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不死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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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母亲已经死了超过五千年，这时间漫长到就算是咱们的创世父神复活，也救不回来她的。”
本着对真善美的尊敬，陆白语重心长的劝告了句，他希望貌似孝子的黑天魔库赛能够认清现实。
“不，她从未曾真正死去过！”
黑天魔库赛忽然涨红了脸，说出了完全出乎陆白预料之外的话。
“这不可能。”
陆白摇头。
“她的灵魂，就在被泰瑞尔冕下您夺走的亡灵福音书中。”
看起来似乎是在极力证明什么的黑天魔库赛，又说出了这句话来。
好吧，对于这个答案，陆白的第一反应还是这不可能。
就陆白所知，灵魂接引者哈迪娜封神的时间，怎么凑也就三千年不到而已，这让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用她成神后打造的亡灵福音书，俘获在五千年前就已经死亡的最强伪神扎坦诺斯的爱妻。
然而黑天魔库赛有人证：“亡灵福音书第二页第九个。”
亡灵福音书第二页第九个？
这确凿之语，成功激发了陆白的好奇心，这不可能的状况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
逻辑上说不通啊这个……
陆白终究还是如黑天魔库赛所愿的，让他重新看到了亡灵福音书。
接收自灵魂接引者哈迪娜的那一丝神火，让完全不尊奉哈迪娜的陆白，也拥有着开启亡灵福音书的权限。
而这本名为亡灵福音书的书籍，除了苍白的封面与封底，内部共有十二页神力加持的深渊魔龙皮书页。
每一张书页上，都绘画着多少不一的几个到几十个不等的人物形象，少部分是亡灵族群的高阶骷髅或者幽魂，占了大多数的却是各种形态的恶魔，陆白随便翻了两夜，就看到了至少三个位阶仅次于恶魔君主，头戴恶魔亲王之冠的强大恶魔。
让陆白看不透深浅的，则是亡灵福音书仅只有一张“画像”的第一页，画像的内容乍一看根本就是团混沌不清雾气而已。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居然能够独霸一页，可好像看起来也不厉害的样子？
陆白尝试着以哈迪娜的神火为媒介，和那团混沌不清的雾气接触了一下，可惜对方竟然毫无反应，就好似那果真就是团死物而已。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按照常理推测，这不清楚来历的东西，绝对应该很厉害才对。
不过……算了吧，毕竟这并不是我现在要寻找的目标，带着这个想法的陆白，很快对独霸了亡灵福音书首页的那团混沌雾气，暂时失去了继续探查研究的兴趣。
而正如哈迪娜所告之的那样，这些看似被固定的人物形象，不是自愿被封印的灵魂接引者教会的圣徒，就是被禁锢于其中必须以为灵魂接引者教会战斗的方式赎罪，直至重新获得自由的囚徒。
问题在于，陆白在第二页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疑似幽魂女妖的存在，那一页中仅有的女性存在，不过就是个分明来自于魔域的蝎尾欲魔，并且那蝎尾欲魔的排列位置也不是第九，而是第三。
“扎坦诺斯之子，看起来你的情报有问题呢。”
陆白将翻开的亡灵福音书，展示给了黑天魔库赛看。
“泰瑞尔冕下，看来您并未注意到，您真正在让我观看的这一页，是亡灵福音书的第三页。”
黑天魔库赛却忽然又笑了。
这是第三页？
陆白略疑惑的低头一看，还真就忽然注意到，事情似乎正就像黑天魔库赛所说的那样——
细细观察的话，被所想当然认为的亡灵福音书的第一页，分明就是两页粘合在一起的啊！
只是再呼啦啦一数吧……十二张书页，明明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啊？
陆白不由瞥了黑天魔库赛一眼，接着他就毫不犹豫的再度使用神力，给黑天魔库赛套上了双倍的神力镣铐。
“扎坦诺斯之子，凭你也想利用一位真神，帮你打开这种蕴含着未知危险的东西？”
陆白冷笑着。
哈迪娜给予的那缕神火所蕴含的知识里，言之凿凿的说亡灵福音书只有十二张书页，可如果黑天魔库赛没有说谎的话，那么亡灵福音书就是还有着额外的第二页。
这意味着什么？
妈蛋，这个一页之差的出入，绝对他母亲的还藏着个秘密！
所以陆白顿时就不信任黑天魔库赛了，也更加不可能会在搞清楚这个隐藏真相之前，去傻不拉几的打开这个隐藏的第二页。
面对陆白的冷笑，黑天魔库赛的表情是错愕的，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陆白居然能够识破这一点，所以错愕之后黑天魔库赛露出了……苦笑。
“泰瑞尔冕下，您……赢了。只是用冥河的名义发誓，我虽然确实想要利用您，但打开这第二页并没有您猜测中的未知危险，毕竟您是连猎神匕首的精神攻击，都能够轻松抵御住的绝无仅有存在。”
黑天魔库赛似乎是真的认命了。
可是这番话，却说的陆白杀人之心瞬间升起。
猎神匕首在自己手里这件事，陆白可是用了各种手段在严防其泄露，谁知道居然在这个黑天魔库赛口中，这个他严防死守的秘密根本毫无意义。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陆白是真的想要动手杀人灭口了，哪怕对方是所谓的最强伪神扎坦诺斯之子。
“猎神匕首，其实是我用了些许不值一提的小伎俩，让那个名叫的索伦的愚蠢狂妄大祭长得到的，我原本只想观察他能不能用我设计的办法，成功融合夺取的神火成功封神。谁知道，您竟然在最后时刻，赶到并破坏了我的这个小小实验，但幸运的是我也看到了您对猎神匕首那诡异堕落魔力的强大抗性，所以……”
黑天魔库赛显然也明白，现在到了必须用干货拯救自己生命的时刻，所以不需要陆白催逼利诱什么的，他就主动从最初开始坦诚相告。
于是乎，陆白惊讶的发现，原来从叹息荒丘返回算起，他就已经落入了黑天魔库赛的算计之中——包括今天晚上的偶遇！包括库赛的自投罗网！
但库赛有一件事没有说谎，那就是冒着奇险如此算计一位真神的黑天魔库赛，做这一切的目的居然还真就是为了救出他的母亲！
所以陆白也终于知道了，原来亡灵福音书并不是灵魂接引者哈迪娜的自造神器，而是由曾占据了冥河的最强伪神扎坦诺斯制造出来，用以在制造出猎神匕首让他挚爱的妻子点燃神火前，以休眠的方式拉长生命的沉睡之所。
只可惜，当历尽千辛造出猎神匕首之后，扎坦诺斯却被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把邪恶匕首所诱惑，彻底忘记了做这件事情的真正初衷，并最终因此而殒命，直到临死之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也正式拜扎坦诺斯临死时的那丝清明所赐，本一不可能诞生于世的黑天魔库赛，被扎坦诺斯奋起最后的力量，用躲自黑暗天主的神力，强行从他沉睡于亡灵福音书的爱妻体内置换了出来，然后将之传送到了某个安全的避难所里，直到终于孕育成熟并悄然出世。
只是扎坦诺斯自己都不知道，他进行的这置换以及临终悔悟对妻儿的最后保护，当时尚未孕育成熟的黑天魔库赛，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看见，我父亲为防止我母亲被发现，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我母亲的生命，忍受着巨大抽取了猎神匕首部分力量，封死了这本亡灵福音书的第二页，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这本亡灵福音书，究竟是怎么落入的哈迪娜手中。我所知道的，只是我的父亲死的非常、非常……壮烈。”
所以站在陆白的对面，黑天魔库赛宛若亲见的娓娓道来。
嗯不，并不是宛若亲见，而确确实实就是亲见。
其实还有一点黑天魔库赛没有说，那就是他能够感受到，他父亲扎坦诺斯看向他的最后那一眼中，所蕴含的那些期待——孩子，替我拯救你的母亲，替我向她说一句对不起，好么？
实话实说，这个曲折但悲惨的爱情故事，还真就有些打动陆白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你父亲是个很让人欣赏以及唏嘘的爷们。”陆白这样评价道，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但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欺骗一位真神，会把你自己玩死的么？”
陆白挺讨厌被人利用的，特别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利用了他的女人以及尚未出世的孩子。
“嗯，确实如卡巴斯基冕下您所说，像这样设计一位真神，很有可能将会直面真神的怒火、焚尽肉体与灵魂的怒火。”
黑天魔库赛脑壳简直是真的进水了，丫居然非常赞同的冲着陆白点着头。
“但是，我仔仔细细研究过您，所以我知道您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真神，您从不曾进行过毫无意义的滥杀，特别是在对方完全没想过要对您不敬，想要谋夺属于您的任何东西，并且还能够对您提供足够的帮助，以换取赎罪的机会以及所求之物的时候。”
黑天魔库赛又说，这次却是赤果果的在试图捧杀陆白了。
但这话吧，还真就没有说错。
在听完了黑天魔以冥河的名义起誓，所以内容绝对保真的闻所未闻故事后，陆白就已经对这家伙没什么杀心了，哪怕他还是恼怒与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设计他。
毕竟，黑天魔库赛可真不傻，这家伙早早就拿出了他的诚意——猎神匕首、亡灵福音书、满地的学识圣卷，以及关于他身世的秘辛。
这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把柄。
甚至都不用陆白动手，只要他把这些情报随便捅出去些，那么至少会有一打的强力伪神，会嗷嗷叫着以斩除邪恶的名义，扑上来宰了黑天魔库赛以取悦某些真神，顺便再大捞一笔。
意味着孤注一掷。
这不符合恶魔的行事原则，但考虑到黑天魔库赛这小子，果然还是非典型恶魔，也就正常了。
所以陆白向前走了那么一步，然后一巴掌就糊到了库赛的脸上。
但这并不是毫无疑义的殴打，陆白只是在追溯而已。
运用神力，以库赛自己说出来的真名为线索，追溯库赛有没有其他分身、有没有死而复生的保命手段。
追溯的结果让陆白还算满意，黑天魔库赛果然是孤注一掷呢，为了取信于陆白他放弃了陆白所追溯那些东西，灵魂干净且毫无防护措施。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身上的那些神力镣铐，会在第一时间要了你的命。而且就算这个失手了，我也还有第二重保险措施——”
收回右手的陆白打了个响指，一直在充当背景的小狐女，便红光一闪的变身成为的了saber妮露。
“果然是这样！您果然真的能够净化毁灭怨灵！”
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幕的黑天魔库赛，发出了无法压抑的惊喜之音。
“是又如何？”
陆白略冷漠的扫了黑天魔库赛一眼。
“我母亲的身体内，也纠缠着一个毁灭怨灵。”
幸喜的黑天魔库赛，说出了之前始终没有透露的情报。
“记住，你没有下次机会了！”
陆白却给了黑天魔库赛最后的警告，若这厮还敢这样的话，他真的不介意宰了这个居然一直在隐瞒重要情报的混蛋。
“是，我以我的灵魂与真名发誓，在协助您让阿曼达女士活下去，以及成功解救我母亲之前，我绝对不会对向您隐瞒任何事情！您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
黑天魔库赛倒是表现的非常乖巧。
这个誓言，分量倒也足够了。
略遗憾的地方，仅仅只是——发这誓言的，要是个萌妹子就好了。
当然陆白也就是那么一想，毕竟哪儿来的那么多有故事的萌妹子呢？
好吧，萌妹子还真有。
“泰瑞尔冕下，我刚才好像还忘记提到了一件事情，其实……我母亲与我父亲的爱情结晶，并不仅仅只是先出世的我，我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同胞妹妹，尚在我母亲的腹中。”
黑天魔库赛说。
对于这个爆料，陆白则真的很想说一句——卧槽！！！
真的，不卧槽不行啊！
谁有小自己五千岁的同胞妹妹？谁有？！
(未完待续。)
“小伙子，你母亲已经死了超过五千年，这时间漫长到就算是咱们的创世父神复活，也救不回来她的。”
本着对真善美的尊敬，陆白语重心长的劝告了句，他希望貌似孝子的黑天魔库赛能够认清现实。
“不，她从未曾真正死去过！”
黑天魔库赛忽然涨红了脸，说出了完全出乎陆白预料之外的话。
“这不可能。”
陆白摇头。
“她的灵魂，就在被泰瑞尔冕下您夺走的亡灵福音书中。”
看起来似乎是在极力证明什么的黑天魔库赛，又说出了这句话来。
好吧，对于这个答案，陆白的第一反应还是这不可能。
就陆白所知，灵魂接引者哈迪娜封神的时间，怎么凑也就三千年不到而已，这让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用她成神后打造的亡灵福音书，俘获在五千年前就已经死亡的最强伪神扎坦诺斯的爱妻。
然而黑天魔库赛有人证：“亡灵福音书第二页第九个。”
亡灵福音书第二页第九个？
这确凿之语，成功激发了陆白的好奇心，这不可能的状况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
逻辑上说不通啊这个……
陆白终究还是如黑天魔库赛所愿的，让他重新看到了亡灵福音书。
接收自灵魂接引者哈迪娜的那一丝神火，让完全不尊奉哈迪娜的陆白，也拥有着开启亡灵福音书的权限。
而这本名为亡灵福音书的书籍，除了苍白的封面与封底，内部共有十二页神力加持的深渊魔龙皮书页。
每一张书页上，都绘画着多少不一的几个到几十个不等的人物形象，少部分是亡灵族群的高阶骷髅或者幽魂，占了大多数的却是各种形态的恶魔，陆白随便翻了两夜，就看到了至少三个位阶仅次于恶魔君主，头戴恶魔亲王之冠的强大恶魔。
让陆白看不透深浅的，则是亡灵福音书仅只有一张“画像”的第一页，画像的内容乍一看根本就是团混沌不清雾气而已。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居然能够独霸一页，可好像看起来也不厉害的样子？
陆白尝试着以哈迪娜的神火为媒介，和那团混沌不清的雾气接触了一下，可惜对方竟然毫无反应，就好似那果真就是团死物而已。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按照常理推测，这不清楚来历的东西，绝对应该很厉害才对。
不过……算了吧，毕竟这并不是我现在要寻找的目标，带着这个想法的陆白，很快对独霸了亡灵福音书首页的那团混沌雾气，暂时失去了继续探查研究的兴趣。
而正如哈迪娜所告之的那样，这些看似被固定的人物形象，不是自愿被封印的灵魂接引者教会的圣徒，就是被禁锢于其中必须以为灵魂接引者教会战斗的方式赎罪，直至重新获得自由的囚徒。
问题在于，陆白在第二页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疑似幽魂女妖的存在，那一页中仅有的女性存在，不过就是个分明来自于魔域的蝎尾欲魔，并且那蝎尾欲魔的排列位置也不是第九，而是第三。
“扎坦诺斯之子，看起来你的情报有问题呢。”
陆白将翻开的亡灵福音书，展示给了黑天魔库赛看。
“泰瑞尔冕下，看来您并未注意到，您真正在让我观看的这一页，是亡灵福音书的第三页。”
黑天魔库赛却忽然又笑了。
这是第三页？
陆白略疑惑的低头一看，还真就忽然注意到，事情似乎正就像黑天魔库赛所说的那样——
细细观察的话，被所想当然认为的亡灵福音书的第一页，分明就是两页粘合在一起的啊！
只是再呼啦啦一数吧……十二张书页，明明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啊？
陆白不由瞥了黑天魔库赛一眼，接着他就毫不犹豫的再度使用神力，给黑天魔库赛套上了双倍的神力镣铐。
“扎坦诺斯之子，凭你也想利用一位真神，帮你打开这种蕴含着未知危险的东西？”
陆白冷笑着。
哈迪娜给予的那缕神火所蕴含的知识里，言之凿凿的说亡灵福音书只有十二张书页，可如果黑天魔库赛没有说谎的话，那么亡灵福音书就是还有着额外的第二页。
这意味着什么？
妈蛋，这个一页之差的出入，绝对他母亲的还藏着个秘密！
所以陆白顿时就不信任黑天魔库赛了，也更加不可能会在搞清楚这个隐藏真相之前，去傻不拉几的打开这个隐藏的第二页。
面对陆白的冷笑，黑天魔库赛的表情是错愕的，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陆白居然能够识破这一点，所以错愕之后黑天魔库赛露出了……苦笑。
“泰瑞尔冕下，您……赢了。只是用冥河的名义发誓，我虽然确实想要利用您，但打开这第二页并没有您猜测中的未知危险，毕竟您是连猎神匕首的精神攻击，都能够轻松抵御住的绝无仅有存在。”
黑天魔库赛似乎是真的认命了。
可是这番话，却说的陆白杀人之心瞬间升起。
猎神匕首在自己手里这件事，陆白可是用了各种手段在严防其泄露，谁知道居然在这个黑天魔库赛口中，这个他严防死守的秘密根本毫无意义。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陆白是真的想要动手杀人灭口了，哪怕对方是所谓的最强伪神扎坦诺斯之子。
“猎神匕首，其实是我用了些许不值一提的小伎俩，让那个名叫的索伦的愚蠢狂妄大祭长得到的，我原本只想观察他能不能用我设计的办法，成功融合夺取的神火成功封神。谁知道，您竟然在最后时刻，赶到并破坏了我的这个小小实验，但幸运的是我也看到了您对猎神匕首那诡异堕落魔力的强大抗性，所以……”
黑天魔库赛显然也明白，现在到了必须用干货拯救自己生命的时刻，所以不需要陆白催逼利诱什么的，他就主动从最初开始坦诚相告。
于是乎，陆白惊讶的发现，原来从叹息荒丘返回算起，他就已经落入了黑天魔库赛的算计之中——包括今天晚上的偶遇！包括库赛的自投罗网！
但库赛有一件事没有说谎，那就是冒着奇险如此算计一位真神的黑天魔库赛，做这一切的目的居然还真就是为了救出他的母亲！
所以陆白也终于知道了，原来亡灵福音书并不是灵魂接引者哈迪娜的自造神器，而是由曾占据了冥河的最强伪神扎坦诺斯制造出来，用以在制造出猎神匕首让他挚爱的妻子点燃神火前，以休眠的方式拉长生命的沉睡之所。
只可惜，当历尽千辛造出猎神匕首之后，扎坦诺斯却被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把邪恶匕首所诱惑，彻底忘记了做这件事情的真正初衷，并最终因此而殒命，直到临死之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也正式拜扎坦诺斯临死时的那丝清明所赐，本一不可能诞生于世的黑天魔库赛，被扎坦诺斯奋起最后的力量，用躲自黑暗天主的神力，强行从他沉睡于亡灵福音书的爱妻体内置换了出来，然后将之传送到了某个安全的避难所里，直到终于孕育成熟并悄然出世。
只是扎坦诺斯自己都不知道，他进行的这置换以及临终悔悟对妻儿的最后保护，当时尚未孕育成熟的黑天魔库赛，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看见，我父亲为防止我母亲被发现，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我母亲的生命，忍受着巨大抽取了猎神匕首部分力量，封死了这本亡灵福音书的第二页，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这本亡灵福音书，究竟是怎么落入的哈迪娜手中。我所知道的，只是我的父亲死的非常、非常……壮烈。”
所以站在陆白的对面，黑天魔库赛宛若亲见的娓娓道来。
嗯不，并不是宛若亲见，而确确实实就是亲见。
其实还有一点黑天魔库赛没有说，那就是他能够感受到，他父亲扎坦诺斯看向他的最后那一眼中，所蕴含的那些期待——孩子，替我拯救你的母亲，替我向她说一句对不起，好么？
实话实说，这个曲折但悲惨的爱情故事，还真就有些打动陆白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你父亲是个很让人欣赏以及唏嘘的爷们。”陆白这样评价道，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但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欺骗一位真神，会把你自己玩死的么？”
陆白挺讨厌被人利用的，特别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利用了他的女人以及尚未出世的孩子。
“嗯，确实如卡巴斯基冕下您所说，像这样设计一位真神，很有可能将会直面真神的怒火、焚尽肉体与灵魂的怒火。”
黑天魔库赛脑壳简直是真的进水了，丫居然非常赞同的冲着陆白点着头。
“但是，我仔仔细细研究过您，所以我知道您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真神，您从不曾进行过毫无意义的滥杀，特别是在对方完全没想过要对您不敬，想要谋夺属于您的任何东西，并且还能够对您提供足够的帮助，以换取赎罪的机会以及所求之物的时候。”
黑天魔库赛又说，这次却是赤果果的在试图捧杀陆白了。
但这话吧，还真就没有说错。
在听完了黑天魔以冥河的名义起誓，所以内容绝对保真的闻所未闻故事后，陆白就已经对这家伙没什么杀心了，哪怕他还是恼怒与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设计他。
毕竟，黑天魔库赛可真不傻，这家伙早早就拿出了他的诚意——猎神匕首、亡灵福音书、满地的学识圣卷，以及关于他身世的秘辛。
这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把柄。
甚至都不用陆白动手，只要他把这些情报随便捅出去些，那么至少会有一打的强力伪神，会嗷嗷叫着以斩除邪恶的名义，扑上来宰了黑天魔库赛以取悦某些真神，顺便再大捞一笔。
意味着孤注一掷。
这不符合恶魔的行事原则，但考虑到黑天魔库赛这小子，果然还是非典型恶魔，也就正常了。
所以陆白向前走了那么一步，然后一巴掌就糊到了库赛的脸上。
但这并不是毫无疑义的殴打，陆白只是在追溯而已。
运用神力，以库赛自己说出来的真名为线索，追溯库赛有没有其他分身、有没有死而复生的保命手段。
追溯的结果让陆白还算满意，黑天魔库赛果然是孤注一掷呢，为了取信于陆白他放弃了陆白所追溯那些东西，灵魂干净且毫无防护措施。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身上的那些神力镣铐，会在第一时间要了你的命。而且就算这个失手了，我也还有第二重保险措施——”
收回右手的陆白打了个响指，一直在充当背景的小狐女，便红光一闪的变身成为的了saber妮露。
“果然是这样！您果然真的能够净化毁灭怨灵！”
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幕的黑天魔库赛，发出了无法压抑的惊喜之音。
“是又如何？”
陆白略冷漠的扫了黑天魔库赛一眼。
“我母亲的身体内，也纠缠着一个毁灭怨灵。”
幸喜的黑天魔库赛，说出了之前始终没有透露的情报。
“记住，你没有下次机会了！”
陆白却给了黑天魔库赛最后的警告，若这厮还敢这样的话，他真的不介意宰了这个居然一直在隐瞒重要情报的混蛋。
“是，我以我的灵魂与真名发誓，在协助您让阿曼达女士活下去，以及成功解救我母亲之前，我绝对不会对向您隐瞒任何事情！您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
黑天魔库赛倒是表现的非常乖巧。
这个誓言，分量倒也足够了。
略遗憾的地方，仅仅只是——发这誓言的，要是个萌妹子就好了。
当然陆白也就是那么一想，毕竟哪儿来的那么多有故事的萌妹子呢？
好吧，萌妹子还真有。
“泰瑞尔冕下，我刚才好像还忘记提到了一件事情，其实……我母亲与我父亲的爱情结晶，并不仅仅只是先出世的我，我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同胞妹妹，尚在我母亲的腹中。”
黑天魔库赛说。
对于这个爆料，陆白则真的很想说一句——卧槽！！！
真的，不卧槽不行啊！
谁有小自己五千岁的同胞妹妹？谁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