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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血染佛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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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空持剑傲立嘴角犹挂这一行醒目血迹,对方那位使用白玉钩的修士身子扭曲的躺在地上,已死的不能再死。

    脱胎修士催动红砂漫天飞舞向着李寒空扑卷,此砂以百毒瘴气祭炼而成内又有不计其数的毒物虫蚁,其毒性丝毫不弱于嗜沙蛇毒,只要沾染一粒法力全消身死道消。

    李寒空运转锈剑绊住金丹修士的“大腿骨”倒掠飞退的当儿,忽见眼前银芒显现,但见数百道问天剑呼啸钻入红砂之内,立时响起“嗤嗤”刺耳声,无数毒物的残肢遗骸跌落出来,红砂立见萎靡稀薄了许多。

    李寒空一喜,沉声喝道:“咄!”但见翻腾汹涌的红砂猛地一顿。

    仇决连连挥掌劈开红砂穿梭过去,问天剑剑光重归于一落入他的手中,身剑合一刺向脱胎修士。

    脱胎修士先是受了仇决一招“幻剑术”红砂威力剧跌受到反噬,现又被李寒空用布在虚空的阵法定住身形法力运转滞泄生涩,又见仇决这一往无前惊神泣鬼的一剑,忙将红砂放在一边运转法力齐掌拍向问天剑,金丹修士亦被仇决这一剑骇摄住,忙举掌打向仇决。

    有近战第一身法之称的“云曦步”自然不是白叫的,但见仇决身子仿佛飘拂随意的薄云般虽躲过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掌,却被部分掌风扫中,五脏六腑立时纠结起来,仇决忙远在“缥缈决”连卸带削化去金丹修士的法力,剑光一缠削向脱胎修士的双掌。

    脱胎修士一掌生出沾劲粘住问天剑一掌劈向仇决脸目,仇决怡然不惧问天剑织出漫天剑网罩向脱胎修士的臂膀头颅,确是一招玉石俱焚的招数,脱胎修士只得回掌拍打问天剑,忽然进在眼前的问天剑消失不见,他方才已见识过仇决施展瞬剑术,心中一惊忙抽身后退。

    仇决右手并剑指,指尖发出一道银白剑气倏地刺向脱胎修士的丹田。

    脱胎修士沉掌扭身,忽感脑后剑气刺体想要闪避已来不及,只得忙折臂向脑后拍去,却胸前空门大开,仇决施展“云曦步”紧贴上去,挥拳拍掌一连打七记,脱胎修士恍若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被打飞的问天剑倒掠而至剑光倏地一转,鲜血迸溅脱胎修士的头颅已被斩下。

    金丹修士见两位同伴先后丧命,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胆寒,却见问天剑飞虹般打来气魄惊人,凌虚踏步向后倒掠,骨棒猛地敲退锈剑化作一道白芒悍然点中问天剑剑光,仇决全力运转玄功之下法力几不弱于罡煞后期修士直追脱胎修士,但也不敌金丹修士的奋力一击,飞虹猛地一颤剑光立时暗淡几分。

    “此人不过罡煞修为受我全力一击剑光竟没有破碎,可见剑术之高明犹胜另一个小子,且精通瞬剑术,罢了,还是先斩杀此子方为上策。”骨棒携方才余威倒击向疾驰如电而来的锈剑,仇决稳住剑光又复攻了上去。

    两剑一棒登时斗作一团,打得空中五光十色耀人眼目,如若雷鸣般阵阵爆响,一时难分高下。

    “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相互配合得竟如此巧妙无暇,我需趁尽快除去此二子,不然时间拖久了更加难判胜负。”金丹修士沉喝一声,催动十二成法力骨棒幻出千万棍影往两剑裹去。

    金丹修士在强逼仇李两人与之硬拼法力,若是稍有逼退必将被其占去上风,然后遭受连绵不绝的打击直至落败身死。

    仇决李寒空双剑合璧,化作一道一半银白一半黄金的双色剑芒,剑芒涨至水桶般粗壮直捣黄龙般撞入棍影内,一声闷响双剑被生生震开弹退,骨棒亦向后跌退。

    仇决法力不如李寒空,又与这缔同会的金丹修士接连硬拼两次,纵是有“飘渺诀”这等无双法诀傍身也忍不住呕出一丝血迹,好在身负神诀急速运转一周后内伤已恢复了八九成,忙驾驭问天剑配合锈剑迎向飞射而来的骨棒。

    两剑齐驱将要触及骨棒棍光之际,问天剑猛然晃出一道剑光替剑而行,问天剑却消失不见,但剑气与问天剑一模一样绝看不出任何端疑。

    绣剑织出漫天剑影兜上骨棒,同时本体黄金剑芒内敛,但见漫天黄金剑光中夹带一道银芒撞上骨棒时问天剑在金丹修士的身旁倏地跳出,金丹修士虽时刻提防仇决,但仇决所发出的那道剑气确与问天剑一般无二,金丹修士心感不妙连忙挥拳打向左侧却也慢了半拍,只是这半拍便在他的左腹留下一道深深剑伤,满腹大小肠有小半都溢了出来,剑气法力直奔丹田而去,此时骨棒已破去绣剑漫天剑芒,金丹修士又疼又惊忙运转法力抵御体内的剑气,骨棒力穷得不到主人补充法力自然不足,李寒空驾驭比方才剑芒稍慢一步的绣剑,剑尖一滴金黄正好刺中骨棒.

    一声清脆,骨棒倒飞时骨粉撒扬,顶端关节处已然被李寒空打成粉末。

    两处内伤相互叠加,金丹修士法力顿时混乱忍不住痛喝一声,李寒空哈哈一笑道:“再来一剑。”绣剑剑尖再次凝聚出一点金黄追向骨棒。

    金丹修士亲身体会知道李寒空这一剑的威力绝不下于金丹修士的全力一击,不敢再挫其锋,忍着体内法力乱流御使骨棒闪退,忽感身后风声迫体,不想而知必是仇决驾驭问天剑来袭,心中更怒不但不闪反而运起全身法力并将将体内还未平复的法力乱流逼至右掌,身子微微一侧一掌拍向问天剑剑光,却一掌穿过剑芒,虽把紊乱的法力打出体外却一掌拍空无处着力难过得直欲吐血,身子扭曲头颅主动迎上问天剑剑芒。

    金丹修士一怔不待他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问天剑有形无实的剑芒已落到他的头上,身子控制不住地猛烈抖动起来,魔由心生只觉得整个躯体魂魄被恐惧、胆怯、空虚、彷徨、愤怒、仇恨、孤寂、悔恨、亏欠、自责、嗜血杀戮等负面情绪充斥,不说心神告破就连自主意识都已模糊消退起来。

    李寒空大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再来一剑’。”手中却未停下一分,绣剑携风雷之势一剑贯穿金丹修士的头颅,神识魂魄立时被绞杀干净,金丹修士全身血液自头颅窟洞飙窜体外,尸体猛然坠落在地激起一尘尘烟。

    且说什格布率领大军兵临于阗城下,却见城门关闭城内传出刺耳的厮杀惨叫声,身子一颤险些跌下马背,脸色苍白无血任谁也知道中计了,他虽对勃野囊生出间隙但也是同胞袍泽岂能见死不救?立即指挥大军攻城企图为勃野囊缓解压力,大军距离城池一箭之地时城墙上战鼓雷鸣,无数箭矢密雨般呼啸撒下。

    吐蕃大军本是奔着直接入城内接收于阗而来的,因此大多轻装上阵盾牌所带不多只有千余面,面对头顶上落下的利箭只得挥舞兵器一阵乱拨或是闷头前冲,但唐军居高射箭又在射程之内,能拨开的箭矢不到十分之三四,一阵箭雨下来但见桃花漫开,无数吐蕃士兵倒了下去顷刻又被身后的袍泽顶上继续前冲。

    阵阵箭矢骤雨般射下,无数吐蕃士兵口涌鲜血中箭倒下,又被身后无数的士兵替补继续亡命冲向城池。这便是战争,所诠释的远不止铁与血,还有无数因此送命的冤魂,他们再也听不到温暖可贵的乡音,再喝不到一口故乡酒。

    吐蕃大军丢下千条人命方才抵达城下,好不容易冲到城下的士兵却只能看着紧闭的城门一阵失神,他们连盾牌都没带哪里还会带云梯、攻城车等攻城必备之利器?

    城墙上战鼓更急,此时唐军用来招呼吐蕃大军的不止是箭矢,还有石块、檑木、沸油、生石灰粉,沾有油脂一点便燃的捆捆干草以及火箭火把,发呆失神的吐蕃大军顿时处身火海乱石当中。

    什格布双眼充血暴凸,回首往缔同会一伙人看去张嘴欲呼喊求援时却看到金丹修士被李寒空一剑贯穿脑袋身子自高空坠落,嘴巴一闪险些咬到了舌头,一时惊诧愤怒羞恨陈杂五脏,忽然手捂胸口喷出一口血液。

    这时城楼上忽然现身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一手提着厚背刀一手提着一个满脸胡须只能看清一双死死瞪着双眸的人头,暴喝道:“勃野囊已死,尔等降者不杀。”音若春雷,炸滚整个战场,此人不是西安大都护府第一猛将苏暹更是何人?

    什格布满唇染血仰天惨笑,眼角流出一行血泪,大喝道:“撤退!”不用传令兵传讯他的音声同样盖过整片战场,攻城士兵如闻纶音般丢下手中武器转身便跑,但城墙上的箭雨并为因此停歇反而越射越勇越急,涌到城下的上万步卒有一半交代在骤雨箭矢之下。

    什格布领着万余残兵望东逃窜,于阗城城门忽然洞开,血人苏暹与裴冶率领三千铁骑旋风般衔尾追赶。

    心胆俱丧的逃兵毫无战力可言只顾逃命纵是想反抗也多半没有兵刃,空手入白刃肉拳对大刀显然是武林高手们的专利,大头兵可没这种本事,苏暹聚阵长蛇轻易凿穿吐蕃军大逃亡的混乱阵型,一路斩敌无数却鲜有伤亡,直至什格布率千余人马躲入山中,苏暹才下令收兵,此战告捷不但阻止西域动乱,更免去了中原再一次沦入滔天战火中。

    仇李二人按下身形落在金丹修士尸体前,李寒空嘿嘿一笑,手掌猛地排在金丹修士丹田上,肚腹破碎一颗圆溜溜闪烁迷人金光的金色元丹飞出被李寒空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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