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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多日没有吃黄豆炖猪蹄的缘故,我的脚酸疼难耐,不消片刻,还抽起了脚筋。

    我搂紧了江寻的脖子,此时很没骨气地连连喊疼。

    “哪疼?”江寻在这种时候就格外温柔,声音轻地几乎能掐出水来,我终于知道表妹喜欢他的原因了。

    “腿疼。”

    “我看看。”

    说完,他的手就想往我裙子底下撩去。我突然反应过来,女子是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掀裙子的,这叫登徒子。

    我紧张道:“江大人,这不太好吧?”

    “嗯?”江寻错愕。

    “本宫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江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笑非笑睥我:“公主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公主不是说过,只要稍有点姿色,就能让你献吻吗?那你看我姿色如何,够不够对你动手动脚?”

    我震惊,一双眼睛瞪得圆润。

    我知道江寻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没想到他能这么坏。也就是说,他想先对我动手动脚,再将我切成片涮火锅吃?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他占了?!

    “你非要摸我吗?”

    江寻被我这话一噎,有些犹豫不决。但很快,他又道:“不然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臣的手既然已经探入裙内,抽不抽出来都是一句登徒子,那还是当登徒子当到底吧。”

    我咬咬牙:“也行,不过你也得给我摸回来。”

    “……”江寻的手其实还没碰到我裙子,此时缓缓收回来,沉声,又问:“臣还想请教公主一个问题。”

    “说。”

    “只要有人想摸公主,稍稍有些姿色,公主不但不反抗,还会反摸对方?你就这么随便吗?”

    这是个好问题,我想了很久,也没个准确答案。

    “算了。”江寻把我送到房门前,刚到达,白柯就焦急地冲出来迎接我。

    我真的很困扰,江寻怎么又生气了。

    他拂袖欲离去,我急忙扯住他,说:“江大人,你又要去见你表妹吗?”

    “见不见,与公主何干?”他冷笑道。

    “当然与本宫有关系,我不许你去见她!”万一被毒死怎么办?!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哦?”江寻又莫名笑了一声,他弯腰,饶有兴致地看我,道:“公主,是吃醋吗?”

    “那倒不是。”我结巴了一下。

    “臣懂了。”

    “懂什么了?”

    “公主性子内敛,爱在心口难开。”

    “……”放屁!

    我本来想这么说,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如果我承认自己吃醋,江寻会不会稍稍顾及我的面子,少接触表妹?

    但我算是哪根葱,他会听我话吗?

    我沉吟一会儿,问:“如果我让你别见表妹,你答应吗?”

    “既然是公主想要的,臣自会满足。”

    “那你不要见她了,可以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但是别和表妹,她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喜欢她。唔,这么说吧,我对于你和哪家姑娘在一起,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这个表妹,我不太看得上眼。”我这么说,他应该能懂我的潜台词吧?

    “臣倒不知,原来公主如此大度贤惠。”

    “哈哈哈,江大人过奖。”

    “倒不是夸公主的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

    江寻咬牙切齿:“公主的意思是,臣和别家女子在一起,你也不会在意,更不会伤心落泪?”

    为那个女子伤心吗?碰上江寻是挺倒霉的。

    “一点点吧。”我保守估计。

    江寻眯起眼睛,突然捏住我的下颚,逼我抬头看他:“臣究竟是哪点不好,竟这般入不了公主的眼?”

    他鼻息萦绕在我左右,薄凉的唇险些触到我。

    “江大人?”我被江寻的气势所震慑,浑身发颤。

    “算了。”

    他松开我,一句话不说。最终,拂袖而去。

    近日,我总发现江寻爱说算了。然而他这个算了究竟有几个意思,我不是特别了解。

    但是我想,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内涵吧?毕竟江寻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

    我这厢正想着江寻,那厢陆蓁就回来了。好家伙,他还不如不回来!

    浑身是血,染了一地。

    “属下无能,险些被江大人发现,腿间中了一箭。”

    “你当时可使用轻功了?”

    “是,江大人杀我之心强烈,百米开外也连发几箭。臣无处可避,被伤小腿。”

    我惊讶:“江大人竟然有百步穿杨的箭法?厉害厉害!”

    “……”陆蓁沉默一瞬。

    “你的伤疼吗?打不打紧?本宫喊个大夫来!”

    “不用,此地不宜久留,公主听属下一句劝,跟我走吧!”陆蓁的血源源不断淌出,这地板怕是洗不干净了。

    实际上,我也很怕。

    因为我摸不清江寻的套路,看他下手这般狠,怕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刚想走,门就被一群人堵上了,为首的是江寻。

    他一改平日谦逊温良的纯臣样貌,撩了撩白狐毛领,冷冷道:“公主是要跟他走吗?不怕他害你吗?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这是个好问题。

    我想当和事佬,哈哈两声笑:“都信都信,既然来我房里,那便是友,不妨一起喝个小酒啊!”

    “属下有伤,不能饮酒。”

    “哈哈哈,我给忘了,那江大人?”

    江寻斜我一眼,嘲讽道:“公主欲坐享齐人之福,臣可没那兴趣。”

    我噎住:“也没想。”江寻这个人思想有问题,什么事情都能往情爱上扯。

    江寻落座,掀开茶盖,抚了抚茶面,气定神闲道:“既然没想,那么,你选我,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