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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岫烟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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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邢岫烟以前几乎不戴首饰, 因为天天刺绣, 戴着首饰不自在。这时因为还看不见,林府的婢女、嬷嬷给她疏妆, 林如海把原准备给爱女的一些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凤钗珠花,宝珠项链, 宝石璎珞,全往身上招呼,金玉镯子就带了六只。

    感觉嬷嬷把许多好衣服首饰往她身上、头上穿戴,但她也瞧不见那些东西究竟是长什么样儿,直梳妆了半个多时辰才好。

    邢岫烟由两个嬷嬷扶着出了院子, 乘了马车, 不一刻就到了正堂前,嬷嬷们又扶她下软轿, 指引她上了台阶。

    一个声音有些怪的男人说:“姑娘总算来了,主子爷和林大人都等久了, 让奴才扶姑娘进去吧。”

    那李嬷嬷被林如海派去服侍邢岫烟自也是林府中精明之人,瞧出赵贵与寻常男子不同, 而林如海和贵客没有阻止这个“男子”避见这位贵小姐,其中必有缘故。

    李嬷嬷忙道告退, 把邢岫烟交给了赵贵,赵贵小心搀扶,提醒道:“小心门槛。”

    邢岫烟道:“多谢这位哥哥了。”邢岫烟也听出这人声音, 是大叔身边的“小厮”。

    赵贵忙道:“姑娘折刹奴才了。”

    邢岫烟被扶着进了堂, 却好一会儿没有人声, 林如海站了起来,但皇帝没发话,他也不敢出声。

    徒元义抬头看去,但见她淡淡的嫩青色华衣裹身,外罩着白色的软烟罗纱衣,纤腰用白绢腰带一束,雪青色的裙摆垂地,端是清丽出尘,风流飘逸,暗合她的气质以及“岫烟”二字。其实,这身衣服原是府里准备给黛玉的,黛玉平日爱穿素雅却精致的衣服,倒与邢岫烟有所不谋而合。

    她一身冰肌玉骨,领口处琐骨若隐若现,戴了一串明珠,更衬她肌肤莹然生晕。她头上除去了女童的双丫髻,简约绾了一个凌云髻,再配了一支累丝攒珠银凤钗,两边插着一双珍珠碧玉步摇,手腕上带着一对羊脂白玉镯。

    全身上下富贵却无一丝俗艳,因是只有光感却瞧不见东西,一双盈盈美目似有情似无情似愁苦似含笑流转。

    她实在瞧不见东西,微微歪过头,侧耳听,却隐隐听到不止一人的呼吸声,这样为难了。

    一双柳叶眉微一蹙,这一嗔一忧的神态,婉转生动。

    “叔叔,你在哪呢?”

    徒元义但见一身荆钗布衣的小姑娘,今日晃若瑶池小仙女,华美不失清丽出尘、灵秀飘逸,只不过年纪尚小,身量微有不足,但是别有味道,让他看呆了去。

    他咳了一声,说:“你进来么久也不行礼问安。”

    邢岫烟在他面前真是不习惯用古代礼节,以前她一个阿飘还管什么人间的礼数呢?这时忙敛衽福身,说:“叔叔莫见怪,我一时忘了。”

    再一声叔叔让徒元义微有不悦,却又无从纠正,他正色道:“去见过林大人,你将要在他府上住些时日,不要失了礼数。”

    邢岫烟不禁笑了起来,心想着这位林如海小探花不知是何等风姿,林黛玉的爹,耽美文热门主角。

    由赵贵扶着她面向林如海,她微微福身:“民女见过林大人。”

    林如海忙道:“不敢,姑娘不要多礼。”

    邢岫烟觉得这个声音还真是挺好听的,又不禁问道:“听说林大人府上千金与我差不多大,不知可在府里?”

    林如海道:“小女住在兰汀院,待会儿在下让小女来拜见姑娘。”

    邢岫烟笑着说:“她在家就太好了,我最喜欢同龄的小妹妹了。”

    林如海不由一喜,说:“得姑娘青眼,是小女的福气。”

    邢岫烟摆了摆手,说:“林大人,是我们打扰了才是。叔叔既然和你是好朋友,咱们就都别客气了。”

    林如海不禁吓了一跳,只差跪下,说:“臣……”

    徒元义插口道:“如海,你也别客气了。今后岫烟先托由你照料,等忙完正事,朕……正好接她进京去。”

    林如海十分惶恐,但是身为聪明人,他明白了这姑娘恐怕还不知道皇帝的身份,自是不能点破。

    “在下定不付所托。”

    邢岫烟却又说:“叔,你这么急要去忙什么呀?”

    徒元义却说:“不该问的少问。”

    “你这人真没劲,我问问怎么了?”

    “问了你又帮不了我。”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徒元义说:“行了。赵贵,扶她去坐下。”

    邢岫烟正被赵贵扶着坐下,徒元义又让赵贵去宣了苏清和赵全进来,两个心腹太监进来,徒元义却来不及阻止耿直的奴才。

    两人严肃规矩地行礼:“奴才苏清/赵全参见皇上。”

    这不禁把邢岫烟吓了一大跳,微微张大嘴巴。她忽然想起了许多遥远的记忆,当初阿飘大叔总是自称“朕”,还对帝王方面的话题很有兴趣。每当她说皇帝这种生物的不好,他都会骂大逆不道。

    一个能到扬州来,说要把她送林家住就住进来的,如此任性无理取闹的还能有谁?她当时穿来的就是《红楼》世界的后世?大周徒氏江山?

    大叔就是贾元春的老公?骗妃子省亲造园子捞钱的皇帝?这还不够,这个刻薄的皇帝还讽刺贾元春受封时年纪大,让她当“凤藻宫尚书”。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封号,读过白居易《上阳白发人》中的一句“而今宫中年最老,大家遥赐尚书号”的都会有点不祥的预感,偏贾家人不约而同都瞎了。

    哎哟喂,想想大叔的年纪,贾元春受封时大约25岁,现在最多27岁,虽说这个年纪受封是比较老了,但是配他总不会老了吧?皇帝这种生物有特权,永远专一钟情于大/胸长腿十八岁少女吧,真渣。

    徒元义说:“以后你们就跟着邢姑娘,保护她的安全、侍候她起居吧。”

    两个太监忙去参见:“奴才苏清/赵全给邢姑娘请安。”

    邢岫烟忙道:“不必多礼,两位哥哥好。”

    “奴才不敢!”

    “唉,我是说……两位以后好好干,干得好,我求叔……皇上,给你们加薪,年底有分红,过年有红包。干不好就没有。”

    两人对看一眼,伏身道:“谢主子提点。”

    “好说,好说。”邢岫烟尴尬摆了摆手,突然要当“还珠格格”了,她也有些不适应。但她内心却是喜悦无限,原来她也有公主的命呀!皇帝可是她嫡嫡的“亲叔叔”。

    徒元义说:“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最后连林如海也退下了,独留邢岫烟和徒元义。

    徒元义说:“我一会儿就启程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安心在林家住着,等事情平定,就会来接你。”

    邢岫烟还有些飘,说:“叔,不,皇上,你怎么真是皇帝呢?”

    “怎么,你有意见?”

    “哪敢呢,皇上,你真会来接我吗?你是不是会收我当义女呀?”邢岫烟脑子乱糟糟,却压抑不住高兴得跳起广场舞,“原来我是‘还珠……公主’,不,你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封号。”

    有那种人,自己的叔叔突然成为皇帝,马上要鸡犬升天而淡定或不屑的人吗?有宁愿当平民被人欺压得瞎了将来还有可能被恶棍□□的女人吗?真有这么高尚不攀附的定然不是她。事实上,她觉得叔叔挺疼她的,比皇玛码疼小燕子还疼一点,一百二十年的感情总深一点。

    她脑子中最直接的想法,也没有装着,就抓着他的衣袖撒娇道。

    若是算上邢忠,邢德全应该是“刑二舅”才是。但是如果邢忠是隔房的,单算同胞兄弟,叫邢德全“邢大舅”也不算错。比如贾宝玉和贾琏是隔房的,贾宝玉头上原有贾珠,他被称为“宝二爷”,而不是算上贾琏被称为“宝三爷”。

    而且,邢夫人在原著中又有“长姐”之名,父亲死后操持家里,出嫁时能带走差不多全部的家资。从这点上看,如果刑忠是邢夫人的嫡亲兄长,那么邢家大半家业应该由长子继承才是,而父母具不在,邢忠就会早一点继承家业当上家主,邢夫人的婚事也该由长兄长嫂做主,邢夫人是不可能带上大半家资出嫁的。

    因此,也就有后人脑补了这个矛盾或者是没说清楚的BUG——邢忠是隔房的兄长,也许在邢夫人父亲一辈时是比较亲近的子侄。

    辛秀妍穿来的世界正是这个版本的解释,她的父亲邢忠是邢夫人的堂兄,只不过父母早逝,后来托庇于当着小官的叔父家中。因为叔父当初是小官,在叔父去逝前,还能定下秀才女儿李氏为妻。

    邢岫烟是邢忠夫妻成婚后三年才得的独女,外祖父是个老秀才,一生只在青年时考过府试中了秀才,后来的功名利禄皆不如意。

    李秀才年老时放开怀来,极喜爱一句“云无心以出岫”,又有“青山隐隐,烟波渺渺,淡泊名利”之说聊以自/慰,生前得以给唯一的外孙女起名岫烟。

    辛秀妍成了刑岫烟,虽然穿到了熟悉的红楼,可是一介升斗小民,无权无势无靠山,礼教森严,真要她一个女子去像她写的耽美同人男主角们一样干事业,她真不敢呀。她为了技术流而研究过许多男主角们(攻受)一步步创业的合理性,可是她没有身份呀,一介平民,要是身怀如“印钞机”一样的店铺作坊,那真是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如果不知道原著,许还可以早早去攀一下荣国府这门亲戚,与亲戚合作共赢,然而荣国府根本就靠不住呀。后四十回是高大师续的,但估计大房的结局也不会好,到时墙倒众人推,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在古代,自个儿投入实验开作坊赚钱没有可靠的靠山是行不通的。她也想过,在古代写话本卖钱的事,但是她一个闺中女子写穷书生种马吊丝逆袭,被人发现怕是不容于世。

    邢岫烟最后考虑到官配薛蝌,是薛家能顶立门户的人了,品貌都不错,要是在现代,也是个霸道总裁了。可惜古代商户身份太低了,只比贱籍要强一些。刑岫烟也想过,现在趁机练点本事,偷偷攒些嫁妆银子,到时也顺其自然跟着父母去荣国府,在《红楼》世界,能嫁个品貌过得去也不穷不败家的人已是罕有的幸运了。虽然少不得改变了邢岫烟淡泊的个性,变得满身铜臭,变得平庸俗气,然而原来辛秀妍却也不是不染纤尘的人物。

    若嫁人之后,再把一些做生意的主意给出来,和薛蝌经营“家族企业”也是条路,比天天刺绣,指头全是针孔要强些。薛蝌对古代的商路知道的总多一些,这个年代家中有男人顶事,没准会走向发家致富的路。

    辛秀妍上一世死了一百二十年了,曾经对于父母亲人的怀念只剩淡淡的怅然,当了一百二十年阿飘,现能重新做人,日子虽说艰难些,有机会看看红楼人物也算是一翻趣味。再一次死后会怎么样,回原来的世界投胎,还是去那方仙境?还会遇上变态大叔吗?

    想想那变态大叔后来待她也算不错,他怕是就像贾母把孙儿孙女当宠物养差不多。面对变态大叔,她若是硬,他能冷死你,但是服软、求饶、装可怜就会有糖吃。辛秀妍看他年纪那么大,自有一股威严,竟觉向他低个头没有什么。

    但若犯了他忌讳,赶紧抱着他的腿喊着:“我的亲叔叔呀,你饶了秀秀这一回吧,秀秀心里苦呀!”那就会雷声大、雨点小。

    猜想他也许很孤独很可怜,她要比他更孤独更可怜,顺着他的毛捋会有好处,这是她一百二十年的宝贵经验。

    邢岫烟挥去杂乱思绪,到了妙玉院落中,墨梅守在屋前,此时妙玉已做了早课,正在屋里。

    妙玉三岁起就在蟠香寺出家,带发修行,在原著中也提及她原先是官宦人家出身,也有丫鬟婆子服侍她。她自是从来不需为银钱俗物操心的,虽然出家,但仍是个财主。

    邢岫烟在现世时就猜测妙玉明着提起时是说在家养不活,只得出家,但暗里怕是其父亲十多年前怕是沾惹了朝中党争,为了保全女儿,在受难前给小女儿安排了这样的一条路,也是实属无奈。

    进屋后,只见妙玉头带妙常髻,内穿月白素袖薄衫,套一个水田缎镶边褙子,拴着秋香色丝绦,腰下系着一条淡墨画白绫裙,手执一册书卷坐于桌前。

    妙玉的容貌极美,轻灵绝俗,便是她见过的现代当红明星便是有这样的姿容的也绝无这般气质。但她性情桀骜,深通佛法却偏情恨未断,生在富贵之中却是带发修行,不僧不道,是以难容于世。

    邢岫烟上前说:“妙玉,早上好!”其实,这句话的翻译应该是“老师,早上好”。妙玉与原来的邢岫烟就有六年的实质的师徒情谊了,邢岫烟一家租了蟠香寺隔壁的屋子住后,邢岫烟就开始跟着妙玉读书识字,学习一些琴棋书画。妙玉比邢岫烟大了四五岁,邢岫烟来到蟠香寺时才三岁,妙玉也不到八岁,自然还有小孩心性,修行之人孤傲却也寂寞,三岁小儿正是可爱之时,八岁的大姐姐妙玉有这样的玩伴和跟班徒弟自然欢喜得紧。

    邢岫烟家境清贫,小时长得可爱,眼睛纯净如水,也得妙玉怜惜。后来跟着她学习,妙玉发现她也大有灵性,天然的随遇而安个性也对她胃口,是以教得尽心。她除了日常修行,多就是教导这个小女孩。

    邢岫烟在大观园能做诗也是多亏了妙玉,不然以邢忠和李氏的水平是教导不出这样的女孩儿的。

    妙玉淡淡瞧她一眼,接过她的一叠功课,是两页簪花小楷书法,还有一篇诗词作业。邢岫烟家里可供不起她,这些笔墨原是妙玉给她的。

    妙玉冷哼了一声,说:“小时见你倒是沉稳的,但近来性子越发跳脱了,写两页字都坐不住。”

    邢岫烟不由一双眼睛瞪大了,暗道妙玉好生厉害,因为昨夜等着赶绣活,她写字就急了一些,她自觉不错,但妙玉竟从字迹上一眼瞧出来。

    妙玉又看向那诗《山间闲居》:

    起止随日月,动静任心偶,散衣看鸟落,青眼对水流。(注:此诗来自网络,非原创)

    平平淡淡四句诗,妙玉倒轻轻点了点头,这诗虽绝妙,但胜在写实,淡淡几句话尽写闲居之景,又显随遇而安的处世,没有妙玉不喜欢的俗气。

    邢岫烟暗暗呼出口气,天知道三天要写首诗出来,而且还要符合她的人设,不能有俗气,作为一个在现代当过写手的人来说也是极不易的,这两年来,她感觉在江郎才尽的边缘。

    妙玉抬眼看她,说:“家里又接了绣活?”

    周显川无奈,廉亲王集团是要明日一早起事,只有各府的组织的私兵和诚亲王带回的3000兵马不足以打进锦衣卫和现留在京中足有5000人的拱圣军依着城墙的皇宫。忠贤亲王这才是恩情和妻儿性命相加于周显川,让他起事,西营可是有三万人马。

    而在肃宗徒元义乾元二年开始,京都禁军是没有节度使的,只有四营的指挥使,直接听命于皇帝。南营和北营的主力随驾南巡,东营是神武将军冯唐带兵的,但神武将军原也是老圣人的心腹,他就算不参与此次宫变,然而一但迎了老圣人回朝,他也不会不认。毕竟廉亲王打出的旗号是迎老圣人临朝,而不是诛杀圣人,圣人又不在京里,冯唐就无所谓“勤王护驾”之事。

    廉亲王等人不过是想借徒元义不在京里掌握主动权,老圣人临朝就有大义在,下旨废帝,又有这么多人景从,廉亲王监国就有了合理性。然后过一段时间老圣人可重新退位,传位于廉亲王,于是各方皆大欢喜。

    周显川见到了徒元义才知道了廉亲王集团怕是凶多吉少。御驾还在徐州,圣人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圣人以大魄力搅动江南局势,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引蛇出洞才一网打尽。那些人有些是他的兄弟、有些是宗亲,还有就是朝中大臣,圣人没再想留不可用的人在朝中了,这心思之狠辣,足令人背脊生寒。

    周显川跪在地上,身上还穿着掩饰身份的普通乡绅穿的绿绸衫,只不过他高大的身躯和这身打扮有几分不搭。

    徒元义下了马来,走到他跟前,说:“朕听说你出身贫寒,幼时父亲被乡间恶霸打死,留了你孤儿寡母受族人欺凌,之后你才上了少林寺当了武僧,学得了一身好武艺。朕在江南杀了如当年打死你父亲一般的乡间恶霸,周卿觉得他们该不该死?”

    周显川心思极其复杂,此时命在倾刻,谋逆之罪抓现形,哪里能活得成?

    但周显川偏生一股子蛮劲,一如当初他为了自强和报仇上少林学武,也如他为奔前程还俗入京,那时他像个乞丐,多亏忠贤亲王的收留之恩,还将他推荐给了老圣人正式当了官。

    反正要死了,不必做贪生怕死之状,周显川也不藏话,道:“罪臣一介武夫,于朝政一窍不通。圣人说杀的是该死之人,但也有人说死的是无辜百姓。”

    随侍的锦衣卫不禁骂道:“大胆!”

    徒元义举手阻止属下,却道:“你在怀疑‘君无戏言’吗?”

    周显川以为刀剑加身,然而却并没有。他当官多年,心思自然已深,徒元义留他不杀当然不会是想和他聊天这么简单。

    “罪臣不敢。”这时他怀疑之中还了一丝侥幸,圣人是不杀他吗?

    徒元义呵呵一声轻笑,却道:“你回去吧。”

    周显川愕然,却仍不敢抬起头来,但他实在是不明白徒元义是什么意思。

    徒元义却已一个利落翻身上了马,凤目闪烁着寒芒看向周显川,朗朗道:“你要随廉亲王人等谋逆,还是助朕平定叛乱做忠臣良将,朕明日倒想瞧瞧。天下反朕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多,你若附逆,朕战场上再取你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