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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躺着也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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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霜听罢,微微点头道:“茹霜记下了,一定如数转告凌妈妈。”

    “行,那你回吧!这雪虐风饕的,别为了送我二人,让你受寒,那我可得内疚自责了。”

    刘璃越无微不至的关心,让茹霜在这寒风中感到丝丝暖意,她堆笑道:“为奴为婢之躯,没那么娇气,不过还是得多谢白大夫关心。白大夫,可备有车马?方才凌妈妈交代了,若白大夫没备车马,就让府里的车马送白大夫离去。”

    “凌妈妈有心了,这倒不用,我们的马车在门口候着呢!”刘璃越说完,转身欲朝门口走。

    锦康见他要走,还好意上前来搀扶,将他扶出司马府。

    “白大夫,你小心点脚下,天色已晚,路不好走,这会儿雪落得更厉害了,这鬼天气,不知道要落到什么时候。”

    “哈哈!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丰收年。”

    “也对,凡事有利有弊喂,小大夫,你愣着做甚,还不过来扶一下你家主子,地这么滑,你心可真够大的。”锦康冲着站在石狮旁的莫晓晓提高嗓门吼道。

    莫晓晓闻声,这才回过头来,从锦康手里把刘璃越接下来,横眉怒眼瞪着锦康。这两人好似天生的冤家,一见面就互看生厌。

    “我们这就走了,后生回去吧!”

    “白大夫,你下次出门,可得带个机灵点的人出门,你这把年纪了,带这么个榆木疙瘩出门,是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临走,锦康还不忘再出言叮嘱刘璃越一番。

    刘璃越听后,忍不住暗笑,原来不只他一人觉得莫晓晓笨脚笨手。

    莫晓晓气得火冒三丈,嫌弃的瞪着锦康道:“回去看好你的门,母鸡孵小鸭——多管闲事,公子,天色已晚,还是快些回去,免得老夫人知道,又责罚你。”

    “你这小大夫,还真够牙尖嘴利的,是你主子脾性太好,让你恃宠而骄,就你这般性格,来日指不定要吃多少亏,也罢,你说得也对,我好像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好与不好,关我哪门子事”锦康嘀嘀咕咕的说着,刘璃越主仆没再理会他,两人朝街对面的马车走去。

    公子?这把年纪还叫公子?哎!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哼哼!

    锦康突然想到莫晓晓嘴里的“公子”一词,有些不理解,挠着头,转身折回司马府里,合上那两扇厚重的朱红门。

    马车停在一个歇业的茶棚下面,马背上特意盖了蓑笠,即便这样,马似乎冻得也不轻,双目禁闭,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马车靠马路的半个棚顶,堆满白雪,好似整个马车都裹上银装,已看不清马车原本的颜色。

    一个穿着浅灰色粗布衣裳的男子,靠坐在马车门上,双手环胸,酣然入睡。

    “喂!这冰天雪地里,你也能睡得这么香,就不怕冻死。还不赶紧起来,回去晚了,公子要是被老夫人责罚,你可吃罪得起?”莫晓晓凑到那人耳畔,使足劲大吼一声,骂骂咧咧了几句。

    那男子从梦中惊醒,嫌弃的瞪了莫晓晓一眼,赶紧跳下马车替刘璃越让道,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振振有词道:“人家公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倒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平日里,没见你有多省心,给公子惹得麻烦还够少吗?”

    “懒得跟你废话。”莫晓晓不屑的瞪了那男子一眼,转身掀开马车帘子,“公子,外面凉,你赶紧上马车。”

    “你们这对欢喜冤家,难道是本公子平日里对你们不够苛刻,你们看看人家司马府里的丫鬟婆子,有谁敢在主子面前多哼唧半个字。你们两个,整日里吵吵闹闹,早晚得被你们两个给烦死。”

    两人闻言,赶紧下跪认错。

    “公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公子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

    刘璃越没有多理会,亲手掀开车帘,躬身钻进马车里。

    两人垂首跪在雪地上,没有刘璃越发话,都不敢起身。

    刘璃越虽然为人和善宽厚,但毕竟他是主,这两人是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两人自知有错,心虚害怕得紧。

    “还不赶紧得回,是真想本公子明日就换两人伺候不成?”

    两人闻言,慌忙从地上爬起。莫晓晓装进马车里,替刘璃越卸妆,那男子(刘璃越的随从文德)坐到马车踏板上,用力挥动着赶马鞭,把迷迷糊糊的马给鞭醒。马迈着沉重的步子,在雪地里艰难前行,朝史府而去。

    夜幕降临,司马府陆陆续续点上灯火,佛堂的祈福仪式结束,温妈妈和齐管家张罗了马车,将大师送出了司马府。

    丽春阁的回廊里,茹霜和另一个男仆,也在忙乎点灯。

    司马莞笙的闺房里,凌妈妈在为司马莞笙整理床榻,司马莞笙靠在软榻之上,看着刘璃越赠的银簪发呆。

    凌妈妈之前只顾着关心司马莞笙是否无恙,根本没有留意到司马莞笙的异常,和她手中无故而来的银簪。

    “姑娘,冬夜漫长,你这一盅鸡汤也不抵事,得食些主食才是,你可有想吃的,奴妇收拾好就去厨房为你讨要一些来。想必这会佛堂的祈福仪式也结束了,大厨房也该备膳了,晚了,冷锅冷灶,这大冷天的也不好再去叨扰那些厨娘师傅。”凌妈妈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

    司马莞笙此刻心湖暗潮汹涌,思绪万千,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无关痛痒的吃食问题,对凌妈妈的话充耳不闻。

    凌妈妈停顿片刻,未闻司马莞笙出声,她疑惑的回过头去,视线落到司马莞笙手里的银簪之上。带着疑惑,她走到司马莞笙跟前,细细打量着司马莞笙手中的银簪。

    “好特别的银簪,姑娘,这银簪可是刘公子所赠?”

    司马莞笙闻声,慌忙将银簪插回头上,心虚道:“妈妈,方才不是说要去讨膳食吗?我感觉嘴里无味,就要一碟酸笋、一碟姜丝炒牛肉、一小碗小米粥可好?”

    “誒!姑娘想食就好,想食就好,奴妇这就去,茹霜这会儿在廊上点灯,姑娘若有什么差遣,直接唤她便是。奴妇还得去钟小娘那里回个话,就说姑娘乏力,就不过去一起用晚膳了,免得落下话柄,又让她给姑娘使绊。”司马莞笙想吃东西,凌妈妈还有些激动,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