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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拯救大姐头武媚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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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松间照,清泉流鸭毛。

    四道其疾如电的银光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风铃般的尖啸,定格在斋堂的上空,盘旋一圈后缓缓降下。

    常凯申从白板飞针上一跃而下,连翻了十几个筋斗兀自落地,头也不回的伸直了那只完好无损的胳膊。

    悬浮在空中,如同齐眉棍粗细的飞针立刻亮起一团暴涨暴缩的烂银光芒,旋即化为一根发丝粗细的绣花针,舔狗般自动自觉的钻入他的掌心。

    那笛、宗珩、祈典驾驭飞针的能耐明显比他高出一截,身子还像矫健的苍鹰一般腾在空中,缩小的飞针已经被他们插入了耳朵里,然后以一个潇洒无比的忍者跪扎落地面,片尘不起。

    状元郎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把飞针插进自己耳朵里,最后还是往大鬓角上一插,随手打个缠结就算完事。

    坐在草地上正抱着烤鸭猛啃的菜鸟们,一看法字辈四把神剑回来了,呼啦啦全站了起来;刚刚虽然没跟鱼字辈掐起来,但很多人都憋着一股火,就等着大师兄回来主持公道呢。

    不过一看状元郎的左臂缠满绷带,悬在胸口的熊样,大家全都傻眼了。

    法图麦不是说大师兄他们四个去兰若寺的地界放生菜人了吗?怎么放断了一条胳膊回来?

    菜鸟们顿时出离了愤怒,是谁拉屎拉掉了狗胆,竟敢动我们摩诃无量宫的人?

    “法克油,你这是咋了?”兰显丽突然噗嗤一口笑,抬起手中油光瓦亮的鸭腿就狠狠咬了一口,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敲竹唤龟时用力过猛,脱臼了。”常凯申一边瞎扯淡,一边不错眼的扫视着周围的菜鸟们,每个人手里攥着的烤鸭让他倍感意外:“这么多桂花灵鸭?我去,你们是洗劫了兰若寺的养鸭场吗?”

    “师兄,来来来,先尝尝奴家的手艺。”马诺屁颠屁颠的迎上来,给大师兄拿了一大把串烤鸭心,又给宗珩和祈典每人各分了两串,最后轮到那笛只给了一串:“法图麦说今儿高兴,非要召集大家打打牙祭,问她碰上了什么高兴事儿,她又不肯说。”

    “法图麦,你今儿碰上什么高兴事了?”那笛看着手里香喷喷的串烤鸭心,不禁有些汗颜,三江阁的桂花灵鸭光一只售价六十灵砂,法字辈三百多张嘴,没有一百只鸭子绝对填不满后槽牙,美人痣又不是什么身家丰厚的老牌修士,无非是拿大师兄给她的‘冰麝龙脑香’换了这些灵鸭回来请客的——那笛啊那笛,看看人家法图麦,中午吃了一顿好的,也没忘记喝西北风的师兄弟们,连大师兄赠给她的‘冰麝龙脑香’都可以舍出来造福群体!

    “法克油从炼气一重晋升炼气二重,算不算高兴事?”

    “啊?”师兄弟们顿时集体傻眼,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给大师兄贺喜,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掏出今天挣得那点薪水给大师兄包红包。

    常凯申早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听美人痣一说才想起来,连忙礼貌而坚决的拒绝大家的红包,又没口子的感谢兰显丽帮自己撑了场面。

    以前他还觉得兰显丽这个冰山美人有点不近人情,跟自己关系也比较疏远,现在看看完全不是嘛,这分明就是一个外表冷若冰山,内心热似熔岩的好姑娘。

    兰显丽露出一抹甜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经过多番的考虑,来回的权衡,她最终还是决定要靠近状元郎。

    继续与他保持距离,不仅于事无补,也很难找到害死他的机会。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么做固然非常违心也非常痛苦,但无疑是最正确的做法。

    今天只是牛刀小试,今后我要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一步步走进你的内心,成为你生命中最亲近、最重要的女人!

    兰显丽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笛和马诺,这两个傻妞,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以我皇家公主的宫斗智慧,拿你们作为情场对手简直是有辱我这一身本领。

    我真正的竞争对手,应该是这两个人。

    她把目光转向了祈典和宗珩,却发现这两个俊美的少年郎都像死了老婆一样,摆着一副臭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美人痣用问询的目光,看向了状元郎。

    “别介意,他俩今天闹了一点小矛盾。”常凯申看了看两个活宝,长叹一声,满脸老父亲般的无奈苦笑。

    自打看了宁采君播放的记忆片段之后,那个连名字不知道到底叫啥的嫂嫂,就害的祈典和宗珩再没讲过话。

    因为斩杀了兰若寺的金丹上人灵姑浮,大家总算还保留了一点理智,没敢在凶案现场过多掰扯,捡完战利品就赶紧驾云跑路了,但是汇合了宁采臣之后,这一路的气氛那叫一个诡异啊。宁采君、祈典、宗珩这三人瞪着彼此的眼神就像是三头见到了红布的蛮牛,而且他们仨也用同样的眼神瞪着宁采臣,把这个可怜的凡人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搞得状元郎和那笛明明一肚皮的八卦,愣是没敢开口问点什么,他俩觉得自己哪怕只问一句,法相庆云就会变成血肉横飞的战场。

    最后常凯申也只能先将他们物理隔离,把宗珩和祈典带回山门,将宁采君,宁采臣兄妹俩送到坊市的客栈栖身。

    摩诃无量宫的修士可以向戒律院申请令牌,将外边收罗的莲花女、勇父领进山门,不过状元郎暂时不打算这么做了,祈典和宗珩已经够闹心了,再把宁采君和宁采臣领进山门,天知道他们四个会因为那个嫂嫂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法字辈的菜鸟们哪里知道祈典和宗珩的一点小矛盾竟然暗藏了那么多弯弯绕绕,对于他们而言,师兄弟之间闹点矛盾有什么好奇怪的,牙齿和舌头还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呢,所以大家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大师兄告起了状,把鱼字辈老鸟们刚刚的无端挑衅添油加醋描绘了一番。

    常凯申当然不干啊,我在外面连地仙和金丹都照砍不误,回家了还能让一帮炼气期小虾米给欺负了?当即就让师兄弟们抄家伙,打算去斋堂找茬,不把鱼字辈打成一群猪头绝不算完。

    “法克油,你别冲动。”兰显丽及时叫住了状元郎,一副端庄持重的大妇风范:“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刚刚我看到罗汉堂的明道上人带着邪月进了传灯宝殿的正堂,在此之前,掌教至尊金刚三藏也带着一个号码帮的剑修进去了,你现在带着大伙去打群架,不是自找麻烦吗?”

    “明道上人怎么跟邪月搅和到一起去了?”一直没说话的祈典惊讶的抬起头,要说法字辈现在最怵也最痛恨的本门金丹,绝对非明道莫属,虽然不知道这货带着邪月跑到传灯宝殿干嘛来了,但他还是本能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还能为什么?”宗珩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棵迎客松,红毛大马猴正坐在树荫下捧着一堆鸭骨头吭哧吭哧啃得满嘴流油,不时还拿手掌抠抠胯下的痒痒肉:“如果你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就自信一点,身上若无半斤盐,扮什么老咸鱼?”

    “卧槽你祖宗——”祈典的双眼顿时跟来了大姨妈似的,亮出飞针就要上前跟小光头开片,周围的师兄弟们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俩内讧,一拥而上将他拦下,有的苦口婆心的劝解,有的大义凛然的批评,还有的围着宗珩追问你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总之一片兵荒马乱,搞的斋堂那边的幸童都停下了扫帚,仰着脖子踮起脚尖朝这边看。

    “法克油,你帮谁?”祈典和宗珩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同样的叫嚣,想法也极其一致,都想拉状元郎给自己撑腰。

    兰显丽惊讶的瞪大了美眸,暗暗猜测这两个活宝莫非是为了法克油争风吃醋才闹翻脸的?

    青雀鼠鬼鬼祟祟的从她肩头的长发中探出了鼻尖,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眼又缩了回去,仿佛被这雄性气息爆表的修罗场给吓到了。

    “够了!”常凯申忍无可忍,一声狮子吼压住了混乱的场面,“法明、法海,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过去的恩怨到此为止,今后谁也别再翻旧账!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现在你们都只是法明和法海,都是我们法字辈的师兄弟——我这么说,你俩接不接受?”

    “我没意见。”祈典和宗珩再次异口同声。

    别看两人都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似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但这么长时间冷静下来,他俩其实早就想找个梯子下台了。

    祈典后悔的不行,我怎么脑子一热,就把自己是燕丹转世的事儿给说了呢?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啊。

    宗珩同样后悔的不行,我千挑万选的掩护身份,怎么落了个驼子跌跟斗两头不着地的悲催下场?这让我今后拿什么借口在大家面前继续扮演多闻天王?

    “既然已经冰释前怨,你俩亲个肥嘴儿。”常凯申心头一松,虽然到现在还是没搞明白到底谁才是燕丹,但他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了,谁还能没点秘密呢,也许这两个瘪三谁都不是燕丹:“嘿嘿,就当是重归于好的证明。”

    “亲他!亲他!”师兄弟们顿时比吃鸭子还来劲,纷纷在一旁起哄架秧子。

    兰显丽的美眸睁大到了极限,她隐隐有些羞耻,因为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有点期盼。

    “我没问题。”小光头好歹是金丹老怪重生,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况且他知道大家不过是开玩笑,于是毫不怯场的问马诺索了一片胭脂唇纸,抿了又抿,直把双唇染得如同抹了猪血:“来吧,法海,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滚蛋!谁跟你重归于好了?”祈典这个房中高手这回却是一脸的恶心:“想让我跟你亲嘴,除非武道尽头再迈一步!”

    他这斩钉截铁的拒绝,果然充满了剑豪的风采,当下的武道尽头就是揭谛武圣,再往前,不要说修士,就连人口基数巨大的凡人剑客也没有够着过。

    师兄弟们正想嘘他,不远处的传灯宝殿突然爆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大恐怖。

    法字辈菜鸟们悚然发现,所有人的随身兵刃都在嗡嗡颤动不休;整个山门道场的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传灯宝殿的上空聚集,转眼间就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灵气凝结的,朦朦胧胧的巨型人影。

    “这是什么情况?”常凯申手搭凉棚,满心震撼的抬头看去,只能分辨出这人影的曲线像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性,虽然看不清脸庞,但那只锥子下巴却是蛮醒目的。

    巨大的倩影踊身于虚空之中,现十八神变,右胁出水、左胁出火、右胁出火、左胁出水、身上出水、身下出火、身下出水、身上出火、履水如地、入地如水、空没在地、地没升空、空中行、空中住、空中坐、空中卧、现大身满空、大复现小数不清的雨点自她的手掌心泻落,纷纷扬扬洒向人间,狂野的朔风鼓荡过天际,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这是天雨粟、鬼夜哭啊!”宗珩惊叹的看着落在掌心的雨点,这些雨点在灵气的凝结下已经形成了一粒粒粟米状的奇特晶体,扑鼻而来的沁人芳香。

    就这片刻的动静,整个山门道场都被惊动了,无数的光点从遥远的夜空向传灯宝殿飞来。

    从斋堂中冲出的修士们一个个仰头看天,满脸朝圣般的震惊表情。

    常凯申立刻摸出智珠,查询了一下什么叫‘天雨粟,鬼夜哭’,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种情况是历史上某些大能发明了一门全新的修真心法,天地灵气有所感应,才会爆发的灵气潮汐现象。

    修真界自古至今至少发明了几十门修真心法,但是放在一百多万年的时间尺度上,这种事情有多罕见可想而知。

    正当状元郎咧着嘴,仰头再想朝圣一番时,那个巨大的倩影碰的一声爆散开来,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灵符。

    常凯申、那笛、祈典、宗珩不敢置信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就在看到这枚巨大灵符的一瞬间,他们丹田中的内力——在凡人时期修炼出的武者内力——突然化为了一个八面剑棱状、银光闪闪的气海漩涡。

    祈典楞了一下,一把搬住宗珩的脸,狠狠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