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渣王作妃 > 第64章 湛王归

第64章 湛王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皇宫血色事出,京城一片哗然,唏嘘之后,一片沉默。

    皇家之事,在被窝里议论都要谨慎三分,在外自是一点儿不敢发出声音。

    容倾既已获罪,容家自然难逃被牵连之责。继而,在容倾被丢入大牢之后。以容霖为首的一族人,即刻被御林军带走,统统关入了宗人府大牢。

    三皇子府

    事出之后,三皇子云榛恰巧的病了,病的还不轻。请御医,寻药,煎药,满府的人忙活的溜溜转,比皇宫还热闹几分。如此……

    “本皇子这样怕是无法入宫探望太后,向她老人家尽孝了。”云榛躺在床上,呻吟,那个呻吟,“希望母后和太后不要怪罪本皇子不孝才行呀!”

    “主子,当下紧要的是你赶紧把身体养好。等您病好了,再去尽孝也不迟。”一边小厮认真而严肃的宽慰道。

    “是吗?”

    “是!儿女尽孝不分早晚。”小厮说的肯定,那个分外肯定。

    云榛斜了他一眼,“听你一言本皇子心安稳多了,总算是可以安心养病了。”说着,抬脚对着小厮的屁股踹了一脚。

    小厮捂着屁股,眼神有那么些哀怨。他都是随着主子的话说的呀,怎么还挨踢了?

    为什么挨踢,很简单!因为你这装腔作势的姿态,比皇子大爷表现的还逼真。这不是找事儿嘛!

    “一边呆着去!再看,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是……”小厮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无声叹息;主子大概是跟湛王混迹的久了。这性情变得越来越不着边际了。

    想着,琢磨,他也许该去向凛一,凛五取取经。打探,打探,伺候这样的主子,怎么做才能既活的久远,又能屁股安生。

    “本皇子渴了!”

    闻声,小厮抬脚上前,恭敬而体贴道,“主子身体不适,正是犯虚。奴才看,让厨房炖点燕窝过来给主子润润嗓子吧!”

    机灵聪明的奴才就这样,烦人的时候很烦人,讨喜的时候又格外讨喜。

    “去吧!”

    “是!”

    小厮离开,云榛斜靠在软榻上,晃着二郎腿,随手拈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姿态那个悠然。想到皇宫的事儿,眼里溢出是嘲弄。嗤笑……

    容倾因对湛王怀恨在心,密谋暗害太后?还是借由庄诗妍之手?呵呵……这理由找的实在不咋地呀!

    容九那女人若是有这胆子,她第一个刺杀的绝不是太后,而是湛王了。毕竟,之前随时能要她命的可不是太后,而是湛王。

    还有庄诗妍,这女人虽蛮横,骄纵。可却不代表她没脑子。相反,她脑子里阴损招数多的很。所以,说她被容倾利用,那是绝不可能。若说,她想弄死容倾,这个云榛倒是一点儿不怀疑。

    不过……云榛若有所思,庄诗妍可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寻死的人。哪怕她毁容了,身体也坑坑巴巴了。可只要你不动手把取了她脑袋,她就会顽强的活着。可是现在……很是有些奇怪呀!不符合她的秉性呀。

    “也许,该查查!”呢喃刚出,即刻又被云榛自我否决了。还是算了,这鸟事儿他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因为湛大王爷还未归,态度还未明,后续如何实难预料。聪明点儿,他还是继续装死,看戏的好。他跟太后相比,除了差了辈分,还差了点儿胆色呀!

    太后不过是见点红,就想落个为湛王挡祸的名头。只能说……想法很美妙呀!只可惜,得到的绝对不会是湛王痛哭流涕的感激。说不定,会是正好相反!

    现在,云榛十分期待湛王爷接下来的反应。

    要说,事发之后太后的做法是够无耻的。不过,皇家人嘛,没有哪个是高洁敞亮的。只要你算盘打的好,能捞到好处,别人又不敢说什么,那就叫本事。所以,太后无耻太正常。

    说庄诗妍是被利用,把一切都推到容倾的身上。这样,最多是庄诗妍落一个年少无知,行事无撞的名头。庄家可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

    更何况,庄家大小姐庄诗雨还是‘救了’太后的功臣呢!如此一来,庄家绝对是功大于过。还有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也绝对是庄诗雨的跑不了了。

    算盘打的很精妙,哪怕你看出再多不合理的地方。可只要皇上认同了。那就没人敢说什么。最多叹一句,容倾倒霉!

    只是,在大元有些事儿却不是皇上认同就万事无忧的。还要湛王能够无视才行。否者……

    坐等,看最终结果是容倾丢命,还是太后被打脸。

    宗人府*大牢

    容老夫人,魏氏等一众女眷,被关入大牢。面对这四面牢笼,低头是老鼠,抬头是蟑螂的鬼地方。一众人心在颤,身在抖。

    担惊受怕,啼哭之后开始怒骂。骂的不是别人,自然是容倾。

    当生活无忧,日子安逸,身在金屋香闺时,都是各种讲究,各种挑剔,极力彰显着自己高雅姿态。

    可一旦离开了那个环境,脱离了那个身份。她们终于不再活那些表面,开始活内心了。

    什么仪态,什么贵气,什么规矩,什么贵妇人,娇小姐。统统没了……

    “我果然没说过,容九她就是个祸害……”

    “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呜呜呜……”

    “早知道她是个扫把星,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她掐死呀!”

    让容倾活着,在这瞬间,是容老夫人有生之年最为追悔莫及的事情。让她死都难瞑目!

    只是,怒骂也好,诅咒也罢!容倾她却都听不到。

    而牢头们已听的太多了,早已麻木。被抓进来的,最初都是这个反应。等她们哭够了,骂够了,也该口渴了。那时,就是她们捞油水的时候。水,可是也要钱的。

    皇宫

    御医,护卫,凤卫,宫人,大殿之内,跪了一地的人。

    太后靠坐在床上,看着这一片人,面色阴沉,冷笑,“一群人,平日个个是能人。可等到哀家出事时,却是一个中用的都没有,个个都是饭桶。”

    “奴才知罪!”这个时候除了跪地请罪,也只能请罪。

    床前,皇后也随着跪下,“都是儿媳无能,才让母后遭了罪。”

    太后垂眸,看着皇后,眸色沉沉,暗暗。

    当时她被庄诗妍扼住咽喉,受她胁迫,无法下令指挥凤卫动手。还要听从庄诗妍的威迫,责令所有人不许妄动。

    这命令,凤卫和护卫听也就听了,不敢贸然行事,怕任意动手,她这个太后有个万一,后果他们担待不起。可是,她没想到,皇后竟然也当真了。

    那时,明明有太多可以除掉庄诗妍,救她于危困的机会。可皇后竟愣是忽视了。只是慌乱无措的任凭庄诗妍指挥。连一个眼神,一个暗令都不曾给凤卫。

    要救人质脱困,指挥官如何指挥是关键。若是这个时候指挥官沉默了。那……兵再强,马再壮,都变得枉然。特别在古代。服从——是为奴的最基本。

    服从了,事不成,事后还有一个请罪的机会,就如现在。反之,若是未服从,最后事败了。那,就是必死。

    趋吉避凶,很多时候是人的一种本能。就算是奴才,也想选择一种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如此……

    最后,只有皇后当时的反应,变得最为耐人寻味。在那一刻,她是真的已经慌乱的不知如何营救?还是……故意把那些机会给忽视了呢?

    顶着太后沉沉的目光,皇后跪的纹丝不动。良久……

    太后收回目光,悠悠开口,“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你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几个字说的尤为重。

    皇后抬头,缓缓起身,面色依然分外沉重,“谢母后不怪之恩。只是,这件事儿媳却是难辞其咎。若非儿媳自乱阵脚。当时,一个暗令就可令母后脱困。可却……”

    太后摆手,叹息,“不说这个了。好在哀家并无大碍。多亏诗雨这孩子机灵,不然……”说着,问道,“诗雨如何了?伤势可有大碍?”

    “儿媳刚去探视过,雨儿还在睡着。御医说;幸而未伤及心肺。只要好好静养,不会有大妨碍。”

    “那就好,那就好!派人好好照料。”

    “是!”

    说话间,一宫人轻声缓步走进来,禀报,“禀太后,庄老大人,还有庄老夫人在外叩见,请见太后娘娘。”

    太后听言,直接拒绝,“让他们都回去吧!哀家好的很。”

    “是!”

    “告诉庄大人,让他以后严教庄家子孙,再有莽撞,犯浑的,给哀家严惩不贷。”

    “是!”

    殿外,听了宫人带出的话,庄韫跪地谢恩,而后携庄老夫人离开,面色沉重。然心里却是不然。

    对于太后的拒见,庄藴一点儿不意外。庄诗妍做出这等事儿,就算是被容倾‘怂恿’,太后心里也不会高兴。所以,对庄家有意见才是正常。

    哪怕庄诗雨救了太后。太后对庄家仍是不满,开口既责令他严教子孙。这样落在视人眼中,及时的凸显太后的清明,公正。

    就这样,出宫之后,回到府中,庄韫也如三皇子一样病倒了。

    庄诗妍叛逆。太后受伤,冲击太大病倒太正常。庄家

    “父亲,雨儿可还好?”容家二子(既庄诗雨的叔父)庄瑄问道。

    “嗯!无碍!”庄韫应后,随问,“容家的人可都关押起来了?”

    “除了容琪长子容逸柏,其余都已关押。”

    庄韫听言,皱眉,“怎么回事儿?”

    “御林军去之前,他碰巧离开。据查人现不在京城,我已派人去寻。”

    “嗯!”

    “不过,凭容逸柏一个病弱少爷,也成不了大气候。”

    庄韫听了,静默,良久,缓缓开口,“容逸柏是不足畏惧。可……云珟却是不同呀!”

    想到云珟,庄家上下,不由的心肝肺疼。

    庄瑄神经瞬时绷紧了,“容九不是已经被他舍弃了吗?所以,他应该不会再插手管她的事。”

    庄藴却不敢这样肯定,“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若是别人,或可做一下猜想,或能肯定。可对云珟……”庄韫抿嘴,心头发紧,“他会做什么,没人敢断定。”

    也因此,才要命!

    这起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或是没预料到庄诗妍竟会不想活。现在,造就出这样的局面,其实,庄韫并不想。因为但凡可能惹到那个阎王的事儿,庄韫都不想去做。

    只是,若是不把一切推到容倾的身上,庄家怕是难逃责罚。皇上对庄家已是不满。这并不是他的错觉。所以……赌一次吧!

    “你即刻去一趟宗人府大牢……”

    随着庄藴的交代,庄瑄不住点头。

    宗人府*大牢

    事出,到定案,判罪。未超一个时辰。

    庄诗妍已交代,确是受容倾蛊惑。

    容家众人也已坦白,容倾暗中确是跟庄侧妃从往过密。

    如此……

    刺杀太后,容倾为主谋罪名成立,三日后斩立决!

    庄诗妍虽是被人利用,但刺伤太后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判其,监禁终身。

    至于容家,念其不知道内情,再加上太后格外开恩,恕其无罪!

    一场血色刺杀,不待皇上归来,在太后的懿旨之下,已迅速落幕。

    容倾犯了这么大的罪,太后还饶恕了容家。这么看……太后真的很仁厚呀!

    夜

    “我已让人给她止了血,你给的药我也给她吃了。只是,最后她是否能保住性命,我不敢保证。”宗人府主审蒋翰,绷着脸看着站在窗前,那模糊清瘦的年轻男子,沉沉道,“本官都已按你说的做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闻声,转头,容逸柏那清俊的面容映入眼帘。

    看着蔣翰,容逸柏面色清凉,淡漠,“庄太后哪里可禀报了?”

    “嗯!容九姑娘已无气息,已禀报于太后。”

    容逸柏听了,没再多问,转身,仰望月空,淡淡道,“一个时辰之后给你解药。”

    蔣翰听言,凝眉,“为什么要一个时辰之后。”

    容逸柏不回答,只道,“我会给你,你不用担心。毕竟,我还想我妹妹活着。所以,忽悠你的事儿我不会做,也不敢做!”

    闻言,蔣翰沉默下来,转身离开,在走至门口时,顿住脚步,回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想问我值不值得?”

    “是!”

    一母同胞的妹妹落难,作为哥哥的想营救,这个不算异常。虽然世上无情无义的人不少,可有情有义的人更多。只是,容九这事确是不同!

    容九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容逸柏侥幸把人救出,她十有*也难活。容逸柏等于白忙一场。更重要的是……

    在容逸柏交出解药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住。就算是蒋翰放他一马,不杀他。太后恐怕也容不得他,费尽心机的救容倾,这就是给太后作对。

    太后!从不是一个人仁慈的人。不说其他,单单看她对容倾的处罚就可看出。

    人已身中数刀,但她却没直接把人处死,而是把人直接丢进了牢中。一举很明显,她是不想容倾死的太容易。是要她流尽最后一滴血才死去。

    由此可见,有此可证,太后宽恕他不得,容逸柏必定要死。

    容逸柏看着窗外,同样的夜空,同样的月色,可心情却是两个极端。

    “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她后悔,想让她知道,危难之时她选择拉我而非湛王,做的真的很好,真的值得!因为他的哥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至于值不值得?”容逸柏摇头,声音悠长,越发清淡,“不值得!我费尽心机,用尽力气带她离开。是想让她去过无忧无虑,安逸无忧的日子。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看她奄奄一息。最后,或只能送她去那面朝大海,四季如春的方寸之地。”

    “十多年来,第一次想护着一个人。结果,我能给予的只是一个孤坟吗……”

    容逸柏的话,蔣翰听在耳中,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一个阴损且城府极深的人,竟然还是一个有情人。两个极端,让人喜不起,却也难厌恶!

    “除了一个孤坟,或许还有其他。”

    一道声音忽然而至,清润,微凉,沉沉,淡淡,如流水漫过,又如丝竹弹落。

    闻声,蔣翰眉心一跳,叹息无踪,满脸戒备之色,“谁?”

    话落,人影现。

    月光之下,徐徐而来,面容模糊不清,只是那一身白衣,在月光之下,几分飘忽,几分虚幻。

    “仁王!”一个称呼,容逸柏口中吐出。震的蔣翰一个激灵。

    仁王?难道……

    随着人影的走进,面容逐渐清晰。浓眉若剑,眼似桃花,鼻若悬胆,俊美清贵,薄唇微扬,点点弧度,眼中却并无笑意。看似温文尔雅,感受到的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气。

    “蔣大人,许久不见。”

    浩月仁王钟离隐!千想万想没想到,容逸柏等的那个人竟然是他!蔣翰瞬时一身汗。

    “仁……仁王!”

    钟离隐淡淡一笑,随着伸出手。

    蔣翰微微一怔,随即,明了,伸手拿过腰间钥匙递了过去。

    钟离隐接过,头也不回,往后一丢,人影闪过。

    “蔣大人去忙吧!我等稍时就会离开,不会给蔣大人添麻烦。”

    蔣翰动了动嘴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事情的发展,已完全超乎他的预想。眼下他该怎么办呢?思量……

    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晓吧!为官,该糊涂的时候一定要糊涂。

    蔣翰离开,钟离隐转身,看着容逸柏,伸出手。

    容逸柏垂眸,摘下脖颈上的龙形玉佩放入他手中。

    钟离隐接过,淡淡道,“没想到你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使用。”

    “我也没想到。”

    “可是后悔了?”

    “以后不知。现在,只希望她还活着。”

    钟离隐听了,没再说什么。这是他人的选择,跟他没关系。现在,把东西收回,算是了却一桩事。

    两人沉默,稍时……

    “主子,可离。”

    可离。意味着任务完成,容倾已出大牢。

    容逸柏随着开口,声音透着一丝紧绷,“她怎么样?”

    “尚有一丝气息。”

    闻言,容逸柏疾步往外走去。钟离隐抬脚,一步刚迈步,随之顿住,神色微动,转眸看向窗外!

    “主子,情况有变。”

    钟离隐没说话,因已感觉到。

    弑气突然而至,厚重,迫人!

    风起,尘飞,气冲天。人虽未到,威慑却已是骇人。犹如上方古剑,未鞘开,血气已起!

    如此气势,此等威慑,会是谁呢?钟离隐嘴角微扬,差不多已想到。抬脚,走出……

    门外,对持已起。

    月光之下,刀光闪砺,剑影飞舞,更添寒意。

    人影闪动,快若蛟龙,一招一式,均不留情,杀气腾腾!

    当两方均已见红,当宗人府衙役已出动,当混战将起,当血腥之气即将蔓延。忽,火光起,冲天地,突现,渐近。眨眼已在眼前。

    一片通明,月光之下,火光之中,男人身影随着映入眼帘。

    衣抉翻飞,临立风中,缓步而来,一身风华,满身尊贵。

    俊美绝世的面容依旧,摄人心魄的威慑更重。睥睨天下,傲视天地,还是那样的张扬强悍。

    “湛王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看着钟离隐,湛王眸色淡淡,语气亦然,“本王无恙。而你,则不然。”

    湛王话出,凛五顺时而动,内力翻涌,剑气随至,向着钟离隐刺去,毫不犹豫,干脆决然。

    “主子,小心。”

    钟离隐挑眉,飞身后移,腰间软剑,随之而出,剑气如虹。

    湛王移开视线,转眸,掠过四周,而后顿住……

    素裙变红衣,一身血色,满脸腥红,双眸紧闭,肤若白纸,触目而惊心。

    湛王眼睛微眯,眼底神色诡异难辨。随着,抬脚上前,走进,站定,垂眸,少卿,缓缓抬手,抚过脸颊那道伤疤,指尖之下,那冰凉的温度,那微弱的气息,已似有若无,随时都会逝去!

    “王爷!容逸柏手中是犯人容……呃……”一个衙役刚上前,话未说,脖颈断裂,眼眸暴睁,随之倒地,命归西。

    杀人眨眼间,索命一瞬间,看之,令人心魂俱颤。

    手收回,湛王抬眸,看着容逸柏,面无表情开口,“这次轮到你做选择。如何做,本王不会阻拦。亦不会给予处罚!”

    容逸柏听言,低头。

    上次,容倾舍了湛王选了他。

    这次,他该选谁?是同样舍湛王随钟离隐离开?还是……

    转眸,看着怀里人,手紧了紧。而后,屈膝,缓缓跪下,抬头,“请王爷救救你的女人,求王爷救救我的妹妹。”

    容逸柏话落,湛王一个字出口,“烧!”

    令下,伸手抱过容倾,大步离开。

    湛王身影走出宗人府,暗卫瞬时撤离。凛五剑收回,看着钟离隐微微颔首,“仁王爷,请!”

    钟离隐微微一笑,软剑收回,未曾多言,抬脚向前。心中明了,在云珟未开口之前,他恐怕要在大元住上些时日了。

    本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出现。现在,显然他猜错了。这倒是出乎意料。

    想到那个把血人儿抱到自己怀里的人,钟离隐神色微动,不由勾了勾嘴角。待一段日子或许也挺好。

    钟离隐随凛五离开。凛一手中火把,点燃眼前所有!

    看着瞬时被火龙吞没的宗人府,容逸柏眸色深远,沉沉,暗暗。

    蔣翰欲哭无泪,满心无力。事情变成这样,他已不敢预想结果。

    皇宫

    “娘娘,娘娘……”

    “什么事?”皇后问,不待高嬷嬷回答,又紧声道,“可是皇上回宫了?”

    高嬷嬷摇头,神色惶恐不安,“娘娘,湛王爷回京了。”

    皇后听言,手豁然收紧,面色紧绷,“继续说!”

    “现在人就在宫中!”

    “什么?”

    “还有,刚宗人府来报,说;湛王爷把宗人府给烧了。”

    闻言,皇后李娜色骤然大变,心狂跳,“容九呢?”

    “在太医院……”

    搞嬷嬷话出,皇后脚下微晃。最坏的预想,怕是要成真了。云珟这反应,很明显她猜对了,容倾对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是,并不是完全无所谓。

    想着,皇后眼眸沉下,眼底戾气翻涌,点点猩红。所以,太后当时就该死。

    太后若死了,云珟就是再作,在太后的丧期也不至于作的太过。

    其后,太后脱离危险后,若是能够听她的,不要急于给庄家攒功避祸。不要为了惩治一个容倾,而因小失大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其实,事发之后皇后一点儿再次发难容倾的想法都没有。相反,即刻救她一命的念头倒是有。原因,为湛王那模拟两可的态度。

    湛王若是真的不容容九,根本不会等到她们出手,他自己早就动手了。可他却没有,如此,就存在太多不确定。而皇后不想亲自动手,去试探湛王的真实想法。可惜,太后不听她的。

    现在好了,不止庄家难讨好。就连太后,她也别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