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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作者:扶子不好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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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衡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此时见状立刻便侧身上前, 让他无力之时能倚靠着自己。

    孟亦枕在童衡肩侧, 半掩淡漠双眸, 轻声道:“童衡, 我乏了。”

    童衡闻言颔首:“先生, 童衡逾距了。”

    说完, 他便将孟亦小心拦腰抱了起来。

    抱着先生轻软微凉的身体, 童衡心中默念静心口诀, 不去看先生眼角那一抹与苍白肌肤截然相反的因疲惫而泛起的微红, 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一路将孟亦抱回到了木屋中, 轻轻将他放至柔软床榻之上。

    不知何时,孟亦已然阖眼沉沉睡去。

    童衡怕他睡的不舒服,又低念了一句“失礼”, 便轻手将他的外衫褪了去, 只留贴身舒适的中衣。

    高阶修士身上不会染尘,低阶修士也有各种清洁的法术,因此,修真之人大多不用沐浴。

    童衡拿出一道低阶清洁符咒,用中指与食指夹住黄色符纸,催动身上灵力,为孟亦消去满身疲乏与尘嚣。

    而后, 童衡又动作轻缓地将孟亦的鞋袜脱下, 素白罗袜褪去的刹那, 孟亦与面色一样苍白至极的双脚便露了出来,或许是天色晚了有些凉意的缘故,孟亦圆润脚尖的位置泛着一点的红意。

    童衡摒除心中杂念,恭敬地低下身,以手将他脚尖捂热,然后便立时为他盖上了锦被。

    孟亦睡梦中皱眉,微微侧身,原本松松扎起的一头青丝微微散开来,有几缕撩过他面颊,顺着面部轮廓落下,轻轻垂落于双唇之间。他薄唇轻动,便好似将那缕青丝咬在了嘴尖。

    容貌昳丽之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能一点一点,撩进人的心中。

    偏偏他姿容气度疏离高远,教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意,只敢离了较远的距离,生生看着。

    暮色斜沉,于屋中投下交错温暖的橙红光影。

    良久,夕阳余温散去,童衡半边身子隐入了墨色之中。他如石雕一般,立在孟亦床边一动不动,凝视了许多时间,最终只将所有纷杂的思绪都化作一声克制的轻叹。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念执念。

    不敢念。

    不能念。

    ——————

    第二日,孟亦醒来,坐起身,双眼中氤氲水色,有些茫然,坐在床榻上放空思绪。

    许久,他才张口,声音极轻极绵地唤了一声:“童衡。”

    童衡早已在外等候多时,此刻听到先生呼唤,立刻便走了进来。

    进来后,童衡颇有些讶异,以往先生唤他,都是神情清明,此刻却不然,先生明显还有种似睡未醒的迷离情态。

    他不知道先生这几日都去做了什么,但是观先生面色,定是些有损先生身体的事情。

    思及此,童衡原本安于平静的内心渐渐荡起波纹。

    强者不仅为尊,还能维护重要之人。

    他不想再不知先生去向,更不想看到先生再有如此劳累的时候。

    孟亦也觉察到自己今日实在虚弱的很,然而他不能过多食用补血丸,否则虚不受补,恐怕不妥。这副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经过接连几日的放血,已然疲乏到了极点,也难怪他今日一觉醒来,只觉四肢比往日更加疲软无力,眼皮沉的很,竟是连抬手都觉着费力。

    他的灵力微乎其微,无法用法术穿衣,只好将脚从锦被中探了出来。

    孟亦坐在榻边,小腿垂在床侧,头倚靠着床头床梁的雕花柱子上,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而后神色平淡,看向了童衡。

    不知想到什么,童衡不敢和他对视,暗自静心,他知晓先生此刻气力不足,便颔首朝着孟亦恭声道:“先生,童衡帮您穿戴。”

    平日里早起穿衣这事大多数时候都是孟亦自己做的,即使身子废了,穿衣穿袜也不至于要假于他人手,然而此刻他实在无甚力气,今日还有要事要告知于童衡,于是只好应了童衡一声。

    “嗯,辛苦你了。”

    “这是童衡应该做的。”

    说完,童衡上前一步,右腿屈膝,单腿跪地,小心捧过孟亦双脚,让其踏在自己的左膝上,一时间,童衡觉得脚上的软凉触感仿佛透过衣衫传至了自己心底。

    怕孟亦脚上觉着冷,童衡不敢耽误时间,动作轻柔为他穿上了被自己捂得温热的干净白袜,然后躬着身为他披上外衫,穿好了鞋子。

    两人这才出了屋子。

    外面晴光大好,碧空如洗,孟亦眯眼感受着日光洒在面上的暖意,缓步走向院内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童衡已经提前将孟亦要坐的石凳垫上了兽毛软垫,好让他不至于受了寒。

    吃过早饭,孟亦正有话要说,就感知到九曲峰的禁制被人触碰。

    童衡立时前去查看。

    不多时,童衡回来,对孟亦道:“先生,外面有人求见。”

    “有人?是谁。”

    最近他们九曲峰着实是热闹。

    童衡回答道:“童衡不认识那人。”

    孟亦闻言,没有任何表情,只道:“让他进来。”

    那人为九曲峰设禁制的时候,除了将禁制笼罩了整座九曲峰峰头的范围,还设定过一个规则,那就是只要在禁制范围内,来者修为没有他高,便无法对其间身上带着铭佩的发起攻击。

    所以孟亦并不在意外面那人究竟是谁,左右无论是谁,进来这地界,就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童衡离去,片刻后,他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名修士。

    孟亦抬眼看去,却见那人正是昨日见过的柳释。

    他再不敢多问先生一句关于那事的问题,生怕他想起那被磋磨的年岁,心中不愉。

    他早就知道先生必定曾经遭受过什么磋磨,才成了如今这般体质虚弱的样子。但是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出,先生经历的,竟然是如此之事。

    先生本该是那般风光霁月、惊才绝艳的人物,那是他愿用一切来将之捧在手心里,奉在心尖上的人。

    就是这样的先生,居然曾被那些所谓的亲近之人如此对待。

    那一刻,童衡心中满是将那几个人挫骨扬灰,抽骨剥皮,再将他们的生魂活活炼烧,尸体四分五裂的想法。

    童衡眼底升起一丝暗沉之意,心中前所未有地狠厉升起的同时,心底亦升起一股无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