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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逢高踩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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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被带回国公府不知死活,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派到国公府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儿子被关在祠堂,里边的恶婆娘会不会对他用刑或虐待,这些,董氏都不知道。

    董氏光鲜的生活一瞬间落入千丈地狱,丈夫不再看她一眼,连身边逢高踩低的下人也开始对她苛待,平常时尽心尽力的伺候到现在冷眼嘲讽。

    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已经打发人去请好几次了,仍旧没有盼得陆隐一眼。

    不能离开这座院子,她什么也不能做。

    柳姨娘一身华衣拖拽着走进这座无人问津的院子,董氏身边也只有一两个还算忠心的下人守着,看到柳姨娘带着一帮子的人进来,白竹就急急从屋外跑进来。

    “夫人,柳姨娘带着人进来了。”

    正撑着头消沉的董氏一听,就霍地站了起来,身上并没有打扮过,犹如村妇般糟糕。

    还未等董氏开口,柳姨娘就笑着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一身糟糕的董氏,拿帕子抿嘴轻笑,“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瞧瞧这一身,底下的下人怎么做事的。”

    言罢,柳姨娘朝刘妈妈和白竹犀利的瞪去,轻喝,“都是些不用心,偷懒耍滑的贱蹄子,夫人都被你们伺候成什么样了,还不快将这些个贱蹄子带下去好好教训。”

    跟着柳姨娘进来的几个婆子立即上前,将董氏身边的刘妈妈和白竹扯住,拖拽着。

    董氏脸色一变,“妹妹这是做什么,我自己的人哪里轮得到你这贱妾来教训,还不快住手。”

    柳姨娘笑眯眯地上前,柔声说:“姐姐还不知道吗?老爷说姐姐最近管理家事累坏了身子,让妹妹我好好替姐姐分忧。等姐姐养好了身子,再来掌家……”

    “啪!”

    董氏突突上前,一巴掌甩到了柳氏的脸上。

    柳氏的脸一歪,笑着摸了摸了,看着气得瞪凸了眼的董氏,轻轻动了动舌头,“姐姐心里有气,拿妹妹撒气是应当的。”

    “你竟敢落井下石,可有想过往后我会如何让你翻不了身。”

    “姐姐这声警告,贱妾记住了,”柳氏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并没有渗血。

    “今日你对我所做,他日必要让你……”

    “啪。”

    一巴掌甩到董氏的脸上。

    董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这个该死的柳氏竟敢如此对她。

    柳氏凉凉地道:“姐姐真的一点也不聪明,我现在很怀疑当初陈姐姐是怎么被你给斗下去的?”

    “你……”董氏一听到陈乐,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姐姐,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最好是乖乖的,否则也不要怪妹妹不讲情面了。”

    “啪!”

    柳氏的手一扬,又在董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还没等董氏反应过来,又被连甩了两巴掌。

    打得董氏两边脸颊通红,巴掌印都立即显了。

    柳氏打得手发麻了。

    “好好看着姐姐,别让姐姐受委屈了。”

    这句话无疑就是让董氏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过。

    柳氏带着人得意的离开了,而董氏坐在地上,捂着微肿的脸颊,发出委屈又愤怒的唔唔声。

    不该是这样子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董氏不明白。

    三房掌家大权落到了柳姨娘的手中,陆隐对董氏不闻不问,对那双儿女更是失望之极。

    因为家里这些事,他今日被叫到御前,皇上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满和失望,这让陆隐对这双儿女恨怒不已,这股怒火就烧到了董氏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教出来的儿女,又怎么会连累到他的身上?

    陆隐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官,被儿女影响,他怎么会甘心。

    柳姨娘这时候就趁机在陆隐的身边照料,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到叫陆隐的心情好了一些。

    只是……

    正替陆隐捏肩的柳氏就听他问,“母亲的病如何了?”

    因为忙着处理这些糟心事,陆老夫人那里也只是请了大夫去瞧过,却没有亲自看过一眼。

    柳氏忙答道:“妾身今日去看过了,老夫人只是小病,养养就无碍了。”

    闻言,陆隐就放心了。

    “还是你贴心,”陆隐在外边受了气,回到家里,也只有柳氏能让他放下心。

    “妾身是老爷亲自带进府的,妾身唯一能替老爷做的,就只有说说话,解解烦忧。大事情,妾身却没法帮老爷您分忧……啊……”

    陆隐抓住了柳氏的手,一把将人带到怀里。

    陆隐虽有些年纪了,但更多的是成熟的英俊,柳氏被他这般对待,不禁有点娇羞地往他怀里缩,“老爷。”

    “还是你最好!”

    “老爷……”柳氏娇嗔了句,“妾身还有事同您说呢……姐姐那里……”

    一提董氏,陆隐脸就变了,“莫要再提她。”

    见陆隐真的生气了,柳氏赶紧安抚几句。

    试出了陆隐对董氏的意思,柳氏也就知晓分寸了。

    ……

    陆隐又遭受四面的围攻,在官场上,很是受挤压。

    刚开始的时候,陆隐就爬得太快了,一下子抓了诸多把柄,与他不对付的官员自然会在背后捅冷刀子。

    沈溯在坊间传播的话果然还是让他接连受打击了,皇帝已经对他失望,四皇子对他也不冷不淡,似乎也怀疑他的能耐。

    那件事情也直接从他的手里脱手,转交给他人。

    陆隐在四皇子的跟前,已经失去了信任。

    愤愤从宫中出来,正巧碰上陆疆自国子监走出来,父子俩就直接碰了面。

    已经多久没有瞧见这个小儿子了?

    陆隐此刻心情不虞,看到陆疆并没有给半点好脸色,看到身边的殷墨,突然想起陆谕的事来,陆隐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当着殷墨的面就直接厉声教训,“不要什么人都走一起,他日遭人算计,陆府没精力给你收拾烂摊子。”

    说话虽然不算难听,可这话的意思听在殷墨的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叫做什么人都走一起?

    他殷墨怎么也是堂堂丞相府的嫡孙,难道还不配站在这里?

    他算计谁,也不会算计陆疆。

    陆疆听了也很不舒服,陆隐看陆疆的眼神就跟见仇人似的,相当阴沉。

    “父亲,殷大哥是丞相府的嫡少爷。”

    所以,说话还是要当心点。

    陆隐听出陆疆隐含的警告,眼睛怒得都要喷火了,“这就是你对自己父亲的态度?”

    “孩儿只是在提醒父亲,并没有别的意思。”

    好小子,竟然敢顶嘴了。

    以前的陆疆哪里敢这样对他说话,自从陆璇嫁入太子府后,陆疆就渐渐变了。

    变得连他这个父亲都不认识了。

    正欲要教训他几句,远远的瞧见几位大人从里边走出来,阴森森丢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陆疆皱眉看着陆隐甩手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侧身对殷墨道:“还请殷大哥不要将他的话放心上……”

    “你同我不必客气,他对你,并不似对待儿子。回府时,自己小心。”

    “谢谢你殷大哥,”陆疆扬了扬笑脸。

    殷墨点了点头,然后和陆疆从宫门分开走。

    因为两人回府的方向并不同,每次到这里,就得分开走了。

    两人年纪有些相差,有时候学习的课程并不同,所以他们两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在一起,很多事情,还是得靠自己。

    ……

    事情发酵三天,陆府受到的打击可谓是比头一次陆谕事件还要强烈,有国公府的打压,有四面给的打压,将陆府推向了另一个梗塞点。

    前不得,退不得。

    就是目前陆府的状况。

    孔氏的得意没几天,就被打回了原形,气三房气得要吐血。

    如果不是三房能闹,陆府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他们会受到牵连?

    眼看着自己的儿女要娶要嫁了,又被三房这件事给闹得不能安宁,陆纭的婚事黄了,陆靖的婚也被女方给找由头退了,陆靖连着两次被退婚,以后还哪家女儿肯嫁他?

    要怪就怪孔氏太过眼高于顶,非要给自个儿子找最好的。

    结果就耽误了儿女的婚事,到现在一个娶不了,一个嫁不了。

    加上孔氏原本身体就渐渐不好,操劳,生气,让她一下子就病倒了。

    大老爷陆崇也在朝中受到了波及,虽说只是小小的从六品官位,但他一直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结果却被自己的弟弟连累。

    说来,他也实在是冤得很。

    自己的母亲宠爱二弟,三弟,他也认了,谁叫他是大哥呢。

    但现在母亲竟然劝他帮着他们一些,他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帮?

    ……

    在陆府人人都自危时,陆璇在太子府里安安静静的看书,偶尔还有一个人时不时的来打扰自己。

    李淮夜里离开,早晨就回到了府里,最近他常来陆璇这里,就自动打发了陆璇身边伺候的人不得轻易进屋。

    这是为了防止那个时不时往前面凑的随芯。

    陆璇正看书看得好好的,一样东西就放到她的面前,是用油纸包起来的状块东西。

    “爱妃尝尝看,这是作坊新出来的药糖。”

    陆璇瞟了他一眼,“太子爷就没有别的新花样?”

    哪里有人天天送糖的?

    “哦?原来爱妃并不喜欢吃糖,也难怪孤连送数次,爱妃也是爱理不理。那爱妃可有什么喜爱的东西?”李淮一边走到几边,拿起陆璇摆放的书卷翻了几页,幽眸微微眯了眯,“爱妃对医书彼有研究?”

    “疆儿身体不好。”陆璇淡淡解释。

    李淮从书卷之下抬眸,深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几个来回扫视。

    感受到李淮打量的目光,陆璇仍旧不动声色的阅着手里的医书,这是她从某个地方淘出来的古卷,看着颇有意思的。

    而且……

    这里边还有一些她还未曾接触过的东西,对她来说,很新奇。

    李淮注意到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本毒盅。

    他并不记得太子府有这种书,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目光闪动间,李淮笑着坐到她的身边,拿起面前早就替他准备好的茶水,拿起盖钟轻吹着热茶,抿了一口,放下说:“霍家这几日一直在打压陆府的小生意,爱妃可曾知晓。”

    对李淮时不时带些消息过来的行为,陆璇欣然接受,也省得她左右旁敲。

    见陆璇果然感了兴趣,李淮却停了下来,等着她主动开口。

    结果陆璇只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看自己的书,仿佛书里的世界比较吸引她。

    李淮默默无言了一阵,在心底里轻叹,继续说道:“陆老夫人寿宴上,陆二少爷将霍家二公子迷晕了拖进房内欲行不轨。”

    陆璇:“……”

    霍长明真倒霉。

    以霍长明的身手,不该被一个陆谕这般对待才对啊。

    如果霍长明在这里,一定不会承认自己贪了一口酒,结果就中招了。

    陆璇知道陆府的进银并不是很多,霍家这般打压陆府明面上的小生意,陆府这回只怕连支出都有困难。

    没有银两,哪里来的生活费?

    所以,霍家这是要对陆府赶尽杀绝呢,可比她狠多了。

    “老师已经回帝都城,师母对爱妃极是喜爱,特意让孤请爱妃到褚府上坐坐,”李淮突然转了个话题。

    说起褚老,陆璇就记起了之前和他走一趟临城的事。

    对褚家,陆璇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等过阵子再说,”现在尚且还在风波之中,行动不便。

    李淮只是提个话,并没有真的让陆璇立即走动。

    “殿下。”

    寂离的声音从后门处传进来,陆璇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了起来,李淮看了她一眼,这才让寂离进来。

    寂离弯着身进来,看见旁边的陆璇,凑到李淮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李淮的视线在陆璇的身上转了一圈,摆了摆手示意寂离离开。

    “有件事恐怕得问过爱妃的意思。”

    陆璇难得惊讶地看李淮,因为这还是他头次征同自己的意思,是什么事让他犹豫了?难道是……

    “太子殿下请说。”

    李淮缓缓道:“金樊近日会有些动作牵扯到整个陆府的生死存亡。”

    陆璇闻言,眉头微蹙,“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就看爱妃是如何想这件事了。”

    “太子殿下并不需要过问我的意思,陆府之中,唯有疆儿是我真正在乎的。”陆璇眼神闪动间,就做出了决定。

    金樊和陆湘接触的事情,也不仅是只有她知道,李淮一直在暗中盯着。

    李淮这话说出来,陆璇就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这件事发生了,对陆府造成的后果,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生死存亡一瞬之间。

    因为陆疆那句话,陆璇也不会在乎陆府的生死了。

    陆疆想要独立,她会帮他做到。

    或许,这就是一个好机会。

    “孤明白了。”

    李淮突然笑了笑,从座上起身,“孤还有些事要办,爱妃且记得尝尝糖的味道如何,若是喜欢,孤令人多置些。”

    陆璇视线扫过桌面的那包糖,她该道谢吗?

    李淮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形式,陆璇已经习惯了。

    或许,他们这样,才是最合适的,就不要再进一步了。

    李淮一走,陆璇想要看书的情绪并不太高,索性放下手里的书,走出门。

    守在门边的人连忙迎上来,“太子妃可是要出门?”

    陆璇拿出一块牌子交给绿袖,“让随芯走一趟坊间,想法子让董氏也走一趟。”

    绿袖拿过牌子,愣了愣,因为这是成婚后妇女才会有的牌子,太子妃这意思是……

    陆璇知道绿袖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摆了摆手,让她去。

    绿袖拿着牌子夹着一封信,在随芯面前转悠了一下,故意掉下,等随芯拿到了手自然会按照上面的意思去行动。

    以绿袖的本事,想让随芯不起疑的拿到牌子,又不必自己开口,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董氏已经这样了,陆璇仍旧不想让董氏过得太好了。

    总得找点小事让董氏愁一愁,不然在陆府可就闲得发霉了。

    当初陈氏的事,陆璇已经严重怀疑是出自董氏之手,听说当初陈氏是被指与男人有染,他们姐弟二人长得并无半点相似陆隐的。

    是以,陆隐就全信了。

    这也就是陆隐为何会如此讨厌他们姐弟俩的最大原因。

    陆隐因为面子,将这件事隐瞒得好好,对外只称陈氏因生陆疆后染了重病,死了。

    董氏这里,陆璇算是替陈氏拿回些利息。

    至于以后根本就不用她再动手,董氏的日子也是过得生不如死。

    ……

    陆疆今日的课程是进林狩猎训练,虽然成果差强人意,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还算满意。

    对比以前只能弱弱的躺在病床上,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良好的了。

    骑着小枣马从林内出来,今天殷墨并不在例,他同那些世家公子哥们也并不太玩得来,散后就独自从林内出来了。

    寂离候在林子的旁边,远远的就迎了上来。

    陆疆看到寂离,心里边不禁一突。

    是太子殿下的人。

    “九少爷,殿下想同您说几句话,请!”寂离对陆疆极是友好地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疆顺着他的手势往前边路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不由咽了咽口水,“寂大人……太子殿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请。”

    陆疆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跟着寂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