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很像个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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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里自己落魄的样子，我忍不住有点想笑，但是心里却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般，猎猎地刮着大风。
“林经理，对不起……我现在马上过去。”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那头却并没有回应，下一秒，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冷冰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的心脏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林经理愤怒地甩下电话之后，一边松开领带一边深呼吸的样子。
自从离婚之后，我想了很多次，我也十分不解，为什么因为张启明那个渣男我会变得这么一蹶不振，明明他根本不配影响到我，离开他之后，我原本应该过得更好的。
然而事实却与理论恰恰相反，我过得一团糟糕，从生活到感情，再到方方面面，我就像是大伤元气一般，好像一点都看不到好转的那一天。
其实让我无法接受的，不止是五年的模范婚姻生活瞬间化为泡影，曾经同床共枕的人反目成仇，更多的是我所做的努力竟然换来这一切，让我开始深深地怀疑人生。
这些年来，我为我们之间的婚姻，还有我们的家庭所做出来的努力，仿佛一夜之间变得一文不值。
我匆匆换了件衣服，化了个淡妆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影响市容，便抓过放在门口的包出门去了。
没想到我刚刚走到楼道门口，迎面便遇上了林楠楠。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宿醉影响到，整个人活力十足，穿着一身肃静精干的t恤和牛仔裤，颇有几分帅气。
“哇，顾晓，昨天我走了以后你是不是跟着那一队装修工大哥连夜砸墙啦？怎么这么憔悴？眼袋都快掉到胸上啦。”她说着，还夸张地腾出一只手，企图用手指戳一戳我如假包换的眼袋。
看着眼前的林楠楠，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感叹，果真锻炼使人年轻啊，我都已经步入初老阶段了，可是她换上一身t恤牛仔裤，还是像大学的时候一样活力无限。
我无奈地叹着气摇了摇头，说：“还不是你，昨晚我喝酒你都不拉着我。”
她咧开嘴笑嘻嘻地露出了两排白色的牙齿，将一只costa的咖啡杯举到我的眼前，说：“我就知道，你喝了酒会水肿，这不是给你送咖啡来了嘛。”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料到我会迟到的？”
她冲我眯了眯眼睛，一脸高深地说：“我靠，顾晓，怎么说我们也已经十多年朋友啦，对你的这些了解，我还是有的。”
“哦。”我撇了撇嘴，接过那杯黑咖啡，大大地喝了一口，那种真实而清晰的苦涩让我更加清醒了几分，可是在不经意之间，昨晚发生的那些画面，还是会不断地跳出来浮现在脑海边缘，一点都不受控制。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我们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哦，你说武馆啊？我辞职啦。”
“啊？”我惊得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为什么啊？”
说到这里，她忽然垂下眼帘笑了笑，神色中似乎有一丝羞涩，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感情因素。
沉默了走了一段，她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说：“顾晓，我也已经二十七岁了，再过三年，就三十岁啦，还没有谈过恋爱，我想了想，总不能一辈子在武馆里像个假小子一样打打杀杀吧？”
我笑着点头，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身体，挑着眉说：“看来我们的武馆小王子开窍了啊，那很好啊，诶？他是谁啊？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是没法当伴娘了，可是你一定要让圆圆给你当花童啊？”
说到这里，林楠楠居然脸红了起来，伸手轻轻在我腰间掐了一把，说：“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说辞职是因为男人。”
虽然不久之前才经受过林经理的狂风暴雨，可是此刻，我的心情却又晴朗得像是雨过天晴一样。
尽管我的生活乌云密布，可是假如身边的人能过得好一些的话，我也算得到了一丝慰藉，一直以来，楠楠都冲在我前面保护我，现在也该到了她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还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就像是要嫁女儿的母亲一样，百味杂陈。
“诶，顾晓，虽然张启明是个渣男，可是我觉得有一句话他却说得很对，我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举动，确实很像个男人婆，你说，是不是我已经没了雌性荷尔蒙啊？”她侧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噗嗤”笑出了声，笑她傻，伸手揽住她有些肌肉感的肩膀，说：“傻丫头，你比街上那些穿着吊带小短裙的女人不知道可爱多少倍，还有啊……”我说着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自言自语道：“也不烧啊，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她甩了甩脑袋，说：“我是认真的诶。”
我赶忙附和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奇怪耶，去了一趟同志酒吧把你变得有女人味儿了，这化学反应还真是奇妙。”我说着，忍不住摇着头“啧啧啧”地感叹道。
我们两个勾肩搭背地走在路上，可是我包里的手机却猝不及防地响起来，我还以为是林经理等得不耐烦了，再度发飙，一秒钟也不敢怠慢地赶忙再次拿出手机。
可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确实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就像是一道不大不小的闪电一般劈中我的心室，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并不算糟糕。
林楠楠跟着我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口气带着些许试探，问：“是曾寒吗？”
我看了看她，轻轻点头，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顾晓，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刚刚起床吗？”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明媚，像是被早晨的阳光晒过一般。
我支支吾吾了几声，说：“嗯，正打算去公司。”
他沉默了几秒，继续柔声说道：“唔……昨天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酒精味道，还有……嗯，反正回来之后，那个味道还很明显，鸡尾酒的度数很高的，以后不要随便喝了。”
大概是我太过敏感了，在我听来，这句话听起来总有几分暧昧，后来想想，应该是我心虚吧，毕竟昨晚那样的亲密接触，还是时不时地从我的记忆里跳出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删除。
我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林楠楠，还好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曾寒的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初。
“你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口吻。
“诶，不要啊，今天一起吃午饭？”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有些急，听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好在我意志还比较坚定，果断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方案要改，车来了，挂啦。”说完之后，我迅速挂掉了电话。
林楠楠一只手挽住我的胳膊，挑了挑眉，笑道：“是曾寒吧？我告诉你，这可是上天给你的机会，再不好好把握的话，以后可别后悔，要我说，他还真是够执着的。”
我犹豫了三秒，将手机扔进包里，一边伸手拦车，一边摇了摇头，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感情就并不只是互相喜欢那么简单了。”
“哎……”她轻声叹了口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执着地劝我改变观念，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站在我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后，我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脸，眼神中竟然有种我都不曾想到的决然。
这段时间以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对曾寒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迷离徘徊，甚至差一点迷失了自己。
其实我一直清楚地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我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在小说里看到过一句话：最美丽的相遇，就是我在马路对面，抬起头却不经意看到了正向我走来的你。
不巧的是，从我们面前经过的出租车没有一辆亮着空车的标识，我不断地招手，到最后胳膊都酸了，还是没有叫到一辆车。
果然，人背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
眼看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就在我心里一个冲动打算冲上马路拦私家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摇下来之后，那张熟悉的脸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那张昨天反复出现在我梦境中的脸。
曾寒咧开嘴朝我们笑了笑，然后招了招手，对林楠楠说：“哈喽，你也在啊。”
林楠楠冲他笑着点点头，拉着我便要上车，一边扯着我的衣袖还一边说：“诶，你不是着急去公司吗？刚好让曾寒顺路带我们一程。”
我实在拗不过她，再说，如果现在执意抗拒的话，也许反而会让曾寒觉得我依然对昨晚上的事情念念不忘，似乎更加尴尬了，所以我也只好跟着上了车。
车内小小的空间变得很安静，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尴尬，仿佛我们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我抬起头的时候，恰巧对上了后视镜里曾寒的双眼，我的眼神一瞬间像是触电了一般弹开了，转过头不自然地看着窗外。
看着镜子里自己落魄的样子，我忍不住有点想笑，但是心里却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般，猎猎地刮着大风。
“林经理，对不起……我现在马上过去。”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那头却并没有回应，下一秒，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冷冰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的心脏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林经理愤怒地甩下电话之后，一边松开领带一边深呼吸的样子。
自从离婚之后，我想了很多次，我也十分不解，为什么因为张启明那个渣男我会变得这么一蹶不振，明明他根本不配影响到我，离开他之后，我原本应该过得更好的。
然而事实却与理论恰恰相反，我过得一团糟糕，从生活到感情，再到方方面面，我就像是大伤元气一般，好像一点都看不到好转的那一天。
其实让我无法接受的，不止是五年的模范婚姻生活瞬间化为泡影，曾经同床共枕的人反目成仇，更多的是我所做的努力竟然换来这一切，让我开始深深地怀疑人生。
这些年来，我为我们之间的婚姻，还有我们的家庭所做出来的努力，仿佛一夜之间变得一文不值。
我匆匆换了件衣服，化了个淡妆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影响市容，便抓过放在门口的包出门去了。
没想到我刚刚走到楼道门口，迎面便遇上了林楠楠。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宿醉影响到，整个人活力十足，穿着一身肃静精干的t恤和牛仔裤，颇有几分帅气。
“哇，顾晓，昨天我走了以后你是不是跟着那一队装修工大哥连夜砸墙啦？怎么这么憔悴？眼袋都快掉到胸上啦。”她说着，还夸张地腾出一只手，企图用手指戳一戳我如假包换的眼袋。
看着眼前的林楠楠，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感叹，果真锻炼使人年轻啊，我都已经步入初老阶段了，可是她换上一身t恤牛仔裤，还是像大学的时候一样活力无限。
我无奈地叹着气摇了摇头，说：“还不是你，昨晚我喝酒你都不拉着我。”
她咧开嘴笑嘻嘻地露出了两排白色的牙齿，将一只costa的咖啡杯举到我的眼前，说：“我就知道，你喝了酒会水肿，这不是给你送咖啡来了嘛。”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料到我会迟到的？”
她冲我眯了眯眼睛，一脸高深地说：“我靠，顾晓，怎么说我们也已经十多年朋友啦，对你的这些了解，我还是有的。”
“哦。”我撇了撇嘴，接过那杯黑咖啡，大大地喝了一口，那种真实而清晰的苦涩让我更加清醒了几分，可是在不经意之间，昨晚发生的那些画面，还是会不断地跳出来浮现在脑海边缘，一点都不受控制。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我们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哦，你说武馆啊？我辞职啦。”
“啊？”我惊得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为什么啊？”
说到这里，她忽然垂下眼帘笑了笑，神色中似乎有一丝羞涩，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感情因素。
沉默了走了一段，她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说：“顾晓，我也已经二十七岁了，再过三年，就三十岁啦，还没有谈过恋爱，我想了想，总不能一辈子在武馆里像个假小子一样打打杀杀吧？”
我笑着点头，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身体，挑着眉说：“看来我们的武馆小王子开窍了啊，那很好啊，诶？他是谁啊？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是没法当伴娘了，可是你一定要让圆圆给你当花童啊？”
说到这里，林楠楠居然脸红了起来，伸手轻轻在我腰间掐了一把，说：“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说辞职是因为男人。”
虽然不久之前才经受过林经理的狂风暴雨，可是此刻，我的心情却又晴朗得像是雨过天晴一样。
尽管我的生活乌云密布，可是假如身边的人能过得好一些的话，我也算得到了一丝慰藉，一直以来，楠楠都冲在我前面保护我，现在也该到了她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还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就像是要嫁女儿的母亲一样，百味杂陈。
“诶，顾晓，虽然张启明是个渣男，可是我觉得有一句话他却说得很对，我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举动，确实很像个男人婆，你说，是不是我已经没了雌性荷尔蒙啊？”她侧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噗嗤”笑出了声，笑她傻，伸手揽住她有些肌肉感的肩膀，说：“傻丫头，你比街上那些穿着吊带小短裙的女人不知道可爱多少倍，还有啊……”我说着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自言自语道：“也不烧啊，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她甩了甩脑袋，说：“我是认真的诶。”
我赶忙附和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奇怪耶，去了一趟同志酒吧把你变得有女人味儿了，这化学反应还真是奇妙。”我说着，忍不住摇着头“啧啧啧”地感叹道。
我们两个勾肩搭背地走在路上，可是我包里的手机却猝不及防地响起来，我还以为是林经理等得不耐烦了，再度发飙，一秒钟也不敢怠慢地赶忙再次拿出手机。
可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确实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就像是一道不大不小的闪电一般劈中我的心室，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并不算糟糕。
林楠楠跟着我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口气带着些许试探，问：“是曾寒吗？”
我看了看她，轻轻点头，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顾晓，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刚刚起床吗？”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明媚，像是被早晨的阳光晒过一般。
我支支吾吾了几声，说：“嗯，正打算去公司。”
他沉默了几秒，继续柔声说道：“唔……昨天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酒精味道，还有……嗯，反正回来之后，那个味道还很明显，鸡尾酒的度数很高的，以后不要随便喝了。”
大概是我太过敏感了，在我听来，这句话听起来总有几分暧昧，后来想想，应该是我心虚吧，毕竟昨晚那样的亲密接触，还是时不时地从我的记忆里跳出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删除。
我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林楠楠，还好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曾寒的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初。
“你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口吻。
“诶，不要啊，今天一起吃午饭？”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有些急，听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好在我意志还比较坚定，果断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方案要改，车来了，挂啦。”说完之后，我迅速挂掉了电话。
林楠楠一只手挽住我的胳膊，挑了挑眉，笑道：“是曾寒吧？我告诉你，这可是上天给你的机会，再不好好把握的话，以后可别后悔，要我说，他还真是够执着的。”
我犹豫了三秒，将手机扔进包里，一边伸手拦车，一边摇了摇头，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感情就并不只是互相喜欢那么简单了。”
“哎……”她轻声叹了口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执着地劝我改变观念，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站在我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后，我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脸，眼神中竟然有种我都不曾想到的决然。
这段时间以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对曾寒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迷离徘徊，甚至差一点迷失了自己。
其实我一直清楚地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我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在小说里看到过一句话：最美丽的相遇，就是我在马路对面，抬起头却不经意看到了正向我走来的你。
不巧的是，从我们面前经过的出租车没有一辆亮着空车的标识，我不断地招手，到最后胳膊都酸了，还是没有叫到一辆车。
果然，人背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
眼看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就在我心里一个冲动打算冲上马路拦私家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摇下来之后，那张熟悉的脸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那张昨天反复出现在我梦境中的脸。
曾寒咧开嘴朝我们笑了笑，然后招了招手，对林楠楠说：“哈喽，你也在啊。”
林楠楠冲他笑着点点头，拉着我便要上车，一边扯着我的衣袖还一边说：“诶，你不是着急去公司吗？刚好让曾寒顺路带我们一程。”
我实在拗不过她，再说，如果现在执意抗拒的话，也许反而会让曾寒觉得我依然对昨晚上的事情念念不忘，似乎更加尴尬了，所以我也只好跟着上了车。
车内小小的空间变得很安静，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尴尬，仿佛我们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我抬起头的时候，恰巧对上了后视镜里曾寒的双眼，我的眼神一瞬间像是触电了一般弹开了，转过头不自然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