,也是件很伤脑筋的事情。

    言绍清随即就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准备。”

    李小白一听到吃的,立马就来了精神,隐隐的头疼也全去了,“三明治,还有白粥,糖醋小排,还有蛋糕。”

    言绍清撇撇嘴,“蛋糕不行,我不喜欢吃甜食的女人。”

    李小白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那你就可以吃甜食吗?我不喜欢吃甜食的男人。”

    言绍清只当作没有听见她的怨念,小丫头片子牙疼起来,就没这么贪嘴了。

    他刚一停好车,李小白就蹦跳着下了车,向立在电梯口的李绍东挥手:“哥哥,等等我们。”

    李绍东忙用手一挡,挡住了要合上的电梯门,等着他们。

    言绍清的手机恰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看看来电显示,对小白道:“你们先上去,我接个电话。”

    “哦”小白习惯性地服从,上了电梯。

    言绍清见电梯门的合上,本来还算柔和的俊脸瞬间变得阴冷,他冷冰冰道:“陈曼,你想怎样?”

    陈曼习惯了他冷得像冰锥的声音,丝毫不介意,“言绍清,上午我派人偷偷录得那段视频,想起来就有趣。”

    言绍清心口像被几十根针扎一样,刺疼,却不能挂断陈曼的电话,他有把柄在她的手上。

    “李小白和苏恒许了承诺,想要早点和你离婚,你气得把手机都摔了。”陈曼故意揭开他的伤口,言绍清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胃部绞疼。

    言绍清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怎样?”

    陈曼知道现在手里的这个信息,能随意拿捏言绍清,她岂能不用,“今天星期一。这个周末,巴黎打折,我想要去买衣服。还有,现在是七号,下个月你还要陪我去纽约,上次你答应的。”

    言绍清不能拒绝,冷冷道:“好。我让徐惠订机票。”

    “嗯,”徐惠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

    “以后别让你妹妹跟踪我。”言绍清极为厌恶陈淑媛,今天,要不是她,陈曼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到孤儿院的事情。

    “我妹妹不需要做这个,她只是偶然碰见你而已,我有专门的人跟踪你。”陈曼极力撇清了陈淑媛,她可不想妹妹牵涉其中。

    “哼。”他冷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言绍清拨给了聂同,“帮我找几个小混混。”

    聂同沉吟了一会才道:“你对付她最好的朋友,她未必就会感激你。而且陈淑媛是陈家最小的女儿,你动了她,和陈家的梁子越结越大,你在北美已经混不下去了,你想清楚。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和你的架别吵了,你不能这么护短,为了保护她,唉,算了,”聂同叹了一口气,不再劝他了,“你丫的在生意场上没有一点情意,冷静无情。独独对言绍婉,你丫的温柔的都没有了理智,你还真是贱。”

    言绍清凝眉想了一下,“算了,你别管了。”他倒不是怕陈家的势力,他是怕小白恨他,只是陈曼拿着言绍婉在孤儿院的把柄,她恐怕会一直纠缠他的。

    言绍清想到此,自嘲地笑了笑,美人当前,他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还真是贱。算了,眼下先拖着吧。陈家姐妹再有什么动作再说吧。孤儿院的事情,他怎样都要瞒下去,他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一点也不行。

    “绍清,怎么才来?”李妈妈刚做完化疗,极为虚弱,见他进门,胳臂强撑着床,要坐起来。

    “别,别起来。”言绍清见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他只能上前扶住她,让她躺下。

    “他们兄妹两个去接你爸爸了。”李妈妈侧脸盯着他,她疲惫至极,说了一句,喘了口气才说道:“你爸爸给你做了很多的菜,一会还留下吃饭。”

    言绍清只是点点头,她指指床边的椅子,“坐呀,别站着。”

    他木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李妈妈想要拉住他的手,他本能地向后甩甩手。

    李妈妈瘦削的脸上,沧桑疲惫的眼睛里带着浓重的失落,“我只是看你的手好了没有?”

    “嗯?”言绍清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的掌心被烟头烫伤的痕迹还在。

    “好了.”他摊开手掌,让李妈妈看看。

    李妈妈见他如此的木讷,她的愧疚更甚了,这个孩子从小就被丢在了孤儿院,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竟对亲人间的关怀如此的麻木。

    “你很爱小白?”

    “是,我很爱她。”言绍清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渴望儿子回来的陌生女人面前居然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没有对任何一个陌生人如此直接地承认过自己的感情,冷漠沉默,一直是他和别人相处的方式。

    李妈妈喘了许久才道:“她车祸后的事情,我上次只告诉了你,我们如何发现她的,我现在告诉你车祸后的事情比较好。”

    言绍清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来棉签,沾沾水轻轻搽拭她因为干涸而蜕皮的嘴唇。

    李妈妈嘴角抽搐着,不想让眶中的眼泪脱落,她握着言绍清拿棉签的手,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一个快要离世的母亲,他终究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我和你爸爸,”她歇息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是在温哥华的街头发现她的。”她再次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言绍清只是静静听着,不发问,“她醒来之后,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剩下的都不记得了。”

    言绍清知道她怕自己难过,没有说她流产的过程,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李妈妈说完再次歇息了一会才道:“但是,”言绍清漆黑的眸子带着紧张和期待等着她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