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识人识面不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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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误事果然是真理对不对？要是遇到了坏人，被卖了都不知道。我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而且我早上化了淡妆的，现在脸都洗干净了。我挠挠头发，这些不会是乔奕谌给我弄的吧？想到可能是乔奕谌给我换的睡裙，我就窘得不行，脸颊烫得像是煮熟的螃蟹。
乔奕谌端着杯子回来，一边给我喝水一边把额头贴上我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有点儿热而已。”我接过水杯，大口地喝水。
“热死你算了，让你以后再喝那么多酒。”乔奕谌把空调降低了两度，坐在床边看我：“还要吗？”
我摇摇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乔奕谌翻身上了床，很自然地伸出手把我禁锢在他胸前。我也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儿，最好是瞬间可以像刚才那样睡死过去。可是有时候身体并不总能被意识掌控，我觉得自己的脊背上一定绑了一块铁板，僵直得不行。
“我不否认现在很想要你，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愿意等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乔奕谌闭着眼睛，眉毛却蹙了起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干嘛这么紧张？”
“……”我在心里反驳——大概是因为脸皮没你的厚。这么大一张床，干嘛非要挤在一起睡？我不吭声，努力地往后动了一点儿。
“再乱动把你给吃了可别怪我！”乔奕谌叹了口气，柔软的嘴唇落在我的眼睛上：“乖，睡觉了。”
说实话我睡得并不好，实在是不习惯睡觉时跟人靠太近，所以半梦半醒间总是努力拉开些距离。可是等我再醒过来时，永远都是在乔奕谌的臂弯里。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我老老实实地蜷在乔奕谌怀里是因为那床白色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踹到床下面去了。
我从乔奕谌的手臂下钻出来，他居然没醒。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被子捡回来盖在乔奕谌身上。去浴室洗了脸，出来觉得有点儿冷。我打开衣柜想拿件乔奕谌的衬衫穿穿，却发现衣柜的一边全是女士衣物，衣服上边的吊牌都还在。我选了一条黑色的羊毛连衣裙换上，然后退出了卧室。
按照上次的记忆，我下到一楼，沿途一个人都没看到。我记得上次过来时，这里除了兰姨还有厨子和不少仆人。难道是我起来的太早了？看了一眼客厅的座钟，都快8点了。
昨天晚上我吐得一塌糊涂，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还挺全。我可以做鸡蛋沙拉三明治、烩水果、玉米牛奶粥，然后再煎一些香肠。做西式早餐我还算拿手，在德国时经常给房东太太打下手顺便蹭饭。
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暖融融的，我一边煎香肠一边啃着做好的三明治，顺手搅拌一下奶锅里煮的粥。我记得刚才在壁柜里看到了欧芹碎，转身想去拿。就看到乔奕谌偏着头倚在门框上，跟昨天晚上一样，只穿了一条睡裤。怎么说呢，他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特别温柔，像是一片宁静的海，让人深陷却不自知。乔奕谌看人时目光总带着些凌厉，我以前特别害怕跟他对视，后来他看我时会暖一点儿，可是这么柔和样子，却是我以前都没见过的。
看到我盯着他瞧，乔奕谌慢悠悠地走过来。圈住我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下我的唇角：“煮了什么好吃的？”
“马上可以开饭了，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完全接受不了一大早就有半裸的男人在眼前晃。
“呵呵，总是这么容易害羞……”乔奕谌笑着走出厨房，他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饭做得不错嘛，什么时候学的？”我终于有缘得见与那条睡裤配套的上衣，乔奕谌尝了一口牛奶玉米粥，满意地点点头。
“留学的时候，房东是西班牙裔，做得海鲜烩饭特别好吃，我经常蹭饭。”那个味道真让人怀念，或许更令人怀念的是那些没有被尘埃沾染过的时光。那些温暖的记忆，足够慰藉我现在荒芜的人生。
“男的？”乔奕谌挑挑眉。
“嗯？嗯……”我点点头。
“是不是包吃包住不用付房租？”乔奕谌语气变得不是太好。
“怎么可能不用付房租？不过房东太太人特别好，房租比周围都便宜一点儿。”我实事求是的回答。
“居然有太太……”乔奕谌拿了一块三明治。
“马克都45岁了，当然有太太！”我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儿子超级帅，有双像天使一样漂亮的蓝眼睛。”
“嗯哼，你追人家了？”乔奕谌语气酸酸的。
“嗯，他承诺长大后要我当他女朋友。”我点点头。
“还敢承认，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乔奕谌的脸上绝对是乌云压顶的态势。
“事实恰恰相反，我觉得你脾气特别坏……”我看三少似乎是要发飙了，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雷奥当时才3岁，你不会要吃一个3岁小破孩儿的醋吧？”
乔奕谌的唇毫无预兆地印上了我的，我傻愣愣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容，一眨眼睛睫毛都扫在他脸上了。
“少爷，景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兰姨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与我的局促不安相比，乔奕谌真是淡定太多了。他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昨天晚上。”
“哎呀呀，小周真是的，我早上出门他也没跟我说一下。”兰姨手里刚买回来的菜进了厨房。
兰姨似乎是没看到乔奕谌刚才吻我，我默默松了口气。
她再出来时看到桌上的早餐，连忙对我说：“您难得回家住，一大早还让您煮饭，这是怎么话说呢……”
“没关系，我随便做了做而已。”我看看表就快迟到了，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乔总，要迟到了。”
“都吃好了？”乔奕谌慢条斯理地喝完了粥。
“嗯。”我在沙发上找到了挎包，昨天跟姚伟签的合约也还在。
“去书房把桌上那个蓝色文件夹拿来。”乔奕谌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我拿来了文件，乔奕谌还没下来。兰姨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个包好的便当盒：“景小姐，这是我昨天做的凤梨酥，给您上班打零食。”
“谢谢。”我笑着接过便当，随口问道：“别墅里的其他人呢？”
“那些都是夫人从老宅派过来的人，少爷不喜欢，就让他们都回去。”兰姨连忙说：“我已经在物色人选了，您住过来就有人来服侍了。”
“不是，我随便问问。”我发誓是兰姨想多了，我不会住过来的。
乔奕谌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质地精良的西装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完美流畅的身体线条。这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当模特简直就是浪费资源。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实力。
乔奕谌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的，我确定以这个速度铁定会迟到。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我反而平静了——反正这个月也没可能拿全勤奖了。
“你以前跟方天宇认识。”乔奕谌用了陈述句，很显然没有半点儿疑问。
“算认识吧。”其实我真不敢说自己认识方天宇，因为识人识面不识心。
“这么勉强？”乔奕谌挑挑眉。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是认识的，可后来发现，如果说方天宇是一片海，我根本不曾识水。”我苦笑着摇摇头；“现在学乖了，不再敢信誓旦旦地说认识谁，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
“看来渊源很深，不打算跟我说说？”乔奕谌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往不是盈嘉的方向驶去。
“我只能说，我跟方天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其他的无可奉告。”我将脖子缩进围巾里，合上了眼睛，宿醉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头疼。
“你觉得，我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现在不是现任翻前任后账吗？”说完之后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明明不是这样，硬是被我自己给说成这样，说话不经大脑果然是会害死人的。
“唔？”乔奕谌的语调带着几分玩味：“既然你都说了，要是不翻翻好像我这个男朋友就不够称职了。”
“方天宇从来是我男朋友，非要给我们扯上什么关系，我想‘世仇’这个界定很合适。”
乔奕谌默了下，然后过来拉我的手：“想不想我给你报仇？”
“不用……”我眼中的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不过转瞬即逝，我自己都不想抓住：“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假人之手不是我的作风。
“我真没看出你是这么大度的人，根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丫头。”乔奕谌在我唇上咬了一口，顺手帮我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我一下车就看到唐雨琦站在会展中心门口，她今天穿了玫红色的套装，那只黄钻别针特别夺目：“乔总，方总、庄总还有其他几位投资方代表已经到了，甄特助还没有拿所需的合约给我……”
“合约在景助理这里。”乔奕谌看了我一眼，我从挎包里把那个蓝色的文件夹拿了出来。
乔奕谌走进会议室，唐雨琦挡了我一下，把手摊在我面前：“拿来给我审核一下，合约一直都是由我负责的。”
“那是以前。”我轻笑一下，捏着文件夹推门走进会议室。如果乔奕谌想让唐雨琦看到这份文件，刚才就让我拿给她了。合约估计是乔奕谌亲自拟的，唐雨琦想审核，好大的口气。
醉酒误事果然是真理对不对？要是遇到了坏人，被卖了都不知道。我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而且我早上化了淡妆的，现在脸都洗干净了。我挠挠头发，这些不会是乔奕谌给我弄的吧？想到可能是乔奕谌给我换的睡裙，我就窘得不行，脸颊烫得像是煮熟的螃蟹。
乔奕谌端着杯子回来，一边给我喝水一边把额头贴上我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有点儿热而已。”我接过水杯，大口地喝水。
“热死你算了，让你以后再喝那么多酒。”乔奕谌把空调降低了两度，坐在床边看我：“还要吗？”
我摇摇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乔奕谌翻身上了床，很自然地伸出手把我禁锢在他胸前。我也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儿，最好是瞬间可以像刚才那样睡死过去。可是有时候身体并不总能被意识掌控，我觉得自己的脊背上一定绑了一块铁板，僵直得不行。
“我不否认现在很想要你，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愿意等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乔奕谌闭着眼睛，眉毛却蹙了起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干嘛这么紧张？”
“……”我在心里反驳——大概是因为脸皮没你的厚。这么大一张床，干嘛非要挤在一起睡？我不吭声，努力地往后动了一点儿。
“再乱动把你给吃了可别怪我！”乔奕谌叹了口气，柔软的嘴唇落在我的眼睛上：“乖，睡觉了。”
说实话我睡得并不好，实在是不习惯睡觉时跟人靠太近，所以半梦半醒间总是努力拉开些距离。可是等我再醒过来时，永远都是在乔奕谌的臂弯里。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我老老实实地蜷在乔奕谌怀里是因为那床白色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踹到床下面去了。
我从乔奕谌的手臂下钻出来，他居然没醒。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被子捡回来盖在乔奕谌身上。去浴室洗了脸，出来觉得有点儿冷。我打开衣柜想拿件乔奕谌的衬衫穿穿，却发现衣柜的一边全是女士衣物，衣服上边的吊牌都还在。我选了一条黑色的羊毛连衣裙换上，然后退出了卧室。
按照上次的记忆，我下到一楼，沿途一个人都没看到。我记得上次过来时，这里除了兰姨还有厨子和不少仆人。难道是我起来的太早了？看了一眼客厅的座钟，都快8点了。
昨天晚上我吐得一塌糊涂，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还挺全。我可以做鸡蛋沙拉三明治、烩水果、玉米牛奶粥，然后再煎一些香肠。做西式早餐我还算拿手，在德国时经常给房东太太打下手顺便蹭饭。
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暖融融的，我一边煎香肠一边啃着做好的三明治，顺手搅拌一下奶锅里煮的粥。我记得刚才在壁柜里看到了欧芹碎，转身想去拿。就看到乔奕谌偏着头倚在门框上，跟昨天晚上一样，只穿了一条睡裤。怎么说呢，他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特别温柔，像是一片宁静的海，让人深陷却不自知。乔奕谌看人时目光总带着些凌厉，我以前特别害怕跟他对视，后来他看我时会暖一点儿，可是这么柔和样子，却是我以前都没见过的。
看到我盯着他瞧，乔奕谌慢悠悠地走过来。圈住我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下我的唇角：“煮了什么好吃的？”
“马上可以开饭了，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完全接受不了一大早就有半裸的男人在眼前晃。
“呵呵，总是这么容易害羞……”乔奕谌笑着走出厨房，他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饭做得不错嘛，什么时候学的？”我终于有缘得见与那条睡裤配套的上衣，乔奕谌尝了一口牛奶玉米粥，满意地点点头。
“留学的时候，房东是西班牙裔，做得海鲜烩饭特别好吃，我经常蹭饭。”那个味道真让人怀念，或许更令人怀念的是那些没有被尘埃沾染过的时光。那些温暖的记忆，足够慰藉我现在荒芜的人生。
“男的？”乔奕谌挑挑眉。
“嗯？嗯……”我点点头。
“是不是包吃包住不用付房租？”乔奕谌语气变得不是太好。
“怎么可能不用付房租？不过房东太太人特别好，房租比周围都便宜一点儿。”我实事求是的回答。
“居然有太太……”乔奕谌拿了一块三明治。
“马克都45岁了，当然有太太！”我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儿子超级帅，有双像天使一样漂亮的蓝眼睛。”
“嗯哼，你追人家了？”乔奕谌语气酸酸的。
“嗯，他承诺长大后要我当他女朋友。”我点点头。
“还敢承认，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乔奕谌的脸上绝对是乌云压顶的态势。
“事实恰恰相反，我觉得你脾气特别坏……”我看三少似乎是要发飙了，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雷奥当时才3岁，你不会要吃一个3岁小破孩儿的醋吧？”
乔奕谌的唇毫无预兆地印上了我的，我傻愣愣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容，一眨眼睛睫毛都扫在他脸上了。
“少爷，景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兰姨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与我的局促不安相比，乔奕谌真是淡定太多了。他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昨天晚上。”
“哎呀呀，小周真是的，我早上出门他也没跟我说一下。”兰姨手里刚买回来的菜进了厨房。
兰姨似乎是没看到乔奕谌刚才吻我，我默默松了口气。
她再出来时看到桌上的早餐，连忙对我说：“您难得回家住，一大早还让您煮饭，这是怎么话说呢……”
“没关系，我随便做了做而已。”我看看表就快迟到了，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乔总，要迟到了。”
“都吃好了？”乔奕谌慢条斯理地喝完了粥。
“嗯。”我在沙发上找到了挎包，昨天跟姚伟签的合约也还在。
“去书房把桌上那个蓝色文件夹拿来。”乔奕谌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我拿来了文件，乔奕谌还没下来。兰姨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个包好的便当盒：“景小姐，这是我昨天做的凤梨酥，给您上班打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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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夫人从老宅派过来的人，少爷不喜欢，就让他们都回去。”兰姨连忙说：“我已经在物色人选了，您住过来就有人来服侍了。”
“不是，我随便问问。”我发誓是兰姨想多了，我不会住过来的。
乔奕谌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质地精良的西装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完美流畅的身体线条。这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当模特简直就是浪费资源。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实力。
乔奕谌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的，我确定以这个速度铁定会迟到。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我反而平静了——反正这个月也没可能拿全勤奖了。
“你以前跟方天宇认识。”乔奕谌用了陈述句，很显然没有半点儿疑问。
“算认识吧。”其实我真不敢说自己认识方天宇，因为识人识面不识心。
“这么勉强？”乔奕谌挑挑眉。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是认识的，可后来发现，如果说方天宇是一片海，我根本不曾识水。”我苦笑着摇摇头；“现在学乖了，不再敢信誓旦旦地说认识谁，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
“看来渊源很深，不打算跟我说说？”乔奕谌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往不是盈嘉的方向驶去。
“我只能说，我跟方天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其他的无可奉告。”我将脖子缩进围巾里，合上了眼睛，宿醉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头疼。
“你觉得，我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现在不是现任翻前任后账吗？”说完之后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明明不是这样，硬是被我自己给说成这样，说话不经大脑果然是会害死人的。
“唔？”乔奕谌的语调带着几分玩味：“既然你都说了，要是不翻翻好像我这个男朋友就不够称职了。”
“方天宇从来是我男朋友，非要给我们扯上什么关系，我想‘世仇’这个界定很合适。”
乔奕谌默了下，然后过来拉我的手：“想不想我给你报仇？”
“不用……”我眼中的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不过转瞬即逝，我自己都不想抓住：“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假人之手不是我的作风。
“我真没看出你是这么大度的人，根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丫头。”乔奕谌在我唇上咬了一口，顺手帮我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我一下车就看到唐雨琦站在会展中心门口，她今天穿了玫红色的套装，那只黄钻别针特别夺目：“乔总，方总、庄总还有其他几位投资方代表已经到了，甄特助还没有拿所需的合约给我……”
“合约在景助理这里。”乔奕谌看了我一眼，我从挎包里把那个蓝色的文件夹拿了出来。
乔奕谌走进会议室，唐雨琦挡了我一下，把手摊在我面前：“拿来给我审核一下，合约一直都是由我负责的。”
“那是以前。”我轻笑一下，捏着文件夹推门走进会议室。如果乔奕谌想让唐雨琦看到这份文件，刚才就让我拿给她了。合约估计是乔奕谌亲自拟的，唐雨琦想审核，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