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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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倒是谨慎。”山狗子意外的看了周禹一眼，却道：“价钱可以讲，但你开的价低了。”
“如果是这些，”山狗子指着那些蔫嗒嗒的狗道：“一百块钱一条我也卖给你。但你要的这几条，是我这里最好的。最好的，当然要卖出最好的价。”
“我是诚心要买，你开个实在点的价钱。”周禹道。
山狗子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似乎一副亏大了的模样：“小老弟既然是诚心要买，那好，我也不跟你来虚的，土狗你给五百一条，狼狗收你一千二！”
“还是贵了。土狗我最多出三百。狼狗最多八百！”周禹立刻还价。
“太低了。土狗我可以让点，四百五。但狼狗不能降价！”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共识。
土狗三百五，狼狗九百。
一千六就这么没了。
“我另送小老弟三根链子。”山狗子收了钱，脸上高兴，一边拿了链子，把三条狗拴起来，又用笼子给狗的嘴巴也套上，以防咬人，这才将铁链交给周禹。
周禹牵着三根铁链，心里也很高兴。这三条狗绝对是这里最好的狗，这不单单是周禹用眼睛看出来的，更多是靠感觉。
圆球融入周禹脑袋之后，他现在的感官，愈发的灵敏。
隐约能够感受到一些以前无法感受的东西。
比如这三条狗，其活力或者说生命力，就是这里所有狗里面最强大的。在周禹的感官中，这三条狗身上的灵性也是最高的。
这三条狗被周禹牵着，却不老实。虽然嘴巴被套着，无法咬人，但仍然呜呜的叫，眼睛盯着周禹，放射凶光，使劲拉扯。
也亏得周禹力气大，要不换个人来，怕还牵不走它们。
看周禹生意做成了，一边跟着的老头开口笑道：“小伙子买大狗回去，不好养熟。要不把我这三条狗崽一起买了。狗崽听话，好养。”
周禹一听，心想自己以后一定会承包更多的地来搞养殖种植，三条狗还真不够，多买几只狗崽回去，也不错。
当下道：“要多少？”
老头咧嘴开心一笑：“不多，三只你给六十。二十块一只。”
“行。”周禹也不讲价了，掏了六十块，三只狗崽也归了他。
牵着三条大狗，提着三只狗崽，坐小巴就不方便，只能找了个三轮，开了三十块的价钱，这才回了家。
狗是买回来了，狗崽不说，三条大狗要养熟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至少三两个月内，不用想了。
而且三条狗，每天吃的也不在少数，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当然，农村里喂狗，尤其是土狗，多半就喂些剩饭剩菜将就着，但狼狗要求要高一些，好歹要喂些肉。
将狗崽放在家里，周禹又拿了三条更长的粗麻绳，扯着三条大狗，就到了黄鳝养殖区。
现如今，这三条大狗还认生，不能放开狗链，免得转眼功夫就跑了，只能拴着，也能防止乱咬人。而且为了防备偷儿继续向黄鳝下手，这三条狗的防区，还得好好安排一下。
周禹看了看，将大狼狗拴在靠近溪边的位置，负责这个方向。用粗麻绳给狗链加长，让狼狗能兼顾更宽的区域。
“从今以后，你叫熊罴。”
这大狼狗身材高大，浑身棕褐，周禹没多想，就给它起了这个名。
蹲下来单手搂住熊罴的脖子，把套在它嘴上的笼子也解了下来。熊罴最强大的武器一经解放，顿时就暴躁了，挣扎着，摇头摆尾，咔嚓嚓嘴巴里的牙齿碰的嘎嘣响，要给周禹一口。
但周禹的手臂跟钢铁似得，那多大力气？搂着它脖子，动都不能动弹一下！
周禹抬手一巴掌扇在熊罴脑门：“熊罴，要听话，不然就打的你听话，还不给吃的！”
然后稍稍用力，就将熊罴压翻在地，又给了它两巴掌，这才放开站了起来。熊罴一咕噜爬起来，张开大嘴直奔周禹大腿，周禹一脚飞过去，把熊罴踹了三五米远，踹的吱吱叫。
很多人怕狗，但周禹从小就不怕。更何况他现在身体力量已经强大的不像人样，反应非常灵敏，就更不怕狗了。
熊罴被踹了一脚，约莫也认清了现实，畏畏缩缩在一旁，不敢靠近周禹了。
周禹这才牵着大黄狗和大黑狗，把这两条狗，各自拴在养殖区的前方和后方。这样一来，除开靠近周禹家院子的这个方向，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守卫了。
而且因为加长的绳子足够长，三条狗能够兼顾的区域就更广。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咬到村民，周禹不太担心。因为他家的位置，在村西头最里面，一般而言，没有人会从黄鳝养殖区路过，除非是别有用心的家伙！
同时，周禹也给两条土狗起了名字，黄狗叫黄风，黑狗叫乌云。
周禹又忙碌了一个下午，搭建了三座简易狗舍。用几根竹棒插进泥土里，一面开着，三面用稻草遮风，上面铺上塑料纸，盖上一层稻草，狗舍中也铺上厚实的稻草保暖。
又拿了三个旧盆子，做狗盆，给它们喂了食，这才拍拍手，回了家里。
家里三只狗崽已经放出来，正在乱窜，这只咬鞋子，那只钻床底，顽皮的很。倒是有一只，看周禹进屋，就摇小尾巴跟着他，倒是乖巧。
这三只小狗，都是杂色，一只偏黄，一只偏灰，一只眼圈好像熊猫。于是就给其名了，偏黄的叫小黄，偏灰的叫小灰，熊猫眼的就叫滚滚。
就是滚滚，最是乖巧。
这下狗买回来了，想必偷黄鳝的恶心事就能够得到遏制。即便三条大狗咬不住人，但一旦有陌生人接近，肯定会叫唤，给周禹提醒。
周禹也算是放心了。
自己才刚刚做出点事业，要是被人偷得破了产，那才真是个笑话。
...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天就是二十号。王小艺十八号放假，买的十九号早上的车票，二十号天黑就能抵D县城火车站。
自家未来的媳妇要回来了，周禹能不重视？
吃了午饭，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又请张婶帮忙照看着，便撒开脚丫子，直奔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还不到六点钟。天色灰暗，还有些麻麻雨从天上飘下来，合着寒风，冷飕飕的。周禹紧了紧衣襟，在回车站外的一个小馆子里坐下，也没叫吃的，就这么等着。
手里一直捏着手机，时不时接到王小艺的短信，又赶忙回一条。
还有半个小时，王小艺乘坐的列车就要到站了。
周禹恨不得时间眨眼就过，但只半个小时，却度分如年。
心里焦急的很。
终于，车站里传来列车到站的声音。周禹一下子站起来，直接就冲了到了出站口。
千呼万唤，看着密密麻麻的人从出站口出来，但就是不见王小艺，直到五六分钟之后，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款款走了出来。
“小艺！”
周禹好似变脸，焦急不见，乍现惊喜。
他举起手，使劲的摇晃：“这里！过来！”
王小艺听到叫声，抬头就看到了周禹，文静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周禹！”
挤过人群，周禹终于面对面和王小艺站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煽情的，周禹只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王小艺披上，又接过皮箱，两人紧挨着，并肩向外走去。
王小艺更漂亮了。
这是周禹的第一感受。
侧脸看，身上的穿着、打扮，有一种新潮的味道。精致的脸蛋被寒风吹的发红，让人怜惜。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又光又直溜，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抚摸。
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穿着得体，不但青春靓丽，还有一种知性美。
周禹看的心里美滋滋的。
“看什么呢，”王小艺被周禹火热的目光看的俏脸一红，紧了紧周禹给她披上的外套，嗔道：“看了六年，都没够啊。”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周禹嘿嘿的笑。
这时候，背后传来声音：“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情何以堪啊！”
周禹闻声一愣，连忙转头：“长征，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有异性没人性呗！”罗长征翻了个白眼：“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好你个周禹，今天必须要补偿，安慰我受伤的心！”
周禹爽朗一笑：“行，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
“请客呗！”旁边又一个熟悉的人冒出来：“听说周禹你发财了，是土豪啊，必须要请客！”
“请客请客！”
随后，好几熟悉的同学都冒头了。
周禹眨巴眨巴眼睛：“你们都是在上京上学呀？走一块了。”
“我们这一级在上京上学的，只有三个。除了王小艺，还有俩，他们放假早，已经回去了。我们是在西都车站遇上的，正好同一班车。”
“原来是这样。”周禹恍然。
然后一伙儿人就嚷嚷着，好像高中时候一样，找了家馆子，宰了周禹一顿。
不过周禹仍然从这些同学的眼中，看出一些不一样。
毕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周禹虽然在家搞养殖，赚了点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但毕竟不是大富大贵。
见面说几句，聊聊老话，就跟周禹找不到共同语言了。
周禹也不以为意，只跟王小艺和罗长征说话。
吃了饭，又嚷嚷着要去K歌，周禹想了想，反正已经快天黑了，没有了到青山镇班车，干脆就在县城住一晚，于是点头。
一伙儿人唱了歌，很快便散了。
只罗长征和周禹、王小艺走一起。
“大学生活还真是不一样哈，”周禹拉着王小艺的手：“刚才听你们七嘴八舌的一说，还真是有些羡慕。”
“没什么不同。”罗长征踢飞一个易拉罐，道：“就是学校大了点，人多了点，跟社会更接近了点，还更好玩了点，如此而已。”
“这么多了，还如此而已？”周禹哈哈一笑：“反正我是很向往的。”
王小艺眉眼弯弯：“罗长征没有说错呀，学校大了点，人多了点，跟社会接近了点，还有，想上课就上课，想不上课就不上课...”
“高三的时候箍的太紧，恐怕好多人一下子放松了，就收不住吧？”周禹道。
王小艺微颔瑧首：“是呢，好多同学就是这样。不过第一学期考试过后，应该有些人能回过神来，挂科可不好玩。”
“小老弟倒是谨慎。”山狗子意外的看了周禹一眼，却道：“价钱可以讲，但你开的价低了。”
“如果是这些，”山狗子指着那些蔫嗒嗒的狗道：“一百块钱一条我也卖给你。但你要的这几条，是我这里最好的。最好的，当然要卖出最好的价。”
“我是诚心要买，你开个实在点的价钱。”周禹道。
山狗子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似乎一副亏大了的模样：“小老弟既然是诚心要买，那好，我也不跟你来虚的，土狗你给五百一条，狼狗收你一千二！”
“还是贵了。土狗我最多出三百。狼狗最多八百！”周禹立刻还价。
“太低了。土狗我可以让点，四百五。但狼狗不能降价！”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共识。
土狗三百五，狼狗九百。
一千六就这么没了。
“我另送小老弟三根链子。”山狗子收了钱，脸上高兴，一边拿了链子，把三条狗拴起来，又用笼子给狗的嘴巴也套上，以防咬人，这才将铁链交给周禹。
周禹牵着三根铁链，心里也很高兴。这三条狗绝对是这里最好的狗，这不单单是周禹用眼睛看出来的，更多是靠感觉。
圆球融入周禹脑袋之后，他现在的感官，愈发的灵敏。
隐约能够感受到一些以前无法感受的东西。
比如这三条狗，其活力或者说生命力，就是这里所有狗里面最强大的。在周禹的感官中，这三条狗身上的灵性也是最高的。
这三条狗被周禹牵着，却不老实。虽然嘴巴被套着，无法咬人，但仍然呜呜的叫，眼睛盯着周禹，放射凶光，使劲拉扯。
也亏得周禹力气大，要不换个人来，怕还牵不走它们。
看周禹生意做成了，一边跟着的老头开口笑道：“小伙子买大狗回去，不好养熟。要不把我这三条狗崽一起买了。狗崽听话，好养。”
周禹一听，心想自己以后一定会承包更多的地来搞养殖种植，三条狗还真不够，多买几只狗崽回去，也不错。
当下道：“要多少？”
老头咧嘴开心一笑：“不多，三只你给六十。二十块一只。”
“行。”周禹也不讲价了，掏了六十块，三只狗崽也归了他。
牵着三条大狗，提着三只狗崽，坐小巴就不方便，只能找了个三轮，开了三十块的价钱，这才回了家。
狗是买回来了，狗崽不说，三条大狗要养熟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至少三两个月内，不用想了。
而且三条狗，每天吃的也不在少数，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当然，农村里喂狗，尤其是土狗，多半就喂些剩饭剩菜将就着，但狼狗要求要高一些，好歹要喂些肉。
将狗崽放在家里，周禹又拿了三条更长的粗麻绳，扯着三条大狗，就到了黄鳝养殖区。
现如今，这三条大狗还认生，不能放开狗链，免得转眼功夫就跑了，只能拴着，也能防止乱咬人。而且为了防备偷儿继续向黄鳝下手，这三条狗的防区，还得好好安排一下。
周禹看了看，将大狼狗拴在靠近溪边的位置，负责这个方向。用粗麻绳给狗链加长，让狼狗能兼顾更宽的区域。
“从今以后，你叫熊罴。”
这大狼狗身材高大，浑身棕褐，周禹没多想，就给它起了这个名。
蹲下来单手搂住熊罴的脖子，把套在它嘴上的笼子也解了下来。熊罴最强大的武器一经解放，顿时就暴躁了，挣扎着，摇头摆尾，咔嚓嚓嘴巴里的牙齿碰的嘎嘣响，要给周禹一口。
但周禹的手臂跟钢铁似得，那多大力气？搂着它脖子，动都不能动弹一下！
周禹抬手一巴掌扇在熊罴脑门：“熊罴，要听话，不然就打的你听话，还不给吃的！”
然后稍稍用力，就将熊罴压翻在地，又给了它两巴掌，这才放开站了起来。熊罴一咕噜爬起来，张开大嘴直奔周禹大腿，周禹一脚飞过去，把熊罴踹了三五米远，踹的吱吱叫。
很多人怕狗，但周禹从小就不怕。更何况他现在身体力量已经强大的不像人样，反应非常灵敏，就更不怕狗了。
熊罴被踹了一脚，约莫也认清了现实，畏畏缩缩在一旁，不敢靠近周禹了。
周禹这才牵着大黄狗和大黑狗，把这两条狗，各自拴在养殖区的前方和后方。这样一来，除开靠近周禹家院子的这个方向，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守卫了。
而且因为加长的绳子足够长，三条狗能够兼顾的区域就更广。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咬到村民，周禹不太担心。因为他家的位置，在村西头最里面，一般而言，没有人会从黄鳝养殖区路过，除非是别有用心的家伙！
同时，周禹也给两条土狗起了名字，黄狗叫黄风，黑狗叫乌云。
周禹又忙碌了一个下午，搭建了三座简易狗舍。用几根竹棒插进泥土里，一面开着，三面用稻草遮风，上面铺上塑料纸，盖上一层稻草，狗舍中也铺上厚实的稻草保暖。
又拿了三个旧盆子，做狗盆，给它们喂了食，这才拍拍手，回了家里。
家里三只狗崽已经放出来，正在乱窜，这只咬鞋子，那只钻床底，顽皮的很。倒是有一只，看周禹进屋，就摇小尾巴跟着他，倒是乖巧。
这三只小狗，都是杂色，一只偏黄，一只偏灰，一只眼圈好像熊猫。于是就给其名了，偏黄的叫小黄，偏灰的叫小灰，熊猫眼的就叫滚滚。
就是滚滚，最是乖巧。
这下狗买回来了，想必偷黄鳝的恶心事就能够得到遏制。即便三条大狗咬不住人，但一旦有陌生人接近，肯定会叫唤，给周禹提醒。
周禹也算是放心了。
自己才刚刚做出点事业，要是被人偷得破了产，那才真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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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天就是二十号。王小艺十八号放假，买的十九号早上的车票，二十号天黑就能抵D县城火车站。
自家未来的媳妇要回来了，周禹能不重视？
吃了午饭，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又请张婶帮忙照看着，便撒开脚丫子，直奔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还不到六点钟。天色灰暗，还有些麻麻雨从天上飘下来，合着寒风，冷飕飕的。周禹紧了紧衣襟，在回车站外的一个小馆子里坐下，也没叫吃的，就这么等着。
手里一直捏着手机，时不时接到王小艺的短信，又赶忙回一条。
还有半个小时，王小艺乘坐的列车就要到站了。
周禹恨不得时间眨眼就过，但只半个小时，却度分如年。
心里焦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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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看着密密麻麻的人从出站口出来，但就是不见王小艺，直到五六分钟之后，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款款走了出来。
“小艺！”
周禹好似变脸，焦急不见，乍现惊喜。
他举起手，使劲的摇晃：“这里！过来！”
王小艺听到叫声，抬头就看到了周禹，文静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周禹！”
挤过人群，周禹终于面对面和王小艺站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煽情的，周禹只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王小艺披上，又接过皮箱，两人紧挨着，并肩向外走去。
王小艺更漂亮了。
这是周禹的第一感受。
侧脸看，身上的穿着、打扮，有一种新潮的味道。精致的脸蛋被寒风吹的发红，让人怜惜。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又光又直溜，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抚摸。
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穿着得体，不但青春靓丽，还有一种知性美。
周禹看的心里美滋滋的。
“看什么呢，”王小艺被周禹火热的目光看的俏脸一红，紧了紧周禹给她披上的外套，嗔道：“看了六年，都没够啊。”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周禹嘿嘿的笑。
这时候，背后传来声音：“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情何以堪啊！”
周禹闻声一愣，连忙转头：“长征，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有异性没人性呗！”罗长征翻了个白眼：“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好你个周禹，今天必须要补偿，安慰我受伤的心！”
周禹爽朗一笑：“行，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
“请客呗！”旁边又一个熟悉的人冒出来：“听说周禹你发财了，是土豪啊，必须要请客！”
“请客请客！”
随后，好几熟悉的同学都冒头了。
周禹眨巴眨巴眼睛：“你们都是在上京上学呀？走一块了。”
“我们这一级在上京上学的，只有三个。除了王小艺，还有俩，他们放假早，已经回去了。我们是在西都车站遇上的，正好同一班车。”
“原来是这样。”周禹恍然。
然后一伙儿人就嚷嚷着，好像高中时候一样，找了家馆子，宰了周禹一顿。
不过周禹仍然从这些同学的眼中，看出一些不一样。
毕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周禹虽然在家搞养殖，赚了点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但毕竟不是大富大贵。
见面说几句，聊聊老话，就跟周禹找不到共同语言了。
周禹也不以为意，只跟王小艺和罗长征说话。
吃了饭，又嚷嚷着要去K歌，周禹想了想，反正已经快天黑了，没有了到青山镇班车，干脆就在县城住一晚，于是点头。
一伙儿人唱了歌，很快便散了。
只罗长征和周禹、王小艺走一起。
“大学生活还真是不一样哈，”周禹拉着王小艺的手：“刚才听你们七嘴八舌的一说，还真是有些羡慕。”
“没什么不同。”罗长征踢飞一个易拉罐，道：“就是学校大了点，人多了点，跟社会更接近了点，还更好玩了点，如此而已。”
“这么多了，还如此而已？”周禹哈哈一笑：“反正我是很向往的。”
王小艺眉眼弯弯：“罗长征没有说错呀，学校大了点，人多了点，跟社会接近了点，还有，想上课就上课，想不上课就不上课...”
“高三的时候箍的太紧，恐怕好多人一下子放松了，就收不住吧？”周禹道。
王小艺微颔瑧首：“是呢，好多同学就是这样。不过第一学期考试过后，应该有些人能回过神来，挂科可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