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冬夜送暖,曲线制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冬夜送暖,曲线制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思罚殿后方,一条狭长的鹅卵石甬道,沿路竹林茂密清幽,走到尽头,景色豁然开朗,长青观恰好坐落于此,是宫中戴罪女眷的自省地方。

    观内除了来思过的人,便是一些尼姑,还有几个负责后勤庶务的嬷嬷和宫女。

    来长青观思过的女眷,平日鸡不打鸣就要晨起,平日再高高在上的人,也得亲自去院子后面挑井水,自行洗漱,然后去前面的佛堂做早课。

    早课下了,再回静修房内看经书,中午用完简单午饭后,去殿内佛前自省。

    到了晚上还有一趟功课,课毕,观内师太会抽查弟子,让其默写或者背诵这一整天的早晚功课和读过的经书,自然也包括思过的女眷,这个抽查很重要,每一次都会记录在案,是罚期过后是否能够按时出观的标准。

    近一年来,长青观都没怎么进人,一来就来了个皇子妃,那天,尼姑和嬷嬷颇惊奇,再听宫人说起秦王妃犯的错,更是诧异。

    却见年轻女子站在宫人中间,来长青观前已除去华丽服饰,一身简素月白袍子,细纤腰身款款系了鸾带,打了个简洁的穿花结,不施脂粉,乌发鬟成松松的低髻,斜斜垂在胸前。

    浑身清丽婉和之气,无风自来。

    虽是来自省,神态却不躁不乱,甘之如饴。

    女子巧步上前,对着众人轻福施礼:“近些日子打扰各位了。”

    来长青观受罚的贵女们,刚一来要么焦躁不堪,乱发脾气,要么愁眉苦脸,至少也是垂头丧气,郁郁不堪,没什么好脸色。

    尼姑们还是第一次见着一个像是来上门做客体验生活的,怎么看都不像个泼天胆子,莽撞冲动又娇蛮无大脑的贵妇。

    长伴青灯古佛的出家人面面相觑,忍不住交头接耳。

    一名老尼一叱,方才叫众人噤声。

    老尼年约五十几,枯瘦容长脸,五官严厉,是在长青观主理事务的净逸师太,在宫里佛堂多年,算是长青观最老的一批人了。

    净逸师太得知有皇亲内眷要来时,本以为来人犯的不过是贵女之间耳熟能详的那些争风吃醋、斗宠卖娇、下药堕胎、彼此插刀的老三样旧事,彼时还嘴角一撇,不乏轻视,还能有什么新意?

    这些深宅后宫的女子,为了争男子,邀宠爱,无非也就是会这么些可笑的手段了,结果还将自己给栽进来了。

    没料一听详情,脸色却是一变。

    身为闺中妇人,不告夫家离奔,混迹乱民,私自动作,本就是大错,更不提还是授了宝印的皇子妃,一言一行,都应该是民间妇人的表率,怎么能有半点私自妄为的随心事?

    实在太过分了!

    净逸走近新人,目一扫,长眉略蹙,先给个提醒:“既然来了长青观,就是来佛前修行,不是来享福的,贫尼对佛祖前的弟子一视同仁,不会因为身份和地位而有所区分,今后若是冒犯得罪了娘娘,可不要见怪。”

    从这天开始,净逸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点轻率,秦王妃进了观十来天,一双眼睛就盯紧了十来天,只是怎么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这新来的秦王妃,记性好,经书佛理读个两遍就能转述,背得七七八八,竟是个颇有慧根的。

    观中生活枯燥乏味,云菀沁简直能闲出鸟儿来,与其这么等着刑满释放,将精力专注花在经书上,倒还能让时间流逝得快一点,原先在家中,打发时光,就已经抄写过心经、金刚经等一些入门佛经,十来天下来,又通读了《药师经》、《大宝积经》、《大般涅槃经》、《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等经书。

    长青观平日安静,与宫中其他殿室隔绝,只是每隔几天,宫中膳房那边的太监会送柴炭油米。

    前日天气骤冷,下了些冰雹子,观内姑子和嬷嬷们都喊冷,找内务府说了一次。

    今天傍晚时分,膳房太监来加送炭块和柴火。

    每天晚上功课前,尼姑们会在大堂集体用膳,当天当班的尼姑要负责烧饭和烧水,今儿轮到云菀沁分到厨房里烧水,正蹲在壁炉后头,挡住了身体。

    两个太监见厨房里没人,一边卸柴炭,一边聊起宫里近来的事。

    云菀沁拿着芭蕉扇的手一滞,竖起耳朵。

    韦绍辉证据确凿,过了刑部和大理寺等部门的堂,开春后即腰斩于市。

    韦府被查封,财产充公国库,权柄尽数被收回。

    韦家两个儿子和侄子以及亲密的朋党被牵连,被刑拘于刑部天牢中,各自等待裁决。

    另有与韦家关系亲厚的臣子,这会儿鸡飞狗跳,忙着上下打点撇关系,可很明显,宁熙帝这次既然要绊倒韦家,就不准备心软,仍是牵出不少与韦家私交不浅的臣子。

    这样一查,韦绍辉暗中果真掌控长川郡一众官员,不仅是长川郡,更有其他天高皇帝远的城郡,有许多地方,几乎满城官员都为韦家收买。

    若不是这次事发被秦王揪出,只怕有朝一日,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梁巡抚和长川郡一干吃韦绍辉饭的官员等人,锒铛下狱,等待问责,逃不了一死。

    徐天奎因主动作证,对于绊倒韦家有大功,加上用全副家产抵罪,主动上交国库,减免了罪罚,只削去官职,免于死罪。

    “……长川郡官场这会儿从上到下可是大换血啊,很多岗位都缺人的,听说三皇子秦王请示过皇上和太子后,重新在安排郡内官员,你家宫外若是有什么亲戚朋友,倒是可以找找门路,拖关系去长川郡当差!”一个太监一边搬柴一边提醒。

    “得了吧,消受不起,便是俸禄再高,只怕没命花啊,这三皇子第一次去长川郡就拉了几乎整个郡的官员下马,日后还是长川郡的做主之人,你觉得在他手下当差会轻松吗?你没听说么,这次选官,三皇子亲自挑人,层层把关,学识历练人品,样样都得考核,要求高的很,还跟上任的新任官员立什么切结书……。”另个太监摇摇头。

    “切结书?”

    “大概就是上任后,需遵守三皇子的戒条办事,定期或不定期地检查家产内务等,若犯了与前任梁巡抚等官员一样的问题,或有其他错事,处罚重三倍不止,还定了每年的政务目标,完成有奖,完不成,呵呵,丢官都算轻的!这三皇子真的看不出来啊,你看看,连咱们皇上都没这么弄过,他倒是铁腕得很,生生打消了那些想用当官来敛财的人,这样一来,虽然选官慢了点儿,但挑出来的,只怕都是真心实意为朝廷办事的人。”

    同僚压低声音,细小得几乎叫人听不见:“啧啧,要我说,这三皇子幸亏不是储君啊。若是储君,日后便是天子,摊上这样冷酷无情,动不动就翻查臣子老底儿的皇帝,你说说,哪个还愿意当官儿啊?寒窗苦读十几年,说真心话,不就是为了权势钱财,到头来吆五喝六吃香喝辣吗?结果叫我廉洁奉公,一门心思为百姓出力?我傻了啊!要我说啊,韦绍辉若是还在长川郡管着,指不定我还想去呢!至少能捞油水啊!可现在,啧啧。”

    两人笑起来。

    云菀沁想前世昭宗大刀阔斧的改革,登基后,在官宦场上不知道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便是连自己上辈子一个在闺阁里大门不出的木头,也有所耳闻,现在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正在这时,咝咝一声,水开了,有个太监循声望过来,云菀沁将炉子赶紧一封,屏住呼吸,那太监才没多望了,又道:“……你也别瞧不起韦家,不还有魏王么。”

    “魏王?娘舅倒了,亲娘也垮了,贵妃若不是瞎了,早就送去了冷宫,听说皇上虽没明说,但有风声传出来,贵妃只怕知道韦家谋逆之事,不死都算是幸运了。那魏王还能怎么着?”

    韦贵妃瞎了?云菀沁继续聆听。

    “……你可别把话说太死。听说魏王这回只是被刑部问话,表现不错,配合得很好,还主动将韦家历年行踪报了上去,加上平时跟舅家公务上并无什么交集,所以没受什么牵连。皇上这回大开杀戒,惟独魏王没什么,说明还是对魏王很偏爱的,你想想,韦贵妃与韦国舅窜通,为什么皇上不宣告天下?说不定就是为了魏王,给这儿子留一点生息,不让他彻底没了希望。”

    “你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想扶魏王上位?不会的,韦家刚做出这种事,况且不是有储君了么……”

    “哼,皇上下狠心灭了韦家全族,说不定还就是为了给魏王开路呢!魏王若登基,韦家更是飞到天上了,到时君臣权力肯定不平衡,野心更大,不如现在就拔起来!易储的事儿,哪朝哪代嫌少啊?有什么稀奇?太子没有生母仰仗,自幼就不得皇上的喜欢,又总说他轻佻贪玩,喜欢些民间玩意,不像个储君的样子,几个成年儿子中,最疼的就只有了魏王了。”

    旁边太监听同僚分析得条理分明,听得连连称道,又摇头:“什么叫偏心眼,我今儿才算见识到了!”

    ……

    两人说着,活计干完了,拍了拍手,前后出去。

    云菀沁也提起水壶,去了庵堂前,在厨房里一耽搁,晚课已经开始了,拣了蒲团先在最后面坐下。

    净逸见她晚来了,讲经的话语一止,两条花眉结在一起:“佛前修行,悟性慧根其次,最重要的是诚心,迟到早退是为大错。”

    众尼目光刷刷投到后面人身上。

    云菀沁只得站起来,赔礼道歉:“弟子迟到了。”

    净逸手臂一抬,指着角落:“去角落罚站,站到下课。”

    庵堂里的罚站不是普通的罚站。

    罚站的角落,净逸特意叫人在上面天花板凿了个小洞,然后用个装满水的漏壶放在洞口,受罚的尼姑站在那里,漏壶里的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到受罚尼姑的头顶上,叫做“点天灯”。

    若是夏天还算好,冬天的话,由着凉水滴滴答答打在头上,一滴下来就让人一个惊颤,水滴再顺着滑进颈子里,一点点浸湿袄子、里衣,比起让身体疼痛的刑罚来说,这种处罚不会让人表面留伤,却很折腾人。

    云菀沁走过去,靠墙站着,净逸这才满意,继续宣讲经书。

    云菀沁一个人站在后面,倒也清净,至少不用每次功课时被台上盯得老紧,思绪一飘,回想起两个太监的话。

    想了会儿,只觉头发被浸湿了许多,身子开始发冷了,云菀沁打了个冷战,只见台上晚课还没结束。

    平日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今儿净逸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讲上了瘾,延堂了,眼下,正好念到四分律比丘尼戒本的一段,叫小尼姑们接下半段。

    四分律比丘尼戒本是较为深的经书,小尼姑们知道净逸严格,宁可不答也不愿意答错,个个噤若寒蝉,低下头,不去看净逸,生怕与师太目光相撞,被点了名。

    净逸脸色难看,拿起戒尺哐啷一拍,训斥:“平日看起来埋首经书,一个个认真得不得了,这会儿一个人都不会?讲出来的有奖,哪怕不全对都行,讲不出的,今儿一个个地排队罚打掌心!”

    却听角落那边传来声音:“……有奖?若是答出来,能回去坐着么?”

    太冷了。再这么滴下去,不肺痨也得伤寒。

    净逸冷冷望过去:“秦王妃若能一字不漏地答出来,当然可以。”

    对待别的尼姑,就是“哪怕不全对都行”,对待自己就是非要“一字不漏”,还说什么一视同仁?

    假公正!

    云菀沁撇嘴,道:“师太刚说的佛经,下半段应该接‘死时怀恐惧,如人自照镜,好丑生欣戚,说戒亦如是,全毁生忧喜,如两阵共战,勇怯有进退’。”

    堂内空气一凝。

    净逸没料到她还真是一字不漏,哼一声:“噢,贫尼倒是忘记了,秦王妃记性了得,那么就请再回答一下,四分律比丘尼戒本中,有四个最,是哪四个?”

    这不是说话不算话么!本来才一题,现在又来了一题!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四最为:众流海为最,众星月为最,众圣佛为最,一切众律中,戒经为上最。”云菀沁呵了口热气,搓了搓冻红的鼻子。

    小尼姑们暗中赞叹起来。

    净逸脸色一紧,斥道:“刚才叫你们说,个个装傻,现在活了?”

    尼姑们忙噤声。

    “如何,师太,弟子能回去坐着了吗?”角落里那人倒也不客气,主动问起来。

    净逸望过去,笃定道:“不行。”

    云菀沁心里马上丢了句脏话。这是耍人还是耍人?

    “师太刚刚才说过,弟子若是回答出来,就能回去坐着,佛门第四诫说过,出家人不打妄语。”云菀沁不想跟她翻脸,尽量说得委婉,自己三个月后能不能顺利出宫,这净逸还能说上几句话呢,再讨厌也不能将她的头摁在水缸里呛,但该争取的权益也不能放弃,不然,谁禁得起三个月被她这么玩啊。

    净逸见她搬出戒条说自己骗人,冷笑:“那么,王妃还记得第九诫吗,嗔心不受悔戒,王妃眼下就犯了,贫尼让你罚站,要是你真心悔改,就该老老实实一条心思受罚,可你却是千方百计想要回座位。”

    横竖一句话,就是不愿意让自己这么轻松脱罚了,怎么都有理由扯。

    云菀沁道:“道家隐世,佛家却讲求出世,佛陀若在菩提树下不潜心思考,而是老老实实坐着不动,当个谨守礼法的木头疙瘩,又怎么能悟出道理,弟子正因为想要回座位,才说明弟子想要除旧换新,想要悔改。”

    “你——你竟敢说佛陀是木头疙瘩!”净逸瞪大眼睛,甩袖一指。

    几个大胆的小尼姑却掩嘴笑起来,本是枯燥的一堂晚课,没料听这秦王妃与师太斗起法,倒是有趣多了。

    “弟子可没这么说,打个比方而已。”

    净逸咬咬牙,却听佛堂门口穿来长青观嬷嬷的声音:“师太,后宫有人来为各位送御寒物来了。”

    这会儿能有谁来?净逸恢复脸色,道:“请。”

    一名宫女走入佛堂,打扮看上去在宫里是有些级别的,该是个姑姑,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宫女,各自怀里捧着一厚沓衣物。

    那领头的宫女扫了一眼众人,好像扑了空,最后才找着角落里的人,微微一变脸,却不动声色,朝净逸倾身一福:“净逸师太有礼了。”

    是郑华秋。云菀沁有些惊喜,秋狩一别后再没跟她见过面,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在这鬼地方。

    “原来是郑姑姑,”净逸瞥一眼宫女怀里的东西,“难为了郑姑姑这么晚还过来,不过,内务府今儿才派人送过一趟,怎么又劳烦姑姑来送御寒物?”

    郑华秋与净逸打过几次交道,也知道这老尼性子老派高傲,在宫里佛堂的年限,快比那贾太后还长,一般人自然都瞧不起,只笑道:“这些御寒的衣物是莫贵人送来的,莫贵人是个信佛的,说是天气又冷了许多,怕宫里庵堂里的师傅们受苦,特意用她的月俸准备了这些,差遣奴婢送来。”

    “莫贵人倒是个有心的。”宫里女人多不胜数,净逸也没对上号谁是莫贵人,不过既然是敬佛的,便也客气了一些,转身朝众尼姑说:“那今儿的晚课就到此为止吧,各自回厢去,好生揣摩。”

    郑华秋笑着挥挥手,叫一个宫女捧着衣物跟着净逸进去分发,净逸正要转身,却听她道:“咦,这位站着的小师傅好生的眼熟。”

    净逸望一眼云菀沁:“便就是十多日前来送进来的秦王妃。不过进了观里受罚,就跟尼姑一样,郑姑姑无须行礼。”

    郑华秋佯装豁然开朗,点点头:“哦,那不知道能否借她用一用,帮奴婢分分衣物。”

    净逸虽不想这么快就叫云菀沁脱了责罚,却也只得咂嘴:“秦王妃去帮个手吧。”

    云菀沁赶紧走前几步,头发已经淋得大半透湿,衣襟也泡软了,上半身更是冷飕飕。见净逸走了,郑华秋一手捞起旁边宫女手里的毯子,忙上前把她一裹:“这老尼姑简直太要不得了,早就听说她对受罚女眷苛刻严厉,没料还真是这么狠……大冷天的怎么受得了,叫秦王知道,可得心疼死了。”

    两人回了云菀沁住的屋子,其他同住的尼姑还没回,郑华秋叫随行宫女赶紧生了个炭盆子,再去厨房弄个姜茶来。

    云菀沁脱了衣裳抹干净身子,换了衣裳,接过姜茶呷了半杯下肚,加上炭盆子烧得旺旺,全身暖和多了,问道:“是妙儿叫郑姑姑来的?”

    郑华秋给她将长发用干毛巾一缕缕地擦干,点头:“莫贵人早知道王妃进了长青观,只是思过的地方不能随便进,便叫奴婢来送御寒物,借机探望探望您。”

    云菀沁这才得知,原来妙儿打从提拔了位份,便寻了个机会,将郑华秋要到了身边,现如今,郑华秋也算是妙儿的贴身心腹。

    郑华秋叫宫女将单独给云菀沁带的御寒物拿出来,收进床头的箱柜里,道:“这些都是贵人给您准备的加厚袄子被子,还有暖手炉和汤婆子……”

    云菀沁目光落在一个鼓鼓的布囊袋,奇怪:“这又是什么?”

    郑华秋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姚院判也是记挂着王妃呢,知道奴婢要来,特意塞了好几本笔记和医书,说这死气沉沉的庵堂,您肯定难得捱,这些书,能给您消磨这几个月的时光。”

    云菀沁弯唇一笑:“姚院判果然最知道我的心意了。”

    说了会儿,云菀沁又问了几句关于韦贵妃那边的事,才知道韦贵妃双目纱布前儿揭了,果真是已经全瞎,问道:“贵妃怎么瞎的?我进来前,听说三爷那会儿的证据还不够,怎么这么快就能让韦家定罪?”

    郑华秋看她一眼,低道:“奴婢听闻,三爷搜的证据并不够指证韦家,只是……”一顿,“赫连贵嫔那日找了皇上,后来皇上便将铁证递了给刑部,才打下了韦家。韦贵妃也是皇上问责时,不慎摔在了镜子碎片里,将眼睛给戳瞎了。”

    是赫连贵嫔指证的韦家?这倒是让云菀沁万万没有想到的,印象中的赫连氏,若是有将权臣打下来的能耐,何必十几年如一日地受宫里人的欺负?

    沉吟了会儿,云菀沁也多去多想,不管怎样,当务之急便是绊倒韦家,既然成了就好,若不能一次到位,让韦绍辉从刑部好生生回来,那就真的是后患无穷了,想了想,唇一动:“魏王最近入宫是不是很勤快?”

    “咦,王妃怎么知道?”郑华秋一怔,“皇上病情最近好了些,虽还在养心殿内歇着,但开始见人了,几个成年皇子轮班进宫侍疾,听说,魏王来得最多,每次一去养心殿,皇上便与他关了门说话,连姚福寿都屏退了,也不知道商议什么。”

    厨房里那两个太监果然猜测得没错。皇上灭了韦家外戚,却又没让贵妃牵涉在里面,可能真的是为了保住这个最爱的儿子的前途。

    对于皇子来说,还能有什么前途,不就是当储君,成天子吗。

    魏王若真的立储为皇,秦王府哪里还有活路。

    云菀沁将擦干的头发用一根簪子插起来,坐直了身子。

    叩门声响起来,一个小尼姑在外面道:“郑姑姑还在么?净逸师太问您分好了没,天色不早了。”

    “行了!马上就好。”郑华秋应了一声,转过头皱眉:“这个净逸,给她送东西,她还不耐烦,这种性子,王妃你这几个月难保不被她折腾,奴婢还真是担心,今后奴婢得找机会常来看看。”说着又叹口气,她和莫贵人是宫中女眷,还能瞅着机会来,秦王身为外男,便是想来也难。

    新婚燕尔,一来几月不见,当真是折磨人。

    云菀沁笑笑:“没事,还能吃了我不成。”说着笑意一凝,道:“郑姑姑可否帮我去宫外带个口信给人?”

    郑华秋马上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秦王说?”

    云菀沁哭笑不得:“不是。”

    “那带信给谁?”郑华秋一疑。

    云菀沁倾身低语:“京郊龙鼎山的佑贤山庄,是我的陪嫁庄子,有位悟德大师应该还住在那里,请郑姑姑帮我代个话给他。”

    若要彻底打消皇帝扶持魏王的意思,兴许只能曲线救国了。

    ------题外话------

    谢谢^_^

    豆豆鸭丫0的月票(4张)

    周钰书的月票(2张)

    mengyuman的月票(2张)

    fyq8445的月票

    爱看书小的月票

    藏馨的月票

    blackcatsun的月票

    jjlin79的月票

    小米么么爱鱼的月票

    kexin84的月票

    sswsswtl的月票

    icekiki427的月票

    月夜梅花的月票

    15021308400的月票

    轻舞飞扬星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