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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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里，警察没有找孙可可的麻烦，孙可可每天傍晚使尽浑身解数在公园里和那群老大爷聊天，老大爷们问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总是打听这些陈年旧事，她就说自己是个作家，在写一些小城旧事，来收集灵感。
老人们知道自己的故事有可能写进书里，就积极了许多，孙可可还装模作样的拿手机把老人们的故事录下来。
陆安也是对孙可可扯谎的能力越来越佩服了。每天晚上还会有老人提醒她，“姑娘，书写出来可一定要给咱们看看啊。”孙可可甜甜的应着，答应的信誓旦旦，眼神比男人说我只爱你一个人的时候还要认真，还要恬不知耻。
到后来老人还会带一些水果来给她吃，搞得孙可可受宠若惊。每天听故事还白吃水果，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晚上，孙可可趴在床上把老人们讲的一些零星的线索整理到本子上，陆安突然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张白纸，没想到偷奸耍滑的技术用的得心应手的，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孙可可拿笔戳着下巴，头也不抬的答道：“本姑娘不为人知的技能还多着呢，你慢慢发现吧。发现我一条优点，给你做一次蛋炒饭。”
“就你那寥寥可数的优点，那岂不是吃不到蛋炒饭了。”
孙可可正思索事情着懒得理他，陆安就自己靠过来趴在她旁边看她写。孙可可已经整理出了一些和闵家有关的东西，刚要和陆安商量一下，陆安突然说：“你的字真丑，字如其人。”
“你可以不做出评论吗？”孙可可就发现自己每一次觉得很有成就感的时候都会被这个家伙兜头一盆冷水浇灭，再补上一刀。
“可以啊，那你跟我汇报一下都整理出什么来了。”陆安翻身躺在孙可可旁边，伸直长腿长臂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孙可可看着他褪去阴森严肃的样子，觉得他这样像个普通人真的很好，在身边没有任何距离感和压迫感，很亲切。
只可惜人鬼殊途，不然这样的大帅哥，怎么着……也得加个微信好友啊。
孙可可盘腿坐起来，拿着小本子一条一条的数，“这几天听到的关于附近的事情太多了，有的老人可能讲着讲着有点兴奋，有添油加醋的嫌疑，和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有关的有三条，第一，这个工地附近十五年前失踪了一个小女孩，她父母那段时间每天都来这里转悠，但是几个月之内毫无音讯，就放弃了。”
陆安眼皮都不眨一下，“没用，这是我们知道的事情，继续说。”
孙可可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不对啊，你不是寸步不离吗？怎么需要我跟你转述这些事，你是不是偷偷离开我出去找哪个女鬼玩了？”
陆安偏过头斜了她一眼，“你还吃女鬼的醋了？”
“谁吃醋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直接跟哪个女鬼私奔了，我就不用每天都跟一个鬼生活在一起了。”孙可可嘴硬道。
“哦。”陆安又把目光转回天花板，“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闲那些老家伙讲的故事又臭又长，就睡了一会。”
孙可可撅起小嘴，“喂，你好不尽职尽责啊，你明明答应冉冉只要她不再胡闹了你就会帮她调查身世的。”
“你不是听尽职尽责的吗，这么低级的事情，你的脑子来做就绰绰有余了。”陆安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好吧，第二条，有一个大叔说当年他也在这个工地上帮工，有几天半夜会听到有小女孩的哭声，仔细一听，又没有声音了。但是只有几天，后来就没有了。”
“那应该是小姑娘刚刚变成幽魂，冤魂之初都是十分凄苦的怨气，没人超度她甚至没人知道她死了，她一个小女孩就只能哭了。”陆安解释道。
“那为什么只有几天就没有声音了。”
“估计这小鬼由于怨气太重，只用了几天就度过了初期，以后她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做一个小鬼就可以了，虽然怨气很重，可能她也会想念家人，但是她毕竟是个孩子，没有刚刚化作厉鬼的痛苦，就可以度日了。
“哦。”孙可可听得玄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陆安说的，一定是对的，反正他来分析就好了。
“第三条，小女孩的母亲在第二年由于极度伤心，得了抑郁症自杀了，就只剩他爸爸一个人，活得很颓废。后来这附近开始进行城市规划，平房都拆迁了。谁也不知道她爸爸搬到哪里去了。”
孙可可说完了，觉得闵家真的太惨了，好端端的一家人，就由于一个工人的操作失误搞得家破人亡，也不知道她爸爸现在过得好不好。
陆安安静的听完孙可可的叙述，跟孙可可说，“给你提供第二条线索的人，明天找个机会单独和他聊聊。”
“怎么了？”
“他在那里帮工过，很有可能认识凶手，根据闵冉冉描述的人物特点可以让他提供一些人的情况。”
“可是，我又不是警察，人家凭什么给我提供其他人的信息啊，人家不可能随便透露出他人的关键信息给一个陌生人啊。”
“就算不透出其他人的信息，问问当时的工程承包给哪家建筑公司就可以了，建筑公司的招工肯定是有记录的。再说，你和那个李大爷陌生吗？”陆安笑了笑，“那个李大爷不是成天小孙长小孙短的叫你吗，我看你们挺熟的。”
“那也不可能……”孙可可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陆安，你不是说你根本没听他们讲事情吗？你怎么知道这段事情是李大爷讲的？”
陆安笑了一下，没理她。孙可可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就凭陆安的本事，这些小事他肯定早就分析出来了，让自己拿着小本子一条一条的念给他听，无非就是像大人逗小孩子背古诗一样，不是望子成龙就是闲极无聊，至于陆安，他毫无疑问是闲极无聊啊。
“你耍我是不是！”孙可可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了，伸出白白净净的小脚丫踹陆安的长腿，陆安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你居然发现了我在耍你，说明智商还是可以挽救的。”
孙可可真想像武松打虎一样骑在陆安一通老拳，不过想想这个姿势……还是算了吧。只好毫无底气的回了一句，“我智商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我上学的时候学习可好了。”
陆安抬腿就把在他腿上乱踹的孙可可绊倒了，后者结结实实的砸了下来，脸砸进陆安的怀抱里，脸贴隔着白衬衫贴上他的胸肌。
孙可可不禁有点遗憾，人家偶像剧里的女生撞上男神的时候都是温热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怎么自己好不容易享受几次艳福都是冰冷的怀抱加上毫无动静的心呢。她有点不服气，拿脸颊在陆安的胸前蹭了蹭，果然是死的。
她也有点感慨自己真的是疯了，一个男鬼抱着她，她居然并不害怕，还十分恬不知耻的蹭人家的胸，不仅心里暗恨，“我的妈呀，我可是个有节操的妹子，我这是怎么了。”
陆安感觉她在蹭来蹭去，问道，“衬衫料子很舒服吧。”
“嗯，滑溜溜的，是丝绸吗？你以前一定很有钱。”孙可可从他身上起来，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坐回一边。经过这几天的磨练她的脸皮也开始厚了起来，不过还是微微的泛红着。
陆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反正很光滑，就像你的大脑回路一样。”
大脑回路，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越光滑脑子越笨吧。孙可可瞬间就怒了，你懂得多你就拐着弯的嘲笑我是吧，刚要发飙，陆安突然回手熄了灯。
房间一下子就黑了，孙可可听见陆安悠悠的说，“我最喜欢黑暗了，如果想收拾我就来吧，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孙可可想起陆安卸掉一只手给她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的一片漆黑，医生也没敢发就摸索着被窝灰溜溜的钻进去，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也不担心自己憋死在里面。
陆安又笑，“天又不冷，你盖那么严实，不会热吗？”
孙可可在被子里闷声闷响的回答，“不热。”
“你要是把自己捂死了，我倒是可以收你做我的鬼徒弟，保证你不受其他冤魂的袭扰。”
孙可可探出一个头来，“你看过哪个冤魂是自己用棉被把自己捂死的？我要是真的这样的死法，变成鬼也是冤魂界的扛把子，说不定到时候怨气重，功力深，连你也打不过我呢。”
陆安伸手把她的被子整理好，“睡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感觉好难啊，真不知道那些警察每天查那么多大案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这点可怜巴巴的脑细胞这几天都死光了。”
“有我呢。”
陆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似乎能看穿黑暗中的一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里，警察没有找孙可可的麻烦，孙可可每天傍晚使尽浑身解数在公园里和那群老大爷聊天，老大爷们问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总是打听这些陈年旧事，她就说自己是个作家，在写一些小城旧事，来收集灵感。
老人们知道自己的故事有可能写进书里，就积极了许多，孙可可还装模作样的拿手机把老人们的故事录下来。
陆安也是对孙可可扯谎的能力越来越佩服了。每天晚上还会有老人提醒她，“姑娘，书写出来可一定要给咱们看看啊。”孙可可甜甜的应着，答应的信誓旦旦，眼神比男人说我只爱你一个人的时候还要认真，还要恬不知耻。
到后来老人还会带一些水果来给她吃，搞得孙可可受宠若惊。每天听故事还白吃水果，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晚上，孙可可趴在床上把老人们讲的一些零星的线索整理到本子上，陆安突然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张白纸，没想到偷奸耍滑的技术用的得心应手的，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孙可可拿笔戳着下巴，头也不抬的答道：“本姑娘不为人知的技能还多着呢，你慢慢发现吧。发现我一条优点，给你做一次蛋炒饭。”
“就你那寥寥可数的优点，那岂不是吃不到蛋炒饭了。”
孙可可正思索事情着懒得理他，陆安就自己靠过来趴在她旁边看她写。孙可可已经整理出了一些和闵家有关的东西，刚要和陆安商量一下，陆安突然说：“你的字真丑，字如其人。”
“你可以不做出评论吗？”孙可可就发现自己每一次觉得很有成就感的时候都会被这个家伙兜头一盆冷水浇灭，再补上一刀。
“可以啊，那你跟我汇报一下都整理出什么来了。”陆安翻身躺在孙可可旁边，伸直长腿长臂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孙可可看着他褪去阴森严肃的样子，觉得他这样像个普通人真的很好，在身边没有任何距离感和压迫感，很亲切。
只可惜人鬼殊途，不然这样的大帅哥，怎么着……也得加个微信好友啊。
孙可可盘腿坐起来，拿着小本子一条一条的数，“这几天听到的关于附近的事情太多了，有的老人可能讲着讲着有点兴奋，有添油加醋的嫌疑，和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有关的有三条，第一，这个工地附近十五年前失踪了一个小女孩，她父母那段时间每天都来这里转悠，但是几个月之内毫无音讯，就放弃了。”
陆安眼皮都不眨一下，“没用，这是我们知道的事情，继续说。”
孙可可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不对啊，你不是寸步不离吗？怎么需要我跟你转述这些事，你是不是偷偷离开我出去找哪个女鬼玩了？”
陆安偏过头斜了她一眼，“你还吃女鬼的醋了？”
“谁吃醋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直接跟哪个女鬼私奔了，我就不用每天都跟一个鬼生活在一起了。”孙可可嘴硬道。
“哦。”陆安又把目光转回天花板，“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闲那些老家伙讲的故事又臭又长，就睡了一会。”
孙可可撅起小嘴，“喂，你好不尽职尽责啊，你明明答应冉冉只要她不再胡闹了你就会帮她调查身世的。”
“你不是听尽职尽责的吗，这么低级的事情，你的脑子来做就绰绰有余了。”陆安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好吧，第二条，有一个大叔说当年他也在这个工地上帮工，有几天半夜会听到有小女孩的哭声，仔细一听，又没有声音了。但是只有几天，后来就没有了。”
“那应该是小姑娘刚刚变成幽魂，冤魂之初都是十分凄苦的怨气，没人超度她甚至没人知道她死了，她一个小女孩就只能哭了。”陆安解释道。
“那为什么只有几天就没有声音了。”
“估计这小鬼由于怨气太重，只用了几天就度过了初期，以后她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做一个小鬼就可以了，虽然怨气很重，可能她也会想念家人，但是她毕竟是个孩子，没有刚刚化作厉鬼的痛苦，就可以度日了。
“哦。”孙可可听得玄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陆安说的，一定是对的，反正他来分析就好了。
“第三条，小女孩的母亲在第二年由于极度伤心，得了抑郁症自杀了，就只剩他爸爸一个人，活得很颓废。后来这附近开始进行城市规划，平房都拆迁了。谁也不知道她爸爸搬到哪里去了。”
孙可可说完了，觉得闵家真的太惨了，好端端的一家人，就由于一个工人的操作失误搞得家破人亡，也不知道她爸爸现在过得好不好。
陆安安静的听完孙可可的叙述，跟孙可可说，“给你提供第二条线索的人，明天找个机会单独和他聊聊。”
“怎么了？”
“他在那里帮工过，很有可能认识凶手，根据闵冉冉描述的人物特点可以让他提供一些人的情况。”
“可是，我又不是警察，人家凭什么给我提供其他人的信息啊，人家不可能随便透露出他人的关键信息给一个陌生人啊。”
“就算不透出其他人的信息，问问当时的工程承包给哪家建筑公司就可以了，建筑公司的招工肯定是有记录的。再说，你和那个李大爷陌生吗？”陆安笑了笑，“那个李大爷不是成天小孙长小孙短的叫你吗，我看你们挺熟的。”
“那也不可能……”孙可可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陆安，你不是说你根本没听他们讲事情吗？你怎么知道这段事情是李大爷讲的？”
陆安笑了一下，没理她。孙可可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就凭陆安的本事，这些小事他肯定早就分析出来了，让自己拿着小本子一条一条的念给他听，无非就是像大人逗小孩子背古诗一样，不是望子成龙就是闲极无聊，至于陆安，他毫无疑问是闲极无聊啊。
“你耍我是不是！”孙可可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了，伸出白白净净的小脚丫踹陆安的长腿，陆安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你居然发现了我在耍你，说明智商还是可以挽救的。”
孙可可真想像武松打虎一样骑在陆安一通老拳，不过想想这个姿势……还是算了吧。只好毫无底气的回了一句，“我智商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我上学的时候学习可好了。”
陆安抬腿就把在他腿上乱踹的孙可可绊倒了，后者结结实实的砸了下来，脸砸进陆安的怀抱里，脸贴隔着白衬衫贴上他的胸肌。
孙可可不禁有点遗憾，人家偶像剧里的女生撞上男神的时候都是温热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怎么自己好不容易享受几次艳福都是冰冷的怀抱加上毫无动静的心呢。她有点不服气，拿脸颊在陆安的胸前蹭了蹭，果然是死的。
她也有点感慨自己真的是疯了，一个男鬼抱着她，她居然并不害怕，还十分恬不知耻的蹭人家的胸，不仅心里暗恨，“我的妈呀，我可是个有节操的妹子，我这是怎么了。”
陆安感觉她在蹭来蹭去，问道，“衬衫料子很舒服吧。”
“嗯，滑溜溜的，是丝绸吗？你以前一定很有钱。”孙可可从他身上起来，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坐回一边。经过这几天的磨练她的脸皮也开始厚了起来，不过还是微微的泛红着。
陆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反正很光滑，就像你的大脑回路一样。”
大脑回路，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越光滑脑子越笨吧。孙可可瞬间就怒了，你懂得多你就拐着弯的嘲笑我是吧，刚要发飙，陆安突然回手熄了灯。
房间一下子就黑了，孙可可听见陆安悠悠的说，“我最喜欢黑暗了，如果想收拾我就来吧，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孙可可想起陆安卸掉一只手给她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的一片漆黑，医生也没敢发就摸索着被窝灰溜溜的钻进去，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也不担心自己憋死在里面。
陆安又笑，“天又不冷，你盖那么严实，不会热吗？”
孙可可在被子里闷声闷响的回答，“不热。”
“你要是把自己捂死了，我倒是可以收你做我的鬼徒弟，保证你不受其他冤魂的袭扰。”
孙可可探出一个头来，“你看过哪个冤魂是自己用棉被把自己捂死的？我要是真的这样的死法，变成鬼也是冤魂界的扛把子，说不定到时候怨气重，功力深，连你也打不过我呢。”
陆安伸手把她的被子整理好，“睡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感觉好难啊，真不知道那些警察每天查那么多大案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这点可怜巴巴的脑细胞这几天都死光了。”
“有我呢。”
陆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似乎能看穿黑暗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