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计:相女有毒 > 第035章 自种恶果

第035章 自种恶果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七月悄然而逝,八月的风已不轻柔,带着无言的烦躁,甚至裹着疼痛的雨。

    外面大雨无情砸下,溅起朵朵水花,一楼室外湿哒哒一片,溅起的污泥也印在了墙根,屋檐下,末雪正拿着一把油纸伞伸入雨幕中,另一手则用竹筒接住骨架上滑落的雨水,极为认真。

    窗棂处,轻语与乐瑶正趴在上边,看着雨水发呆,不远处的凳子旁红袖正在做女红,最近新送来的布料,红袖想为苏墨染绣上一条绢帕,却是不知道该绣何种图案,正在轻声细语的与初雪讨论。

    不远处的书桌旁,苏墨染一手扶袖,一手执笔,半垂着眼睑,正认真在宣纸上作画,垂在身前的发丝随着她的举动轻轻晃动着,她也没有丝毫影响,偶尔她抬眼看看外面飘落的大雨,然后继续低下头作画,整个墨玉阁安静无比。

    半个时辰左右,苏墨染方才终于收笔,端详着自己的画作,秀眉微蹙,时而在宣纸上添上一笔,时而变换位置认真端详,眉头始终未曾松开。

    初雪见状,好奇的走上前查看,发现苏墨染所画的竟是在雨幕中接雨水的末雪,线条优美,色彩淡雅,浓淡恰到好处,雨水纹路,溅起的水花都画得精致,初雪左瞧右瞧都瞧不出有何不妥,奈何苏墨染却不曾满意过。

    其他三人也围了上来,观赏苏墨染完成了的画作,纷纷表示赞叹,乐瑶嘟起小嘴娇嗔着嚷道:“小姐你偏心,只帮末雪画,不帮我们画。”

    “要是你们也能在雨幕里站那么长时间,只为了收集做香粉用的水,我也可以为你们画一幅。”搁下紫毫,苏墨染走到放水盆的架子前净手,好笑的回答轻语的话。

    这五个丫头,性子各异,红袖跟在苏墨染身边时间较长,比较放得开,贤惠得很,初雪沉稳带些冷漠,末雪有些沉闷胆小,但对药理方面异常执着,轻语为人文静秀气,颇有南边女子的温婉,乐瑶较为坚韧乐观,平日迷糊正经事做得有条不紊,苏墨染都不知该说她们性格互补,还是如何了。

    “那你还是帮红袖姐姐她们三个画吧。”乐瑶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将话头转向了另外三人,跑去看红袖做的女红了,当发现丝绢上空无一物后,不解的询问。“红袖姐姐,你绣了那么久怎么都没绣上去呢?”

    苏墨染笑着坐在软榻上看戏,书桌上的话任由着晾在那里,等待墨迹干掉。

    “想不到绣何物才适合小姐。”红袖原想绣玫瑰花,可细想小姐于这种花色不甚所喜,后又想绣桃花,又觉绣桃花容易被误会,会让小姐难做,便又否了这个决定,思来想去,不是花样不适合,就是花样太寻常了,干脆没往上面绣。

    话题一下就从苏墨染画作上转移了,开始讨论着该绣何物在绢帕上,才能衬得上苏墨染,而苏墨染一语不发,望着飘落的雨点出神。

    前世死前,亦如这般大雨淋漓,冷宫中,冻人得紧,她只身着粗布薄衫,七年光景,她最后败给了一道圣旨。

    门外,末雪终于收拾好东西,走了进来,紧随这她踏入屋内的还有朱管家,他一脸焦急的冲入室内,不顾身上衣衫被雨水打湿,不算规整的与苏墨染行礼。“大小姐,老爷请你到二小姐院子里一趟。”

    苏墨染打量着朱管家,见他左边脸庞泛红,微微凸起,明显是被人打过耳光,一阵细想后轻声询问。“朱管家如此惊慌,不知出了何事?”

    “还是请大小姐前去看,老奴也不敢多说。”朱管家慌了神,清凉的八月硬是让他额角沁满了细汗,后背衣衫也被冷汗沁湿,眼神内的焦急更是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来。

    “好吧,二妹妹若是出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去看看也是应当的。”苏墨染松口,不再追问,但她嘴角那抹自信的微笑,好似透露着她已知道发生了何事,自信睿智。“雨天就不用太多人出门了,初雪陪我去就可以了。”

    前去晨曦苑,苏墨染心里有底,知道所谓何事了。

    赶到晨曦苑,刚走进院子,还没进入屋内,就听见里面传来责骂哭泣的声响,间或嘶吼声求饶声,朱明辉斜眼瞧了苏墨染神色,见她眉头蹙起,满面担忧,半点观察不出破绽,急忙收回眼光,偏开身子,让苏墨染绕过他走向屋内。

    屋内,丫环婆子跪了一地,苏熙祥满面怒气的坐在内室的凳子上,看着大夫在帮苏扶摇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而苏扶摇正被两个嬷嬷按住,不让她动弹,徐丽萍哭哭啼啼的站在床边,府内除去老夫人外,该到的都到了,整个场面有些吓人。

    “墨染见过父亲。”苏墨染施施然走上前给苏熙祥请安,见苏熙祥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起来,她方才站直身体,将眼神投向了不断乱吼的苏扶摇身上,目光关切,言语怜惜的询问。“父亲,二妹妹这是怎么了?”

    徐丽萍狠狠瞪了苏墨染一眼,拿着手帕抹抹眼泪,不悦的回答。“大小姐所做的事,难道自己会不知?”

    “姨娘,你说话可要注意了,我做过何事,让姨娘有了这种想法?”苏墨染这次当真就是被污蔑,但她这次也不咄咄逼人,不温不火的说话,仿佛她挂念苏扶摇伤势如何,又仿佛她根本不在乎苏扶摇,每每想探究个究竟,却又寻不着蛛丝马迹。

    徐丽萍从梳妆桌柜子里拿出被苏扶摇珍藏起来的冰肌玉凝膏,拿到苏墨染面前,让她看清楚后,方才反问道:“这瓶冰肌玉凝膏,可是大小姐送给扶摇的?”

    “确实是我所赠,但姨娘也该知晓,这冰肌玉凝膏千金难得,对二妹妹的伤势大有好处,我给二妹妹乃是出于好意,如今怎么就成了姨娘冤枉我的证据了呢?”这瓶冰肌玉凝膏,苏墨染从未动过手脚,所以便是拿出来,也无法将她定罪,若是徐丽萍有心在里面下毒陷害,如此好的东西苏扶摇自然不会肯做,所以冰肌玉凝膏无毒无害。

    徐丽萍见苏墨染如此从容,心下更加生气,她的女儿变成这样,全是拜苏墨染所赐,而这个贱人还如此淡定从容,她怒意难平,拽着苏墨染身子,走到床边,指着苏扶摇化脓的伤口说:“你看,这就是用了被你下过毒的冰肌玉凝膏后,扶摇才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毒女,见不得苏扶摇漂亮,就这般残害她,天理难容啊。”说道伤心处,徐丽萍反手就要给苏墨染一个耳光,被初雪抓住手腕甩开了。

    徐丽萍不死心,立刻跪倒在苏熙祥面前,拉着他的锦袍下摆哭诉。“老爷,如今证据确凿,你要为扶摇做主啊。”

    苏扶语站在孟氏身后,探出个头来,担忧着看着苏墨染,见她脸无惧意,淡定如斯,又放心的缩回头,规矩站好,惹来苏扶蕴低声讥笑。

    理理刚才被拽皱的衣袖,苏墨染再次看向苏扶摇伤口,原本差不多结痂的伤口,这会留着黄色的脓水,伤口处的肉也腐烂了,发出作呕的气味,尤其是配着室内的檀香,两种味道合在一起,更是难闻。

    大夫正用小刀在帮苏扶摇割掉腐烂的肉,场面血腥且恶心。

    苏墨染如同被吓到般的退了一步,将头扭开了去。“父亲,既然姨娘说是墨染送来的冰肌玉凝膏有毒,正巧这里也有大夫,不妨就让大夫验验,看看这冰肌玉凝膏内是否有毒。”

    把苏墨染叫来这里,苏熙祥本意是听了徐丽萍的话,想要对苏墨染问罪,结果苏墨染三两句摘清关系,又主动提出让大夫验冰肌玉凝膏是否有毒,让他心底升起犹豫,细想一番,苏墨染若是在冰肌玉凝膏内下毒,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以她的聪明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或许事出有因。

    “那便验验看。”苏熙祥这句话掷地有声,打乱了徐丽萍想继续闹事的阵脚。

    帮苏扶摇处理好伤口后,大夫认真的拿过那瓶冰肌玉凝膏验查是否有毒,期间整个室内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大夫的结果,只有苏墨染无所谓的坐在凳子上喝茶,对结果毫不关心。

    将手擦拭干净,大夫将冰肌玉凝膏放到苏熙祥身旁,老练沉稳的说道:“回相爷,这冰肌玉凝膏内无毒,二小姐之所以伤口恶化,虽是因此膏药所致,但只是用法不当,冰肌玉凝膏在伤口结痂后涂抹,可活血生肌,肌肤嫩滑,若伤口还未结痂前涂抹,便会导致二小姐这等情况,伤口腐烂。”

    事情真相揭露,大夫退下,内室剩下苏家人,苏熙祥脸色难看,睨了徐丽萍一眼,拂袖离去,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余下苏墨染留在最后。

    苏墨染轻叹一声,放下茶杯,惋惜又风凉的说道:“徐姨娘,万事若无确凿证据,还是莫要乱说,冤枉不到别人是其次,惹来父亲不高兴可就不好了,二妹妹心急种下恶果,徐姨娘可别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