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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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当初的事情明明是我哥偷看我洗澡,张着嘴想解释,可现在情况紧急,我不能惹我妈生气,相对比而言,我妈冤枉我勾引我哥,可要比把我留在卿墨任人糟蹋,好太多了。
我急了,真的急了,急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一心只想赶紧回家。
“我错了妈,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勾引我哥,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妈,我给你洗衣做饭,伺候你,你让做什么都行,村东头的傻子家有钱,我回去立马就嫁给他,把他家的钱全都给你,妈,让我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嗓子眼肿的厉害,我说话鼻音浓厚,声音也跟着发哑发颤,为了能回家,能逃离这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回家?余一念,你想都不要想,哼,我把你送到大城市了,你应该感激我,好了,不跟你说了,乖乖的听张老大的话,少给我惹事!”
我妈不耐烦的声音让我心慌,她要是挂了电话,我怎么办?
手死死的扣着电话,在小小的电话亭里,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脚都不停颤抖着,眼泪也跟失了控似的往外涌。
“妈,妈……”
似乎是被我弄得烦了,我听见她有些暴躁的说了一句:“哎呀,烦死了,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爸在工地出事了,要是你跑了,张老大回来要钱,你爸可就要死在医院了,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别再烦我。”
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轰隆一声。
我爸出事了!
握着电话的手,徒然僵住,汹涌的眼泪也像是被人突然关了闸,戛然而止。
这跟天塌了有什么区别?自小这个家一直由我爸顶着,他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疼我的人,他出事,我该怎么办?
手松开电话,无力的向后倒,后背撞到电话亭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我胸口里的心脏跌入谷底的声音。
缓缓的滑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腿间,这个小小的电话亭,如同是囚禁了我的地狱,满满的绝望在里面盘旋。
在电话亭里,我嚎啕大哭,那是我人生中最为绝望的时刻,以至于在今后的时光里,我从未再敢踏入电话亭一步。
我不能让我爸出事,他辛苦了一辈子,疼了我一辈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只要能有一丝一毫的活下去的希望,我都要牢牢的死死的抓住!
最后怎么走出电话亭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失魂落魄的站在了卿墨的大门口。
现在我爸在医院,我要是跑了,张老大一气之下收回钱,那我爸……
想到这儿,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来来回回反复几次,最终下定决心,为了我爸,我必须留下。
迈开沉重的步子,我慢吞吞的进了卿墨,门口的保安见了我,对着里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桂姐黑着一张脸,出现了。
到了我面前,桂姐不由分说的给了我一巴掌,她的长指甲划过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跑?”伸手狠狠的掐上我的手臂,桂姐咬牙切齿的问我:“骨气硬啊,跑?怎么回来了?啊?”
别看她是个女的,手劲真大,我被她掐的疼急了,硬是挺着没躲,抬起脸来说了一句:“桂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听话的跟着你。”
大概是我这句话起了作用,桂姐松了手,抱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命令一句:“过来!”
不敢怠慢,我紧跟着桂姐身后,来到之前关我的房间,一进门,面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屋内的张老大,正拿着皮带抽蕊蕊,蕊蕊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抽的变成了碎布条,隐约的能看到,她的皮肤上起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条子,那滋味我知道,生不如死。
“别打了,人回来了。”
桂姐说了一句,一推我的后背,将我推到了张老大面前,眼睛瞧着张老大,心跳如打鼓,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艹,还他妈的赶回来?嗯??”
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感觉自己头皮好像跟脑袋分离了,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叫!叫你妈的叫!”
张老大暴躁的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像是个皮球似的,被张老大这一脚踹的滚出好远,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
眼睛看见张老大的鞋向我逼近,我颤抖着身子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都吓傻了。
“行了,回来就好了,我一会儿跟上面说一声,打坏了以后该不能接客了。”
桂姐及时的拦住了张老大,张老大指着我骂骂咧咧了好久,又在我腿上踹了几脚,对我吐了好多口水以后,才被桂姐劝着出了门。
张老大走后,桂姐很快回来,将之前的医药箱丢给蕊蕊,烦躁的说了一句:“蕊蕊你带她回去养伤,你们两个都是,养好了再回来。”
蕊蕊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爬起来,她带着一身的伤,抱过医药箱声音虚弱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桂姐。”
蕊蕊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出租屋,小到我们两个站在屋子里,有点转不开身。
我帮着蕊蕊上药,蕊蕊趴在床上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她恨我,讨厌我,我都能理解,要不是我今天跑了,她也不会被张老大打的这么惨。
“走了就走了,回来做什么?”
没好气的问了我一句,我看着她后背上的伤,心里愧疚极了。
“对不起……”
“少跟我这些没用的,小念,既然你要走就果断点,要是你真的跑了,打也就打了,现在可倒好,白打了,艹……你轻点!”
被她一吼,我立刻放轻了动作,回想起来,我跑出卿墨的时候,蕊蕊并没没有追出来,可能她当时也对我起了恻隐之心,心里的愧疚层层叠加,压的我的特别难受。
这一晚上,蕊蕊跟我说了些话,我知道,她是张老大的侄女,来卿墨,半年多了。
挺好奇的,张老大完全可以给自己的侄女找别的工作,怎么就来卿墨做了这一行。
蕊蕊说:“什么侄女不侄女,说出来好像是亲戚,在金钱面前,那点血缘,都他么的是狗屁!”
休息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吃蕊蕊的用蕊蕊的,即便是桂姐的吩咐,我还是对蕊蕊抱有感激之情。
养好了伤,蕊蕊带我回到了卿墨,当晚,按照桂姐的要求,我要开始接客了。
蕊蕊带我去了化妆间,她给我找了件大红的裙子,开叉到大腿,后背露出大片,穿上以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在冒着风。
揪着裙子,我问蕊蕊:“能不能换一件……”
蕊蕊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挑什么啊,要么就脱了别穿。”
知道她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没吭声,坐在化妆间,任由蕊蕊帮我化妆。
晚上,夜总会最热闹的时间,坐在指定的休息室,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心知肚明,可我没得选。
“桂姐!桂姐呢?”
有个服务员急匆匆的推开门,语气急切。
“叫魂呢?什么事?”桂姐从休息里面走出来,那人见了桂姐立刻说:“桂姐,明少带人来了,吵着要看新人,上面送上去好几批了,都不满意,眼看着就要发火了,桂姐,你看……”
听到明少的称呼,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带着虎牙的男人,还有,那个眸子深邃的男人,没记错的话,我听明少叫他,云宸。
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云?
与我的反应不同,大伙听到明少来了,各个眼睛冒着亮光,带着兴奋的神色,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给我化妆的蕊蕊更是伸长了脖子。
桂姐应了一声,接着扫了我们一眼,手指点了几个人以后,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正好,你新来的,新面孔,说不定明少喜欢,走吧,都跟我上去。”
大伙立刻起身,跟着桂姐来到只有贵宾才能上的4楼,到了405包间,桂姐抬手放在门上,扭头小声的叮嘱了一句:“都给我机灵点。”
随后她推开包间的门,带我们走了进去,我在最后面,垂着脑袋跟着。
进了门以,大伙各个搔首弄姿,我也跟着将手掐在腰上,脑袋依旧垂着。
“我说桂姐,你这儿就不能有点新鲜的货,一张张脸,我都看腻歪了,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沙发上,明少仰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哪敢跟明少您过不去啊!这不,给您带了个新鲜的。”
说着话,桂姐到我身边突然拽了我一把,我没有准备,差点摔了。
“明少,这是新来的,嫩着呢!”
后背传来桂姐的力道,原本我踩着高跟鞋站着都费劲,她这么一推,我直接扑倒了明少的怀里。
明少伸出手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瞅了我一眼,继而轻佻的对桂姐说:“嫩?我看她这动作不像是嫩。”
周遭立刻有人发出了嬉笑声。
被明少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正对他的裤子拉链的地方,脸上的温度迅速上升,羞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当初的事情明明是我哥偷看我洗澡,张着嘴想解释,可现在情况紧急,我不能惹我妈生气,相对比而言,我妈冤枉我勾引我哥,可要比把我留在卿墨任人糟蹋,好太多了。
我急了,真的急了,急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一心只想赶紧回家。
“我错了妈,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勾引我哥,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妈,我给你洗衣做饭,伺候你,你让做什么都行,村东头的傻子家有钱,我回去立马就嫁给他,把他家的钱全都给你,妈,让我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嗓子眼肿的厉害,我说话鼻音浓厚,声音也跟着发哑发颤,为了能回家,能逃离这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回家?余一念,你想都不要想,哼,我把你送到大城市了,你应该感激我,好了,不跟你说了,乖乖的听张老大的话,少给我惹事!”
我妈不耐烦的声音让我心慌,她要是挂了电话,我怎么办?
手死死的扣着电话,在小小的电话亭里,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脚都不停颤抖着,眼泪也跟失了控似的往外涌。
“妈,妈……”
似乎是被我弄得烦了,我听见她有些暴躁的说了一句:“哎呀,烦死了,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爸在工地出事了,要是你跑了,张老大回来要钱,你爸可就要死在医院了,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别再烦我。”
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轰隆一声。
我爸出事了!
握着电话的手,徒然僵住,汹涌的眼泪也像是被人突然关了闸,戛然而止。
这跟天塌了有什么区别?自小这个家一直由我爸顶着,他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疼我的人,他出事,我该怎么办?
手松开电话,无力的向后倒,后背撞到电话亭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我胸口里的心脏跌入谷底的声音。
缓缓的滑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腿间,这个小小的电话亭,如同是囚禁了我的地狱,满满的绝望在里面盘旋。
在电话亭里,我嚎啕大哭,那是我人生中最为绝望的时刻,以至于在今后的时光里,我从未再敢踏入电话亭一步。
我不能让我爸出事,他辛苦了一辈子,疼了我一辈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只要能有一丝一毫的活下去的希望,我都要牢牢的死死的抓住!
最后怎么走出电话亭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失魂落魄的站在了卿墨的大门口。
现在我爸在医院,我要是跑了,张老大一气之下收回钱,那我爸……
想到这儿,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来来回回反复几次,最终下定决心,为了我爸,我必须留下。
迈开沉重的步子,我慢吞吞的进了卿墨,门口的保安见了我,对着里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桂姐黑着一张脸,出现了。
到了我面前,桂姐不由分说的给了我一巴掌,她的长指甲划过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跑?”伸手狠狠的掐上我的手臂,桂姐咬牙切齿的问我:“骨气硬啊,跑?怎么回来了?啊?”
别看她是个女的,手劲真大,我被她掐的疼急了,硬是挺着没躲,抬起脸来说了一句:“桂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听话的跟着你。”
大概是我这句话起了作用,桂姐松了手,抱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命令一句:“过来!”
不敢怠慢,我紧跟着桂姐身后,来到之前关我的房间,一进门,面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屋内的张老大,正拿着皮带抽蕊蕊,蕊蕊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抽的变成了碎布条,隐约的能看到,她的皮肤上起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条子,那滋味我知道,生不如死。
“别打了,人回来了。”
桂姐说了一句,一推我的后背,将我推到了张老大面前,眼睛瞧着张老大,心跳如打鼓,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艹,还他妈的赶回来?嗯??”
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感觉自己头皮好像跟脑袋分离了,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叫!叫你妈的叫!”
张老大暴躁的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像是个皮球似的,被张老大这一脚踹的滚出好远,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
眼睛看见张老大的鞋向我逼近,我颤抖着身子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都吓傻了。
“行了,回来就好了,我一会儿跟上面说一声,打坏了以后该不能接客了。”
桂姐及时的拦住了张老大,张老大指着我骂骂咧咧了好久,又在我腿上踹了几脚,对我吐了好多口水以后,才被桂姐劝着出了门。
张老大走后,桂姐很快回来,将之前的医药箱丢给蕊蕊,烦躁的说了一句:“蕊蕊你带她回去养伤,你们两个都是,养好了再回来。”
蕊蕊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爬起来,她带着一身的伤,抱过医药箱声音虚弱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桂姐。”
蕊蕊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出租屋,小到我们两个站在屋子里,有点转不开身。
我帮着蕊蕊上药,蕊蕊趴在床上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她恨我,讨厌我,我都能理解,要不是我今天跑了,她也不会被张老大打的这么惨。
“走了就走了,回来做什么?”
没好气的问了我一句,我看着她后背上的伤,心里愧疚极了。
“对不起……”
“少跟我这些没用的,小念,既然你要走就果断点,要是你真的跑了,打也就打了,现在可倒好,白打了,艹……你轻点!”
被她一吼,我立刻放轻了动作,回想起来,我跑出卿墨的时候,蕊蕊并没没有追出来,可能她当时也对我起了恻隐之心,心里的愧疚层层叠加,压的我的特别难受。
这一晚上,蕊蕊跟我说了些话,我知道,她是张老大的侄女,来卿墨,半年多了。
挺好奇的,张老大完全可以给自己的侄女找别的工作,怎么就来卿墨做了这一行。
蕊蕊说:“什么侄女不侄女,说出来好像是亲戚,在金钱面前,那点血缘,都他么的是狗屁!”
休息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吃蕊蕊的用蕊蕊的,即便是桂姐的吩咐,我还是对蕊蕊抱有感激之情。
养好了伤,蕊蕊带我回到了卿墨,当晚,按照桂姐的要求,我要开始接客了。
蕊蕊带我去了化妆间,她给我找了件大红的裙子,开叉到大腿,后背露出大片,穿上以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在冒着风。
揪着裙子,我问蕊蕊:“能不能换一件……”
蕊蕊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挑什么啊,要么就脱了别穿。”
知道她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没吭声,坐在化妆间,任由蕊蕊帮我化妆。
晚上,夜总会最热闹的时间,坐在指定的休息室,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心知肚明,可我没得选。
“桂姐!桂姐呢?”
有个服务员急匆匆的推开门,语气急切。
“叫魂呢?什么事?”桂姐从休息里面走出来,那人见了桂姐立刻说:“桂姐,明少带人来了,吵着要看新人,上面送上去好几批了,都不满意,眼看着就要发火了,桂姐,你看……”
听到明少的称呼,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带着虎牙的男人,还有,那个眸子深邃的男人,没记错的话,我听明少叫他,云宸。
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云?
与我的反应不同,大伙听到明少来了,各个眼睛冒着亮光,带着兴奋的神色,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给我化妆的蕊蕊更是伸长了脖子。
桂姐应了一声,接着扫了我们一眼,手指点了几个人以后,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正好,你新来的,新面孔,说不定明少喜欢,走吧,都跟我上去。”
大伙立刻起身,跟着桂姐来到只有贵宾才能上的4楼,到了405包间,桂姐抬手放在门上,扭头小声的叮嘱了一句:“都给我机灵点。”
随后她推开包间的门,带我们走了进去,我在最后面,垂着脑袋跟着。
进了门以,大伙各个搔首弄姿,我也跟着将手掐在腰上,脑袋依旧垂着。
“我说桂姐,你这儿就不能有点新鲜的货,一张张脸,我都看腻歪了,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沙发上,明少仰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哪敢跟明少您过不去啊!这不,给您带了个新鲜的。”
说着话,桂姐到我身边突然拽了我一把,我没有准备,差点摔了。
“明少,这是新来的,嫩着呢!”
后背传来桂姐的力道,原本我踩着高跟鞋站着都费劲,她这么一推,我直接扑倒了明少的怀里。
明少伸出手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瞅了我一眼,继而轻佻的对桂姐说:“嫩?我看她这动作不像是嫩。”
周遭立刻有人发出了嬉笑声。
被明少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正对他的裤子拉链的地方,脸上的温度迅速上升,羞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