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他是人间炼狱 > 第一百零二章 身孕

第一百零二章 身孕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温兆腾毫不犹豫将二姨太搂住自己的手臂掰开,后者不肯屈就,将自己的身体贴向他,“这里没有人,不管我们怎样都不会有人知道!你带我走,我不说,明天天亮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父亲永远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温兆腾转头看她,她梨花带雨的脸孔并没有激起他丝毫怜悯和柔软,他用力将她推开,她朝后踉跄,匍匐在座椅上,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在寂静的地下车库有些瘆人。

    “我父亲不知道的事,我现在可以告诉他,让他知道你背着他是这样一面荡妇的模样,你会立刻被扫地出门,连现在拥有的东西都得不到。”

    “你不会。”

    她死死捏着拳头,“你不舍得,不忍心。”

    温兆腾根本不想解释什么,他推开车门迈下一只脚,二姨太再次锲而不舍缠上来,她这一次更大胆,她穿着的裙衫在拥挤磨蹭下滑落肩头,露出莹润白皙的肩膀和胸脯,她任由自己衣衫不整,用鲜活绵软的肉体缠住温兆腾,可惜她忘记温兆腾是怎样的身份,他有着钢铁的意志和自控力,在他没有醉酒的情况下,他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失态和放纵。

    他如同看一个小丑那样注视着二姨太,他脸上凉薄冷漠的表情深深刺激了她,她近乎崩溃捂住脸痛哭,她说她真的很痛,她不愿意把自己的青春损耗在冰冷的温宅,她想要寻求一个心爱男人的怀抱,而不是陪一个苍老的男人夜夜笙歌,这有错吗。

    她的哭声令温兆腾停下了粗鲁推开她的动作,他迟疑着转身,沉默注视她布满斑驳泪痕的面容,她这样触动情肠的哭泣,令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将她掉落在胸口的衣服拉起,遮盖住白得晃眼的皮肤,“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对与错都要你自己去下咽。”

    “可我现在不想咽了,难道不能后悔,还不能回头吗?”

    温兆腾整理好自己被她拉扯出褶皱的衣服,“你回头的路,还在吗。”

    二姨太一怔,她眼神忽然变得呆滞空洞,她像是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再去抓住什么,那些她曾经固执以为会一直存在的东西,早已随着岁月消逝,永远湮没入她的记忆,不留半点余地。

    她将濡湿的脸孔埋进掌心,许久没有出声,只有轻轻的哽咽在夜色中颤抖,她飞舞的凌乱的长发,若隐若现眼角一枚泪痣,她的眉眼仿佛还是年轻女孩的样子,卸下所有算计与歹毒,只是一个失去了后路的女子。

    温兆腾伸出手接住她指缝间渗出的一滴泪珠,他看了许久,“不会有人在原地等你回头,你只有走完这条路,到我父亲死后,温家也不会亏待你,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事。”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留恋走下车,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精准无误看向站在对面的我,我和他四目相视,他表情有一丝诧异,我仓皇无措中想要找到藏身之处,可我四周空空荡荡,一辆车都没有,惨白的光正好将我笼罩其中,我想要避开也来不及,他已经把我看得很清楚。

    我站在原地捂住嘴巴朝他摇头,示意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不会说,他身后颤抖哭泣的二姨太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看到了她刚才的放荡和此时的无助,她用极其悲戚的语气最后央求温兆腾不要拒绝她,她愿意做他的地下情人,愿意陪他到他厌弃腻了的时候,她那一天一定不会纠缠,她真的不甘心,真的舍不得,她真的爱他想他快要发疯了。

    温兆腾一言不发,他将二姨太的身体抱住,越过副驾驶放在了车后座,他亲手为她系好安全带,对她所有示弱的哀求的话无动于衷,他做好这一切后将车门关上,拨打了司机的电话,让他下来送二姨太回温宅。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从车厢里传出,她拼命拍打车门和车窗,她清楚一旦错过今晚,她再也不会得到面前的男人,他也再不会给她任何机会靠近。

    当她歇斯底里抗拒这一切时,她余光触及了我,她所有的声音和挣扎都戛然而止,只剩下惨白与羞愤,温兆腾说了句她什么都不会乱说,便朝我走来,与此同时另一处入口出现温兆腾司机的身影,他对这一幕视若无睹,只是低着头走到温兆腾面前接过钥匙,弯腰钻入车中。

    车从我面前的空地驶过,二姨太扒着窗口,她眼睛不知从我还是温兆腾脸上掠过,是一片死灰般的沉寂。

    我和他并排而立,他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头顶惨白的灯光将他身上的黑色衬衣照出一抹极其冷酷的颜色,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话题打破这份尴尬,我知道自己窥视了不该窥视的隐私,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地下车库人人都能来,我又有任务在身,只能说他和二姨太叙旧情的地方凑巧不安全。

    我沉默将两杯咖啡递给他,他垂眸看了一眼,没有接。

    “来多久了。”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按照你和她每句话三秒钟,沉默五秒钟,哭泣十秒钟,我来了有二十分钟了。”

    我这么稀奇古怪的回答令他微微一怔,他没忍住发笑,“做了我的秘书,对于时间已经这样精确和敏感,我是不是该表扬你。”

    我知道他并没有怪罪我,我松了口气咧开嘴笑,“不用啦,这是我应该学习的技能。”

    他将剩下没有抽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掌踩灭,“我送你回去。”

    我告诉他不顺路。

    他说顺路,他要去公馆附近的一家会所安排应酬。

    我没有了拒绝他的借口,只能实话实说,他倒是很理解我,没有强求,只是非要陪我等司机过来再走。

    我给徐秘书打电话,她说在医院,我立刻想到是林维止出事了,她解释不是林总,她和林总两个小时前就分开了,是别人。

    我问她能来接我吗,她说她安排了司机在华盛附近等我,应该还在。她让我稍等,她电话联络那个人,我告诉她在公司地下车库。

    我挂断电话,温兆腾接过咖啡打开其中一杯,把所有的奶和糖都倒入进去递给我,我喝了口还是觉得苦涩,就没有再尝第二口。

    他喝的过程忽然问我,“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摇头说不想,他问我为什么。

    “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如果我知道刚才她在,我根本不会进来,我会等到你们结束。”

    温兆腾闷笑了声,他手指在我额头重重弹了一下,“什么结束,根本不会有开始哪来结束,我会对自己父亲的姨太太有越轨行为吗,这是天下之大不韪。”

    我眨了眨眼,“她好像很喜欢你。”

    他说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我抿了抿嘴唇,最终也没有询问关于刚才的只言片语。

    他喝光那杯咖啡后,以一个非常潇洒精准的抛物线投掷入不远处墙角的垃圾桶内,“阮语。”

    他郑重其事喊我的名字,我脊背一僵,“啊?”

    “你考虑一下。”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考虑什么。升职还是加薪,你看着办,我没有意见的。”

    他目视那辆车开走的地方,空空荡荡的一块石灰地。

    “那天我吻你,你有感觉吗。”

    轰地一声。

    我觉得眼前的墙壁似乎在旋转倒塌。

    温兆腾喝多了,那可以当成一个戏弄,一个偶然,可现在我们都无比清醒,他这句话让我没有办法当玩笑去听。

    我支支吾吾说不知道。

    我本想说没有,但那是假话,没有任何感情的人触碰了异性的唇,也不会毫无知觉,反而让他误解我。

    温兆腾说他很有感觉。

    我屏息静气,身上浮起一层热汗。

    “你不尝试一下,把我也纳入范围吗。”

    他顿了顿,嗓音有些沙哑,“我比林维止还要年长几岁,你不嫌我老就行。”

    他撸起袖子,露出非常精壮的手臂,“老当益壮,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只会比他好不会比他差。”

    我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诡异的气氛渡过去的艰难时刻,司机已经将车驶入地下车库,他没有找到合适调头退出的车位,在进来的路上便调转,他鸣笛示意我,我朝温兆腾说了声再见,他没有回应。

    我几乎是跑着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快点开走。

    温兆腾这个人,他给我最初的印象就是轻佻匪气,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好人,绅士风度也有,但在林维止深沉的对比下,他更像一个纨绔子弟。

    以至于我知道他是局长,又是厅长,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即使他的身份改变,他给我的印象还是没有多大扭转,我对他这番话半信半疑,说实话我更希望他在逗我。

    因为我无福消受。

    我回到家惊讶发现林维止正在厨房内,他身前系着粉色围裙,有些滑稽,但无法遮掩他身上的气度与光芒,他站在灶台前并不娴熟使用着锅铲,保姆在旁边指点,告诉他怎样做,但只有他自己上手,并没有允许保姆帮忙。

    保姆听到关门响探出头来,她看到是我,笑着指了指往碗里盛汤的林维止,“阮小姐可算回来了,先生说下厨给您煲什锦汤,我拦都拦不住,这已经热了第二次,先生可是这辈子第一次下厨,您真是好口福了。”

    我撇了撇嘴,嘟囔第一次下厨东西能吃吗。

    我说我不饿,我换了鞋要上楼,林维止忽然出声叫住我,他的语气更像是命令,“喝了汤再上去。”

    “我不想喝。”

    他不容置喙,将汤碗从厨房中端出来,放在餐桌上靠近我这边的位置,“不允许不想。回来这么晚你还有脾气。”

    我气得将自己脚上拖鞋甩向他身体,他不躲不闪,鞋砸在他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西裤上,砸出一道落满灰尘的褶皱,他垂眸看了看,眼底晦暗加深了一层。

    “任性没有用,不能改变你必须喝汤的现实。”

    “我才不要你打一巴掌给的甜枣。”

    他看着我气鼓鼓的腮帮子,忽然笑出来,“我打过你一巴掌吗。”

    “你隐瞒我!”

    保姆见我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很识相关上了厨房的门,林维止说,“你问过我吗。”

    我一愣,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和严徽卿的婚姻生活是怎样,每周他回去陪她,转天回来我也没有提起过,比如吃了什么,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刻意回避着这些,按捺着那份心虚,林维止又不是多话的人,这件事我后知后觉的确怪不上他。

    我撅着嘴巴一言不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舀了一勺汤,汤还冒着一丝浅浅的白雾,他放在唇边吹凉,试了试温度,确定可以入口才喂给我,我喝进去他问我味道习惯吗,我说很难喝,一股子药味。

    他什么都没说,继续喂我第二勺,如果不是看在他这样细致的份儿上,我真不会赏这个脸,我觉得汤里有药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但我想他总不会伤害我,所以很听话把那一碗都喝光。

    他见我喝得很痛快,以为我喜欢,又盛满了第二碗,我问他这里有什么,他说中药。

    我问他为什么要加入中药。

    他面不改色,但也不看我,“坐胎。”

    坐台?

    我很茫然看了看四周,“谁要坐台?”

    我惊恐瞪着保姆,“她这么大年纪还要去坐台?”

    林维止伸手捏住我的脸,将我挤成一个肉包子,“坐胎,一声。”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很久才反应过来,“你要我生孩子?”

    他嗯了声,“不可以吗。”

    我甩开他的手,“难道可以吗?”

    他说我认为可以。

    我看着他递给我的那碗汤,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喝,我问他生下来怎么养。

    他说就在公馆养,什么都给他最好的,没有什么不行。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他爸爸是谁。”

    他捏起一只煮得鲜红的海虾,“你说呢。”

    我又问他妈妈是谁。

    他仍旧是那三个字。

    我盯着已经剥出一半的嫩白的虾肉,“这样符合常理吗,他可以上户口吗?”

    “我可以办妥一切。”

    “那我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和你分开了?”

    林维止风平浪静的脸上这才闪过一丝薄怒,“你还有这样的想法,是吗。”

    我说不是,可是。

    他打断我,“没有什么可是,其他的都交给我,交给我需要的一点时间,你不必去顾虑。”

    我捧着滚烫的汤碗,门外忽然有人按响门铃,保姆跑到门口打开,发现是徐秘书,她喊了声先生,您的秘书到了。

    我转头看向门口,徐秘书一脸凝重,她有些心虚和仓皇回避我的注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谨慎对我,我觉得奇怪,难道华盛有了什么举动,她顾忌着商业机密,不想被我听到吗。

    林维止没有立刻和她说话,而是将剥好的虾肉放入我碗里,他想了下,又拿出来蘸了一些酱汁亲手喂给我吃,我喜欢吃虾肉,没有和他争执刚才的话题,先吃饱再说。

    “你有事。”

    “林总,我刚陪夫人从医院回来,她已经回别苑休息。”

    他嗯了声,“她哪里不舒服。”

    我问徐秘书姑姑生病啦?严重吗?

    徐秘书不敢抬头看我,我天真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眼中似乎是一颗炸弹,令她非常畏惧惶恐,她小声说林总我们能去书房吗?

    林维止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刚想起身,我问她为什么要背着我,我又不是多么恶毒的女人,赶在姑姑生病时候去打扰欺负她。

    徐秘书抿唇,用求救的目光注视林维止,他没有动,“说。”

    徐秘书深深呼出一口气,“夫人…夫人的孕检报告呈阳性。”

    我端着汤碗的手一松,碗从我掌心脱落,滚烫的热汤洒在桌上,我裙衫上,碗在打了几个转儿之后摔在地面破碎成了四五截。

    林维止第一时间将我推离那片冒着白雾的是非之地,他想要查看我的烫伤,可在触及到我僵硬的身体后,他指尖停顿住。

    我眼前一瞬间涌起大片模糊的水雾,我不可置信看向林维止,他脸上对严徽卿怀孕的惊愕仅仅维持了两秒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在意料之中,又似乎他也在等待这一天。

    徐秘书知道一场战役在所难免,可她也觉得早就提点过我,我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吵闹什么。她对我说林维止和严徽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论发生什么迎来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是被法律和世俗所保护,是可以堂堂正正接受阳光与祝福。我不能倚仗他对我的宠爱呵护就阻止一切顺理成章的事出现,毕竟我才是这三人中最该被遮掩的一个。

    我记着这句话,所以拼命控制自己,并没有爆发。

    徐秘书咽了口唾沫,她试探说,“林总…夫人那里,在等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