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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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当天就离开了楚尽忠那里。这段时间对李宗仁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他根本没有时间和楚尽忠多叙旧。
不过，两人倒都是洒脱之人，临别时，李宗仁对楚尽忠说道：“你我二人今日一别，可能便是泉下相见。我李宗仁深感尽忠大意，定然做到所诺之事，不然恐愧见弟于九泉。”、
说罢，李宗仁便要楚尽忠留下些东西。
楚尽忠一开始还要拒绝，但李宗仁却说道：“如果弟此次为国捐躯，留下些话语，当为世人指路之明灯。”
楚尽忠听他这么说，不在矫情，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了是个大字：国家尚流血，匹夫何偷生！
李宗仁得到这幅不敢恭维、歪歪斜斜的墨宝之后，神色复杂地和楚尽忠道别，匆匆前往台儿庄。
而楚尽忠也在第二天开拨前往临沂。
在距离临沂五里外，楚尽忠将黑旗军停了下来。
列队之后，楚尽忠走到所有人的面前，问道：“有没有怕死的？”
众人疑惑的看着楚尽忠。
他们不明白楚尽忠为什么会问这个诡异的问题。
现在的黑旗军士气高涨，信心爆棚，正是三军用命的时候，楚尽忠突然有此一问，也难怪他们疑惑。
楚尽忠却没有解释，接着说道：“七天，七天之内，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如果有后悔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没有人退出。
黑旗军的战斗力也许不强，但是黑旗军却异常有凝聚力。也许成军之初，有些人只是借着抗日的口号想要继续做土匪，但是集体的力量是去穷的，在几场鏖战之后，在几次大胜之后……
他们早就忘了自己原来是哪个山头的山贼，忘了自己是哪个寨子的土匪，忘了自己是在哪里流窜的马贼。
他们是黑旗军！生是黑旗军，死是黑旗魂。
他们早就将这里当做了归宿，所以，楚尽忠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他们不知道，其实楚尽忠的心情比他们更加复杂。
楚尽忠知道他的决定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也知道，他的行为，可能什么也改变不了。
但是，楚尽忠在鲁南这么长时间，他对这片土地，有了感情。
这是一个艰难地决定，但楚尽忠从来都没有犹豫过。
但楚尽忠依旧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如果这些人愿意跟着他一起赴死，那么大家就一起上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如果有谁不想去白白送命，那么，楚尽忠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勉强。
“我们黑旗军，有没有孬种？”黑疤脸突然出列，大声喊道。
楚尽忠一愣，但是一阵声浪已经将他淹没！
“没有！”
“没有？很好！”黑疤脸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那么，你们敢不敢去济南，干他丫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敢，还是不敢！”
楚尽忠心中一惊，黑疤脸当然是知道真相的，但是现在他怎么当众说了出来！
黑疤脸却好像知道楚尽忠在想什么一样，他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你放心！如果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不信，那么他们就算愿意为你去死，那也是冤死！”
楚尽忠愣住了。
黑疤脸却再次问道：“我告诉你们，现在济南有八万的日军！他们的装备精良，他们的战斗力强大！他们的人，是我们的三倍多！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干他丫的！”
“杀光他们！”
“老子会怕！哈哈！看老子杀十个小日本给你们看看！”
楚尽忠的眼圈微微泛红。
虽然他现在是个“山贼头子”，但是他对这些草莽人士，还是有着很深的隔阂的。
黑疤脸，是黑旗军的精神领袖。
楚尽忠发现，其实他做的远远不够。
黑疤脸却理解的拍了一下出帅的肩膀，说道：“兄弟，不要想太多，我知道你是正规军出身！怎么打仗，你比我们明白！我们都听你的！但是如果你怀疑我们弟兄们是怕死的孬种，那我告诉你，兄弟，我们这里，没有孬种！”
“兄弟们，你们怂了吗？”黑疤脸再次加大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顿时如同打雷一般！
“没有！”
“好样的！”黑疤脸哈哈一笑，转过头来，对楚尽忠说道：“我相信。”
“我也相信。”楚尽忠说道。
本来想要去临沂佯攻一场的楚尽忠顿时决定改变行军路线，全军掉头，闪击济南日军！
军心可用，楚尽忠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争取早日达到济南，打日本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除了几个有限的知情者之外，没有人认为还有中国军队有那个胆子还敢反攻！
在这个没有军事卫星的年代，楚尽忠的动向没有人知道，虽然有人做出了种种猜测，但是没有人知道，楚尽忠选择的是一条自杀性的行为。
济南城，一百里外，黑旗军营地。
“兄弟们，我们去抢了渠城鬼子的军火，就是为了和他们打仗！以前我们不总是说我们的装备不如那帮狗日的么，现在，最起码兄弟们死之前，也能用一把鬼子的步枪了，是不是？”黑胡子大笑着将自己的老部下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就是就是……”原来的马贼们纷纷大笑。
“我告诉你们，黑旗军只有我们是骑兵……冲锋……那全靠我们！所以，如果你们哪个王八蛋临阵脱逃了，别怪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黑胡子吹着自己的胡子，瞪着眼睛说道。
他的那群手下纷纷大笑，仿佛只是在听一个笑话。
他们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
楚尽忠从他们的笑容里，看到的，是一种堪破生死的洒脱。
他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着他们互相吹牛，互相打赌自己死前能杀几个鬼子，楚尽忠的眼角湿润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真的是责任重大，他感觉到，这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营地的另一边，平时最温文尔雅一心一意想要当一个地主的卢员外将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作响，他用几乎将嗓子嚎破了的声音大喊道：“我们平时战斗力就不如疤脸！我们的战绩不如疤脸！我们的训练考核也不如疤脸他们！但是这一次，兄弟们，算是老哥哥求你们，给老哥哥我挣点气！”
“放心吧当家的，我们打仗不行，拼命……谁怕谁！”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用自己稚嫩的声音说道：“兄弟们，敢不敢和我打赌，谁没杀一个鬼子就死了的，就是孬种！”
“赌，赌！老子和你赌了！”几个大汉纷纷大笑着接下了这个赌局。
卢坤站在楚尽忠的身边，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帅，你……哭了？”
“没有，我是高兴，我为有这么一帮好兄弟高兴。”楚尽忠勉强笑了笑。
他的心中说道：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看了看四周，楚尽忠问道：“我给你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没看完，太多了。”卢坤皱起了眉头。
“在想什么？”楚尽忠什么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卢坤的情绪不是很对。
卢坤笑了笑，说道：“大帅你真是目光如炬，俺在想，俺都要战死了，还看书干什么？”
“荒唐！”楚尽忠罕见的生气了！
他的目光如刀，看着卢坤，问道：“你是说，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没有看？”
看到楚尽忠生气，卢坤的目光顿时躲闪起来，不敢喝楚尽忠正视。不过他嘴上还是小声辩解道：“俺都死了还看书做啥？”
楚尽忠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卢坤的脑袋，看到卢坤捂着脑袋无辜地看着自己，楚尽忠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是你的大帅！”
“是！当然是！”
“那你为什么不听命令！”
“俺没有啊！俺是这两天实在没心思，一想俺就要能杀鬼子给俺媳妇儿报仇了，俺就兴奋地看不下去书！”
卢坤理直气壮。
楚尽忠一口气没别上来，他没好气地说道：“可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任务给你！”
“任务？啥任务？要不你让俺先去济南探探路吧！”卢坤主动请缨。
又是一巴掌，楚尽忠看着捂着脑袋委屈地不行的卢坤，说道：“胡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更重要的事情？”卢坤的眼睛亮了！
“关系到国家存亡！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你……能不能保证完成任务？”楚尽忠严肃地问道。
“能！”卢坤顿时眉开眼笑，什么委屈的表情，全是装出来的！
看来和一帮山贼马匪混的时间长了，再老实的人也会变得滑头起来。
“你把这些书，送给李宗仁将军！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里！并且，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你和李宗仁将军之外的任何人看到！还有，这是一封信，你顺带交给李宗仁将军！”楚尽忠将一个封死的信封递给了卢坤。
“俺不能去杀鬼子了？”卢坤有点不愿意地说道。
“谁说你不能？只是，你先去完成任务！”
“俺……”
“现在，立刻，去！”楚尽忠咆哮。
卢坤顿时声音就弱了下去。
偷偷看了楚尽忠一眼，卢坤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楚尽忠却苦笑了一声。
什么重要的任务，他想要做的，就是为黑旗军……留下一颗种子罢了。
李宗仁当天就离开了楚尽忠那里。这段时间对李宗仁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他根本没有时间和楚尽忠多叙旧。
不过，两人倒都是洒脱之人，临别时，李宗仁对楚尽忠说道：“你我二人今日一别，可能便是泉下相见。我李宗仁深感尽忠大意，定然做到所诺之事，不然恐愧见弟于九泉。”、
说罢，李宗仁便要楚尽忠留下些东西。
楚尽忠一开始还要拒绝，但李宗仁却说道：“如果弟此次为国捐躯，留下些话语，当为世人指路之明灯。”
楚尽忠听他这么说，不在矫情，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了是个大字：国家尚流血，匹夫何偷生！
李宗仁得到这幅不敢恭维、歪歪斜斜的墨宝之后，神色复杂地和楚尽忠道别，匆匆前往台儿庄。
而楚尽忠也在第二天开拨前往临沂。
在距离临沂五里外，楚尽忠将黑旗军停了下来。
列队之后，楚尽忠走到所有人的面前，问道：“有没有怕死的？”
众人疑惑的看着楚尽忠。
他们不明白楚尽忠为什么会问这个诡异的问题。
现在的黑旗军士气高涨，信心爆棚，正是三军用命的时候，楚尽忠突然有此一问，也难怪他们疑惑。
楚尽忠却没有解释，接着说道：“七天，七天之内，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如果有后悔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没有人退出。
黑旗军的战斗力也许不强，但是黑旗军却异常有凝聚力。也许成军之初，有些人只是借着抗日的口号想要继续做土匪，但是集体的力量是去穷的，在几场鏖战之后，在几次大胜之后……
他们早就忘了自己原来是哪个山头的山贼，忘了自己是哪个寨子的土匪，忘了自己是在哪里流窜的马贼。
他们是黑旗军！生是黑旗军，死是黑旗魂。
他们早就将这里当做了归宿，所以，楚尽忠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他们不知道，其实楚尽忠的心情比他们更加复杂。
楚尽忠知道他的决定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也知道，他的行为，可能什么也改变不了。
但是，楚尽忠在鲁南这么长时间，他对这片土地，有了感情。
这是一个艰难地决定，但楚尽忠从来都没有犹豫过。
但楚尽忠依旧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如果这些人愿意跟着他一起赴死，那么大家就一起上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如果有谁不想去白白送命，那么，楚尽忠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勉强。
“我们黑旗军，有没有孬种？”黑疤脸突然出列，大声喊道。
楚尽忠一愣，但是一阵声浪已经将他淹没！
“没有！”
“没有？很好！”黑疤脸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那么，你们敢不敢去济南，干他丫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敢，还是不敢！”
楚尽忠心中一惊，黑疤脸当然是知道真相的，但是现在他怎么当众说了出来！
黑疤脸却好像知道楚尽忠在想什么一样，他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你放心！如果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不信，那么他们就算愿意为你去死，那也是冤死！”
楚尽忠愣住了。
黑疤脸却再次问道：“我告诉你们，现在济南有八万的日军！他们的装备精良，他们的战斗力强大！他们的人，是我们的三倍多！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干他丫的！”
“杀光他们！”
“老子会怕！哈哈！看老子杀十个小日本给你们看看！”
楚尽忠的眼圈微微泛红。
虽然他现在是个“山贼头子”，但是他对这些草莽人士，还是有着很深的隔阂的。
黑疤脸，是黑旗军的精神领袖。
楚尽忠发现，其实他做的远远不够。
黑疤脸却理解的拍了一下出帅的肩膀，说道：“兄弟，不要想太多，我知道你是正规军出身！怎么打仗，你比我们明白！我们都听你的！但是如果你怀疑我们弟兄们是怕死的孬种，那我告诉你，兄弟，我们这里，没有孬种！”
“兄弟们，你们怂了吗？”黑疤脸再次加大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顿时如同打雷一般！
“没有！”
“好样的！”黑疤脸哈哈一笑，转过头来，对楚尽忠说道：“我相信。”
“我也相信。”楚尽忠说道。
本来想要去临沂佯攻一场的楚尽忠顿时决定改变行军路线，全军掉头，闪击济南日军！
军心可用，楚尽忠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争取早日达到济南，打日本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除了几个有限的知情者之外，没有人认为还有中国军队有那个胆子还敢反攻！
在这个没有军事卫星的年代，楚尽忠的动向没有人知道，虽然有人做出了种种猜测，但是没有人知道，楚尽忠选择的是一条自杀性的行为。
济南城，一百里外，黑旗军营地。
“兄弟们，我们去抢了渠城鬼子的军火，就是为了和他们打仗！以前我们不总是说我们的装备不如那帮狗日的么，现在，最起码兄弟们死之前，也能用一把鬼子的步枪了，是不是？”黑胡子大笑着将自己的老部下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就是就是……”原来的马贼们纷纷大笑。
“我告诉你们，黑旗军只有我们是骑兵……冲锋……那全靠我们！所以，如果你们哪个王八蛋临阵脱逃了，别怪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黑胡子吹着自己的胡子，瞪着眼睛说道。
他的那群手下纷纷大笑，仿佛只是在听一个笑话。
他们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
楚尽忠从他们的笑容里，看到的，是一种堪破生死的洒脱。
他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着他们互相吹牛，互相打赌自己死前能杀几个鬼子，楚尽忠的眼角湿润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真的是责任重大，他感觉到，这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营地的另一边，平时最温文尔雅一心一意想要当一个地主的卢员外将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作响，他用几乎将嗓子嚎破了的声音大喊道：“我们平时战斗力就不如疤脸！我们的战绩不如疤脸！我们的训练考核也不如疤脸他们！但是这一次，兄弟们，算是老哥哥求你们，给老哥哥我挣点气！”
“放心吧当家的，我们打仗不行，拼命……谁怕谁！”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用自己稚嫩的声音说道：“兄弟们，敢不敢和我打赌，谁没杀一个鬼子就死了的，就是孬种！”
“赌，赌！老子和你赌了！”几个大汉纷纷大笑着接下了这个赌局。
卢坤站在楚尽忠的身边，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帅，你……哭了？”
“没有，我是高兴，我为有这么一帮好兄弟高兴。”楚尽忠勉强笑了笑。
他的心中说道：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看了看四周，楚尽忠问道：“我给你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没看完，太多了。”卢坤皱起了眉头。
“在想什么？”楚尽忠什么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卢坤的情绪不是很对。
卢坤笑了笑，说道：“大帅你真是目光如炬，俺在想，俺都要战死了，还看书干什么？”
“荒唐！”楚尽忠罕见的生气了！
他的目光如刀，看着卢坤，问道：“你是说，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没有看？”
看到楚尽忠生气，卢坤的目光顿时躲闪起来，不敢喝楚尽忠正视。不过他嘴上还是小声辩解道：“俺都死了还看书做啥？”
楚尽忠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卢坤的脑袋，看到卢坤捂着脑袋无辜地看着自己，楚尽忠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是你的大帅！”
“是！当然是！”
“那你为什么不听命令！”
“俺没有啊！俺是这两天实在没心思，一想俺就要能杀鬼子给俺媳妇儿报仇了，俺就兴奋地看不下去书！”
卢坤理直气壮。
楚尽忠一口气没别上来，他没好气地说道：“可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任务给你！”
“任务？啥任务？要不你让俺先去济南探探路吧！”卢坤主动请缨。
又是一巴掌，楚尽忠看着捂着脑袋委屈地不行的卢坤，说道：“胡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更重要的事情？”卢坤的眼睛亮了！
“关系到国家存亡！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你……能不能保证完成任务？”楚尽忠严肃地问道。
“能！”卢坤顿时眉开眼笑，什么委屈的表情，全是装出来的！
看来和一帮山贼马匪混的时间长了，再老实的人也会变得滑头起来。
“你把这些书，送给李宗仁将军！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里！并且，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你和李宗仁将军之外的任何人看到！还有，这是一封信，你顺带交给李宗仁将军！”楚尽忠将一个封死的信封递给了卢坤。
“俺不能去杀鬼子了？”卢坤有点不愿意地说道。
“谁说你不能？只是，你先去完成任务！”
“俺……”
“现在，立刻，去！”楚尽忠咆哮。
卢坤顿时声音就弱了下去。
偷偷看了楚尽忠一眼，卢坤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楚尽忠却苦笑了一声。
什么重要的任务，他想要做的，就是为黑旗军……留下一颗种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