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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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芙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绣着花，虽说绣花是一件挺费工夫的事情，一般贵族小姐都是交给下人来做，但对被禁足的云念芙来说，却是打发时间的好选择。
“这都好些天了，夫人的气还没消啊？”花明坐在云念芙下首，手里也正绣着荷包。这几日闲来无事，她们几人便坐一块绣出一些东西来，等到了年节，还能送人。
“小姐这次的事着实严重，夫人又是最重规矩的人。”清影说完用牙齿咬断绣线，又继续绣荷包上的花样。“今儿立冬了，陈妈妈又要准备汤圆儿了，待会小姐好好吃上一碗。”
“陈妈妈的汤圆儿一向可口，今天你们都有口福了。”云念芙笑了笑，扭过头看向窗外，眼中却有点点失落。每日闲来弄花，刺绣的日子虽过得安逸，可从前能偷偷溜出府的岁月更令她怀念。
何况，也许凌谨言还在等她。
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立冬，夫人已让人将冬季的布料买回来了，让人去领。
“我去吧！”花明一听立马蹦跶起来，“领了新料子，给小姐做几身好看的衣裳！去年的冬衣，小姐今年穿着都短了许多了。”
看着花明一溜烟跑出去，清明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多年了，花明这性子都没有沉稳一点。”
“她一向活泼顽皮惯了。”云念芙嘴角也带着笑，“这样也挺好，热闹。”
清明看着云念芙嘴角那一抹笑，突然道：“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郕王啊？”
云念芙手上动作一顿：“你说什么呢……”
“小姐，你还是别想他了。”清影放下手中的荷包，走到云念芙身边，劝道，“郕王是天之骄子，你虽是丞相府小姐，可毕竟是庶出，又无生母依靠，丞相他又……若是没有被夫人发现偷溜出府，你们每月见个几面，我还能相信你们之间能有真情羁绊。可如今这情形，还不知能否再见。”
清影的话就像一块石头沉重地砸在了云念芙的心口，一时间她只觉得胸闷气短，手中的活也停了下来。清影的话却还没有结束：
“而且，他若真对小姐有心，这几次见不着小姐，定会有所行动，可到了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小姐，像郕王那样的皇亲贵族，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不怕别的，就怕郕王只是戏耍，而小姐你却整颗心都扑进去了。”
“别说了！”云念芙低喝一声，有些难过的闭上眼睛。
清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目光坚定：“小姐，我比谁都希望小姐能够幸福喜乐。这番话原本是逾越了，可为了小姐的将来，就算是受罚我也必须告诉小姐。”
过了一会儿，云念芙稍作平息，这才重新睁开双眼。她看着跪在地上双目含泪的清影，不由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扶起来。
“我知晓你是为我好，这些话除了你也不会再有旁的人能与我说道了。”云念芙轻声低语，“只是我总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便不想轻易低头。我也没想到，再次见到他，我竟真的动了心。”
“小姐！”清影听云念芙这么说，心中越发焦灼。
云念芙拍了拍清影的肩膀，安抚：“放心吧，我有分寸。若只是奢望，我会收心的。”
收心？如果付出的心有这么容易收回，那那些传闻里为爱陨落的女人们，又是哪里来的？可这话清影眼下是不好说出口了。
空气中带上了一丝忧伤，花明的声音却咋咋呼呼地插了进来。
“小姐，小姐！”花明抱着四匹布急冲冲地往里跑，看着东摇西摆地，直叫人看得心惊，仿若下一秒就会摔倒。
“你小心着点！”清影连忙过去接下她手中的布匹放在一旁桌子上。花明像是捧着什么烫手山芋，蹭地跑到云念芙面前，然后掏出一封信。
“小姐，我刚去领料子的时候，听说郕王来了。”花明话一出，云念芙和清影脸色均是一变，花明继续说着，“结果我领完料子出来，一个男人就拦住了我，把这封信交到我手里，说是郕王给小姐的！吓得我一路跑了回来。”
云念芙赶紧拿过信，当下就拆开来看。清影趁势将花明拉到一旁，小声嘱咐：“此事切记不可对外说一个字，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小姐和咱们院子的人都得完蛋。”
花明吓得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清明对她使了个眼色，花明便立即退了出去。
清影看向云念芙，只见她看着信眼中一下子涌上泪，一下子又笑弯眼，顿时心下叹气，这下怕是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
“清影，郕王说，他见那日我没有来，猜想我是不是在府中出了事，于是立即派人打听。”云念芙将信捂在胸口，看着清影的眼睛里仿佛闪着光，“知道我被禁足，就想立马来见我。可又怕他来的太突兀，所以才又准备了好些日，还想办法将府中情况打听了一番，知道我身边有哪些人，这才能将信送到我手中。”
云念芙这番话说得像个热恋中的少女，清影却听得心惊。这番话里信息量太大了，也让她见识到了一个皇子的力量有多大。否则这偌大的丞相府，怎么人员情况说打听就能打听到？但郕王的这些手段又都是为了自家小姐，让她又隐隐有些为云念芙松一口气。
云念芙还沉浸在兴奋中，甚至都忍不住站起来走了两圈，然后又将信往下看，看完之后显然心情更好了。
“他说，爹有意将姐姐嫁给靖王，好些宴会上他都曾见过姐姐与靖王攀谈，怕是好事将近。”云念芙说着，“所以他趁机提出，要和靖王还有秦王和峥嵘候家的小侯爷去狩猎，想邀请咱们府上小姐一同游玩，爹答应了。”
“真的？那太好了。”听到这个，清明也高兴起来，“老爷开了口，那小姐的禁足自然就解了，夫人也不能说什么。”
“是啊，而且狩猎就在后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他还说入冬了，天气渐凉，想给我猎一只狐狸，用狐狸毛给我做件披肩。”云念芙一副女儿姿态，看得清影有些哭笑不得。
“既如此，那这两天咱们便好好准备准备。”
云念芙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绣着花，虽说绣花是一件挺费工夫的事情，一般贵族小姐都是交给下人来做，但对被禁足的云念芙来说，却是打发时间的好选择。
“这都好些天了，夫人的气还没消啊？”花明坐在云念芙下首，手里也正绣着荷包。这几日闲来无事，她们几人便坐一块绣出一些东西来，等到了年节，还能送人。
“小姐这次的事着实严重，夫人又是最重规矩的人。”清影说完用牙齿咬断绣线，又继续绣荷包上的花样。“今儿立冬了，陈妈妈又要准备汤圆儿了，待会小姐好好吃上一碗。”
“陈妈妈的汤圆儿一向可口，今天你们都有口福了。”云念芙笑了笑，扭过头看向窗外，眼中却有点点失落。每日闲来弄花，刺绣的日子虽过得安逸，可从前能偷偷溜出府的岁月更令她怀念。
何况，也许凌谨言还在等她。
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立冬，夫人已让人将冬季的布料买回来了，让人去领。
“我去吧！”花明一听立马蹦跶起来，“领了新料子，给小姐做几身好看的衣裳！去年的冬衣，小姐今年穿着都短了许多了。”
看着花明一溜烟跑出去，清明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多年了，花明这性子都没有沉稳一点。”
“她一向活泼顽皮惯了。”云念芙嘴角也带着笑，“这样也挺好，热闹。”
清明看着云念芙嘴角那一抹笑，突然道：“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郕王啊？”
云念芙手上动作一顿：“你说什么呢……”
“小姐，你还是别想他了。”清影放下手中的荷包，走到云念芙身边，劝道，“郕王是天之骄子，你虽是丞相府小姐，可毕竟是庶出，又无生母依靠，丞相他又……若是没有被夫人发现偷溜出府，你们每月见个几面，我还能相信你们之间能有真情羁绊。可如今这情形，还不知能否再见。”
清影的话就像一块石头沉重地砸在了云念芙的心口，一时间她只觉得胸闷气短，手中的活也停了下来。清影的话却还没有结束：
“而且，他若真对小姐有心，这几次见不着小姐，定会有所行动，可到了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小姐，像郕王那样的皇亲贵族，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不怕别的，就怕郕王只是戏耍，而小姐你却整颗心都扑进去了。”
“别说了！”云念芙低喝一声，有些难过的闭上眼睛。
清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目光坚定：“小姐，我比谁都希望小姐能够幸福喜乐。这番话原本是逾越了，可为了小姐的将来，就算是受罚我也必须告诉小姐。”
过了一会儿，云念芙稍作平息，这才重新睁开双眼。她看着跪在地上双目含泪的清影，不由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扶起来。
“我知晓你是为我好，这些话除了你也不会再有旁的人能与我说道了。”云念芙轻声低语，“只是我总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便不想轻易低头。我也没想到，再次见到他，我竟真的动了心。”
“小姐！”清影听云念芙这么说，心中越发焦灼。
云念芙拍了拍清影的肩膀，安抚：“放心吧，我有分寸。若只是奢望，我会收心的。”
收心？如果付出的心有这么容易收回，那那些传闻里为爱陨落的女人们，又是哪里来的？可这话清影眼下是不好说出口了。
空气中带上了一丝忧伤，花明的声音却咋咋呼呼地插了进来。
“小姐，小姐！”花明抱着四匹布急冲冲地往里跑，看着东摇西摆地，直叫人看得心惊，仿若下一秒就会摔倒。
“你小心着点！”清影连忙过去接下她手中的布匹放在一旁桌子上。花明像是捧着什么烫手山芋，蹭地跑到云念芙面前，然后掏出一封信。
“小姐，我刚去领料子的时候，听说郕王来了。”花明话一出，云念芙和清影脸色均是一变，花明继续说着，“结果我领完料子出来，一个男人就拦住了我，把这封信交到我手里，说是郕王给小姐的！吓得我一路跑了回来。”
云念芙赶紧拿过信，当下就拆开来看。清影趁势将花明拉到一旁，小声嘱咐：“此事切记不可对外说一个字，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小姐和咱们院子的人都得完蛋。”
花明吓得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清明对她使了个眼色，花明便立即退了出去。
清影看向云念芙，只见她看着信眼中一下子涌上泪，一下子又笑弯眼，顿时心下叹气，这下怕是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
“清影，郕王说，他见那日我没有来，猜想我是不是在府中出了事，于是立即派人打听。”云念芙将信捂在胸口，看着清影的眼睛里仿佛闪着光，“知道我被禁足，就想立马来见我。可又怕他来的太突兀，所以才又准备了好些日，还想办法将府中情况打听了一番，知道我身边有哪些人，这才能将信送到我手中。”
云念芙这番话说得像个热恋中的少女，清影却听得心惊。这番话里信息量太大了，也让她见识到了一个皇子的力量有多大。否则这偌大的丞相府，怎么人员情况说打听就能打听到？但郕王的这些手段又都是为了自家小姐，让她又隐隐有些为云念芙松一口气。
云念芙还沉浸在兴奋中，甚至都忍不住站起来走了两圈，然后又将信往下看，看完之后显然心情更好了。
“他说，爹有意将姐姐嫁给靖王，好些宴会上他都曾见过姐姐与靖王攀谈，怕是好事将近。”云念芙说着，“所以他趁机提出，要和靖王还有秦王和峥嵘候家的小侯爷去狩猎，想邀请咱们府上小姐一同游玩，爹答应了。”
“真的？那太好了。”听到这个，清明也高兴起来，“老爷开了口，那小姐的禁足自然就解了，夫人也不能说什么。”
“是啊，而且狩猎就在后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他还说入冬了，天气渐凉，想给我猎一只狐狸，用狐狸毛给我做件披肩。”云念芙一副女儿姿态，看得清影有些哭笑不得。
“既如此，那这两天咱们便好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