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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轮回 最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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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就像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脸。他明明和焰行长得一点都不像,却是那双眼,那淡淡勾唇的神态,那周身隐隐散出的冰冷气质,无不指向那个她熟悉的男人,那个三年来,让她魂牵梦萦却是求而不得的男人…

    听见她口中溢出的这声称呼,男人笑起来,淡漠金瞳中一瞬闪过一道华彩,生动的表情让那张清涟绝艳的脸愈发的魅惑如妖。笑着,男人淡淡开口,平叙的声线,轻且凉:“不是哦,昼焰行,三年前就死了呢~”

    这样一句话,用着愉悦的语气说来,说话的时候,他轻轻挑起指尖轻转了一下,那只余着森森白骨的指节上一瞬滑过一道光亮,安子惜借着月光一瞬看清,那修长指骨上把玩着的,竟是那枚订婚戒指?!

    焰行…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三年来,他从不离身的订婚戒指如今却是出现在这个男人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

    三年的时光里,她实在有着太多太多无解的疑问。他的突然退婚,他的性情大变,他放弃了成为音乐家的梦想管理起了公司却是事事得心应手,他再也不喜欢原来喜欢的东西再也不和原来的朋友交好,他说话做事神态举止所有的一切都完全变了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三年前的那场空难,那场被她视为命运转折点的事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年之中,那种种匪夷所思的转变历历在目,今时今日,这出现在她眼前告诉她焰行已经死了三年的妖异男子,亦是那样真实!甚至,正是因为他的诡异,才更加符合她现在的经历,否则但凭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编织出这样一个恐怖的连环噩梦将她死死困住?!

    只是那一刻,那泪眼朦胧满含不解的双眸中却是写满了逃避和难以置信。望着眼前那双她最熟悉的淡漠眼眸,她不是不相信,却是,不敢相信…!她怎么能相信,那个珍爱了她一生的男人早已死去了多年,如今这个她心心念念满心爱慕的男人,不但是个妖怪,还一心,想要她死?

    身上所负的重量死死压迫着五脏六腑,安子惜的脸已经渐渐由通红转为紫青。呼吸急促眼部充血她已是连发声都难,却仍是死死盯着对面那张云淡风轻的脸,问出了那个她最关心的问题——你,是谁?

    嗯?男人微微偏头,淡淡扬起眉梢来,他思索了一小下,随即轻笑开来:“本座,就是那个想要你万劫不复痛不欲生,好好的享受万般苦难之后一心想死,却是求死不能的人~这么说,好理解么?”

    “若是不好理解,”他笑得更开了,鎏金眼底闪过一瞬戏谑光亮,“那再多体会几次,也就,懂了。”

    那样一张脸,笑的时候比起不笑,愈发的妖娆绝艳恍若天人;只是那样一抹笑容,衬上那双永远清冷淡漠的金瞳,却是愈发的让人不寒而栗心如死灰。听着那样决绝的话,安子惜张了张嘴已是无法发声,下一刻,她眼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妖兽从男子背后绕出来,仰头亲昵的蹭上了他的指尖。

    男子微微垂眼,逗弄着手边的妖兽,勾唇弯出一抹淡笑来:“这只噬魂鲵,以人心至深处的阴暗和恐惧为食,刚出生的时候,只有一只壁虎那么大。但是你看,短短几日,就只以你一人的魂魄为食,却已经长成了这般大小,可见你的内心,该是何等的肮脏啊。”

    男子轻声感叹了一句,微微抬眼望上安子惜的脸,轻笑开来:“这几天,你是不是觉得做了很多可怕的梦,想起了很多,早已遗忘了的人?其实,那些都不是梦哦,你每一次的经历,都是真的呢~所以弄不好就会死,弄不好被坏人抓住了,可是会生不如死哦~不过不用担心,死了,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每一次死亡的终点,都是下一场轮回的起点,还有许许多多没有出现过的人正焦急的等着同你见面呢,是不是,开始期待了?~”

    淡淡问出这样残忍的问题,望着安子惜那一瞬绝望如同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瞪来的无助眼神,男人愉悦的笑起来,鎏金眼底满含笑意,璀璨得一瞬耀过了漫天繁星。他的愉悦感染了手边的妖兽,连带着它也泛起了七彩的光芒,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如同婴儿哭泣般的叫声中,他带着兴奋的表情盯着惨不忍睹的安子惜看了片刻,似乎是设想了一番她今后的悲惨遭遇,然后满意的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明月,淡淡说了句,时间,到了呢…

    话落,眼前一道耀眼白光闪过,漏油的发动机遭遇明火引发了惊天大爆炸,冲天的火光裹着炙热高温一瞬将安子惜吞噬的那一刻,神情淡漠的黑色身影已是一个摇曳消失在了原地。烈焰之前,只余下那只被火光染成了金红色的妖兽兴奋的叫嚣着,死死凝视着那火焰深处渐渐被烤成了黑炭的女尸。

    ——下一轮,玩什么好呢?~

    ——

    同一时刻,平行时空下的a市中心医院,几个值班的小护士站在特护病房门口,从窗口偷偷望进去打量着病床上包着纱布打着点滴的年轻女孩儿,窃窃私语。

    “诺,就是她,她就是那个贪污*刚刚被抓了的安邵东的女儿,听说是车祸住院的。”其中一人在窗外指了指,轻声说道。

    “唉,年纪轻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现在家里又出了变故,也怪可怜的。”心肠软的小护士微微叹气,惋惜道。

    “呸,可怜个屁!她爸可是贪污犯好么,收刮了都少民脂民膏啊,她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那一个不是用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买来的?要我说就是活该!报应!”另一头圆脸的小护士各种嫉恶如仇。

    “那也不是你这么说…”先前开口的软妹子刚辩驳了一句,就被围上来的新人打断了,“诶诶诶,我听说,王主任要把这个病人转到普通病房去呀,现在用的药也要停,怎么?没钱供她了呀…?”

    “可不是么,”懂行的特护病房护士透露内幕消息,“她爸不是被双规了么,前一阵她妈还天天来,跟主任保证治疗费用一定不会少,结果呢,还不到几天,钱也用完了人也不来了,那怎么办?不转去普通病房,难道还当成祖宗一辈子供着啊?”

    啧啧,周围的人发出各种唏嘘感叹,其中一人眼珠子一转:“诶那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哈,转到普通病房之后还是没人来送钱,那怎么办?”

    问题一出,几个有点资历的护士相视一眼,诡异一笑,皆不言语。

    “好了好了,散了吧,护士长都来了。”特护病房的护士把小姐妹遣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护士长领着护工进入病房,低头冷笑。如果转入普通病房之后还是没人来送钱怎么办?养个几天看看若是安家真的翻不了身,就直接扔大街上去呗!

    午夜医院的地下三层,幽深阴暗的走廊一路通往尽头的一间房间。房间门上红色胶带贴出太平间三个大字,光是看着这三个字,已是叫人汗毛倒竖退避三尺。

    走廊深处传来轮子摩擦地板的声响,一抹如幽灵般的绿色身影推着病床向着太平间走来。病床之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的女人紧紧闭着眼,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并不是一具尸体。

    身穿绿色工作服的护工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活人推入了太平间,半晌之后,换上了隔离服的护工从太平间出来,推出来一个裹尸袋。将裹尸袋推到医院后门,护工无比自然的通过了尸体外移手续将裹尸袋带了出来,然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裹尸袋扔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

    脱下工作服,换掉变形的伪装,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护工变回了那身材瘦弱的小老头,一边愉悦的哼着歌,一边将车开回了岚山大宅。

    ——

    “好一朵茉莉花啊~好一朵茉莉花啊~芬芳美丽满枝芽~又香又白人人夸~”

    轻轻的吟唱声漂浮在幽冷阴暗的地下室上空,听着说不出的诡异。巨大的黑色石棺里,哼着歌的老管家正在辛勤的忙碌,倒入干燥的石墨灰,撒上吸水的香木屑,最后再铺上一层软软的丝绸绵,哇,这样一张温暖又舒适的床,他都想进去躺一躺了呢~

    满意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夜福非常好心情的转身,从裹尸袋里把那尚存一丝气息的女人抱了出来。

    女人头上的纱布已经被取下,身上的病号服也换成了一袭白色的长裙,黑发白肤看着是那样的柔弱美丽,却是没有一丝生气。

    夜福哼着歌将美丽的女人轻轻放到了棺材里,整理了一下她的刘海遮住额头的伤疤,望着女人温婉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一朵子惜花啊~好一朵子惜花啊~芬芳美丽满枝芽~又香又白人人夸…

    轻轻哼着变了调的歌,夜福动作轻柔地拿起手边的进食管,从安子惜的鼻子里插进去,一路插到她的胃里,拍了拍的脸,以示安抚;然后,他再拿出两根排泄管,略有嫌弃的插进了安子惜身下,最后轻轻帮她盖好了裙子。

    平躺在黑色石棺里的女人,如今已是一个插着管子靠营养液为生的废人,只要不从那梦境中脱离开来,就什么知觉都没有呢。夜福想着,眼神中带上了惋惜,伸手轻轻在女人白皙的胳膊上划破一个小口,他想,如果此时此刻她能感觉到疼,那该,多好哇…

    便是这么想着,便是继续唱着那诡异的歌谣,夜福在安子惜的手脚上划开一道又一道小口,每一道都是轻轻的浅浅的,他可不能让她大出血死了呀~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打开来,抓出一把黑色的种子,悉心的洒在了安子惜的伤口上。

    他很早就听说,以人做花肥,长出的花朵会特别特别的鲜艳美丽呢~

    他也听许多人说过,樱花为什么会开得那么漂亮,是因为树下埋着尸体呢~

    那么今天,这个他悉心准备的花肥,小心培育的花种,又会,开出怎样绚烂多彩的花朵呢?

    唇边轻哼着的歌谣就像是温柔的安眠曲,夜福望着女人的眼神,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柔情蜜意——安子惜,“纯白无暇”的安子惜,你一定要乖乖的,加油培育出纯白无暇举世无双的子惜花哦~

    带着满意的笑容,老管家在秋末播下花种,期待来年春天幸福的收获;

    阖上棺盖,巨大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上,轮回噩梦,永堕地狱,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安子惜。

    ——轮回篇完——

    经历了一番波折,和主子重归于好的阿零小朋友最近回归到了日常生活,只是这样的生活似乎太日常了,让娃娃觉得有些无聊起来。

    没有了秦莎,阿零认字说话的兴趣都变淡了,跟着夜福学了几天,不但阿零学得无趣,还分散了夜福操持家务的精力,夜福管了几天觉得实在是累得不行,在这天偷懒放了阿零去院子里玩,自己回去小憩了一把。

    阿零在院子里闲逛,便逛边啃着苹果。这样的天气玩秋千已经有些冷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玩的。无聊的娃娃从后院一路逛到大宅的侧面,扒开各种枯枝杂草,带着探险精神往草丛深处走去。

    枯草沾上了衣摆,小鞋子踩得全是泥,娃娃越走越深,最后竟是被她走到了宅子的围墙边。手摸着粗糙的墙壁,娃娃沿着墙角走了一阵,突然发现了一个被枯草半掩着的狗洞…

    阿零捧着吭了一半的小苹果,盯着狗洞看了半天,最后凭着小兽钻洞的本能,撅着肥嘟嘟的小屁股就爬了出去…

    离开岚山大宅的阿零,顿觉视野开阔一片海阔天空!

    ——哇~娃娃张开手臂冲着眼前的蓝天白云树海房屋兴奋的叫了一声,叉开小短腿沿着小路撒欢而去~

    这家的小花!鲜红鲜红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呢~

    那家的大车!圆滚滚的就像是个黑色的大面包,太好笑啦~

    还有这边这棵树!树叶全都掉光了,看着…嗯,看着和家里的树也没什么两样,不过还是很特别哒~

    阿零伸手鼓励似的拍了拍树干,一回头,忽然看见不远处一辆小车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

    阿零瞪圆了大眼睛:“…朵朵…?…朵朵!”阿零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像个小炮弹一样飞了过去。

    辛朵隐约听见声音一回头,只感觉一个白色的肉球猛地扑了过来狠狠撞上了她的腰。辛朵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低头,正对上那双激动万分看上来的乌黑大眼睛:“朵朵!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秋末的午后,辛朵一手提着妈妈准备的礼物,一手半抱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娃娃,望着那张充满了期待和热情的小脸,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

    “阿零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辛朵拉着阿零离开马路,伸手帮她拿下头上和衣服上的枯草。

    “我出来玩!”阿零拉着辛朵的另一只手,语气激动又自豪。

    呃…辛朵顿了顿:“阿零出来你爸爸知道么?”

    “不知道!”阿零摇头,笑得都没了眼睛。

    “…那,管家爷爷呢?”

    “阿福在睡觉!”完全没有自觉有什么不妥…

    辛朵叹了口气,当机立断:“阿零我们走,我送你回去。”

    阿零反应了一下,两手一下抓住辛朵的手:“朵朵是要去我家玩吗?!”

    辛朵回头,望上小阿零天真无暇可爱得不得了的笑脸,笑着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对呀,我要去阿零家玩,开不开心?~”

    在得到娃娃欣喜的肯定之后,辛朵笑着牵起阿零的手刚准备走,突然看到自己手上提着的礼物,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岚山的目的…

    “阿零你先等一下哈,我先去那家人家跟他们说一声,打过招呼之后我们就走。”辛朵交代了阿零一声,转身小跑几步回到她刚刚下车的那幢红瓦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片刻之后,门内传来拖鞋踢踏声:“来啦来啦,你怎么来这么晚,我都快被数学作业虐哭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抱怨声从门里传出来,大门一下打开,长相秀气的小男生探头瞄了一眼,踢出一双拖鞋来,“快进来吧,作业本儿带了么?”

    辛朵伸手把手上的礼物往门里一递,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对着阿零时的和颜悦色:“这个是我妈做的绿豆酥,给你妈妈吃的;还有,我今天就不到你家玩了,突然有事,你让阿姨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对了,”辛朵说完刚想走,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过头去,“作业你有什么不懂的今天晚上打电话问我,还是不懂的,明天早去学校一小时我教你——不要一写不来就想着抄作业,你这样怎么能进步?!”

    男孩被辛朵冷着脸说了一通彻底愣住了,清秀的眉眼处那淡淡的傲气都彻底僵在了脸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马上软化表情伸手去拉人:“班长…”

    辛朵懒得和他哼哼唧唧转身就走,男孩一下急了:“诶你还真的走啊,你答应了要来跟我一起写作业的怎么说反悔就反悔?辛朵你这样是不对我要去告诉你妈妈…”

    话说到一半,男孩拽着辛朵从门里跑了出来,正拉拉扯扯,突然晃眼瞥见了躲在辛朵背后那穿着一身灰不溜秋小棉衣的娃娃…

    “诶,这个脏小孩儿谁啊?”男孩脱口而出。

    “你别管!我走了!”辛朵挥挥手不耐烦的甩开他,伸手护住身后的娃娃,只是她越是这样男孩越是好奇,兜着圈子绕着她们转起来,老鹰抓小鸡似的…

    “辛朵你干嘛啊,我是鬼啊会吃人?让我看一眼会死啊?!”男孩兜了几圈终于怒了,大声嚷起来。

    他这一叫把本来就怕生的阿零吓了一跳,抓紧了辛朵的衣服怯生生的探出头来想偷瞄一眼,结果刚一动,就被对面扑过来的一个黑影一把抓住了!

    “哈哈这下抓到了吧,看你还怎么…躲…”男孩张扬的笑着,一把拉着阿零蹲下来,捧着她的脸往上一掰,结果,彻底愣住了。

    半晌,才见他猛地抬头冲着辛朵吼起来:“好像!辛朵你发觉没有,真的超像!哈哈,这个世上居然有这么奇妙的事~真是太奇妙了哈哈哈…”

    另一头,辛朵慌忙过来拉开男孩把吓到了的阿零抱进怀里,看着一瞬激动万分的男孩子,再看看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的保姆阿姨,彻底无语了…

    ——

    一刻钟之后,别墅二楼温暖的小客厅里,被强拉进来的辛朵和阿零并排坐着,手牵着手,辛朵微微偏头,对神色紧张的小阿零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阿零没事的哈,这家人家是我妈妈的朋友,刚刚那个男生叫楚天骐,是我的同学…虽然看着有点疯疯癫癫的,但是不是坏人哈…”

    哈哈,坐在另一边拿着热毛巾给阿零擦脸的保姆阿姨闻言也笑了起来,跟着附和:“是啊,不用怕哈,不管他就行了~刚刚阿姨已经给安保公司打电话了,一会儿你家管家爷爷就来接你了哈,你就安心等着,来,吃点点心~”

    温柔的辛朵和保姆阿姨安抚了小阿零,娃娃放松了下来,吃了几个点心,整张小脸都暖暖的有了笑意。楚天骐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拿着书包走进了客厅,一眼看见擦干净了脸正甜甜笑着的小娃娃,顿了顿咽了咽口水,在辛朵严厉的目光中收敛了情绪掏出作业本来:“那个…数学不是很懂,英语也有几题不会…你帮我看看?”

    于是,辛朵开始帮楚天骐讲作业,阿零跟在一边似懂非懂的吃东西,保姆阿姨忙去了,小客厅里只余下辛朵思路清晰的讲题声,安安静静的。

    其实楚天骐的脑子并不笨,基础也不错,就是平时不太认真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听课也不好好看书,所以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在讲了几道题后,看着反应飞快瞬间就弄懂了正在嘚瑟的男孩,辛朵板起脸来:“以后这种书上一看就很明显的公式就不要来问我,自己先看书!”

    啧,班长好凶,比王老师还凶~楚天骐低声嘟囔了一句,看着辛朵又重新低下头去研究下一题,觉得机会来了~偷偷抬眼瞄了瞄另一边正专心吃团子的小姑娘,楚天骐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腿:“诶诶,诶诶,给你看样东西,跟你说,真的超像…”

    说着,在娃娃望来的呆愣目光中,楚天骐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满怀欣喜的摊开…

    “楚天骐你到底学不学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一只手臂一下伸过来把纸条抢了过去拍在了桌上,楚天骐和阿零都吓了一跳,楚天骐下意识就伸手去抢:“当心,当心我的尼诺…”

    辛朵也没和楚天骐冲突,把纸条还给他,却是用了非常严肃的语气开口道:“楚天骐,你喜欢游戏里的娃娃我管不着,但是这个娃娃和阿零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你的态度已经吓着她了,你现在还给她看这些干什么?她和游戏里面的娃娃长得像或者不像,我觉得阿零一点也不想知道,请你不要再打扰她,听懂了吗?”

    辛朵和楚天骐算是青梅竹马,两家的妈妈是大学同学,各自结婚之后两家关系也一直很亲密;辛朵和楚天骐同岁,又在一个班级念书,辛朵性格沉稳,又是班长,楚天骐一直都有些怕她,平常辛朵开心的时候他还敢蹦跶几下,辛朵一旦生气了,他大气都不敢出。

    楚天骐被辛朵骂了,耷拉着脑袋闷闷的不说话,辛朵叹了口气,回头望向阿零:“阿零,你先出去找保姆阿姨玩一会儿,再过一下管家爷爷也该来了,我帮楚天骐再看两道题,一会儿过来陪你好不好?”

    嗯,阿零乖巧点点头,爬起来走了出去。

    辛朵虽然早熟,但是毕竟年纪小,这时候只想着把阿零和楚天骐分开,却没有想到让阿零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陌生的房子里走动其实是很不安全的…这一边,小阿零从小客厅出来,逛了一圈没有找到保姆阿姨,正准备下楼,突然被身侧的一道亮光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走廊对面的一间房间,门打开了一条缝,有金色的闪闪光亮从门里透出来。阿零推门进去,在房间正中的一个架子上,看到了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小小金鱼缸。

    椭圆形的鱼缸里养着一条橘色的小金鱼,悠哉悠哉的在水草间摇曳,金色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水面上,一片绚烂的波光粼粼非常漂亮。小阿零看呆了,张着小嘴走了进去。

    …这是…尼莫?!

    踮起脚尖小手搭在架子边缘,娃娃努力抬头望着那条小金鱼,觉得真是太漂亮了,如果它能再游过来一点点就好了…想着娃娃拼命伸出小手想够上那个鱼缸,因为个子太矮,整个身子都朝着架子靠去…

    哐唐一声,架子一下被体重压倒,金鱼缸磕在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个粉碎,一片绿色水草间,失水的鱼儿剧烈跳动起来,把娃娃整个吓傻了!

    听见声响的辛朵和楚天骐闻声赶了过来,一眼看见的便是那呆呆站在一地的水迹和玻璃渣面前傻傻盯着金鱼的娃娃。辛朵连忙开口叫她:“阿零,阿零你快到这边来,不要踩到玻璃了。”

    阿零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痛苦跳跃的金鱼,墨色的瞳孔里带出少见的浓黑来。

    从阿零的视线看去,那一条跳跃的金鱼渐渐分离成了两条,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动作,只是其中有一条,那瞪大的鱼眼已经碎了,流出鲜红的血来。

    这是阿零第一次亲眼目睹灵魂分离的瞬间。在这之前,她所有见过的那些所谓的“人”,从来都是单独出现,因为实验室的刻意隐瞒,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些“人”的真正身份。后来,离开了实验室,她仍然可以在各个角落见到那些“人”,它们只是比一般的人要丑,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她也并没有觉得那些“人”和其他的人有很大的不同。

    可是今天,那凭空出现的第二条金鱼却让娃娃迷茫了,傻傻盯着地上的两条金鱼,她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条跳得越来越轻,而另外一条却是挣扎得越来越激烈,鲜红的血从鱼眼里飞溅出来…

    “好咧,看看能不能救回来!”就在阿零陷入了诡异的漩涡眸中的黑暗越来越深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捞起了那条几乎不动了的金鱼,一下丢到了一个装了水的罐子里。

    阿零猛的一惊才从恍惚中惊醒了过来,抬头望上保姆阿姨手里透明罐子,只见那条本已经不动了的小鱼在水里翻着肚子飘了一会儿,突然张了张嘴翻身摇起尾巴来!再是回头望向地面,那只流着血的金鱼,却是不见了…

    保姆阿姨看看这一地的狼藉,再看看面色呆愣的小娃娃,以为她是因为闯了祸吓着了,连忙安抚性的将手里的罐子端到阿零面前,温柔笑道:“没事没事,不怕了哈,小鱼已经救活了,死不了啦!”

    “…死…?”娃娃抬头望着水里的金鱼,喃喃开口跟着念出这么一个字,那迷茫不解的样子,全部落在了身边微微皱着眉的辛朵眼里。

    ——

    之后,失职弄丢了娃娃的夜福接到安保公司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赶到楚家,接走了到处乱跑的小祖宗;辛朵也告别了楚天骐回了家,结果当天晚上,就接到了楚天骐小朋友打来的电话…

    “辛朵,你下周末还来我家学习么?”楚天骐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个一心向学的好孩子。

    “我有必要来么?”辛朵皱了皱眉,对待楚小朋友的态度一贯的高冷。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楚天骐答得义正言辞。

    “那好吧。”辛朵叹了口气。

    “嗯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不许反悔!周六上午10点,不见不散!”楚天骐激动的说完了这一大串,然后突然开始结巴起来,“…还有…还有…”

    辛朵不耐烦了:“有话快说,我要睡觉了!”

    “还有就是你能不能打电话给阿零跟她说我很欢迎她再到我们家玩我让保姆阿姨给她做团子吃可好吃了!”

    …辛朵沉默三秒,扬手挂了电话。

    …

    当晚,分析了前因后果权益了利弊之后的夜福,主动向主子坦白了今天阿零钻了狗洞跑出去玩的事实…

    “因为宅子的围墙加了结界,按理来说阿零是绝对不可能跑出去的,所以属下才放了阿零独自在院子里玩,却没想到…”

    偌大威严的书房里,夜福神色紧张的跪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前,头也不敢抬的说道。

    其实他这句话只说出了一半的实情,今日事发了之后他才回忆起来阿零之前就穿破过一次主子的结界,只是当时情况危急事情又是一闪而过,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如今再次发生同样的情况,前事他提都不敢提半句。

    书桌另一头,昼焰行面无表情的靠在椅子扶手上,到了夜间幻出了原形,一双金色的眸子衬着身后的巨大书架,淡漠如常。

    这个岚山大宅里,处处都设着结界,很早前的那个雷雨夜,当阿零轻松的打开了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到,他所有的结界,对阿零都是没有用的。

    明明没有灵力,身体里也只有一个小小的金色灵魄,阿零到底是如何能毫不费力的突破那即便是万年修为的妖怪都无法突破的结界的?昼焰行思索着陷入沉思,直到至于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扬手退了夜福出去,接起电话来。

    手机那头传来周秘书恭敬的声音:“董事长,今日兴华工程队上了矿山,开始打桩了。”

    昼焰行神色淡淡:“情况怎么样?”

    “正如董事长预料的那样,八根立桩打下去根根断裂,至今没有打出一个孔来!”周秘书低沉的声线里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激动。

    呵,昼焰行轻笑了一声:“兴华的董事长急了?”

    “急了,要求工程队严密封锁一切消息,连夜送了一批立桩和两台新的打桩机上去。”

    “嗯,先等他们再忙活几天,三天之后,你带人上去视察工程进度。”

    “是。”周秘书恭敬应下。

    扬手挂了电话,昼焰行靠回到椅背上,习惯性的玩着指尖的钻石戒指,微微勾起嘴角心情很好的样子。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按照这个进度,再过半个多月,就到了可以和苏家彻底决裂解除婚姻的时候了呢;不过,到时昼家那老太太肯定会出来闹腾,既然已是无用之人,要不要,先解决掉再说?~

    ——

    三日之后,普天集团董事长秘书周伟带着几位探井工程专家上了昼家矿山,没有事先得到通知的兴华工程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四天都没打下第一桩的窘境暴露人前。

    “王队长的意思是说,这个山体的石料特殊,寻常的立桩根本无法打入,所以现在工程一点进展都没有?”周秘书淡淡笑着望着兴华工程队队长王刚,一脸的质疑。

    王刚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无奈开口:“事实的确是这样,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可是王队长啊,我今天上来视察,回去之后可是要把进度汇报给我们董事长的,到时候董事长问起工程延误的原因来,我总不能把你这个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才给出的理由,告诉我们董事长吧…”周秘书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工地的工人,淡淡勾唇,“莫不是,你们兴华的打桩机有问题,打不下桩吧?”

    明显嘲讽的语气,一瞬戏谑的眼神,周秘书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下刺激到了王刚,他激动开口:“不会的,我们兴华可是老牌公司了,我们的打桩机用了几十年,型号一直更新换代,维护也一直很好,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打桩机的问题!”

    “哦,是么?”周秘书还是那样淡笑的模样,挥了挥手招来他带来的一帮人,“本来是想看看矿石水准带来的人,没想到还能派上其他用场,王队长,我们不妨让这几个专家看一看,到时候是石料的问题,还是打桩机的问题,就一目了然了。”

    话落,几位专家便忙碌开了,研究石头的研究石头,研究机器的研究机器,王刚站在一边神色凝重,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几位专家过来汇报了情况。

    “经我们检验,兴华的打桩机并没有什么问题,立桩的强度也在标准范围之内,不过,这矿山表面的石层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寻常的山石,说实话,我们看了半天,还真没找出问题所在来。”

    王刚听到第一句时,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结果又听到石头也没问题,一下又有些无措。转眼王刚对上周秘书看过来的视线,发觉周秘书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笑着跟王刚道了个歉,周秘书半开玩笑的表示,难道是风水不和,非得换个工程队不可?

    周秘书话落,却是围观群众之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工人淡淡开了口:“这些风水不风水的,我们不懂,本来呢,我也不信,不过如果老板您相信,不妨找个大师过来看看?”

    一瞬望上众人看来的狐疑眼神,老工人咧嘴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听说,很多年前了,那年z市修高架,修得好好的都快完工了,结果硬是最后一根主桩打不下去,生生把工程延误了。结果那z市领导就请了一个高僧过来看风水,最后高僧泄露天机,说是这个主桩的位置正是一条龙脉的龙眼,非要用九龙压制才能把桩打下去!后来z市领导信了,真的搞了一套九龙图腾出来,结果您猜怎么的,桩立马就打下去了!当年我老乡就在那个工程队,这些事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啊,z市那个九龙柱网上都搜得到图片,我让我小孙女搜给我看过呢还~”

    一番听似无稽却又透露着点点可信的话说完,周秘书和王刚相视一眼,眼底都带上了盘算。如今这样的情况,桩打不下去,原因又找不到,现在能多一个方法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想着,王刚定了定神开口道:“我觉得这个方案可以一试…”

    “我也觉得可以,”周秘书接起话头来,“那么这风水大师就由兴华来请,一切均等到大师看过之后,再做打算。”

    周秘书说完,也不再多做停留,带着一干专家告辞离开。

    回头转身之间,那暗含精明的眸光一瞬与方才说话的老工人对上,两人随即不留痕迹的转开视线,那一瞬的相触,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题外话------

    那个九龙柱是真事,就在上海,网上可以搜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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