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子之恸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子之恸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郑华秋小声说:“皇后去世后,皇上病情又有些反复,怕不是一朝一夕能痊愈的事。太子如今也受了伤,一时难出来打理事。皇上叫姚福寿下了旨,让秦王暂时总领朝务,行亲王摄政之职,景阳王和郁文平协办。”

    云菀沁并没有太惊讶。

    要是没记错的话,前世也是差不多。

    蒋皇后和太子前后落马后,皇上大受打击,龙体染恙,好久一段日子没有上朝。

    朝臣为天子祈福,禁了府上玩乐,一日三餐食素,云府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就算她上一世不关心外界政事,那段日子也有留心过,那一段时期,朝事交给了郁文平和景阳王打理,后来不知怎的,秦王也加进去了,令其督管军事与政务,权势凌驾于郁文平和景阳王之上,这也是他总揽大权的开端。

    她记得爹在家中提起这事时,自己还私下好奇过,一个名不见经传,沉寂了这么多年的皇子,生母还是北方和亲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到了众人眼中,还当了摄政王爷。

    现在想来,上一世,他必定是使过什么手腕,才能让皇帝准允他摄政。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今生艰辛,——他上一世,并没经历过晏阳之乱,没有军功和威望,这样的情形下,这么多的皇子,皇帝惟独让他摄政,他肯定是下过功夫。

    想到这里,云菀沁问:“皇上为什么独独挑了秦王?虽说秦王近来平乱有功,可摄政毕竟不是小事。”

    郑华秋也明白云菀沁的怀疑,别说她了,莫贵人当时听了也有些奇怪,私下打听过,这会儿压低声音:“好像是姚公公在皇上耳边劝谏了一番,才叫皇上动了心意。

    姚福寿?对。这么个皇上身边的权势人物,她怎么没想到呢。

    姚福寿跟了皇上几十年,说什么话,皇上只怕都得放在心里。

    可是,姚福寿无端端怎么会帮秦王游说?难道……他是秦王的人,或是被秦王收买过?

    是啊!他私下招揽的门客私人又是一个两个,她亲眼看到的还少了么?

    拉拢姚福寿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说来,上辈子,恐怕也是姚福寿的私下劝谏。

    郑华秋见她不语,不禁笑了笑,语气倒是一派恭喜:“秦王既然摄政,那秦王府的好日子就来了,秦王得了势,王妃也再不得受这种苦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用受别人的绑缚,王妃怎么还像是不大高兴似的。”

    好日子?不见得。

    眼下他能摄政,姚福寿的劝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朝上空虚,正是用人之际,估计皇帝也不大放心将大权旁落在外人手,所以才叫秦王得了机会。

    等太子的伤一好,或者,等皇上挑选了其他更合心意的皇子,秦王的作用也就没了,摄政职权注定要交卸出来。

    ——那个时候,他会甘心交权吗?

    尝惯了权利的滋味,有几个人还愿意重新坐冷板凳?

    云菀沁听郑华秋安慰自己,也没多说,只轻笑道:“别人说这话就算了,郑姑姑这么聪慧的,却不该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他要是摄政,满朝上下的目光都得盯着他,今后什么事都得以身作则,不愿意做的事都拒绝不了。我也跟着受拘束,说不定还不如从前呢。”

    这倒也是,郑华秋点点头,却又道:“不管怎样,总是个荣耀的大喜事,还有,秦王那边先不提了,王妃马上要出这鬼地方了,前儿莫贵人去慈宁宫给太后传报皇上的病况,帮您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太后的意思,似是说本来家宴那几天就想赦了您,只刚好摊上皇后这事儿,耽搁了,说是等皇后出殡了,就正式让您出宫。”

    提起蒋皇后,云菀沁不免问:“皇后的身后事,皇上怎么处理?”

    郑华秋应着:“人都死了,又没正式定罪立案受审,奴婢看皇上这几天的样子,并不大想死后还要追责,仍是以皇后谥号拟旨,入皇家陵园安葬,只是毕竟有错在身,排场一切从简,低调处理,倒是比妃嫔的葬礼还要清冷,奴婢前几天打凤藻宫旁边路过,外面连个人都没有,里面也没灯火,冷冷清清的……只等着明天出宫了。”

    倒也是,蒋氏在皇上面前死得震悚,就算百般错在身……因为一死,也抵消了。

    不但抵消。想必皇上到这会儿还是心绪难平。

    蒋氏投匕而死时,皇上脸上的表情,被妙儿强行扶回去时绝望悲痛、心如死灰的样子……云菀沁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蒋氏一死,皇上也活不久了。

    一个男子若对一个女人没感觉,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强烈反应的。

    她相信,皇上对蒋氏还是有感情的,甚至还有相当深刻的感情。

    只是,这个男人是皇帝,身边太多女人,乱花迷眼中,忽视了对这个结发妻子的感情。

    加上蒋氏一直都是表面无波无澜,更让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其他女人的爱情,和她的依从。

    直到不知道如何获取夫婿欢心的蒋氏,选择了一个最决绝的办法,才唤醒皇上心中的不自知。

    这样说来,眼下整个皇宫里,对蒋氏之死最痛苦的人,莫过于皇上。

    两人说了几句,时辰不早,虽说云菀沁快出宫了,净逸也早就不敢怎么管,待久了怕也不好。

    郑华秋抬头看了窗外天色,夕阳西下,告辞离开了长青观。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刚喝过药的宁熙帝第二次推开晚膳。

    姚福寿见皇上两颊凹陷,泛着乌青色,心急如焚,打从皇后殁了,皇上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饭,能勉强吃下药就算不错了。

    他与床侧的莫贵人对视一眼,上前苦苦劝:“皇上,吃一口吧。”

    “朕说过,不想吃。”不是宁熙帝不知道饿,实在是胸口就像堵着什么似的。

    “皇上就算不想也犟着吃两口吧,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就算药有效果也没用啊。”妙儿也道。

    宁熙帝一阵烦躁,手一扒,打翻了碗碟,汤水菜叶泥泞一地:“说了不吃就不吃,皇后死了,你们连朕都想逼死吗!”

    这话一出,床榻上的虚弱男子忽的脾气一消,竟眼圈发红,垂下头,瘦得骨凸的脊背轻轻颤抖。

    妙儿和姚福寿赶紧跪下来:“皇上息怒。”

    只听帘外传来轻盈脚步,有个纤丽身影不经通禀走了进来:“姚公公,莫贵人,你们将碗碟收拾了,先下去吧,妾身跟皇上说说话。”

    两循声望过去,是赫连贵嫔不请自来了。

    赫连氏一身天蓝清雅宫装,身后跟着蓝亭和青檀,与平日一样,气态温和,眼神微微敛着,说话也是低微到尘埃里。

    皇上再次在养心殿养病,仍是跟之前一样,下了旨,不让人随便来看望,贵嫔今天怎么会过来?

    贵嫔算是老人儿,有她开导,皇上兴许会好过一些。

    想着,姚福寿也没阻拦贵嫔,给贵人使了个眼色,匆匆拾起盘碟,先出去了。

    宁熙帝沉浸在悲痛里,也没多注意,半晌才抬起头,眉一皱:“你来做什么?朕传你了吗?姚福寿,姚福寿,你这个狗奴才,跑哪——”

    话没说完,只听赫连氏跪下道:“皇上节哀,皇后若见着您这个样子,在天之灵也会难受。”

    宁熙帝声音一噤,没料到她居然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姚福寿他们都只当自己是因为亲手杀了蒋氏,还没从受惊中恢复,她却清楚,自己是因为难过。

    他再没赶赫连氏走,哀声一叹:“她怎么会难受?是朕——”又将话吞了下去,“她恨朕还差不多。”

    赫连氏静静走到屏风边,将厚实的大氅拿过来,给皇上披上,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最后,蹲下身给他套靴子。

    “贵嫔这是做什么?”宁熙帝惊讶。

    “皇后明儿天不亮就要出宫了,妾身陪皇上去看看皇后吧,最后一眼若是没看见,皇上心里总会有个结。”赫连氏声音温和而治愈,不紧不慢,宛如山间溪水,划过皇帝这几日干涸龟裂的心田。

    这个提议,正中了皇帝的心意。

    得知蒋氏明天要出殡,宁熙帝今儿一整天都是坐立不安,心思不稳。

    宁熙帝鼻头一酸,握住赫连氏的手:“玉烟,没料到朕最不好过的时候,最体贴最细腻的是你。”

    赫连氏抬头,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形销骨立,憔悴不堪。

    这个男人,宠过自己,冷待过自己,然后又复宠自己,不管怎样,看他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心酸的。

    赫连氏唇角泛出些柔和的笑意:“走吧,天不早了,晚上外面冷,怕影响了皇上的身子,早去早回。”

    宁熙帝此刻中了魔怔一般,像个听母亲话的孩子,频频点头。

    赫连氏叫青檀去跟姚福寿打声招呼,让蓝亭跟在后面提着灯笼,与皇上趁着半明半晦的天色,乘着辇,去了凤藻宫。

    凤藻宫,果真已经没几个人。

    门前一个守门的太监见贵嫔搀着皇上来了,吓了一跳,话都说不清楚了。

    打从停灵开始,一个吊唁的都没,皇后本就是戴罪时病逝,谁敢蹚这个浑水?加上宫里的人大多都是跟红顶白,主子人都没了,还死得不光彩,他们还来拜祭干嘛。

    只听贵嫔吩咐下来,太监才醒悟,将皇上引了进去。

    宁熙帝一路进去,见堂堂皇后的居所如今破败不堪,偌大的宫殿,下人连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情不自禁身子颤抖起来。

    灵堂设在凤藻宫的正殿。

    门前丧幡在夜风中飘扬,白色灯笼灯影憧憧。

    殿内,两根牛油白烛烧得快到盏底,烛油融了一地,中间安置着一具楠木棺椁,外面的套棺还没掩上,棺材盖也开启着。

    宁熙帝步履停下来,只听赫连氏一声“皇上”,才回过神。

    今天是最后一天能看见她了,明天之后,就是真正的阴阳两隔了。

    宁熙帝喉结一动,挣开赫连氏的搀扶,走了过去,借着灵堂内的烛火,朝里面看去。

    蒋氏的遗体清理过,寿衣齐整,五官稍修整过,栩栩如生,一如生前那么严肃端庄。

    宁熙帝几乎觉得手一触,她会醒过来,可碰到她脸颊的皮肤,触感冰冷,毫无弹性,紧缩感,是属于死人的皮肤,才双目通红,身子险些支撑不住。

    这个少年时就在自己身边的人,真的是没了。

    他没有计算过蒋氏在他的生命里有多重要,甚至好多日子不见她,也没觉得怎样,反正,她永远都会在凤藻宫里守着,可这一刻,他却好像魂魄离开了躯壳。

    眼光一移,他眉头一皱,忍住夺眶的泪,手伸到蒋氏尸身旁边,声音颤抖:“这,……这是什么?”

    赫连氏一疑,几步过去,只见皇后的身畔,露出一小叠黄缎金绸,似是压在遗体下面,露出了一点边缘,仔细一看,竟像是衣物,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摊开,果然是衣物。

    小小的一套,虎头帽,虎头鞋,开档裤,竟是——婴儿的衣物!

    看大小,是新生婴儿的衣物。

    门口,一名守灵的凤藻宫嬷嬷哪里想到皇帝会来,看见两人似是发现棺材里的东西,连滚带爬着进来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赫连氏脸色一变:“这是你放进去的?皇后的棺椁内,岂容你随随便便放些东西!”

    宁熙帝却没有动怒,只是拿过那套婴儿的衣服,捏在手指间,像是猜到些什么。

    嬷嬷哭道:“皇后在思罚殿病逝的前几天,托人带过话给奴婢,说……说万一她去了,一定得将她收藏在柜子里的这套衣物放进她棺材,与她一块儿陪葬!老奴当时大吃一惊,只当娘娘随便一说,没想到几天后,娘娘果真就去了!老奴在凤藻宫伺候了一辈子,娘娘这么点儿遗嘱,不忍心不遵从啊,就偷偷塞了进去——”

    赫连氏蹙眉:“这是什么东西?”

    宁熙帝手一紧,掐得婴儿衣物发了皱,只觉心跳得厉害,只听嬷嬷哽咽着回应:“……是娘娘曾经怀孕时给小皇子准备的衣裳,后来娘娘小产了,这套衣裳却一直留着……”说着,擦了把泪,“……奴婢怕她睹物思人,见着伤心,曾经劝娘娘丢了算了,可娘娘说,指不定以后还有用呢?可是……却再没用上了……现在娘娘去了,也不忘记将这套婴儿衣裳带着一起走,一定还是放不下给皇上生儿育女的念头……”

    赫连氏目中有些动容,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出去。”说着,看了宁熙帝一眼,将他手里的婴儿衣物轻轻拿过来,重新放进蒋氏的遗体边。

    宁熙帝呆呆地由她拿去,半晌才惨然一笑:“她原来是在乎的……朕总当她无所谓,早就没将流产的事放在心里了。原来这么年,她一直惦记着,还一直想要重新为朕添丁……可……”

    可这些年,他连凤藻宫都来得少,又怎么让她生儿育女。

    他心头大悲,这些天钝刀子割肉的恸感一瞬全都跑了出来,猛然加剧,垂下头,重新望一眼棺椁中的人,胸中一刺,“哇”一声,弯下腰,吐出一小口血。

    “皇上——”赫连氏一惊,搀住他,“妾身陪您回养心殿——”

    “不,”宁熙帝慢慢推开她,坐下来,靠着棺木,掏出帕子擦干净手:“来都来了,朕想多坐会儿,陪陪她。”

    赫连氏见皇上执意,也不敢强求,见他虽吐了血,却又好像已经习惯了,只得站在一边,若是情况不对再喊人来。

    赫连氏伫立一边,目光静柔,落在皇上身上。

    男子面色呆滞,毫无光彩,充满着深深的自责。

    本以为他来送皇后最后一程,心里舒坦些,没料今晚一行,倒适得其反,让他更加陷入忏悔和愧疚,不能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夜色加深,烛火也即将燃尽,宁熙帝才晃悠着站起来,好像三魂六魄都不见了,搀着赫连氏的手臂,离开了灵堂。

    出了凤藻宫,上辇之前,宁熙帝的精神才稍微振作了一点儿,看了赫连氏一眼,鼻音浓浓,语气温和:“今晚上辛苦你了。”

    赫连氏垂眸:“能为皇上解忧,是妾身的本分和福气,怎么谈得上辛苦。”

    宁熙帝叹息道:“你性子一向柔顺谨慎,从来不做不合规矩的事,今晚不经通传就来养心殿,肯定不是只为了开导朕吧。玉烟啊,有什么话,就说吧。”

    赫连氏短短犹豫过后,跪了下来:“求皇上别让秦王摄政,收回圣旨吧!朝上有郁宰相和景阳王,绰绰有余了,再不然,成年的皇子也不止秦王一人,皇上大可挑其他皇子!大皇子、二皇子他们这些年也有建树,摄政的职务,也是担当得起的。”

    宁熙帝没想到她竟是这个请求,宫里其他女人,若膝下子嗣有这份容光,只怕做梦都得笑醒,想了想,将她扶起来:“你是怕秦王责任大了,万一有什么纰漏,被人捉到错处,被朕怪罪,被臣子挑错打击?你放心,你这儿子并不简单,做事滴水不漏,早不是当年抱在你怀里的小孩子了。摄政的职务,朕对他信心很足。”

    赫连氏脸一动,却仍旧嗫嚅:“可秦王刚刚才因为晏阳之乱颁了嘉奖,又是上朝,又是扩邸,风头一下子出得太大,只怕不是好事,其他皇子和臣子们看在眼里,也会生妒,觉得皇上不公正,求皇上收回——”

    “不公正?”宁熙帝凝视着赫连氏,“朕亏待了老三这么多年,这次就当是将亏欠的还给他,没人会说朕不公正。玉烟,圣旨已定,老三摄政已经有几天,此事已定了,怎么能撤回呢?如今国家是用人之际,朕愿意给他这个荣耀,你这个当娘的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能拖他的后腿?晏阳之乱后,老三凯旋,得了嘉赏,你不是还挺高兴么?”

    “皇上,晏阳之乱的嘉赏,秦王受得起,妾身看着他不被人轻视,过得舒坦就够了。可如今是摄政的大事,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秦王只怕是受不起啊——”赫连氏脸色有些莫名焦虑,苦苦哀求。

    “够了,这是给老三的好事,你这是怎么了?朕都相信他,你怎么反倒不停给自己儿子泼冷水呢?朕倒是第一次见着还有亲娘拦着儿子前途!”宁熙帝已是很疲倦了,甩开袖子,不耐烦多说,转身径直上了辇。

    赫连氏见皇上恼了,再不敢多求什么,原地驻足了一小会儿,恢复了神情,跟了上去。

    夜色中,宁熙帝回头看一眼凤藻宫的轮廓,胸腹中的刺痛断断续续,如潮水退了又涨起来。

    *****

    长青观内,云菀沁听郑华秋来的时候提起,蒋皇后出殡前一夜,皇上似是与赫连贵嫔出过殿,私下去过凤藻宫,回来后,皇上心情不佳,到了半夜,竟吐了两次血,次日病情加重,连床榻都下不了了。

    不过正如郑华秋说的,蒋氏棺椁出宫后没两天,慈宁宫那边就传来信儿,说是贾太后要见云菀沁。

    如今中宫空虚,按照规矩,出宫前,贾太后会召见受罚女眷,问个几句,若没什么,便择日放回府了。

    这天,马氏带着云菀沁到了慈宁宫。

    既然已经赦了处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贾太后拟好出宫的日子是三天后,因最近皇后的事儿,弄得她也是有些心烦意乱,又要暂时代管着后宫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此刻问了几句,贾太后有些疲倦了,也没多说什么,叫云菀沁先回长青观了。

    出了慈宁宫,马氏笑着道:“恭喜秦王妃了,马上便能与秦王团聚了。”

    云菀沁道了谢,与马氏分开,刚走下阶,准备回长青观,只见一个熟悉的宫婢朝慈宁宫走过来。

    ------题外话------

    谢谢

    13913983270的4张月票

    yuqiong12319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