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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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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脸皮厚的人, 你指望她知道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吗?”阮黎嘲讽地说道。

    “诶, 我就闹不明白了,就算她是姑丈的姑母,管得也太宽了。”赵天说。

    “谁让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阮黎也无可奈何,“当然阮家落魄,爹能考取功名,是阮老太太在背后支持, 冲着这份恩情,爹就不能忘恩负义。”

    “这就麻烦了, 恩情这种事是最难还的。”赵天难得展现出智商,却没人鼓掌。

    阮黎反倒不以为然地说了句,“那可未必。”

    阮老太太当年仗着这份恩情, 加上她又是阮宣唯一的亲人和长辈, 竟想插手外甥的婚姻大事。

    张氏是阮老太太夫家的女儿, 因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为了将阮宣这个新科状元绑得更紧,阮老太太和张家都想让阮宣娶张氏。

    那时阮宣早已爱上赵秋灵,此生非赵秋灵不娶, 自是拒绝。

    而张氏见到阮宣的第一眼, 便深深的爱上了他, 扬言非阮宣不嫁, 知道他和赵秋灵的感情, 又耍手段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反而惹阮宣厌恶不已,最后不得不退让一步,只做他的妾室。

    阮宣不答应,阮家的男人从不三妻四妾,他又是真心爱赵秋灵,不想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因为这些事,阮宣与阮老太太闹得很僵,差点断绝关系的时候,阮老太太突然妥协了。

    当时的阮宣刚入朝为官不到一年,不像现在,精明得像只老狐狸,年轻时候的阮宣还以为阮老太太真的不再逼他,高兴之余便放松了警惕,岂知便着了道。

    张氏很幸运,只一夜就怀上了阮宣的孩子。

    哪怕是被下了药,作为一个男人,阮宣也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据说阮宣后来找阮老太太谈了一次,出来后便一改常态,答应纳张氏为侧室,但是只能从后门进,且不会办喜事。

    张氏起初不开心,还想拿孩子说事,可见阮宣态度坚决,又觉得只要嫁给他,日后有的是机会,便答应嫁了。

    她答应,张家又不同意了,认为张氏都怀上他的孩子了,怎么也应该明媒正娶,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走后门,日后只会叫人看不起。

    张家与张氏怎么争执的,没人知道,反正最后张家也拗不过张氏,张氏便如愿以偿的嫁进阮府。

    阮黎本不该知道这些事,不过谁会避讳一个婴儿,当时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嘴巴再严的丫鬟下人,私底下也会议论,七拼八凑的,她就知道了当年爹娶张氏的真相。

    唯一不清楚的是,当年爹和阮老太太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后来阮老太太就不再插手阮府的事。

    其实他们不说,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张氏能怀上阮如曼,成功嫁入阮府,这一切都归功于阮老太太,也只有她,爹才会没有防备,大概爹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姑母竟然会做出那种事。

    阮老太太的行为触犯到爹的底限,于是爹以纳张氏为妾,换阮老太太不再插手阮府的事。

    张氏没有在张家待太久,阮老太太是她去山庄后的第二天过来的。

    来时三辆马车,后面两辆马车装的全是东西,一辆是自己用的行李,这一看就是想在阮府住上十天半月的,另一辆马车却是送给阮如曼的布匹和饰品。

    得知此事,阮如曼一脸惊喜,没想到姑祖母来就来了,竟然还给她带了这么多东西。

    五匹布都是今年最流行的布料和颜色,饰品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对阮如曼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之前为了收买何明帮她办事,阮如曼当掉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

    阮黎之前说的没错,那支翡翠玉簪子确实被她当了。

    “谢谢姑祖母,您对我太好了。”阮如曼克制着自己去摸五匹布和首饰的心情,快步走到阮老太太面前,抱住她。

    以往逢年过节,张氏都会带阮如曼去见阮老太太,阮如曼嘴又甜,经常把阮老太太哄开心,在阮老太太心里,阮如曼跟亲孙女一样,所以隔三差五就送她东西,跟阮黎娘家是比不了,但至少不会被其他贵女比下去。

    “你是我的亲外孙女,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阮老太太笑起来满脸褶子,像一朵风干的菊花。

    同样是亲外孙女的阮黎,从进门开始,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与阮如曼当着阮夫人和阮黎的面上演一出祖孙情深的画面。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一会,阮老太太这才仿佛记起阮黎也在,看向阮黎,“哎哟,我真是老了,怎么把阮黎忘了,都没有给你准备点东西,你不会记恨我这把老骨头吧,不过这也是你的错,逢年过节都不来看望我,还是如曼贴心。”

    阮黎微微一笑,“姑祖母说的是什么话,您是长辈,我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记恨您,再说了,这些廉价的布匹和首饰,我也看不上眼。”说罢嫌弃的扫了那堆东西一眼。

    阮如曼的脸扭曲了一下,怕被人看到,立刻低下头。

    这个动作哪逃得过阮黎的火眼金睛,面上笑意更甚。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在张家向来强势的阮老太太哪受得了阮黎这语气,当场发飙,说罢又把矛头对准阮夫人,“赵秋灵,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她平时就是用这种态度跟长辈说话吗?亏你当年还是京城第一才女,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姑母多虑了,黎儿平时从不跟长辈这般说话,大概是因为您刚刚说了她不爱听的话,”阮夫人很淡定,“这孩子就是被她爹宠坏了,我的话都不听,只听她爹的。”

    言下之意,阮老太太说阮黎没家教,就是说阮宣不好。

    阮黎嗤笑道,“年纪大了,果然是老糊涂了,我娘是才女,跟这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

    “你!”阮老太太被母女俩轮流气,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

    张氏和阮如曼赶紧扶着她。

    “姐姐,大伯母难得来一趟,您放任阮黎气她,就不怕老爷回来知道这件事,姑母可不仅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恩人。”张氏不满地对阮夫人说道,又拿旧事重提,膈应她。

    “是吗,等阮宣回来,我可得好好的问问他。”阮夫人不咸不淡。

    “算了,心慈。”阮老太太忽然说道,冲张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知实情的旁人一看,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大伯母,他们这是对长辈不敬,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张氏不想放过这个找赵秋灵母女麻烦的机会。

    “我说算了。”阮老太太声音忽然变大。

    张氏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老太太为何突然发脾气,亦想不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张氏不知当年一些事,阮夫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恩人这两个字,对他们夫妻俩就是一个禁忌,十几年来,两人谁都不曾再提过。

    正当大厅的气氛僵硬得流不动之时,阿德突然兴奋的跑进来。

    “夫人,小姐,赵家来人了。”

    张氏暗恨阮黎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管承不承认,都不是好事,但是不承认,不仅老太太的疑虑不会打消,还会罪加一等。

    欺骗加上不承认,绝对会触爆老太太,更严重点,万一老太太决定撒手不管如曼的亲事,那就得不偿失。

    张氏的犹豫间接告诉阮老太太答案,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张氏和阮如曼欺骗了她,簪子不是摔坏了,而是被她们母女俩当掉了,又恰巧落入阮黎手里,脸顿时气绿了。

    自己刚刚还为阮如曼的亲事出头,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阮老太太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哪怕再气,她也没有当场给张氏难堪,于是气呼呼的走了。

    明知道回去后会被责骂,张氏也不得不追上去。

    两人一走,大厅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黎儿,你是不是该说说,如曼的簪子,怎么会落到你手上?”阮夫人可不信事情真的有这么巧。

    “娘,我不是说了,就是别人送的,我也是看到后才知道的。”事实就是这么巧。

    如果不是衡王恰巧在找与这支簪子一模一样的,他也不会发现小当铺的簪子,更不会知道她在银楼买走他要找的那支。

    阮夫人有些怀疑的看着阮黎,她是知道女儿有多么讨厌张氏和阮如曼,“那你倒是说说,送你簪子的人是谁?”

    “呃,我要说是衡王,您信不信?”阮黎试探地问道。

    “不信。”阮夫人回得十分干脆。

    阮黎无奈的耸耸肩,“看,我说真话,您又不相信。”

    阮夫人问,“你什么时候跟衡王扯上关系,你不是一向对皇室子弟最敬而远之吗?”

    这也是阮夫人一直最放心女儿出去玩的原因之一,只要不与皇室中人往来,她的女儿就吃不了亏。

    “这是意外。”阮黎想了想,就把自己正好买到贺蘅在找的那支簪子一事告诉阮夫人。

    “原来是这样,倒是没听说过,不过……”阮夫人忽然正色道,“既然衡王没有声张过此事,以后谁也说,知道吗?”

    “知道了,娘。”阮黎本来也没打算说的,抱着阮夫人的手臂,亲昵道:“不过娘,您知道那支簪子是什么来历吗,我看衡王似乎挺重视的,说是亲人的簪子,可是姑祖母又怎么会有那支簪子的仿制品。”

    “这事我倒是没听说过,可能是你姑祖母曾经在哪里见过,特别喜欢,就让人仿造了一支一样的簪子吧。”阮夫人亦不知个人缘由,在她看来,不过是支簪子,没什么可纠结的。

    阮黎一听也没有深究了,看到地上有份名单,让春花拿过来,上面全是阮夫人准备的各家郎君名单,一看上面的名字就知道张氏为何嫌弃这些人。

    “娘,这些人您什么时候准备的?”

    阮夫人揉了揉眉头,叹气道:“上个月张氏提过这事,我寻思着阮如曼也十四岁了,确实可以开始物色人选,就让人准备了这些。”

    “可惜人家不领情,还以为您故意给阮如曼挑些家世清贫的郎君,让她嫁过去吃苦。”阮黎哼道。

    母女俩都是目光短浅之辈,这份名单上的郎君家世是不怎么好,多是寒门子弟,但个个品性良好,他们也没有复杂的家族背景,阮如曼嫁过去,日子虽然说不上多富裕,但是绝对比大多数女子要好。

    就阮黎所知,这些名单上有好几个郎君都是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而且是比较有希望的,他们家世清白,一旦高中,势必会受到重用,平步青白。

    娘这般用心良苦,张氏却半点不领情。

    阮如曼是赏花会结束后回来的,这一趟收获不错,虽然错过衡王这条大鱼,但是因她在赏花会表现出色,又进退有度,知道适可而止,不少王公贵族子弟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其中也有她看中的。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见到张氏后,差点被她甩了一个耳光。

    “娘,您这是干什么?”阮如曼还以为张氏会高兴自己钓到金龟婿。

    “我还想问你呢,阮黎为什么会有你当掉的那支簪子,今天她当着你姑祖母的面拿出来,你姑祖母都知道了。”为了安抚大伯母的怒火,张氏挨了阮老太太一顿骂。

    “不可能。”阮如曼立刻否定。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支簪子本来就是你姑祖母送给你的,我都能认出来,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张氏没好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问题,你想想怎么平熄你姑祖母的怒火吧。”

    阮老太太是阮如曼最大的倚仗,得罪不起,只好过去向她老人家赔罪,低声下气,低眉顺眼,姿态都做尽了,阮老太太的火气才消掉。

    经此一事,她也不敢再小看阮黎,连她当掉的簪子都能找到,极有可能已经知道她就是何明的幕后指使者,当然,也有可能不知道,她也相信自己的伪装,一支簪子不能证明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也得提前做好应对的手段。

    阮黎却是低估了阮老太太厚脸皮的程度,在确定那支簪子就是她送给阮如曼之后,第二天她竟然当着阮丞相的面,提出让她把簪子还给阮如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