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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加更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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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其他人发言,冷县长也显得很无聊,今天他特别想说话,想笑。

    他小姨子就开始不停地骚弄着头发,就好像一个女明星在拍写真般,不时地偷看冷县长。冷县长哪能回避这摆在眼前的大美女,目光也时不时地在她身上游弋,冷县长心里有些纳闷了,怎么平时在自己眼里就像个邻家妹妹般的她今天如此妖媚,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准确,心想可能是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也许小姨子本来就是一个自信性~感的美女。

    不过他仍然也只能把她当做妻妹,因为他知道他有太多的地方对不起太太了,哪能再让太太受到这样的打击,他不禁心里一慌,再也不看小姨子了。

    她看到姐夫老是不看她,她急了,心想:不会是自己的姿色打动不了姐夫的心,可能是姐夫在官场上见到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在乎她。

    就这样熬过了2个多小时。散会后,她赶忙走向冷县长。“姐夫,你今天的发言太精辟了,说的大家都很赞同,太佩服你了。

    一边说一边跟着;现在向车库走去。

    “呵呵,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太会说话了。”冷县长沉稳的说:“要不要坐我车,我送你回去?”

    “那就太谢谢您了,我可是小职员,开不起车,不过能坐上您这样的大领导的车,我今天可走运咯!”她开着玩笑,一边说一遍还用手比划着,衣领随走摆动,白色的乳罩时隐时现,不过一旁的冷县长并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还不找个人嫁了,你这么年轻漂亮,应该很轻松啊~”冷县长也打趣道。

    “因为我还没有遇到像您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啊”小姨子回答的干净利落。

    “哈哈....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会说话,搞的我要好好谢谢你才行。”冷县长回敬道,他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娶她的。

    “谢我~啊~!太好了,今天请我吃饭吧。”小姨子趁机抓到机会就说出来。、

    冷县长今天不想出去的,想早点回去和老婆分享一下这份快乐,他就说:“今天吃饭啊?算了,我们改日吧?”

    他这一个“改日吧”,一下就让他小姨子心神摇曳,满面红潮起来。

    冷县长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原来这话接的有点问题,不吃饭就不吃饭吗,怎么自己还是改成“日”呢,这不是挑~逗小姨子吗?

    冷县长就讪讪的笑笑说:“姐夫请吃饭应该的。时间你定吧,但最近几天不行啊。”

    小姨子刚荡漾了一下,现在也发现是冷县长说错了,有点失望的说:“那就这个星期六下午6:30可以吗?”

    冷县长笑了笑回答:“应该没问题,不知道你姐姐有没有时间,我回去问问再给你回复。”

    小姨子多希望姐夫能一个人来陪她,可是她也不能直说,无奈只好说:“对了,希望姐姐也能来,我好久没见她了,最近太忙了。”

    你一言我一语,车就快到小姨子的家了,小姨子住在一个单身公寓楼,小户型的,4层,一个人的生活自由自在,不过也难免寂寞。

    “一个人上去没问题吧,我就不送你了”冷县长对她说。

    小姨子心里很不甘心,但也只能说:“好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过她灵机一动,故意将钥匙掉在车底板上。

    “别急,你的钥匙啊,小妹。”冷县长刚好看到,就提醒她。

    小姨子微微弯下身子,整个凶清晰地展现在冷县长的面前,冷县长见到这个场面也没有吃惊,但是心里不禁一阵悸动。

    就这样她捡起钥匙谢过姐夫后朝楼里走去。

    老婆早就做好了饭,一直在等他,见他进来,接过包说:“今天忙了一天,累坏了吧,呵呵,瞧瞧我给你做的一桌好菜,水煮鱼片,马上就好了,呵呵……你赶快换身衣服,准备吃饭吧。”

    冷县长点头,换着拖鞋说:“可不是吗,不过今天有人送了几张卡,你拿去,带儿子购物,别舍不得。”

    “又要乱花钱,家里的什么都不缺,用不着……。”夫人心疼的说。

    两人吃晚也没多少话说,很快就吃完,他们就回到房间,冷县长的媳妇就问:“今天是不是很气派,好多人来开会啊,怎么样?”

    冷县长回应着:“奥,今天人不少,对了,小妹今天也参加会议了。”

    “真的啊,她没说最近怎么样,找到男朋友了吗,让他不要在挑了。”

    “哦,我知道,我都说她了……”冷县长又想起了小姨子那凶,一想到那个地方,就感觉自己一下子精力旺盛。

    他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妻子,然后闭上眼睛想着是和小姨子缠绵的样子。

    “今天你都累了,我看还是早点休息吧。”媳妇对丈夫说,她确实也很想了。

    后来就在客厅里,他们滚在了一起,冷县长看来今天真的太神勇了,他媳妇当然乐意,看到丈夫满意的样子,自己更是花心怒放。

    这是市委开完会的第三天了,悬在华子建头上的那把刀还没有落下来,华子建也抓紧料理自己的后事了,一大早,几个华子建的嫡系有来看望了一次他,林逸来的晚点,她准备到乡下去,特意过来看华子建,不过感觉华子建的姓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低落,所以她就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准备离开了:“华书记,那我就先走了,我原来待得那个高坝乡书记张茂军最近到广州去了,我过去看看。”

    华子建眉头一杨问:“张书记什么时候去的?”

    林逸想了下说:“好像是大前天吧。”

    华子建点点头说:“你等下我,我和你一起过去。”

    林逸有点不解,华子建现在还要下乡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考虑和活动一下将来的事情,但她嘴里不好说,就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华子建走到了办公桌旁边,拿起了电话:“孟部长,你通知一下,让电视台来几个人,和我一去下乡检查一下,你们宣传部也派人随同检查。”

    林逸暗吸了一口气,她明白这意味这什么,看来华子建不仅没有因为打击消沉下去,他还要展开一次反击了,谁都知道高坝乡书记张茂军过去是哈县长的嫡系,现在也算的冷县长的嫡系了,每一次在阵营的对决中,他总是跳的最欢,看来华子建要拿他开刀。

    对华子建来说,他要在离任前扫清洋河县的所有垃圾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他也和组织部的马部长商议过,一早马部长也给他回了话,人员名单和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了,但华子建还需要一个契机,他不能无缘无故的做一次较大规模的调整,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么或者这个张茂军就是这次调整的导火索。

    很快,宣传部的干事就来说,电视台准备好了,车也到了县委,问华子建什么时候走。

    华子建看看林逸说:“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两人到了院中,华子建没有带车,他坐上了林逸的车,带着电视台和宣传部的人就往高坝乡开去了。

    按华子建过去的习惯,他下基层检查工作或视察调研不喜欢人欢马叫、车水马龙、前呼后拥,随同人员最多不会超过2人,秘书与工作有关的部门或单位负责人,涉及到对全县工作有指导意义的检查调研会叫秘书通知电视台记者随同。

    还有一个叫很多人看不懂、捉不透的习惯,也是最让下面担心的习惯,那就是下基层他一般不与任何人打招呼。他自己决定调研的选题和项目后,直接下达到点上或现场,他是要把最真实、最原始的情况掌握到手,只有发现某些问题后,他才会通知当地领导到场质询。

    这也体现了华子建务实、清廉、为民的作风。同时能检查到基层干部的工作态度和民声反映。

    早在一两个月前,华子建就接到过群众上访,他们说张茂军有贪污受贿行为,这或者并非空穴来风、子虚乌有。

    虽然华子建在一次常委会上提起过,但冷县长口口声声说张茂军是好干部,群众告状是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但孰是孰非、谁对谁错需要时间来检验。

    华子建才不相信冷县长说的鬼话,在洋河县,只怕很少有几个干部屁股后面干干净净的,但华子建并没有急于在当时处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他一直隐忍未发,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一路上,华子建和林逸说说笑笑,一点都没有人们预想的那种悲愁的情绪,这让林逸也很佩服,当一个宦海中人把权利和官位看的如此平淡的时候,在官场他已经就算是一个超人了。林逸真诚的说:“华书记,我很佩服你。”

    华子建和林逸都坐在后排,他很奇怪林逸这句话,就问:“所以意思,为什么佩服我?”

    林逸没有看华子建,她沉静的说:“我没有看到你胆怯和伤心。”

    华子建就笑了,说:“因为你看到的其实只是一种表面的现象,我有沮丧,也有灰心,但我不能天天把它挂在脸上,也不能像祥林嫂一样见人就说,我其实很珍惜这段时光的。”

    华子建说到后来,脸上真的就有了一点哀伤,林逸是满含哀愁的转过头来,看着华子建,多好的一个领导啊,就这样,他就要离开洋河,他犹如一颗划破夜色的流星,点亮了夜空,带给人了幻想,但只在一瞬间,他就要黯然失色,灰飞烟灭了,自己在3年,5年,10年后,还会记得他吗?

    华子建看到了林逸眼中浓浓的悲伤,他努力的振作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林县长,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好像我彻底完蛋了一样,说不上我将来调整到市里去,前途更好呢。”

    林逸也勉强的笑笑说:“像你这样有能力,有魄力的人,走到那里都一定会大放光彩的,我一点都不为你紧张。”

    华子建笑笑,看着春天开始的鸟语花香,他的心就漫游在那薄云飞过的山峰,或者,自己应该稍停一会,为的是挡住太阳,教地面的花草在它底荫下避避光焰的威力。

    小车在高坝乡的街上华子建就让停住了,华子建看到街头扎堆儿闲坐着一群老人,他决定,就从这里开始吧。

    “嘎”的一声,车子在距老头们闲坐前20米的公路边沿停下,华子建下车来到他们中间,和颜悦色问大家:“各位乡亲好啊,现在的农事搞得还顺利吗?乡亲们,有什么困难没有?”

    这些老头一见他,虽然不认识,但知道肯定是个当官的,老头是不怎么害怕当官的,自己都七老八十的了,管你是什么干部,有个老汉直言快语地说:“农事到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心里有气,在这骂几句。”

    华子建暗暗高兴,看来真的找对地方了,他就问:“这么好的社会,有什么生气的。”

    那面宣传部的干事也很精明的让电视台几个人架起了长枪短炮,开始拍摄了。

    老头一点都不怯场,说:“我们生气是因为高坝乡干部太烂,光前年就吃了几十万元钱,你说我们乡现在很多正事没钱,但他们还那样乱花,能舒服吗?”

    旁边还有一个老头也说:“张书记又到广州去了,你说说,那坐一趟飞机多钱,每年都去,也没见带回来个什么。”

    另一个老头估计有点坏,就煽风点火的说:“也带回来过呦,听说带了一身的病回来了。”

    一伙老头就很满足的笑了起来,你狗日的出去花天酒地,让你长一身的梅毒回来。

    华子建问:“大家知道去年乡上准确的吃了多少?”

    一个老汉摇摇头,说:“那不知道了,我们这又不公布帐目。”

    有个可能知道点消息说:“乡里卖山卖地得了40万元钱,听说现在账上只有1万元了。”

    华子建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机,就明知故问的说:“钱哪去了?”

    几个老头越说越气:“大干部花大钱,小干部花小钱,老百姓花不上钱。”

    这里在说着,那好奇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乡亲们聚拢了过来,在华子建不断点头鼓励下,大家更是情绪愈发激愤,因为平常他们也说,但都是一伙苦哈哈自己说,不过是骂一阵,领导一见他们扎堆,都老远的绕道走了,没人搭理他们,今天这人明显的是个干部,看样子还不是个小干部,估计就是个明察暗访的八府巡案什么的,那不好好的说说,更待何时。

    村民反映问题的人也越来越多,宅基地问题、治安问题、干部作风问题等等。于是又有人说:“乡里的张书记更是比国民党还恶,叫干部强行拆房子,然后强行把地卖了,用钱大手大脚。这样的书记,我们不要!”“……”

    大家言词恳切,义愤填膺,看来,高坝乡的问题是该搞清楚并处理的时候了。

    华子建就转身对随行的宣传部干事说:“把这些问题都记下,逐项查清楚,马上给群众一个明白,一个乡政府一年吃喝几十万,怎能不让老百姓心寒?”

    其实在此之前,华子建在常务会议上做了一个规定,干部下农村必须实行零招待,集体不准花钱招待上级,但这话说是这样说,执行起来很难的,不查,什么问题都没有,一查,那就什么都是有问题了。

    不过今天华子建心情还是特别沉重,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度,水至清则无鱼,这话不错,但你水太混了那鱼也是会呛死的,这个张茂军的确太过分了。

    “走,到乡政府去!”华子建一上车就吩咐司机将车开往高坝乡政府,偌大的乡政府大院,静悄悄看不到一个干部,各办公室也几乎铁将军把门。

    人都到哪里去了呢?支农?参与新农村建设?回家?招商引资?

    一连串的猜测,有一点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才从一个食堂炊事员那里了解到,因这些天来,天天有群众上门上访找干部讨说法,干部门很烦,所以在党政班子会议上宣布决定“全民招商”,“一句话就是对上对外都说干部都分成若干小组,分别招商引资去了,实则是回避矛盾。”

    这因噎废食的下策工作,令华子建气愤不已,他不由分说拨通了张茂军的手机。“你在哪里?乡里地震了!”华子建对着手机直问。

    “华书记你好!我现在在广州招商引资,洽谈一个投资项目。”张茂军在电话那边看到手机屏显“华子建”三个字,自然不能怠慢。

    高坝乡的独立王国几乎把华子建坠入云雾里,乌七八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特别是各级干部的请示汇报制度在高坝乡成了摆设。书记、乡镇长离开县内必须要向书记履行请假制度,张茂军去广州招商,高坝乡政府全盘皆空,难道就是你这个“土皇帝”自以为是、擅作主张!?

    “你外出招商引资,为什么不向县里请假?”华子建冷冷的问。

    “我已向冷县长电话请示了。”张茂军答。

    华子建冷笑一声说:“你不懂干部请假制度吗,你必须马上返程,把乡里的事处理好。”

    华子建下了“死命令”,令在广州这边的张茂军如坐针毡、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眼前的高坝乡简直就是地狱一般会使他度日如年,收拾不起。治安、经济等一系列问题几乎可把他送上“断头台”。

    眼下群众反映强烈的政务不公开也是冲着他张茂军而来的。去年,乡里置换办公楼,开发商一次性向他行贿10万元,至今却新建办公楼的宅基地都没有着落。上梁不正下梁歪,在高坝乡,干部不作为、乱作为现象可谓比比皆是,司空见惯,群众一片怨言和愤怒,告状上访天天有、时时有,高坝乡不是地狱是什么?

    虽然他有冷县长罩着,而且隔三差五给了冷县长一些“好处”,也算是有很铁的后盾靠山,但如果民愤大,引起上级重视,导火索点燃,势必引起爆炸,到时谁也保不了自己。可怕,真是可怕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人生也有太多的留恋和幸福,如果华子建没有来了解高坝的情况,他还沉迷在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幸福迷恋中,过着天堂般的生活。

    已有家室、50开外的张茂军来广州之前,把他的红颜知已许丫丫一起带到了身边,过着浪漫激情的世外桃源生活,据说许丫丫在张茂军的帮助下,自己投资在柳林市开办了一个大型超市,经营着南杂北货,生意很好,传说许丫丫还未婚,存款却有上百万,准备用这笔钱支援张茂军“政治发展”。

    张茂军与许丫丫穿戴得整整齐齐去五星级宾馆的小餐厅,这种餐厅因昂贵的服务费和平庸的口味使一般住店客人望而却步,一般客人更乐意去外面的“马路餐厅”吃饭,但是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大饭店里的小餐厅对于张茂军和许丫丫来说,它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张茂军和许丫丫既要时间又要隐秘还需要舒适,小餐厅好象就是为他们而设计的。他们就是需要这样的环境,许丫丫选了一张靠近落地玻璃窗的餐桌,旁边有一株高大的巴西木,低回抒情的音乐仿佛是由巴西木翠绿的叶尖袅袅升起,逶迤到蜡烛的火苗上的张茂军和许丫丫二人便在这有声有色的火苗两边对坐。

    他们面前的几道模样考究的、雕了花、拿生菜镶了边、造型各异的菜肴,两只晶亮透明的高脚玻璃杯里头盛了小半杯醉枣颜色的法国红葡。他们不时的碰杯,有彼此的投机与思情爱恋,吃得非常香甜。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许丫丫把指尖微微地朝远处一挑,立刻上来侍应小姐,将没有了看相的盘子撤了下去。再上来的是果盘,暗花剔透的水晶果盘,里面装满了切好的四季鲜果,红的是草莓和西瓜,紫的是葡萄,黄的是哈密瓜,绿的是弥猴桃,在五星级饭店里无须为季节操心,也无需为营养操心。天上人间该有的一切,这里和都有了。

    这时候,他们就不免要伸手撩一撩窗帘。一撩窗帘,大城市的景致破窗面入,有婆娑绿茵公园般美的宽敞的大马路;有车水马龙,有流水一般的自行车和流水般的行色匆匆的行人;有像春笋般挺拔而起、结构独特的座座林楼,远处还有茫茫无边的大海与江河,这样隔着玻璃看世界,玻璃内的人最容易生发出无限的感叹:幸福和幸福似乎用手摸得着。

    张茂军深情地说:“丫丫,你知道我是多么珍惜和疼爱我们现在的这一切吗?这一切有多好!”

    许丫丫动情地答着:“人间最大的幸福不是钱,也不是创业,而是有我你这样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她的声音与平日大大咧咧做生意时候的完全不一样了,是与音乐美酒绿叶烛光四季鲜果十分相谐的声音,是从柔弱润滑的粘膜里直接发生的声音,是性感的声音。

    张茂军的热血澎湃起来:“走,我们回房间去!”

    许丫丫说:“怎么了,动情了,刚才见你接电话那样子,看着很紧张的。”

    张茂军叹口气说:“是老大的电话啊,不过想想问题也不大,听说他快完蛋了,也张狂不了几天。”张茂军他们回到房间,雪白的被子掀起了一角,他们彼此之间无需言辞,心有灵犀一点通,彼此抚摸、相拥而吻,接着又光着身、裸着体。张茂军的双手死死地环抱着许丫丫匀称的小巧的身段,迅即把她压迫在床。

    这时,张茂军的下身不听使唤,“家伙”硬硬地、直直地勃起,然像决堤的海、他要疯狂做~爱……。

    一个岁数这样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平常都吃的什么,干劲还是满大的。

    当天华子建回去就马上组织了一个对高坝乡的调查组,由纪检委牵头,还有人大等其他多个部门都参与进来,看着架势,华子建是要动刀子了。“高坝乡腐败案开始追查啦!”

    “张茂军这小子快完蛋了!”消息不胫而走,冷县长大吃一惊,他的内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保张茂军保了多少回他自己也算不清楚了,那些时候,都是县内解决的问题、在自己手上能处理、能过关的小不点。可是这次就把火烧大了,烧旺了,这就意味着凶多吉少,没有退路。说情包庇不仅无济于事,还会引火烧身,一起死亡。

    同时,冷县长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次华子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或者华子建是要对自己发力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华子建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起了进攻,什么叫哀兵必胜,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华子建自己要完蛋,他狗急跳墙,破釜沉舟的拼了,自己是绝不能和他对抗的,他现在是在玩命,自己的前途还美好的很。

    十万火急,不敢怠慢,冷县长拿起座机电话直拨张茂军,睡梦中的张茂军被电话铃声惊醒,深更半夜家里的电话响起来,绝对不是好事,不是爆炸就是坍塌,或是倒灶。要不就是农民闹事打死人。他拿起听筒不高兴地问:“谁呀?什么事?”

    听到是冷县长的声音,他像触电一样“唰”地一下坐起来:“领导,是你呀!”

    冷县长说:“你平时工作不检点,做人张扬不低调,惹出事来了吧!”

    张茂军的脑子开始清醒,意味着有了新的情况或问题:“我没干什么,只是抓工作得罪了一些人。”

    “不至于是得罪人的事吧?你小子一定要有个准备,思想上的、行动上的,反正所有的准备你都要准备,我看真是凶多吉少、大难临头了,华子建已经对你调查了,你要学会做基层领导的艺术。”

    张茂军从冷县长的弦外音中得到了启示,就像策马奔腾到悬崖边,无路可走、无计可施时的猛然醒悟。张茂军的核心问题是私欲膨胀,没有把群众的监督当回事,攀附上级领导,拉帮结派,他在高坝乡任乡党委副书记时,为了达到党政“一把手”的目的,不顾群众反对,对所分管的工作大吹大擂,好大喜功,创造虚假数字,建立虚假政绩。

    比如说,烟叶生产,在高坝乡的农民是不愿意种烟的,原因很简单,收购时烟草部门老是压级压价,加上这项产业的工序繁琐,技术不过关,就会亏得没身翻。然而,张茂军当时却讨好哈县长。

    因为哈县长在全县性的大会上提出要建立以烟叶为主导的十大农业产业,所有的党政干部要不遗余力、沉扎基层把十大产业抓实搞好,今后提拔或重用干部,就是从这十大产业的“功臣”中产生。

    “高坝经验”在全县开始推广总结。张茂军“一炮走红”,从此也就成了哈县长的铁杆人物了。

    现在他接到冷县长的电话,知道自己要赶快回去了,自己在那坐镇,或者要好一点,有的东西也要赶快的处理一下。

    第二天一早,张茂军就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但是显然,他没有华子建的动作快,在他刚刚回来的时候,车站上迎接他的就是县纪检委的同志,张茂军被双规了。

    他的问题就查出了一大堆,从作风问题,到贪污挪用,再到行贿受贿,华子建就有了借口,他大张旗鼓的在全县召开了几个干部会议,对张茂军这种行为做出了猛烈的抨击。

    县政府小型会议室,华子建说:“今天,我们召集大家来开这么个会是事出有因,很有必要的。座谈嘛,请各位诸侯‘一把手’们谈谈你们是怎么工作,如何服务的?谈谈你们的打算和目标!”

    华子建主持的“开场白”显示出一定的份量,足有千钧之重,虽然表情平和,但与会同志似乎都能感到从中的紧张,单刀直入里深含着浓浓的“火药味”。

    有几位一把手们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听到“你们怎么工作,如何服务的”华书记的“命题”,让会场上顿时静得简直可以听到大头针落地的声音。公安、工商、国税、地税、卫生、工业园、经贸委、外贸、劳动局、中小企业局等单位的一把手们依次发言,有些单位发言时一“发”十几分钟还找不着“北”,使人听了如坠云里雾里,像是活受罪一样叫人苦不堪言。

    比如,县地税局局长明明单位和个人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他发言偏偏就轻避重,洋洋自得,好大喜功,说他如何如何抓收入、抓作风、抓队伍,座谈会问题会变成了标榜会、庆功会。

    这个老杜,真能杜撰出一套以功掩过的条条陈陈,看来,不给他挨板子是达不到杀一儆百的效果,既然开这个会,就要把问题解决。

    在他演讲的一个空档,华子建果断插入说:“各位诸候,是不是大家都是神?都是仙?就没有不足的地方!没有不对的一面!这样好啊,我们洋河县真是太平盛世,形势大好啊,我华子建和冷县长是不是可以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了?!或者高枕无忧等着大家的捷报频传?”

    下面一下就静悄悄的了,谁敢来触华子建的眉头,这种要下台的人,那才是狠呢,谁惹他,他就拉谁当垫背的。

    就像是有个笑话说的,一个当官的进了监狱,儿子要考公务员,担心进不去,一天他到监狱来探监,说去了这事,他老子就说:“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拿上找他们,没问题。”

    儿子当然有点担心了,就问:“老爸,现在社会人走茶凉,你都不在位了,这条子还能管用?”

    他老子哈哈大笑说:“儿子哎,你不懂啊,想当年我在位,想让谁上谁就上,现在我在这里,我想让谁进来,谁就得进来陪我,你放心的去。”

    果然,这条子威力很大,一路顺利的就让他儿子进了政府。

    现在下面坐的这些人也是一样啊,谁也不敢惹华子建,万一他下去的时候,咬你一口,那才叫冤枉呢。

    华子建放下手在圈圈点点的派克笔,情绪有点激动,或左手、或右手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不断地敲拍着、击打着说:“大家还有脸面庆功报喜,你们心里都应该有一本‘明白账’,洋河县搞成什么样子了,要招的客商不进来,招进的客商赶着走,成何体统!我内心在流血!高坝乡那个张茂军过去不是也一直很好吗,现在怎么这么多的问题。”

    静,出奇的静。大家都或面面相觑或羞愧低头,自知雷霆大发的华子建要掀起一场不知是福是祸的风暴。

    其实,华子建就是要敲山震虎,他想要彻底、痛快、利索地整治、压倒和解决一些腐败的官吏,就不能心慈手软,不痛不痒,他要也我饿哦自己下一步对干部调整造造声势,让有的人老老实实,不要以为自己快下台了,谁敢跳出来和自己对抗,自己就枪打出头鸟。

    这个会议一开完,华子建马上就召开了一个常务会议,专题讨论和决定县上中层干部的调整问题,等到两点一上班,常委们就陆续的到来了.

    华子建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他也没说什么,就坐到了自己的专座上,还没坐定,郭副县长就扔了一支烟来,郭副县长也是新进的常委,他应该还没开过多少次常委会。

    华子建的右面坐的是齐副书记,他也掏出了打火机,帮华子建点上烟,华子建也就很客气到了声谢,对着个齐副书记,华子建一直在小心的应对着,这个人藏的其实很深的,轻易不会给别人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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