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升米恩斗米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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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美人？”卧槽这货不会在我身上装了GPS吧？不然咋这么巧？
“笑笑？”他似乎也很惊讶。“你在这………？”
“嗯，见一个朋友。那个，宁宁，你该认识的，一个语言学校的同学。”
“嗯，见过。”于歌点点头。说着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来。
“呦，咱们于少爷怎么屈尊降贵来吃快餐了？”宁宁说着。
虽然和于歌也有点儿尴尬，不过比起和宁宁之间那一言难尽的气氛，这点儿尴尬就是毛毛雨啊。
“你这张嘴啊！我下午上课，起来晚了，只好在上课前随便吃一口垫垫肚子。”于歌温和的解释。
大学放假没错，语言学校并没有放假啊。所以于歌晓文他们工作日的下午都还是要上课的。
“那个……你们很熟啊？”对面的宁宁忍不住问。
“啊，还行吧……”
“当然熟了，”没出口的话被于歌打断，“我追她嘛！”
“……”呵呵哒。
“那个什么，于歌，你不是要上课，来不及了，你带着路上边走边吃吧！”
“才不，这样消化不好。又不雅观。”他顿了顿，“一会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下午送宁宁回家，然后就自己回家了，你赶紧上课去吧！”宁宁这边儿还乱着呢，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好吗。
“正好，我送你们。那个宁宁现在不是不方便么，不好挤电车。我开车来的。”于歌云淡风轻的说道，却不知他的话像一个响雷炸的我外焦里嫩。
什么宁宁现在不方便？他怎么知道宁宁不方便？我仔细反复回想刚才自己的对话，并没有一句话透露了宁宁现在的状况。
我颤抖着问他：“你说啥？”
宁宁也惊讶的看着他。
于歌这才发觉自己的话不妥当，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解释：“前天吃饭碰到了宁宁的男朋友，他说的。”
“你怎么认识宁宁的男朋友？跟我们也不是一个学校的。”
“于歌之前去过几次我男朋友的店里做按摩，有时候我也在。”一直没说话的宁宁突然开口。
哦，之前好像听宁宁提起过，她男朋友是某个按摩店老板的弟弟。不过那会儿宁宁刚跟他好上，语气里都是炫耀，炫耀他男朋友挣得多，炫耀他男朋友“身体好”，不像这时候，哎，凄凄惨惨。
我看了看宁宁，又看了看于歌，有些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歌最终还是和我一起送宁宁回家，返回的路上，我想着宁宁如今那个居住环境，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要是当初能和我那个前辈好好的，今天也未必是这样。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半夜接到宁宁的求安慰电话，又陪着她出来散过几次心，她那边儿找了医院，定了手术的日子。学校还是没有瞒过去，虽然宁宁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但还是派了老师来家访。最后决定派一名行政老师当天陪同宁宁手术。
快要手术的前夕，宁宁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借她十万日元，她交手术费。我一下子就火了！
“你男朋友呢？！他闯的祸自己不收拾的吗？手术费也要你自己出？！”
“不是……他现在也没有钱，刚刚交了学费手里紧。”
“呼。”我长出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警察局那边儿的事还没解决，工作又辞了，前一段时间还被抢劫，手里真的是没有。我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所以不好意思啊。不是不借给你，是真的有心无力。”
“那你身边儿的朋友呢？能不能先问着借一借？”
卧槽宁宁你厉害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如今这么困难也没说问谁借钱，你嘴皮子一碰我就要帮你去借啊？
“我实在也想不到我哪个朋友能这会儿一下拿出十万。”
“笑笑………”
“实在对不起。”我拒绝。
“那你能帮我问问夏玲吗？”
“宁宁你不是不知道，夏玲姐不借给别人钱的。”
宁宁最终没说什么，情绪不高的挂了电话。
之后就到了宁宁手术的日子，我实在不能面对一场谋杀的过程，谎称有事不能陪同。正巧于歌拿着两张音乐剧的票询问我要不要去看，我想着自己待着也是胡思乱想，就跟着他去了。
第二天宁宁出院于歌也跟着我一起来，并送上一个果篮表示慰问。我瞧着宁宁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还算好，就放下心来。没想到之后再一次接到宁宁哭着的电话。
“笑笑！你不知道，我男朋友今天让我刷碗！凉水啊！我做着小月子呢！他太过分了！”
“宁宁。”我忍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
“啊？分手？”宁宁似是很吃惊，“我都打胎了怎么能和他分手！我要等着他完成学业结婚呢。他手术之前答应了的。毕业就和我结婚。”
“他现在连大学都没考上呢，再等他毕业，怎么也要四年后吧。宁宁，好男人多的是。”干嘛为了这么一个渣男浪费自己的青春和健康呢？
宁宁在那头不说话，半晌，才说“可是他说了要给我买戒指呢。就是我之前在银座看上的那对儿二十万的对戒。”
“……”
他连十万的手术费都不肯给你出，二十万的戒指？只怕也是空头支票。
“反正我言尽于此。”
“我想再等等。”宁宁说，“还有，我之前做手术，不是动用了我的学费嘛，你要是宽松点儿了能不能借给我五万啊？”
“你上次和我借钱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我怎么可能七天之内宽松啊？”
“那要不然你问问于歌呗，他不是你男人嘛，他那么有钱，五万日元小意思啊。”
卧槽我这个火啊真是压不住的往上冒！
“于歌不是我男朋友，即便我们之后交往，他也只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的钱袋子提款机。”我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真是不是一路人啊，以后还是远离吧。打定主意的我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后续。
第二天，我接到晓文的电话，却没听到晓文的声音，只听到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有一个尖厉的女声在诉说委屈。
“她以前没钱的时候我二话不说自己困难也把钱借给她，现在我遇到困难了求她，她呢？和男朋友出去看音乐剧就有钱，帮助我就没钱！什么人啊！我算是瞎了眼，认识了这样的一个朋友！真是日久见人心，不到困难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原来人心自私成这样！还有她男朋友！于歌！你们知道吧！就咱们学校那个富二代！也是瞎了眼，居然就看上她了！有钱有样子的，怎么眼神品味这么不好呢！她也是挺厉害的，之前装的懵懂，手段可不低………..”
“鱼美人？”卧槽这货不会在我身上装了GPS吧？不然咋这么巧？
“笑笑？”他似乎也很惊讶。“你在这………？”
“嗯，见一个朋友。那个，宁宁，你该认识的，一个语言学校的同学。”
“嗯，见过。”于歌点点头。说着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来。
“呦，咱们于少爷怎么屈尊降贵来吃快餐了？”宁宁说着。
虽然和于歌也有点儿尴尬，不过比起和宁宁之间那一言难尽的气氛，这点儿尴尬就是毛毛雨啊。
“你这张嘴啊！我下午上课，起来晚了，只好在上课前随便吃一口垫垫肚子。”于歌温和的解释。
大学放假没错，语言学校并没有放假啊。所以于歌晓文他们工作日的下午都还是要上课的。
“那个……你们很熟啊？”对面的宁宁忍不住问。
“啊，还行吧……”
“当然熟了，”没出口的话被于歌打断，“我追她嘛！”
“……”呵呵哒。
“那个什么，于歌，你不是要上课，来不及了，你带着路上边走边吃吧！”
“才不，这样消化不好。又不雅观。”他顿了顿，“一会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下午送宁宁回家，然后就自己回家了，你赶紧上课去吧！”宁宁这边儿还乱着呢，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好吗。
“正好，我送你们。那个宁宁现在不是不方便么，不好挤电车。我开车来的。”于歌云淡风轻的说道，却不知他的话像一个响雷炸的我外焦里嫩。
什么宁宁现在不方便？他怎么知道宁宁不方便？我仔细反复回想刚才自己的对话，并没有一句话透露了宁宁现在的状况。
我颤抖着问他：“你说啥？”
宁宁也惊讶的看着他。
于歌这才发觉自己的话不妥当，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解释：“前天吃饭碰到了宁宁的男朋友，他说的。”
“你怎么认识宁宁的男朋友？跟我们也不是一个学校的。”
“于歌之前去过几次我男朋友的店里做按摩，有时候我也在。”一直没说话的宁宁突然开口。
哦，之前好像听宁宁提起过，她男朋友是某个按摩店老板的弟弟。不过那会儿宁宁刚跟他好上，语气里都是炫耀，炫耀他男朋友挣得多，炫耀他男朋友“身体好”，不像这时候，哎，凄凄惨惨。
我看了看宁宁，又看了看于歌，有些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歌最终还是和我一起送宁宁回家，返回的路上，我想着宁宁如今那个居住环境，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要是当初能和我那个前辈好好的，今天也未必是这样。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半夜接到宁宁的求安慰电话，又陪着她出来散过几次心，她那边儿找了医院，定了手术的日子。学校还是没有瞒过去，虽然宁宁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但还是派了老师来家访。最后决定派一名行政老师当天陪同宁宁手术。
快要手术的前夕，宁宁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借她十万日元，她交手术费。我一下子就火了！
“你男朋友呢？！他闯的祸自己不收拾的吗？手术费也要你自己出？！”
“不是……他现在也没有钱，刚刚交了学费手里紧。”
“呼。”我长出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警察局那边儿的事还没解决，工作又辞了，前一段时间还被抢劫，手里真的是没有。我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所以不好意思啊。不是不借给你，是真的有心无力。”
“那你身边儿的朋友呢？能不能先问着借一借？”
卧槽宁宁你厉害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如今这么困难也没说问谁借钱，你嘴皮子一碰我就要帮你去借啊？
“我实在也想不到我哪个朋友能这会儿一下拿出十万。”
“笑笑………”
“实在对不起。”我拒绝。
“那你能帮我问问夏玲吗？”
“宁宁你不是不知道，夏玲姐不借给别人钱的。”
宁宁最终没说什么，情绪不高的挂了电话。
之后就到了宁宁手术的日子，我实在不能面对一场谋杀的过程，谎称有事不能陪同。正巧于歌拿着两张音乐剧的票询问我要不要去看，我想着自己待着也是胡思乱想，就跟着他去了。
第二天宁宁出院于歌也跟着我一起来，并送上一个果篮表示慰问。我瞧着宁宁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还算好，就放下心来。没想到之后再一次接到宁宁哭着的电话。
“笑笑！你不知道，我男朋友今天让我刷碗！凉水啊！我做着小月子呢！他太过分了！”
“宁宁。”我忍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
“啊？分手？”宁宁似是很吃惊，“我都打胎了怎么能和他分手！我要等着他完成学业结婚呢。他手术之前答应了的。毕业就和我结婚。”
“他现在连大学都没考上呢，再等他毕业，怎么也要四年后吧。宁宁，好男人多的是。”干嘛为了这么一个渣男浪费自己的青春和健康呢？
宁宁在那头不说话，半晌，才说“可是他说了要给我买戒指呢。就是我之前在银座看上的那对儿二十万的对戒。”
“……”
他连十万的手术费都不肯给你出，二十万的戒指？只怕也是空头支票。
“反正我言尽于此。”
“我想再等等。”宁宁说，“还有，我之前做手术，不是动用了我的学费嘛，你要是宽松点儿了能不能借给我五万啊？”
“你上次和我借钱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我怎么可能七天之内宽松啊？”
“那要不然你问问于歌呗，他不是你男人嘛，他那么有钱，五万日元小意思啊。”
卧槽我这个火啊真是压不住的往上冒！
“于歌不是我男朋友，即便我们之后交往，他也只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的钱袋子提款机。”我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真是不是一路人啊，以后还是远离吧。打定主意的我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后续。
第二天，我接到晓文的电话，却没听到晓文的声音，只听到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有一个尖厉的女声在诉说委屈。
“她以前没钱的时候我二话不说自己困难也把钱借给她，现在我遇到困难了求她，她呢？和男朋友出去看音乐剧就有钱，帮助我就没钱！什么人啊！我算是瞎了眼，认识了这样的一个朋友！真是日久见人心，不到困难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原来人心自私成这样！还有她男朋友！于歌！你们知道吧！就咱们学校那个富二代！也是瞎了眼，居然就看上她了！有钱有样子的，怎么眼神品味这么不好呢！她也是挺厉害的，之前装的懵懂，手段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