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修罗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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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韩秋的伤口已无大碍，一早韩秋便起身到院内走动。连翘一早上山采药，还未见归来。看着漫山翠绿，和这宁静院落韩秋的心情已舒畅了许多。
突然，韩秋余光看见山道上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过，再定睛去看已是不见了踪影。直觉告诉韩秋是红衣少女的身影，虽然只是直觉，但也让韩秋的心激动万分。
韩秋顺着山道已慢慢登至山腰，片刻已到了那晚与少女邂逅的地方。韩秋现在的心里已忘记了伤痛，忘记了往事，他现在只想见见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
穿过树林已看见凉亭，还是与那晚一样，还是那个少女，还是那柄剑，还是那几坛酒。
韩秋慢慢走进，有伤在身步伐也缓慢了些。
“大哥哥你来啦。”少女还是笑魇如花。
看见了少女，韩秋只觉得自己想说的千言万语，现在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想去多看看这天真无邪的脸庞。
“嗯！”
“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不碍事。”
“对不起！”少女脸上满是歉疚，看着韩秋的眼神也变得温情。
“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算了！还是我直接告诉你吧。”
“我便是江湖人称暮霞霁雨的暮霞，而那晚你见到的便是霁雨。”
少女说完，韩秋松了口气，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释然许多。但韩秋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江湖上人人惧怕的杀手既然是这个天真少女。
“为何要做杀手？”
“我的命是楼主的，楼主要我去杀谁我便去杀谁，就这么简单。”道出这句，少女一脸坦然，看不出有丝毫波澜。
韩秋心中虽不是大义凛然，倒也是心性纯良，自然是心有芥蒂。
“随意取人性命总归不是正道所为。”
“我也没说过我是正道啊，我只知道楼主让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韩秋心想这春风楼楼主不知是何许人也，少女既然对他信任如斯。心意相背，韩秋也不再去过多思量。
“你可知道我奉师命要铲除春风楼。”
“楼主是知道的，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少女用那双无暇的明眸看着韩秋。
“我不知道！”韩秋其实心里清楚，绝不愿与她为敌，但师命难违，一时心中矛盾。
“大哥哥，我绝不愿与你为敌。”
看到少女认真的眼神韩秋只觉一阵暖意，心中芥蒂已荡然无存。
“那你可愿意就此离开春风楼？”
“不能！”少女毅然决然。
韩秋虽未抱有太多希望，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失望，以后剑锋相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抉择。
“大哥哥，楼主想要见你！”
“沐春风？他也来了？他要见我？”
韩秋怎么都没想到春风楼楼主既然也会到了这刺桐城，更没想到他既然要见自己。
“是的，楼主有话想和你说。”
只见少女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一名男子，只见他一身玄色长袍，玄色兜帽，脸上乌金诡面，看不出他的样貌，甚至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虽然装束神秘，但想到他掌握着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抬手间遍可取人性命，便觉得那诡面狰狞，仿佛地狱修罗一般。
“韩少侠！我是春风楼楼主沐春风。请坐！”男子开口，只觉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威严肃穆。
说完男子坐了下来，韩秋也未拘礼就此坐下。
“暮霞，你先下去吧，我要与少侠把酒畅谈一番。”
暮霞听到指令便退到崖边去欣赏山色美景。
“韩少侠出身名门，少年英雄，让人羡慕。”
“过奖了，孤身一人，身无牵挂罢了。”
“我们做着杀人越货的生意，所为定是韩少侠不耻的。”
“随意取人性命自然非君子所为。”
“哈哈！难得少侠坦诚，我很喜欢！京城帝王将相不也是抬手间取人性命，与我们何异？他们假人之手杀人，而我们却凭本事杀人。”
“话虽不假，但若人人都如此，恐纷争不断，山河动荡。”
“这世上有正即会有邪，我不做这些也会有人来做。”
“我只知道凭本心而为，但有所为，无愧于心！”
“说的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尽然想的如此通透，只可惜很多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来，少侠！与在下干一杯！”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诡面下的表情确是无人能知。
韩秋喝完这杯酒，心里只觉得这地狱修罗般的人物原来倒不令人生厌。
“韩少侠，你可知这尹江是何等人物？”
“鸿商富贾，重利惜命，令人生厌。”韩秋也不避讳，直言心中所想。
“哈哈！说得好，少侠你可知道他在这刺桐城的所做所为？”
“那倒要请阁下道来。”
“尹江自从继承尹家的产业后大肆敛财，奢靡腐烂，专横跋扈，架空朝廷，私设亲兵，杀人越货。”
“虽是不知，但想来也合情理。”
“杀他，我并非受人所托，你可相信？”
韩秋看着男子的双眼，心里只觉得有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他今天的特意邀约，也许是其他原因，韩秋也想不清楚。总之韩秋对男子所说深信不疑。
“我相信。”
“哈哈！少侠果然是不同常人。能交到少侠这个朋友三生有幸。”
“朋友谈不上，我们可是敌人，只不过我不讨厌你这个敌人。以后剑锋相对，我还是不会手软。”
“哈哈！快哉！快哉！喝酒！”
两人畅谈对饮，心无杂念，片刻韩秋只觉伤口疼痛又起，恐不便再多饮了，男子也看出异样。
“韩少侠，之前伤你，非我所愿，今天到此为止吧，来日还会再见。”
“告辞！”韩秋作揖准备起身离开。
“暮霞虽是我手下，但我待他如妹妹一样看待，我定不会让他涉险，请少侠放心！哈哈！再会！”
“感谢！”
韩秋心中意会，拜别后看了看远处的暮霞心中已有打算，便径直下山去了。
还未走到药庐便听到了连翘的声音。
“韩大哥！韩大哥！”
韩秋走近了些，只见连翘跑了过来，满脸都是焦虑和委屈。
“韩大哥，你去哪里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对不起！连翘姑娘，让你担心了。”
望着那楚楚动人的脸庞，韩秋心中五味杂成，自己已心有所属，面对这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时间也陷入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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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韩秋余光看见山道上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过，再定睛去看已是不见了踪影。直觉告诉韩秋是红衣少女的身影，虽然只是直觉，但也让韩秋的心激动万分。
韩秋顺着山道已慢慢登至山腰，片刻已到了那晚与少女邂逅的地方。韩秋现在的心里已忘记了伤痛，忘记了往事，他现在只想见见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
穿过树林已看见凉亭，还是与那晚一样，还是那个少女，还是那柄剑，还是那几坛酒。
韩秋慢慢走进，有伤在身步伐也缓慢了些。
“大哥哥你来啦。”少女还是笑魇如花。
看见了少女，韩秋只觉得自己想说的千言万语，现在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想去多看看这天真无邪的脸庞。
“嗯！”
“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不碍事。”
“对不起！”少女脸上满是歉疚，看着韩秋的眼神也变得温情。
“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算了！还是我直接告诉你吧。”
“我便是江湖人称暮霞霁雨的暮霞，而那晚你见到的便是霁雨。”
少女说完，韩秋松了口气，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释然许多。但韩秋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江湖上人人惧怕的杀手既然是这个天真少女。
“为何要做杀手？”
“我的命是楼主的，楼主要我去杀谁我便去杀谁，就这么简单。”道出这句，少女一脸坦然，看不出有丝毫波澜。
韩秋心中虽不是大义凛然，倒也是心性纯良，自然是心有芥蒂。
“随意取人性命总归不是正道所为。”
“我也没说过我是正道啊，我只知道楼主让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韩秋心想这春风楼楼主不知是何许人也，少女既然对他信任如斯。心意相背，韩秋也不再去过多思量。
“你可知道我奉师命要铲除春风楼。”
“楼主是知道的，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少女用那双无暇的明眸看着韩秋。
“我不知道！”韩秋其实心里清楚，绝不愿与她为敌，但师命难违，一时心中矛盾。
“大哥哥，我绝不愿与你为敌。”
看到少女认真的眼神韩秋只觉一阵暖意，心中芥蒂已荡然无存。
“那你可愿意就此离开春风楼？”
“不能！”少女毅然决然。
韩秋虽未抱有太多希望，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失望，以后剑锋相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抉择。
“大哥哥，楼主想要见你！”
“沐春风？他也来了？他要见我？”
韩秋怎么都没想到春风楼楼主既然也会到了这刺桐城，更没想到他既然要见自己。
“是的，楼主有话想和你说。”
只见少女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一名男子，只见他一身玄色长袍，玄色兜帽，脸上乌金诡面，看不出他的样貌，甚至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虽然装束神秘，但想到他掌握着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抬手间遍可取人性命，便觉得那诡面狰狞，仿佛地狱修罗一般。
“韩少侠！我是春风楼楼主沐春风。请坐！”男子开口，只觉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威严肃穆。
说完男子坐了下来，韩秋也未拘礼就此坐下。
“暮霞，你先下去吧，我要与少侠把酒畅谈一番。”
暮霞听到指令便退到崖边去欣赏山色美景。
“韩少侠出身名门，少年英雄，让人羡慕。”
“过奖了，孤身一人，身无牵挂罢了。”
“我们做着杀人越货的生意，所为定是韩少侠不耻的。”
“随意取人性命自然非君子所为。”
“哈哈！难得少侠坦诚，我很喜欢！京城帝王将相不也是抬手间取人性命，与我们何异？他们假人之手杀人，而我们却凭本事杀人。”
“话虽不假，但若人人都如此，恐纷争不断，山河动荡。”
“这世上有正即会有邪，我不做这些也会有人来做。”
“我只知道凭本心而为，但有所为，无愧于心！”
“说的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尽然想的如此通透，只可惜很多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来，少侠！与在下干一杯！”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诡面下的表情确是无人能知。
韩秋喝完这杯酒，心里只觉得这地狱修罗般的人物原来倒不令人生厌。
“韩少侠，你可知这尹江是何等人物？”
“鸿商富贾，重利惜命，令人生厌。”韩秋也不避讳，直言心中所想。
“哈哈！说得好，少侠你可知道他在这刺桐城的所做所为？”
“那倒要请阁下道来。”
“尹江自从继承尹家的产业后大肆敛财，奢靡腐烂，专横跋扈，架空朝廷，私设亲兵，杀人越货。”
“虽是不知，但想来也合情理。”
“杀他，我并非受人所托，你可相信？”
韩秋看着男子的双眼，心里只觉得有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他今天的特意邀约，也许是其他原因，韩秋也想不清楚。总之韩秋对男子所说深信不疑。
“我相信。”
“哈哈！少侠果然是不同常人。能交到少侠这个朋友三生有幸。”
“朋友谈不上，我们可是敌人，只不过我不讨厌你这个敌人。以后剑锋相对，我还是不会手软。”
“哈哈！快哉！快哉！喝酒！”
两人畅谈对饮，心无杂念，片刻韩秋只觉伤口疼痛又起，恐不便再多饮了，男子也看出异样。
“韩少侠，之前伤你，非我所愿，今天到此为止吧，来日还会再见。”
“告辞！”韩秋作揖准备起身离开。
“暮霞虽是我手下，但我待他如妹妹一样看待，我定不会让他涉险，请少侠放心！哈哈！再会！”
“感谢！”
韩秋心中意会，拜别后看了看远处的暮霞心中已有打算，便径直下山去了。
还未走到药庐便听到了连翘的声音。
“韩大哥！韩大哥！”
韩秋走近了些，只见连翘跑了过来，满脸都是焦虑和委屈。
“韩大哥，你去哪里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对不起！连翘姑娘，让你担心了。”
望着那楚楚动人的脸庞，韩秋心中五味杂成，自己已心有所属，面对这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时间也陷入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