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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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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艳的出轨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要是赵启明在外面出事了连个传递消息的人都没有。

    赵碧晨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 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示意他听小叔继续说下去。

    “大哥, 你现在每天放羊也就才十个工分, 这已经是队里最高的工分了。大嫂也是极其能干的, 一天能够拿到七个工分。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们加起来还挣不到三毛钱。年头不好的话,更少。”赵启明早就有想法, 只是离婚这件事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赵旭东闻言, 皱紧了眉头。现在的光景的确不好,可是一家人能够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如果可以, 我希望碧晨继续上学。我希望尉然也能够多读点书。除了学费, 我希望家里人能够吃饱、能够穿暖。大哥, 我要是去外地, 工资会更高的。你放心,我没事。赵家的男人,可不是没有担当的!”

    赵启明的话触动了赵旭东,现在的日子太艰难了。上次生产队分的布票, 他主做让罗淑芬全部卖掉了。不然, 家里连玉米糊糊都吃不上。生产队分的粮食, 他们已经尽量挑粗粮, 这样可以多分一点。可惜, 孩子们依然面黄肌瘦。

    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才十二岁,为了打猪草,把脚都扭伤了。赵旭东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够不明白弟弟话里的意思?

    “淑芬,把我的酒拿出来!我要跟启明喝一杯。”赵旭东虽然没有直接回答,赵启明已经明白了大哥的意思。

    酒在农村是极其珍贵的,毕竟连粮食都吃不饱,哪里来闲的粮食酿酒?这瓶酒还是当初表彰赵旭东功劳的时候,一个部队的领导带过来的。剩下了半瓶,他一直没舍得喝。

    第二天赵碧晨醒来的时候,没有在床上看到赵尉然,吃惊的坐了起来。

    “然然,然然?”赵碧晨裹好衣服,一蹦一蹦的跳了出来。

    在后门的门槛上,赵碧晨找到了堂弟。此时的他,在冬天的寒风中流着眼泪。

    “姐姐!”赵尉然一把抱住碧晨,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不要我了;爸爸,爸爸也不要我了。姐姐,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小小的赵尉然虽然不懂得离婚的含义,可是昨天从村里孩子的嘲笑声中,他知道妈妈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昨天晚上大人们在饭桌上的话他没听太懂,可是凌晨他起床撒尿的时候,看到爸爸在收拾行李。他藏在角落里,看着爸爸打包好自己的行李,从后门悄悄地离开了。

    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人,赵尉然能够感受到姐姐对自己的关爱。可是,父母的相继离开,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他可怜巴巴的抽泣着,声音已经哭到沙哑。

    “然然,乖!你爸爸挣钱去了,为了给你买好吃的、买衣服,为你提供更好的生活。他不是不要你了,而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你爸爸的苦心了。”

    赵碧晨宽慰着堂弟,对于小叔的不辞而别,她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她知道小叔为什么选择天不见亮就走;她知道小叔心里的压力和郁闷。只希望小叔在外面能够平安、健康。

    赵启明离开了,赵碧晨的腿刚能下地的时候,她发现自家的柴房里的柴火竟然越用越多。

    只听说过田螺姑娘的故事,难不成还有田螺先生不成?

    其实,赵碧晨心里有一个猜想。

    这一天,赵碧晨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碰到了甄珠。她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秀鞋垫。看到赵碧晨端着洗衣盆过来了,甄珠傻傻的笑了。

    “姐姐,嘿嘿嘿。”

    “吕家大婶,我不是姐姐,你叫我碧晨吧。”赵碧晨走近了才发现,甄珠的手工真好。这鞋垫上的花纹看起来非常好看。

    “橙子?我喜欢大橙子。”甄珠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起儿子前几天带回家的橙子,真好吃。

    赵碧晨哭笑不得的看着甄珠,橙子就橙子吧!

    赵尉然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玩去了,今天来河边洗衣服的只有赵碧晨。自从赵启明离开家之后,碧晨让爸爸将尉然的小床暂时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两间床都有蚊帐,倒也能够避嫌。

    虽然甄珠时不时对着赵碧晨傻笑,她倒也不介意。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甄珠说上两句,很快赵碧晨盆子里的衣服就洗完了。

    “吕家大婶,我衣服洗完了,就先走了昂。”

    谁知甄珠着急的站了起来。

    “不走,橙子不走。跟珠珠一起说话,好听。珠珠喜欢。”三十六岁的甄珠,长了一张圆圆的脸。可能因为丈夫和儿子的宠溺,皮肤白得如同珍珠一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中年妇女,倒像是个刚嫁人的少妇。

    甄珠拖着赵碧晨的手不让她走。

    赵碧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邻居家的成子大哥远远地冲她喊道;“碧晨,你家弟弟被人打了!快点回来!”

    王玉成是邻居王叔的儿子,今年才十三岁,只比赵碧晨大一岁。上次赵尉然癔症,就是他提前跑去通知的巫婆婆。跟赵家姐弟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赵碧晨直接将洗衣盆放下,大跑步冲了回去。然然这么乖,谁敢欺负他!

    刚跑到王玉成的身边,他就机关枪似的啪啪啪解释了起来。

    “然然他们跟几个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捉迷藏,他藏到了张家大门背后。被张大婶抓住说偷了她家的东西,她还给了然然两耳光。”

    赵碧晨一听,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她家然然绝对不可能偷东西,一定是张大婶为了报复刘艳,所以故意拿小孩子出气。一想到张大婶庞大的身躯和蒲扇一样的大手,赵碧晨无法想象她的两耳光扇在然然身上是什么样的。

    等她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好多人。张大婶的谩骂声,因为有了听众而更加有力。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赵尉然他妈妈偷人,他也就跟着学偷东西。这叫有种体种!呸!还说什么读书人家,出的都是些孬种!”

    “张大婶!主席说了,说话要讲证据。各位叔叔婶婶,请你们做一个鉴证。今天她张大婶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污蔑我们赵家的证据。你凭什么说我家弟弟偷你的东西?你凭什么打他?”赵碧晨看到脸颊红肿的赵尉然,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哟呵,小小年纪,牙尖嘴利。跟你那个前小婶子学的吧?这个倒没什么,有的事情可千万学不得。比如,偷人!”张大婶的声调抑扬顿挫,整个人生动得似乎自带光环。

    “张大婶,我敬你是长辈,跟你客客气气的说道理。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呀!你张大婶居然能够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它肯定是黑色的吧?你看看,你把我家然然打成什么模样的了?”

    赵碧晨心疼的看着赵尉然,将他护在了自己身边。有她在,谁也不可以欺负他!

    十二岁的赵碧晨在张大婶面前一点都不露怯,虽然她才一米四,对方足足有一米六五的个头。虽然她才不足六十斤,对方有一百多斤的体积。昂起头,赵碧晨要张大婶给个说法。

    “好,你要证据是不是?这就是证据,他把我家放在条桌上的蜂蜜偷吃了。”张大婶拿出了自家装蜂蜜的罐子,距离张家大门口十步远的地方,条桌上到像是真的有一个罐子放置留下的印记。

    “没有,我没有偷吃。我根本不知道条桌上有什么,我只是藏在大门背后,哪里都没有去。”平日里害羞内向的赵尉然虽然涨红着脸,倒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话说得有条不紊。

    “哟呵,你们看看。赵家人的嘴可都厉害着呢!小小年纪,就知道为自己狡辩。我不妨告诉大家,蜂蜜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一般是不放在外面的。这不,今天我要回娘家,早上特意从柜子里拿了出来。这件事,我家当家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家要是不相信,我马上让人把我家当家的喊回来。”

    张大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伪。

    围观的人看看张大婶,再看看赵尉然。审视的目光更多是放在赵尉然的身上,孩子嘛,难免嘴馋。张大婶这么大的年纪了,应该不会生出这样无中生有的是非来。

    “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赵尉然虽然怯弱,可是这一次,即便是面对张大婶的威胁和殴打,面对这么多人怀疑的目光,他也没有哭。因为他记得,今天早上姐姐才跟他说过: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要当真正的男子汉!

    “当家的,正好你回来了。你来说说,我今天是不是把蜂蜜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条桌上了?我不过是去砍了个猪草的功夫,蜂蜜就没有了。除了赵尉然来我家之外,我家没有外人来过!”

    张大婶眼尖看到自己的丈夫从地里回来了。看样子,他也是被人通知回来的。

    “好!”赵尉然非常喜欢帮姐姐做事。他最崇拜的人除了向阳哥哥就是姐姐了,他们都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赵碧晨走近妈妈,她正在用手擦自己脸上的泪痕。粗糙的大手全部都是老茧,因为冬天皲裂的手掌让赵碧晨看了心疼不已。

    “晨儿,你们回来了?妈妈刚才想把火吹旺一点,结果让烟灰给眯了眼睛。”要强的罗淑芬不肯在女儿面前承认自己哭了。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的。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赵碧晨抱着妈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向来坚强泼辣的妈妈竟然哭了,一定不是小事情。印象中,几乎没有见过妈妈流泪的样子。

    甚至爸爸出事之后,她也只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

    “晨儿!”罗淑芬长叹一口气。

    她要怎么跟女儿说?难道告诉女儿丈夫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全部借给了别人。这个别人还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没事,妈妈真的没事。”

    赵碧晨见母亲不想说,也没有逼问。自己毕竟才十二岁,妈妈可能也有她的顾及。

    “晨儿,妈妈回一趟外婆家,明天一早就回来。你照顾好家里,知道吗?”罗淑芬想到丈夫拿钱走时的脸色,心里的气愤一直堵到了喉咙管。那个女人的丈夫生病了,自家丈夫眼巴巴的送钱过去。这是将自己置于何地?这是将整个家庭置于何地?

    赵碧晨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妈妈眼眶通红的离开了家。

    这个时候去外婆家,等妈妈走到天已经黑了。赵碧晨找不到理由阻拦妈妈,如果这是她想做的事情。

    记忆中好像有段时间妈妈和爸爸的确闹过不愉快,可是因为什么缘故,她记不清楚了。

    赵碧晨目送着妈妈从后门离开,看着她虽然才35岁,却已经有一点佝偻的背影忍不住心酸。村里谁人不夸一句妈妈能干,她的工分也是整个生产队女工最高的一个。

    可是,赵碧晨却注意到。母亲的脸早已经被风吹日晒得失去了光泽,色斑和暗沉让她看起来如同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般。挺直的腰背,也有一点微微的扛了;这是过度辛劳的表现。

    “姐姐,然然已经收完了衣服和萝卜干。刚才我偷吃了一根萝卜干,真好吃。姐姐,你尝尝?”赵尉然从碧晨的身后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根萝卜干。

    这是前几天赵碧晨脚扭伤的时候在家里做的。大冬天和开春那段时间没有蔬菜可以吃,萝卜干也可以当一道菜品了。

    “嗯,真好吃。这些都是然然的功劳。”赵碧晨摸了摸堂弟的头,打算晚点问问爸爸究竟怎么了。

    可是,直到月亮升起来,也没有见到爸爸回来的身影。赵碧晨不由得有点担心。

    赵尉然已经去村子里的羊圈看过了,听村民说是下午的时候大伯已经把羊赶了回来。

    那么,爸爸究竟去哪里了?妈妈又为什么伤心流泪还跑回了外婆家?

    赵碧晨和堂弟填饱肚子,她让堂弟先上床休息。自己还要切猪草,喂猪,打扫屋子。一圈忙下来,赵碧晨不仅忙出了一身汗水,还喉咙发干,可别感冒了,赵碧晨连忙喝了一大碗温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