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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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
小男孩见老头儿缓缓睁开眼后，又慢悠悠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喜出望外的小家伙便抱住他的肩膀兴奋地叫了起来；先前那些晶莹的还没有掉落的泪珠，兀自还挂在一张洁白的小脸蛋上。
“磊磊，爷爷没事！”
老头儿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眼中竟是一副刚毅的柔情。
我则淡然地走出人群，提着那瓶农夫山泉，走到一个垃圾桶边旁若无人地漱了几下口。
“老大爷，你可算醒了，你快去感谢一下那个正在漱口的小伙子！”
“就是，是他帮你把喉咙里的痰吸出来的！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垃圾桶就在老头跌倒处四五米远的地方，因此热心人的话我都尽收耳底。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老头从地上慢慢站起后，就拉着小男孩往垃圾桶这边走来。
我见人们都投来注视的目光，也不好意思在漱口了，于是假装喝了几口水后，准备转身往五楼走去。
“小友，请等一下。”
老头儿见我要走，忽然伸出手跟我打了一声招呼。
“大叔，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老头儿放下手，用一副真切的眼神问我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我觉得做这种自找的事情还要当事人表示感谢的话，那我救人的初衷就变了味，甚至还可能让旁人给我安个炒作的嫌疑，因此我笑着在小男孩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后，就大踏步朝五楼的手扶式电梯口走去。
直到这个时候，三个白大褂才提着一个急救箱匆匆赶来，而我也没有闲暇在去管后面的事情。
一番辗转，终于到了婷美百货六楼。
娘的，不愧是江阳市的龙头企业啊，刚迈进门口，我就有一种进入宫殿般的感觉，不说这一层的办公室装修得有多豪华，就看门口那些精美的摆设，我就感觉我们公司跟它比起来明显差了好几个档次。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迈着轻盈的步子正准备去寻找所谓的总经办，坐在前台电脑桌前那个穿OL制式衬衣的小妞忽然站起身对我甜甜地微笑了一番。
“我去你们总经办——”
我原以为这个长相清甜可人的小妞不过是放在门口的一个摆饰，没想到她还主动地招呼起我来了啊，真是让我倍感意外。
“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这个还需要预约啊？”
我走近前台，偷偷瞟了一眼小妞胸前的工牌，记下她名字后，无比纳闷地问道。
“是的，先生，您要去总经理办公室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
总经理办公室？
我靠，原来总经办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啊，老子还以为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勒，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有预约啊，当然有！还是你们林总亲自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为了减少麻烦，节省时间，我迫不得已撒了一个谎。
“林总——哪个林总？”
这个叫郑可心的前台小妞似乎有些诧异。
“当然是林慧婷啊？怎么，难道她不是这里的老总？”
说实话，我见到这个前台小姐那夸张的表情心里都有些惊慌了，如果这个婷美百货不是林慧婷家的，那老子的脸不是丢大了？
“哦原来是林总预约的，不过林总今天不在这边上班啊！”郑可心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不在这边上班？那她在哪里上班？她不是让我到这里来找她吗？”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来圆谎。
“她今天应该在慧丰大厦那边，这边一直是厉董在负责。”
“厉董？”哎呀我草，这个厉董该不会是前些天跑到我屋里撒泼那个贵妇吧？如果真是她的话，今天这事儿还不好办了啊。
“就是厉建华董事长。”
“这个厉董就是林总的母亲吧？”我又假装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的。”郑可心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凛，暗道这尼玛不是一件好事啊。
“您还要找林总吗？”
“那我找你们厉董也是一样的！”听到厉董那两个字，我本来都要打退堂鼓了，不过想到回去了没法交差，我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那请您稍等，我给您预约。”
说罢，郑可心拿起电话，一本正经地打了起来。
“先生，请问您贵姓？”
在电话就要接通前，郑可心又捂住话筒问我道。
“免贵姓范，通讯公司的，要找你们林总，哦不，厉董也行，签订一份合作协议。”
我见这事儿还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索性又厚着脸皮站在美女面前撒了一个谎。
“好的，范先生，请您先在接待室坐一会儿，我马上给您安排。”
“麻烦你快点儿啊，我事情比较多。”我假装看了看手表，装出一副十分繁忙的样子。
电话很快接通，郑可心跟电话那头表明我的来意后，很快就唯唯诺诺起来。
“范先生，真是抱歉，厉董现在还在开会，她让您半个小时候去董事长办公室找她。”
“啊还要这么久啊？我找你们总经办的负责人可以吗？”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见那个所谓的厉董，只想尽快找个当官的把欠账收了赶紧闪人；我先前本来还想给林慧婷打电话的，可老子翻了半天居然没她的手机号，真不知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机号还是忘了保存她的手机号。
“林总不在这边上班的话，总经办的所有事务就是厉董负责。范先生，请您先在对面接待室坐一下，我给您倒杯咖啡。”
“好吧！”我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坐到前台对面的接待大厅里玩起了手机。
心烦意乱地看了一下微信朋友圈，又去今日头条看了一些搞笑视频，郑可心这才领着我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轻轻敲了三下门之后，里面道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进来！”
“范先生，里面请——”郑可心轻轻推开房门，又对我微微弯了弯腰。
我则鼓足勇气，埋着脑袋走了进去。
就在我前脚迈进大门的瞬间，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前台接待郑可心从外面将办公室门关上了。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又严峻了不少！
“你是哪个通讯公司的？要跟我们谈什么合作问题？”
“我是太格通讯公司的，贵部两个月前在我们VIP室购了十部体验机，现在体验时间已过，我来收余下的尾款，麻烦您把剩下的钱给我一下。”我慢慢走向这个厉董的办公桌，尽量把头压得很底，以免她认出我来。
“太格通讯？你姓范？你是范伟的亲戚？把你的工作证先拿出来让我看看！”对于我撒的弥天大谎，这个厉董是格外生气啊！因此她也开始刁难我了。
“工作证我忘了带，不过我这里有贵公司的购机发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着，我就将增值税发票摸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时我才偷偷瞟了一眼这个说话时处处带着威严的女人，只见Y的今天烫了个波浪卷发，戴一副金边眼镜，穿一件深色的高档外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递到她面前的购机合同和增值税发票。
“小伙子，你不姓范吧？我感觉你怎么这么眼熟啊？抬起头让我看看！”
听到厉建华说出这话，我就知道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抬起头。
“原来是你！”
很显然，这个厉董现在认出了我！
“呵呵，不好意思，厉董，是我！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啊，真是幸会幸会！”我见自己真的被认出来了，也不好再装了，干脆就笑里藏刀地笑了起来。
“哦——原来你还是太格通讯的啊！呵呵——”
一声冷笑之后，这个老女人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知道她要更深一步地为难我了。
“你来收钱是吧？不好意思啊，这事儿还要我们财务总监签了字才行！你先把这个拿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请你先出去一下！”说着，老女人就将购机合同和增值税发票往地上一推，我仅有的一点儿尊严瞬间就被她扫得荡然无存了！
妈的，果然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哼，你不要公报私仇！小心我去法庭上告你！”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捡起地上的合同和发票后就对这个老女人吼了一声；其实老子开始本来想对她乱骂一通再说几句威胁话的，怎奈聪明的我看到头顶的摄像头后，就装作很有素质地告诫了一声。
“什么叫公报私仇啊？小伙子，我跟你认识吗？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规章制度，我这个也是在按流程走，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老女人又学猪八戒摔钉耙，倒打了一耙。
哎哟我去！遇到这种人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个公司都是你们家的，财务总监都得听你的，你把欠我们公司的钱直接给我又怎么了？干嘛非还要让我多此一举地签什么破字？”
“跟你讲理讲不明白是吧？好，你不讲理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老女人瞪了我一眼，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拨了一个号，“老孙，你进来一下，把我办公室这个不讲理的人给我赶出去！”
“爷爷，爷爷！”
小男孩见老头儿缓缓睁开眼后，又慢悠悠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喜出望外的小家伙便抱住他的肩膀兴奋地叫了起来；先前那些晶莹的还没有掉落的泪珠，兀自还挂在一张洁白的小脸蛋上。
“磊磊，爷爷没事！”
老头儿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眼中竟是一副刚毅的柔情。
我则淡然地走出人群，提着那瓶农夫山泉，走到一个垃圾桶边旁若无人地漱了几下口。
“老大爷，你可算醒了，你快去感谢一下那个正在漱口的小伙子！”
“就是，是他帮你把喉咙里的痰吸出来的！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垃圾桶就在老头跌倒处四五米远的地方，因此热心人的话我都尽收耳底。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老头从地上慢慢站起后，就拉着小男孩往垃圾桶这边走来。
我见人们都投来注视的目光，也不好意思在漱口了，于是假装喝了几口水后，准备转身往五楼走去。
“小友，请等一下。”
老头儿见我要走，忽然伸出手跟我打了一声招呼。
“大叔，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老头儿放下手，用一副真切的眼神问我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我觉得做这种自找的事情还要当事人表示感谢的话，那我救人的初衷就变了味，甚至还可能让旁人给我安个炒作的嫌疑，因此我笑着在小男孩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后，就大踏步朝五楼的手扶式电梯口走去。
直到这个时候，三个白大褂才提着一个急救箱匆匆赶来，而我也没有闲暇在去管后面的事情。
一番辗转，终于到了婷美百货六楼。
娘的，不愧是江阳市的龙头企业啊，刚迈进门口，我就有一种进入宫殿般的感觉，不说这一层的办公室装修得有多豪华，就看门口那些精美的摆设，我就感觉我们公司跟它比起来明显差了好几个档次。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迈着轻盈的步子正准备去寻找所谓的总经办，坐在前台电脑桌前那个穿OL制式衬衣的小妞忽然站起身对我甜甜地微笑了一番。
“我去你们总经办——”
我原以为这个长相清甜可人的小妞不过是放在门口的一个摆饰，没想到她还主动地招呼起我来了啊，真是让我倍感意外。
“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这个还需要预约啊？”
我走近前台，偷偷瞟了一眼小妞胸前的工牌，记下她名字后，无比纳闷地问道。
“是的，先生，您要去总经理办公室都是需要提前预约的！”
总经理办公室？
我靠，原来总经办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啊，老子还以为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勒，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有预约啊，当然有！还是你们林总亲自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为了减少麻烦，节省时间，我迫不得已撒了一个谎。
“林总——哪个林总？”
这个叫郑可心的前台小妞似乎有些诧异。
“当然是林慧婷啊？怎么，难道她不是这里的老总？”
说实话，我见到这个前台小姐那夸张的表情心里都有些惊慌了，如果这个婷美百货不是林慧婷家的，那老子的脸不是丢大了？
“哦原来是林总预约的，不过林总今天不在这边上班啊！”郑可心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不在这边上班？那她在哪里上班？她不是让我到这里来找她吗？”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来圆谎。
“她今天应该在慧丰大厦那边，这边一直是厉董在负责。”
“厉董？”哎呀我草，这个厉董该不会是前些天跑到我屋里撒泼那个贵妇吧？如果真是她的话，今天这事儿还不好办了啊。
“就是厉建华董事长。”
“这个厉董就是林总的母亲吧？”我又假装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的。”郑可心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凛，暗道这尼玛不是一件好事啊。
“您还要找林总吗？”
“那我找你们厉董也是一样的！”听到厉董那两个字，我本来都要打退堂鼓了，不过想到回去了没法交差，我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那请您稍等，我给您预约。”
说罢，郑可心拿起电话，一本正经地打了起来。
“先生，请问您贵姓？”
在电话就要接通前，郑可心又捂住话筒问我道。
“免贵姓范，通讯公司的，要找你们林总，哦不，厉董也行，签订一份合作协议。”
我见这事儿还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索性又厚着脸皮站在美女面前撒了一个谎。
“好的，范先生，请您先在接待室坐一会儿，我马上给您安排。”
“麻烦你快点儿啊，我事情比较多。”我假装看了看手表，装出一副十分繁忙的样子。
电话很快接通，郑可心跟电话那头表明我的来意后，很快就唯唯诺诺起来。
“范先生，真是抱歉，厉董现在还在开会，她让您半个小时候去董事长办公室找她。”
“啊还要这么久啊？我找你们总经办的负责人可以吗？”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见那个所谓的厉董，只想尽快找个当官的把欠账收了赶紧闪人；我先前本来还想给林慧婷打电话的，可老子翻了半天居然没她的手机号，真不知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机号还是忘了保存她的手机号。
“林总不在这边上班的话，总经办的所有事务就是厉董负责。范先生，请您先在对面接待室坐一下，我给您倒杯咖啡。”
“好吧！”我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坐到前台对面的接待大厅里玩起了手机。
心烦意乱地看了一下微信朋友圈，又去今日头条看了一些搞笑视频，郑可心这才领着我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轻轻敲了三下门之后，里面道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进来！”
“范先生，里面请——”郑可心轻轻推开房门，又对我微微弯了弯腰。
我则鼓足勇气，埋着脑袋走了进去。
就在我前脚迈进大门的瞬间，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前台接待郑可心从外面将办公室门关上了。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又严峻了不少！
“你是哪个通讯公司的？要跟我们谈什么合作问题？”
“我是太格通讯公司的，贵部两个月前在我们VIP室购了十部体验机，现在体验时间已过，我来收余下的尾款，麻烦您把剩下的钱给我一下。”我慢慢走向这个厉董的办公桌，尽量把头压得很底，以免她认出我来。
“太格通讯？你姓范？你是范伟的亲戚？把你的工作证先拿出来让我看看！”对于我撒的弥天大谎，这个厉董是格外生气啊！因此她也开始刁难我了。
“工作证我忘了带，不过我这里有贵公司的购机发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着，我就将增值税发票摸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时我才偷偷瞟了一眼这个说话时处处带着威严的女人，只见Y的今天烫了个波浪卷发，戴一副金边眼镜，穿一件深色的高档外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递到她面前的购机合同和增值税发票。
“小伙子，你不姓范吧？我感觉你怎么这么眼熟啊？抬起头让我看看！”
听到厉建华说出这话，我就知道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抬起头。
“原来是你！”
很显然，这个厉董现在认出了我！
“呵呵，不好意思，厉董，是我！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啊，真是幸会幸会！”我见自己真的被认出来了，也不好再装了，干脆就笑里藏刀地笑了起来。
“哦——原来你还是太格通讯的啊！呵呵——”
一声冷笑之后，这个老女人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知道她要更深一步地为难我了。
“你来收钱是吧？不好意思啊，这事儿还要我们财务总监签了字才行！你先把这个拿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请你先出去一下！”说着，老女人就将购机合同和增值税发票往地上一推，我仅有的一点儿尊严瞬间就被她扫得荡然无存了！
妈的，果然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哼，你不要公报私仇！小心我去法庭上告你！”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捡起地上的合同和发票后就对这个老女人吼了一声；其实老子开始本来想对她乱骂一通再说几句威胁话的，怎奈聪明的我看到头顶的摄像头后，就装作很有素质地告诫了一声。
“什么叫公报私仇啊？小伙子，我跟你认识吗？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规章制度，我这个也是在按流程走，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老女人又学猪八戒摔钉耙，倒打了一耙。
哎哟我去！遇到这种人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个公司都是你们家的，财务总监都得听你的，你把欠我们公司的钱直接给我又怎么了？干嘛非还要让我多此一举地签什么破字？”
“跟你讲理讲不明白是吧？好，你不讲理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老女人瞪了我一眼，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拨了一个号，“老孙，你进来一下，把我办公室这个不讲理的人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