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火烧费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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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听着不断传来的消息，苏墨染整夜都坐在客栈大厅里。
费城内百姓已经有部分撤离到城内安全的防地，几乎每座城池都有这样后备的避难所，易守难攻，哪怕是敌军攻入费城也能坚守阵地。
清晨第一抹鱼肚白出现在天际，苏墨染扶着门框站在客栈门前望着城内安静的街道，比昨夜更加安静了，如一座废城般。
“王妃，该用早膳了。”红袖将膳食端上桌后，见苏墨染神色寂寥地站在门前，走上前提醒道。
苏墨染收回视线，走回屋内，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好。上方菜色虽不如王府膳食，但也算是不错的菜色，正值打仗能有这样的膳食已然是不错了。
红袖伺候着苏墨染坐下，替她将鸡汤盛入碗中冷却，苏墨染食不知味的用着这些菜色，目光时而盯着是客栈外。
昨夜苏子灏将她接回客栈后，就一直与董晋军在一起安排城内百姓撤离，一夜未归。
对于苏子灏的执拗，苏墨染无可奈何。今非昔比，昔日少年已然学会如此自处，无需她处处想着该如何保护好他，所以便是知道她希望他如何做，他也不会无条件的听从，注定是要有所改变的。
“王妃在担心五少爷吗？”红袖见苏墨染无心用膳，出声说道。“五少爷如今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王妃不必忧心，倒是王妃的身体更该多加注意。”
“红袖，假如我让你虽百姓去避难，你会如何？”苏墨染低垂着眼眸，看着面前有些油腻的鸡汤，心里微微泛起涟漪。
“奴婢誓死跟随王妃，绝不离开。”红袖替苏墨染布菜的手微顿片刻，立即坚定的表明决心。
“所以我才不对你说这种话，可你们对我太过在乎，所以便是我如此与你们说，你们亦是不会离开。五少爷更是如此，哪怕明知前路会丧生，却还会义无反顾的在前面闯。最近我时常在想，我宁愿他还是那个相府的五少爷。”苏墨染声音清淡的说着，用膳的手也跟着停下了，外面战争正在继续，她着实是没有心思用膳。
红袖低头不语，再多安慰的话到嘴边都化作虚无，她都能明白的道理，王妃岂会不明白，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苏墨染聊聊几口填填肚子，便让红袖将膳食给撤了。
苏子灏回来时，脸有郁色，见苏墨染眼底的青色更浓了些，心里更是担忧。
两两相望，苏墨染清冷的眼神好似要将他心里的想法都看穿，直戳他最深处那些小想法，要将他完全击溃。
“大姐，你去休息会吧。”苏子灏走上前来，言辞温和的劝说道。
“陪我去趟城楼。”说话间苏墨染已经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只是与苏子灏擦肩而过时，苏子灏突然拉住她的手。苏墨染停下脚步看着拉住她的手腕的那只手，能感觉到苏子灏手上的茧子，那是习武之人常有的，夏侯宸手上也同样长了茧。“子灏，你应当明白该以大局为重。”
苏子灏摇摇头，转身看着苏墨染，语气真挚的说道：“我只要你能好。”
“我现在很好，但我们这种情况下，你认为我逃得掉吗？”苏墨染第一次严肃的与苏子灏谈起费城情况，她一直想要避免苏子灏参与进来，但他却越陷越深。夏侯驰和五皇子的目标都是她，她有利用价值所以无论是落到谁的手里，苏墨染都不会立马就死，但苏子灏不同。
若是落到夏侯驰手里还行，夏侯驰会看在她的份上饶过苏子灏，可若是落到五皇子手里他必死无疑。
前世，苏子灏为她丧命；今生，她再也不要让他重蹈覆辙了！这个局既是她所设，那必然是由她来结束最好。
“真到那个地步，最后拼搏我也会杀出一条血路送你出去。”苏子灏神色激动的回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墨染，若还有其他方法她不会安排百姓撤离，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在做最后一搏了！“所以你不要再去城楼，跟随百姓离开去避难所。”
“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吗？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相府会如何，你母亲会如何？”苏墨染挣扎开苏子灏的手，面容有些生气。“子灏，我不打算放弃最后的希望，也不需要你为我牺牲，从一开始我就该反对你进入外祖父的军营里！”
一阵气恼，腹部传来刺痛，苏墨染平复自己的怒意，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多了丝悲伤。
这孩子情况很危险，她根本没办法经历战争的到来，然而她只能这么做，没有退路了。
苏子灏见苏墨染脸色突然变的煞白，顿时就急了，松开苏墨染的手，后悔道：“大姐，我错了，你别生气。”
“子灏，你听我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根本没有最后一击的兵力，所以不要冒险去赌。费城守不住是迟早的事，这个结果从来到费城那天我就知道，我已经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管，我已经交代程峰做好了安排，届时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知道吗？”苏墨染严肃的跟苏子灏交代着，苏子灏个性执拗，程峰是压不住苏子灏的，所以只有她先做好安排才能保得苏子灏的平安。
“我知道了，你被生气。”苏子灏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苏墨染的话。“但是现在外面正在撞击城门，你暂时不能过去。”
“好，只要你按照我安排的去做，我不会再登上城楼！”苏墨染给出保证，见苏子灏神情松懈下来，她的心却如何都松懈不了。
大概跟随着她的所有人，都觉得她还有办法保全现在局面不会最坏，她也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营造出这些假象来，让苏子灏能好好听从她的安排而已。若有办法早已不会被困在此处了。
要做出应对早就已经晚了，秦淮情被掳走那日，一切就已经成了注定。尽管秦淮情被掳走在她意料之中，她也确实在利用秦淮情做事，但这次的事情非她和秦淮情能够阻止的，秦淮情要做的事情只会在后面才有用，只是不知道那时她有没有机会了。
然而苏墨染的担忧，没过一日就成真了。
当天夜里，却不知是哪方军队下的命令，竟有数千人高举绑有火苗的箭矢对准了费城的城楼上。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所有的火箭铺天盖地的朝着城楼飞射过来，形成一张巨大的火网，将整个城楼覆盖在下面。
奈何对方射来的箭矢太过，不过顷刻间整座费城中已成了火海，四处可见被点燃的民房。许多还未来得及撤离而躲在家中的百姓亦是被逼着跑出屋子，然而刚刚踏出屋檐，便有流箭急射过来，白白的丧失了性命。
苏墨染得知消息时正在休息，听后立即就安排保护在客栈的士兵们去帮忙救火。
穿好衣物，苏墨染正欲出房间门，刚迈出两步面色就极其苍白难看，额头更是沁出了一层冷汗，原本护在腹部的双手已是改成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裙，表情似是十分痛苦。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到惊吓了？”红袖见苏墨染神色不对，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暂且扶着浑身发抖的苏墨染躺回床上，随即返身跑出厢房告知轻语立即去请末雪过来。
苏墨染只觉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身下的襦裙内似乎已有些湿漉感。
苏墨染大感不妙，不敢再随意地乱动自己的身子，强忍着腹痛斜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拽着身下的棉被，任由脸上的汗水打湿了鬓发。
轻语听完红袖的话，正要冲出房间，却听见里面传来苏墨染的轻唤她的声音。
轻语只能停下脚下的步子，迅速地冲到床前，半蹲在床边满目担忧地看着极其虚弱的苏墨染，声音却极其轻柔，生怕吓坏了苏墨染。“王妃有何吩咐？”
“此事不准五少爷，也告诉末雪不许发信号给王爷，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状况，更不能让他分心。”苏墨染忍着剧痛支起上半身，双目紧盯着轻语，一字一句地交代着轻语。
听完这句话，轻语的双眼湿润了，喉间哽着一口气却是叹不出吞不进，让她心情变得极其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听到没有？”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抓住轻语搭在膝盖上的手，用力之猛，竟让轻语感受到了疼痛。
艰难地点了点头，轻语哽咽道：“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听从王妃的吩咐。”
见轻语应下自己的要求，苏墨染这才松了一口气，渐渐放开了抓着轻语的手，整个身子如虚脱般重新躺会被褥中，苍白的脸色与墨黑的青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虚弱得仿若随时会消失一般，让心不由得心头一酸。
轻语死死地抿着双唇，瞬间敛下眼帘不让苏墨染发现自己眼中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猛地站起来转身不便冲出了房间，满大街去找一直在外替百姓治病的末雪。
红袖亦是急忙返回内室，从铜盆中拧干帕子来到床边为苏墨染擦汗，一边落泪却又一边安慰着苏墨染。“王妃，您再忍耐一会，轻语已经去找末雪了。”
只是那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红袖此时的心情，看着苏墨染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红袖整颗心都提调了起来，只能用力捂住快要溢出唇瓣的哭声，双目通红地为苏墨染擦拭汗水。
腹部极痛，可苏墨染的脑子却极其清晰，知晓若此时自己乱动，只怕情况会更加糟糕，贝齿紧咬着下唇强忍身上的痛楚，安静地等着轻语回来。
一夜未眠，听着不断传来的消息，苏墨染整夜都坐在客栈大厅里。
费城内百姓已经有部分撤离到城内安全的防地，几乎每座城池都有这样后备的避难所，易守难攻，哪怕是敌军攻入费城也能坚守阵地。
清晨第一抹鱼肚白出现在天际，苏墨染扶着门框站在客栈门前望着城内安静的街道，比昨夜更加安静了，如一座废城般。
“王妃，该用早膳了。”红袖将膳食端上桌后，见苏墨染神色寂寥地站在门前，走上前提醒道。
苏墨染收回视线，走回屋内，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好。上方菜色虽不如王府膳食，但也算是不错的菜色，正值打仗能有这样的膳食已然是不错了。
红袖伺候着苏墨染坐下，替她将鸡汤盛入碗中冷却，苏墨染食不知味的用着这些菜色，目光时而盯着是客栈外。
昨夜苏子灏将她接回客栈后，就一直与董晋军在一起安排城内百姓撤离，一夜未归。
对于苏子灏的执拗，苏墨染无可奈何。今非昔比，昔日少年已然学会如此自处，无需她处处想着该如何保护好他，所以便是知道她希望他如何做，他也不会无条件的听从，注定是要有所改变的。
“王妃在担心五少爷吗？”红袖见苏墨染无心用膳，出声说道。“五少爷如今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王妃不必忧心，倒是王妃的身体更该多加注意。”
“红袖，假如我让你虽百姓去避难，你会如何？”苏墨染低垂着眼眸，看着面前有些油腻的鸡汤，心里微微泛起涟漪。
“奴婢誓死跟随王妃，绝不离开。”红袖替苏墨染布菜的手微顿片刻，立即坚定的表明决心。
“所以我才不对你说这种话，可你们对我太过在乎，所以便是我如此与你们说，你们亦是不会离开。五少爷更是如此，哪怕明知前路会丧生，却还会义无反顾的在前面闯。最近我时常在想，我宁愿他还是那个相府的五少爷。”苏墨染声音清淡的说着，用膳的手也跟着停下了，外面战争正在继续，她着实是没有心思用膳。
红袖低头不语，再多安慰的话到嘴边都化作虚无，她都能明白的道理，王妃岂会不明白，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苏墨染聊聊几口填填肚子，便让红袖将膳食给撤了。
苏子灏回来时，脸有郁色，见苏墨染眼底的青色更浓了些，心里更是担忧。
两两相望，苏墨染清冷的眼神好似要将他心里的想法都看穿，直戳他最深处那些小想法，要将他完全击溃。
“大姐，你去休息会吧。”苏子灏走上前来，言辞温和的劝说道。
“陪我去趟城楼。”说话间苏墨染已经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只是与苏子灏擦肩而过时，苏子灏突然拉住她的手。苏墨染停下脚步看着拉住她的手腕的那只手，能感觉到苏子灏手上的茧子，那是习武之人常有的，夏侯宸手上也同样长了茧。“子灏，你应当明白该以大局为重。”
苏子灏摇摇头，转身看着苏墨染，语气真挚的说道：“我只要你能好。”
“我现在很好，但我们这种情况下，你认为我逃得掉吗？”苏墨染第一次严肃的与苏子灏谈起费城情况，她一直想要避免苏子灏参与进来，但他却越陷越深。夏侯驰和五皇子的目标都是她，她有利用价值所以无论是落到谁的手里，苏墨染都不会立马就死，但苏子灏不同。
若是落到夏侯驰手里还行，夏侯驰会看在她的份上饶过苏子灏，可若是落到五皇子手里他必死无疑。
前世，苏子灏为她丧命；今生，她再也不要让他重蹈覆辙了！这个局既是她所设，那必然是由她来结束最好。
“真到那个地步，最后拼搏我也会杀出一条血路送你出去。”苏子灏神色激动的回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墨染，若还有其他方法她不会安排百姓撤离，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在做最后一搏了！“所以你不要再去城楼，跟随百姓离开去避难所。”
“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吗？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相府会如何，你母亲会如何？”苏墨染挣扎开苏子灏的手，面容有些生气。“子灏，我不打算放弃最后的希望，也不需要你为我牺牲，从一开始我就该反对你进入外祖父的军营里！”
一阵气恼，腹部传来刺痛，苏墨染平复自己的怒意，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多了丝悲伤。
这孩子情况很危险，她根本没办法经历战争的到来，然而她只能这么做，没有退路了。
苏子灏见苏墨染脸色突然变的煞白，顿时就急了，松开苏墨染的手，后悔道：“大姐，我错了，你别生气。”
“子灏，你听我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根本没有最后一击的兵力，所以不要冒险去赌。费城守不住是迟早的事，这个结果从来到费城那天我就知道，我已经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管，我已经交代程峰做好了安排，届时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知道吗？”苏墨染严肃的跟苏子灏交代着，苏子灏个性执拗，程峰是压不住苏子灏的，所以只有她先做好安排才能保得苏子灏的平安。
“我知道了，你被生气。”苏子灏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苏墨染的话。“但是现在外面正在撞击城门，你暂时不能过去。”
“好，只要你按照我安排的去做，我不会再登上城楼！”苏墨染给出保证，见苏子灏神情松懈下来，她的心却如何都松懈不了。
大概跟随着她的所有人，都觉得她还有办法保全现在局面不会最坏，她也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营造出这些假象来，让苏子灏能好好听从她的安排而已。若有办法早已不会被困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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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墨染的担忧，没过一日就成真了。
当天夜里，却不知是哪方军队下的命令，竟有数千人高举绑有火苗的箭矢对准了费城的城楼上。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所有的火箭铺天盖地的朝着城楼飞射过来，形成一张巨大的火网，将整个城楼覆盖在下面。
奈何对方射来的箭矢太过，不过顷刻间整座费城中已成了火海，四处可见被点燃的民房。许多还未来得及撤离而躲在家中的百姓亦是被逼着跑出屋子，然而刚刚踏出屋檐，便有流箭急射过来，白白的丧失了性命。
苏墨染得知消息时正在休息，听后立即就安排保护在客栈的士兵们去帮忙救火。
穿好衣物，苏墨染正欲出房间门，刚迈出两步面色就极其苍白难看，额头更是沁出了一层冷汗，原本护在腹部的双手已是改成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裙，表情似是十分痛苦。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到惊吓了？”红袖见苏墨染神色不对，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暂且扶着浑身发抖的苏墨染躺回床上，随即返身跑出厢房告知轻语立即去请末雪过来。
苏墨染只觉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身下的襦裙内似乎已有些湿漉感。
苏墨染大感不妙，不敢再随意地乱动自己的身子，强忍着腹痛斜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拽着身下的棉被，任由脸上的汗水打湿了鬓发。
轻语听完红袖的话，正要冲出房间，却听见里面传来苏墨染的轻唤她的声音。
轻语只能停下脚下的步子，迅速地冲到床前，半蹲在床边满目担忧地看着极其虚弱的苏墨染，声音却极其轻柔，生怕吓坏了苏墨染。“王妃有何吩咐？”
“此事不准五少爷，也告诉末雪不许发信号给王爷，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状况，更不能让他分心。”苏墨染忍着剧痛支起上半身，双目紧盯着轻语，一字一句地交代着轻语。
听完这句话，轻语的双眼湿润了，喉间哽着一口气却是叹不出吞不进，让她心情变得极其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听到没有？”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抓住轻语搭在膝盖上的手，用力之猛，竟让轻语感受到了疼痛。
艰难地点了点头，轻语哽咽道：“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听从王妃的吩咐。”
见轻语应下自己的要求，苏墨染这才松了一口气，渐渐放开了抓着轻语的手，整个身子如虚脱般重新躺会被褥中，苍白的脸色与墨黑的青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虚弱得仿若随时会消失一般，让心不由得心头一酸。
轻语死死地抿着双唇，瞬间敛下眼帘不让苏墨染发现自己眼中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猛地站起来转身不便冲出了房间，满大街去找一直在外替百姓治病的末雪。
红袖亦是急忙返回内室，从铜盆中拧干帕子来到床边为苏墨染擦汗，一边落泪却又一边安慰着苏墨染。“王妃，您再忍耐一会，轻语已经去找末雪了。”
只是那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红袖此时的心情，看着苏墨染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红袖整颗心都提调了起来，只能用力捂住快要溢出唇瓣的哭声，双目通红地为苏墨染擦拭汗水。
腹部极痛，可苏墨染的脑子却极其清晰，知晓若此时自己乱动，只怕情况会更加糟糕，贝齿紧咬着下唇强忍身上的痛楚，安静地等着轻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