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鬼狼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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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三城哥哥，你的伤哪里好利索了？最起码还得休养一年半载的才行！”韩千千一听秦三城的话，马上叫道。
“千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天天练习那个心法，身体状况比受伤之前还要好，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不说身轻如燕，但确实已然恢复，甚至，现在出拳的速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秦三城反驳道。
“爷爷，你们管管他！”韩千千见自己压不住秦三城，转而向两位老者求救。
秦三城却不等两位长者说话，自己抢先一步对两位老者说道：“外公，您是神医，一搭脉就知深浅。爷爷，您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您说，一个士兵如果长期脱离部队，是什么行为？如果当年您麾下的将士都像我一样，您会怎么办？”
“好男儿志在军营！三儿，你能这样想，爷爷很欣慰，爷爷没白疼你。”在秦舜天的眼里，秦三城不是军人，更不是笑傲沙场的特种兵，他就是自己的孙子，一个要强的让自己心疼的孩子。
都说隔辈亲，的确如是。
秦舜天开口了，韩啸尧也就不再挽留，更何况，他比秦舜天更知道秦三城现在的底子，所以，他毫不担心。
唯有韩千千，听说秦三城要回部队，心里是一万个舍不得。但却又毫无办法，她不可能跟着秦三城一起回到部队，如果是那样，司令员的老爸秦代川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三天后，韩淑云带了司机上山来接秦三城。
这段时间韩淑云是最高兴的，自己的儿子身体恢复了健康，又学习了心法，身体比之前更好，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比谁都欢喜。
司机将秦三城简单的行李拿上车，秦三城在‘望南居’的牌坊下向秦韩二老及韩千千三人一一告别，秦三城将那张薄绢从怀里掏出来，递给韩啸尧：“外公，这篇心法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现在物归原主。”
韩啸尧伸手接过，慈爱地看着秦三城，说道：“三儿，心法的练习不要停止，这对你的身体有益。”
看着点头的秦三城，韩啸尧继续说道：“这篇心法你且练着，这里面还有一些故事，半年之后，你到金陵来一趟，我会再慢慢告诉你。切记，练习心法不要勉强，不要冒进，要顺其自然，不要急于求成。”
“知道了，外公，您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有空，我就去金陵。”秦三城点头应道。
“嗯。”韩啸尧点点头。
秦三城转向秦舜天说道：“爷爷，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等部队休假，我再回来看您。”
秦舜天大手一挥，对秦三城说道：“三儿，记着：‘带兵要正，用兵要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是！”秦三城‘啪’地一个立正，向秦舜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旁的韩千千沉默不语，眼眶里盛着眼泪，却犹自强忍着，嘟着小嘴，也不和秦三城告别。
秦三城哪会不知道韩千千的心思，走到韩千千面前，微笑着对韩千千说道：“千千，三城哥哥回部队给你做子弹模型，你要什么样的？”
“你可以做一个和三城哥哥一模一样的模型么？”韩千千红着眼问道。
“不用，半年后，三城哥哥给你看活的。”秦三城逗她。
“讨厌！谁要看你了？”韩千千破涕为笑，又看着秦三城道：“三城哥哥，你记住，还欠我1314件事情没做。”
秦三城瞪大两只眼睛，叫苦道：“那我这辈子岂不是要为你做牛做马？”
“这是你欠的，又不是我欠的，我又没逼你！我有逼你吗？”韩千千歪着头步步紧逼着秦三城。
“没有没有！我心甘情愿的。”秦三城连忙表决。
“我的联系方式都记住了？”
“记着呢。”
“你背一遍。”
秦三城挠着脑袋看着身边的众人，有点不好意思，韩千千却不肯放过秦三城，继续问道：“你背不背啊？”
“背！背！”秦三城硬着头皮将韩千千的地址、电话、QQ、微信……等一应联系方式都背了一遍，韩千千这才放过秦三城，拉着秦三城的手臂说道：“三城哥哥，我在金陵等你来。”
“嗯。”秦三城重重的点头。
“三儿，走吧，时候不早了。”车里的韩淑云提醒道。
“爷爷，外公，千千，我走了。”秦三城向众人最后告辞，然后转身，一个闪跃跳上汽车后座韩淑云旁边。
黑色的奔驰，渐渐的离开了‘望南居’，离开了尚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子的三人，在山道上几个转弯，汇入车流。
奔驰汽车靠近红剑大队驻地的时候，秦三城阻止了要继续送他进去的韩淑云，一个人下了车，背着简单的行李，往红剑大队驻地大迈步走来。
归心似箭的秦三城看着这些熟悉的一草一木，心情大好。
看着路边潜伏训练的特战队员露出的破绽，恶作剧的走过去，一脚踢在那特战队员的屁股上，笑骂道：“都露腚了，还藏。”
那特战队员痛的从草丛中跳起来，破口大骂：“谁他妈踢老子。”一看是秦三城，赶紧一个敬礼：“鬼狼！”
旁边的特战队员听见是秦三城，都从潜伏的地方站起来，看着秦三城笑。
秦三城大手一挥：“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继续训练！”也不理会一众队员，自顾自的往营门走去。
到营门口，秦三城将手上的行李包远远的往哨兵一扔，望着红剑大队杀声震天的训练场，狂吼一声，一个箭步直接冲向一队正在训练当中四百米障碍。
快如闪电的穿梭在四百米障碍的砖墙梯网，待得奔到终点，训练当中的一众特战队员被惊的目瞪口呆，一个特战队员瞪着眼睛不相信地看着秦三城结结巴巴说道：“怎……怎……怎么这么快？”
“快吗？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一第二都已经被吓死了。”秦三城学着马建辉平日里装逼的腔调淡然一笑。
忽然，秦三城心里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在了。
秦三城的心仿若一下子被抽离了整个身体，刚才还兴趣盎然地他，刹那间沉默下来，也不理会和他打招呼的一众特战队员，一个人默默地走向野狼突击小组的宿舍楼。
触摸着熟悉的宿舍摆设，闻着这些熟悉的味道，秦三城的眼里依稀浮现野狼突击小组成员们的身影，安静的月狼，咶噪的飞天狼、章狼、饿狼、雪狼……
他们笑着向自己围过来，飞天狼马建辉更是不怀好意的对自己动手动脚：“我要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零部件。”
“我是卫生员，要检查也是我来。”章狼也伸出手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摸：“在是在，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尤其是某个地方，必须着重检查。”
5个人的嬉笑打闹声绕缠着秦三城，又渐渐淡去，归于宁静。秦三城突然觉得这个屋子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遥远。
秦三城一个人站在宿舍门口发呆，浑然不知站在身后的肖越，待肖越连叫几声，秦三城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见是肖越，一个立正，向肖越敬礼：“肖中队！”
“伤养好了？走吧，大队长和政委他们几个在大队部等着你。”肖越也不等秦三城回应，转身就走。
秦三城默默地跟在肖越的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大队部的哨兵向自己敬礼，秦三城也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迈入大队部，秦三城突然站住，看着荣誉墙上的野狼小组牺牲的5人的相片，驻足不前。
越看心里越是愤怒，在军营这么些年，秦三城太了解部队的作风，都恨不得将荣誉挂满墙面，相片下面必定会标注相片当中的人以往所立的功、受过的奖，以及因何牺牲。
但秦三城看着那些简单而相同的字眼：‘**年秋季演习中不幸牺牲’，秦三城心里燃起熊熊怒火，转身急速冲进大队部，看着在座的大队长和政委，以及红剑大队一应常委。
“大队长，这是为什么？”秦三城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反手指着荣誉墙的方向，质问何光明。
“没有为什么，他们就是在演习中牺牲。”何光明淡淡地回道。
“大队长，他们是野狼突击小组！他们为完成任务而与敌人英勇作战！他们是牺牲在冲向敌人的枪林弹雨下！他们是英雄！”秦三城怒气冲天，向前紧走几步，站在何光明面前，盯着何光明。
“我说他们在演习中牺牲，他们就是在演习中牺牲，你还不明白？顺便再告诉你，从上个月开始，野狼突击小组已经不复存在，你会调派到新的小组担任组长，这是你的新军衔——少校。”何光明向政委曾正阳面前的一付少校军衔指了指，看着秦三城仍然平静地回道。
‘嘭！’地一声，会议桌被怒极的秦三城一拳砸的散架，一旁的肖越大声叫道：“鬼狼，你要干什么？”
秦三城理都不都肖越，冷眼看着一众红剑大队的常委，从鼻孔里嗤出一声冷哼，咬着后槽牙说道：“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士兵？”
“鬼狼，你先安静，听我们跟你说。”曾正阳站起来劝道。
“说什么？说这是上级的命令？说他们事实只是在演习中不幸牺牲，说他们根本就不是英雄，也不是烈士？”秦三城环视着一众常委，又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连烈士都没有评上？对吗？”
“鬼狼，别忘了，你是军人！你怎么可以对上级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连最起码的军人素养都没有了？”曾正阳见秦三城紧逼，口气也硬起来。
“有这样对自己的士兵的上级吗？好，政委，你既然这样说，那么，我想请问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野狼小组会解散？为什么我的队员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秦三城冷冷地追问道。
“他们不是你的队员！他们是军人，是几百万解放军将士当中的一员。”曾正阳说道。
“他们是我的战友！兄弟！”秦三城大声叫道。
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言的何光明说话了：“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情绪，怎么调整你的情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一次，我不处分你。你马上戴上你的新军衔回到你的小组，从现在开始，你是红剑大队迅雷突击小组组长，原组长闪雷作为你的副手，执行吧。”
“大队长！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士兵吗？如果是，我拒绝执行！我会将此事逐级上报，纵使到军事法庭，我也要让他们得到他们应得的荣誉！”秦三城扫了一眼新军衔，冷冷地对何光明说道。
“你可以这样做，我不阻拦你！在这里，我还想说一句，军区秦司令让我一定要转告你，这也是他的决定！我个人同意秦司令的这个决定。”对于秦三城的咆哮，何光明一反常态，没有发飙。
何光明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就是告到军事法庭，最终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在整个西南军区，谁也不会去对西南军区司令部作出的一项决定持反对态度。
秦三城冷眼看着在座的众人，他不明白，自己一向敬重的何大队长为何会变成这样！在秦三城的印象当中，何光明向来都极为护犊子，更别说军人视为生命的荣誉。
但从何光明的平静的目光里，秦三城读出了何光明眼神中那深深的无奈，他知道，西南军区秦司令——他的父亲，是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
一定要问个明白！秦三城毫不理会一众大队常委的眼神，也不告辞，径直从大队部跑了出去。
路过训练场，秦三城跳上一辆凌云伞兵突击车，从坐在后座上休息的队员手中夺过钥匙，一个急拐，将那名队员重重的甩出伞兵突击车，往大队营门岗哨冲去。
值班的警通连排长韩涛见一辆飞速奔驰的凌云伞兵突击车向岗哨冲来，赶紧的端了枪拦截，大声招呼其他警通连的战士：“不管他是谁，敢冲岗哨，给我拿下！”
伞兵突击车毫不停留，撞飞岗哨的拦杆，绝尘而去。
身后一众警通连战士马上在通讯器里紧急呼叫。
大队部里，何光明苦笑一声，说道：“不用拦了，让他去吧！早晚要面对的。”
转身又对曾正阳说道：“老曾，你向秦司令汇报一下。肖越，走，去训练场。”
何光明头也不回，大迈步出门。
“不行！三城哥哥，你的伤哪里好利索了？最起码还得休养一年半载的才行！”韩千千一听秦三城的话，马上叫道。
“千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天天练习那个心法，身体状况比受伤之前还要好，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不说身轻如燕，但确实已然恢复，甚至，现在出拳的速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秦三城反驳道。
“爷爷，你们管管他！”韩千千见自己压不住秦三城，转而向两位老者求救。
秦三城却不等两位长者说话，自己抢先一步对两位老者说道：“外公，您是神医，一搭脉就知深浅。爷爷，您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您说，一个士兵如果长期脱离部队，是什么行为？如果当年您麾下的将士都像我一样，您会怎么办？”
“好男儿志在军营！三儿，你能这样想，爷爷很欣慰，爷爷没白疼你。”在秦舜天的眼里，秦三城不是军人，更不是笑傲沙场的特种兵，他就是自己的孙子，一个要强的让自己心疼的孩子。
都说隔辈亲，的确如是。
秦舜天开口了，韩啸尧也就不再挽留，更何况，他比秦舜天更知道秦三城现在的底子，所以，他毫不担心。
唯有韩千千，听说秦三城要回部队，心里是一万个舍不得。但却又毫无办法，她不可能跟着秦三城一起回到部队，如果是那样，司令员的老爸秦代川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三天后，韩淑云带了司机上山来接秦三城。
这段时间韩淑云是最高兴的，自己的儿子身体恢复了健康，又学习了心法，身体比之前更好，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比谁都欢喜。
司机将秦三城简单的行李拿上车，秦三城在‘望南居’的牌坊下向秦韩二老及韩千千三人一一告别，秦三城将那张薄绢从怀里掏出来，递给韩啸尧：“外公，这篇心法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现在物归原主。”
韩啸尧伸手接过，慈爱地看着秦三城，说道：“三儿，心法的练习不要停止，这对你的身体有益。”
看着点头的秦三城，韩啸尧继续说道：“这篇心法你且练着，这里面还有一些故事，半年之后，你到金陵来一趟，我会再慢慢告诉你。切记，练习心法不要勉强，不要冒进，要顺其自然，不要急于求成。”
“知道了，外公，您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有空，我就去金陵。”秦三城点头应道。
“嗯。”韩啸尧点点头。
秦三城转向秦舜天说道：“爷爷，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等部队休假，我再回来看您。”
秦舜天大手一挥，对秦三城说道：“三儿，记着：‘带兵要正，用兵要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是！”秦三城‘啪’地一个立正，向秦舜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旁的韩千千沉默不语，眼眶里盛着眼泪，却犹自强忍着，嘟着小嘴，也不和秦三城告别。
秦三城哪会不知道韩千千的心思，走到韩千千面前，微笑着对韩千千说道：“千千，三城哥哥回部队给你做子弹模型，你要什么样的？”
“你可以做一个和三城哥哥一模一样的模型么？”韩千千红着眼问道。
“不用，半年后，三城哥哥给你看活的。”秦三城逗她。
“讨厌！谁要看你了？”韩千千破涕为笑，又看着秦三城道：“三城哥哥，你记住，还欠我1314件事情没做。”
秦三城瞪大两只眼睛，叫苦道：“那我这辈子岂不是要为你做牛做马？”
“这是你欠的，又不是我欠的，我又没逼你！我有逼你吗？”韩千千歪着头步步紧逼着秦三城。
“没有没有！我心甘情愿的。”秦三城连忙表决。
“我的联系方式都记住了？”
“记着呢。”
“你背一遍。”
秦三城挠着脑袋看着身边的众人，有点不好意思，韩千千却不肯放过秦三城，继续问道：“你背不背啊？”
“背！背！”秦三城硬着头皮将韩千千的地址、电话、QQ、微信……等一应联系方式都背了一遍，韩千千这才放过秦三城，拉着秦三城的手臂说道：“三城哥哥，我在金陵等你来。”
“嗯。”秦三城重重的点头。
“三儿，走吧，时候不早了。”车里的韩淑云提醒道。
“爷爷，外公，千千，我走了。”秦三城向众人最后告辞，然后转身，一个闪跃跳上汽车后座韩淑云旁边。
黑色的奔驰，渐渐的离开了‘望南居’，离开了尚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子的三人，在山道上几个转弯，汇入车流。
奔驰汽车靠近红剑大队驻地的时候，秦三城阻止了要继续送他进去的韩淑云，一个人下了车，背着简单的行李，往红剑大队驻地大迈步走来。
归心似箭的秦三城看着这些熟悉的一草一木，心情大好。
看着路边潜伏训练的特战队员露出的破绽，恶作剧的走过去，一脚踢在那特战队员的屁股上，笑骂道：“都露腚了，还藏。”
那特战队员痛的从草丛中跳起来，破口大骂：“谁他妈踢老子。”一看是秦三城，赶紧一个敬礼：“鬼狼！”
旁边的特战队员听见是秦三城，都从潜伏的地方站起来，看着秦三城笑。
秦三城大手一挥：“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继续训练！”也不理会一众队员，自顾自的往营门走去。
到营门口，秦三城将手上的行李包远远的往哨兵一扔，望着红剑大队杀声震天的训练场，狂吼一声，一个箭步直接冲向一队正在训练当中四百米障碍。
快如闪电的穿梭在四百米障碍的砖墙梯网，待得奔到终点，训练当中的一众特战队员被惊的目瞪口呆，一个特战队员瞪着眼睛不相信地看着秦三城结结巴巴说道：“怎……怎……怎么这么快？”
“快吗？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一第二都已经被吓死了。”秦三城学着马建辉平日里装逼的腔调淡然一笑。
忽然，秦三城心里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在了。
秦三城的心仿若一下子被抽离了整个身体，刚才还兴趣盎然地他，刹那间沉默下来，也不理会和他打招呼的一众特战队员，一个人默默地走向野狼突击小组的宿舍楼。
触摸着熟悉的宿舍摆设，闻着这些熟悉的味道，秦三城的眼里依稀浮现野狼突击小组成员们的身影，安静的月狼，咶噪的飞天狼、章狼、饿狼、雪狼……
他们笑着向自己围过来，飞天狼马建辉更是不怀好意的对自己动手动脚：“我要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零部件。”
“我是卫生员，要检查也是我来。”章狼也伸出手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摸：“在是在，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尤其是某个地方，必须着重检查。”
5个人的嬉笑打闹声绕缠着秦三城，又渐渐淡去，归于宁静。秦三城突然觉得这个屋子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遥远。
秦三城一个人站在宿舍门口发呆，浑然不知站在身后的肖越，待肖越连叫几声，秦三城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见是肖越，一个立正，向肖越敬礼：“肖中队！”
“伤养好了？走吧，大队长和政委他们几个在大队部等着你。”肖越也不等秦三城回应，转身就走。
秦三城默默地跟在肖越的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大队部的哨兵向自己敬礼，秦三城也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迈入大队部，秦三城突然站住，看着荣誉墙上的野狼小组牺牲的5人的相片，驻足不前。
越看心里越是愤怒，在军营这么些年，秦三城太了解部队的作风，都恨不得将荣誉挂满墙面，相片下面必定会标注相片当中的人以往所立的功、受过的奖，以及因何牺牲。
但秦三城看着那些简单而相同的字眼：‘**年秋季演习中不幸牺牲’，秦三城心里燃起熊熊怒火，转身急速冲进大队部，看着在座的大队长和政委，以及红剑大队一应常委。
“大队长，这是为什么？”秦三城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反手指着荣誉墙的方向，质问何光明。
“没有为什么，他们就是在演习中牺牲。”何光明淡淡地回道。
“大队长，他们是野狼突击小组！他们为完成任务而与敌人英勇作战！他们是牺牲在冲向敌人的枪林弹雨下！他们是英雄！”秦三城怒气冲天，向前紧走几步，站在何光明面前，盯着何光明。
“我说他们在演习中牺牲，他们就是在演习中牺牲，你还不明白？顺便再告诉你，从上个月开始，野狼突击小组已经不复存在，你会调派到新的小组担任组长，这是你的新军衔——少校。”何光明向政委曾正阳面前的一付少校军衔指了指，看着秦三城仍然平静地回道。
‘嘭！’地一声，会议桌被怒极的秦三城一拳砸的散架，一旁的肖越大声叫道：“鬼狼，你要干什么？”
秦三城理都不都肖越，冷眼看着一众红剑大队的常委，从鼻孔里嗤出一声冷哼，咬着后槽牙说道：“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士兵？”
“鬼狼，你先安静，听我们跟你说。”曾正阳站起来劝道。
“说什么？说这是上级的命令？说他们事实只是在演习中不幸牺牲，说他们根本就不是英雄，也不是烈士？”秦三城环视着一众常委，又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连烈士都没有评上？对吗？”
“鬼狼，别忘了，你是军人！你怎么可以对上级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连最起码的军人素养都没有了？”曾正阳见秦三城紧逼，口气也硬起来。
“有这样对自己的士兵的上级吗？好，政委，你既然这样说，那么，我想请问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野狼小组会解散？为什么我的队员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秦三城冷冷地追问道。
“他们不是你的队员！他们是军人，是几百万解放军将士当中的一员。”曾正阳说道。
“他们是我的战友！兄弟！”秦三城大声叫道。
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言的何光明说话了：“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情绪，怎么调整你的情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一次，我不处分你。你马上戴上你的新军衔回到你的小组，从现在开始，你是红剑大队迅雷突击小组组长，原组长闪雷作为你的副手，执行吧。”
“大队长！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士兵吗？如果是，我拒绝执行！我会将此事逐级上报，纵使到军事法庭，我也要让他们得到他们应得的荣誉！”秦三城扫了一眼新军衔，冷冷地对何光明说道。
“你可以这样做，我不阻拦你！在这里，我还想说一句，军区秦司令让我一定要转告你，这也是他的决定！我个人同意秦司令的这个决定。”对于秦三城的咆哮，何光明一反常态，没有发飙。
何光明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就是告到军事法庭，最终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在整个西南军区，谁也不会去对西南军区司令部作出的一项决定持反对态度。
秦三城冷眼看着在座的众人，他不明白，自己一向敬重的何大队长为何会变成这样！在秦三城的印象当中，何光明向来都极为护犊子，更别说军人视为生命的荣誉。
但从何光明的平静的目光里，秦三城读出了何光明眼神中那深深的无奈，他知道，西南军区秦司令——他的父亲，是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
一定要问个明白！秦三城毫不理会一众大队常委的眼神，也不告辞，径直从大队部跑了出去。
路过训练场，秦三城跳上一辆凌云伞兵突击车，从坐在后座上休息的队员手中夺过钥匙，一个急拐，将那名队员重重的甩出伞兵突击车，往大队营门岗哨冲去。
值班的警通连排长韩涛见一辆飞速奔驰的凌云伞兵突击车向岗哨冲来，赶紧的端了枪拦截，大声招呼其他警通连的战士：“不管他是谁，敢冲岗哨，给我拿下！”
伞兵突击车毫不停留，撞飞岗哨的拦杆，绝尘而去。
身后一众警通连战士马上在通讯器里紧急呼叫。
大队部里，何光明苦笑一声，说道：“不用拦了，让他去吧！早晚要面对的。”
转身又对曾正阳说道：“老曾，你向秦司令汇报一下。肖越，走，去训练场。”
何光明头也不回，大迈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