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血魃 > 第五十七章 初露狰狞 五

第五十七章 初露狰狞 五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施村直军韩师长,曾是吴佩孚贴身卫士,在火线上背过吴佩孚。

    这也和小扒子之张宗昌,与主人有着生死相关的联系,因此,倍受主人的恩宠和信任。

    平泉关,冷口一战,素来以“狗肉将军”“三不知将军”“混世魔王”等绰号于世的张宗昌,靠着凶悍的白俄兵团,第一次打出了威风.

    这让正在交战的直奉双方主帅,都大吃了一惊。

    吴佩孚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还不敢相信.

    “张宗昌,就是那个‘狗肉’吗?”,幕僚们也疑惑的眨着眼睛,相互瞅瞅,其中一个小心答道:“好像就是那个狗肉,怎么狗肉也会发威?”

    吴佩孚瞅他一眼:“好像是?马上查清楚,到底是不是?”

    结果,很快就查清楚了.

    攻陷平泉关,冷口的,就是张宗昌手下的白俄兵团。吴佩孚,这个以清未秀才身份从军的民国枭雄,素来刚愎自用,自视甚高.

    他却有一个其他军阀没有的特点,就是一旦认了真,必认真对待,慎重行事。

    现在他冷笑笑,悠闲的坐在大帅椅上,一手执扇轻轻摇动,仿若老僧入定,在悟千年之道。

    未了,慢悠悠的说:“平泉州冷口即失,施村万万不可再丢。这样吧,让小韩子去试试。一将功成万骨枯,唯有青史留其名。在我身边呆久了,不好呢。”

    你听,试试?

    一个如此重要的人事命令,就以这种不经意式的口吻定了下来。

    吴佩孚特有的那份潇洒和自负,挥舞得轻轻盈盈,让人咋舌。不过,这个小韩子也并非无名之辈。

    1874年4月22日(清同治十三年),吴佩孚出生于山东省登州府的商人家庭,秀才出身。

    1898年投笔从戎,投效天津淮军聂士成部队,入北洋武备学堂开平班学习步兵科。

    1902年入保定陆军速成学堂学习测绘科。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吴化装成小贩前往“观摩”,被曹锟赏识。1906年任北洋陆军第三镇曹锟部炮兵第三标第一营管带。

    1916年,随曹锟入川与西南护国军作战,升任旅长。

    1917年7月,任讨逆军西路先锋[1],参加讨伐张勋复辟。

    1918年护法战争时,任北军第三师师长,随曹锟入湖南作战,攻岳州,陷长沙,占领衡阳。之所以在此嵌入吴佩孚一点生平,其目的全在最后的“攻岳州,陷长沙,占领衡阳。”

    这三战虽是吴佩孚指挥,最前线冲锋陷阵的敢死队队长,却是这个小韩子。

    三战胜出,奠定吴佩孚后来在直系中的领袖地位,也奠定了小韩子在吴大帅心中的位子。

    所以,吴佩孚敢于谈笑间做出这个重要的人事决定,实在是与小韩子的赫赫战功有直接联系。除了特有寓意的典故和传说,世上大概还没有那个统帅,乐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押在尸位素餐,不学无术的部下身上。

    后来的施村之战,也证明了小韩子并非浪得虚名。

    据说,奉军主帅张作霖听说了平泉关和冷口之战,惊奇的对其长子张学良问道:“学良,你相信哩,张宗昌竟会如此厉害?吩咐下去查查,是不是其中有诈哩?”

    学良答:“不用,我己查了,是张宗昌手下的白俄兵打的。”

    张作霖更惊奇了。

    “老毛子?张宗昌给俺秉报时,俺还劝过他算啦。老毛子一向狡诈凶悍,反复无常,野心不小,和日本小鬼一样惦念俺东北哩。没想到他真干了起来,还打得不错哩?”

    对此,张学良也老实评价:“是打得不错!不过,张宗昌此人太烂,用一时,不能用一世,父亲要三思。”

    “好!俺心里有数。

    这次打得好,赏!学良,吩咐发电,传令嘉奖,宜乘胜前进,一鼓足作气冲进天津北平,让俺大元帅也当一回总统总理玩玩儿。”

    电报马上发到了张宗昌手里,不提。话说这小韩子抬着棺材到了施村。布下重兵,层层防御,自信能煞掉张宗昌傲气,拒敌于国门之外,重抖当年敢死了队队长厮杀于三战之中的赫赫威风。

    可是,一连几天,直军按兵不动。

    细作探报,张宗昌因连日征战突然病重,全军恐慌,稿素幡执,恐其命休就在这几天之间。

    小韩子大喜,以手加额,直呼天意如此。

    “张宗昌死,小韩子生!此系天意哩!”

    但说归说,防御上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反倒训令全军,加强戒备,不得松懈。于是,一连几天,小韩子天天命部下抬出大黑漆棺材,放在自己的司令部面前。

    自己呢,全副武装,卡了双枪,拄了佩刀,撅着胡须板着脸孔腰杆笔挺而坐。任由记者拍照。

    任由大小报纸胡乱吹嘘。

    这天,天空有些阴霾,一大早就布满了乌云,把1924年10月底,渲染得更加血腥。小韩子照例抬出黑漆棺材,摆好架势坐好。

    当地的几个小报记者,就屁颠颠的忙开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习惯了戒备森严却次次平安无事的部下们,大多抱着枪,索然无味的瞅着热闹。

    正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车轮滚动声,在锃亮的津浦线铁轨上响起。

    嚓嚓嚓!鸣!嘹亮的汽笛在远方鸣响,伴着不祥的嚓嚓嚓,一道乳白蒸汽扶摇在天宇。

    因战事早就停运了的津浦线,竟在然还有火车?小韩子孤疑的瞪起了眼睛,斥退小记者,命令部下严加准备。

    于是,众兵将抖擞精神,警惕的注视越来越近的火车。

    火车越来越近,越开越拢。

    包括小韩子在内的直军所有官兵,眼睁睁的看着一列从没看到过的铁甲战车,慢腾腾的停在自己眼前,眨巴着眼,仿佛都还在梦中。

    列车全部用钢甲包裹,恍若一个能移动的长方型钢铁盒。

    只看得见最下面的硕大无朋的车轮,在钢轨上轻快的滑动,整列车在阴霾的天空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咣当,车门突然打开,几个高个儿蓝眼睛勾鹰鼻的外国人走了下来。

    一个翻释模样的人对卫兵说:“这是美国的柯将军,特来拜访韩将军,并运来了最新式的枪炮。”

    听说是美国将军,卫兵屁颠颠的飞跑而去。小韩子本来就端坐在司令部的大院前面,司令部占据着施村最好的房子,也就是原火车站站长办公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