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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日怎么够,好歹要三餐加宵夜(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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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沫冉抱到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用力地关上了车门,声音响到吓得她不敢啃声。他沉着脸,一语不发地上车,启动,车速飙得飞快撄。

    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惊出了沫冉一身冷汗。

    到山脚下的时候,猛地一个刹车,他停在了路边。

    沫冉忙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吐在了草丛里,整个胃翻江倒海,一阵阵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她听见了身后景岩下车的声音,忙伸出手摆了摆,擦了擦唇角:“你别过来。”

    太恶心,她不想让他看见。

    景岩没有靠近,大概也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车还没到山下的时候,她的脸色煞白,单手捂住腹部,将安全带拉松一些,紧接着手就拍了拍胸脯,捂住了唇。

    明显放慢了一些速度,可她还是难受得紧,于是到了山脚就停了车。

    吐了一会儿,她舒服了一些,身子有点发软站不住脚,可是畏惧地看了看车,又不想坐。

    景岩上车熄了火,拉开前面两扇车门,让风徐徐吹通,坐在驾驶座上,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沫冉这才上了副驾驶,放松地坐下,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才抿了几口咽下去偿。

    他打开副驾驶前的小空间,里面放着湿纸巾、漱口水、晕车药和口腔除臭喷雾,几乎是应有尽有,拉开后也不关上,就这么丢着,自顾自看向了窗外。

    沫冉虽然难受,心里却也暖了几分,勉强勾了勾唇角:“我能用吗?”

    他不说话,扭过脸,眼眸深邃得让她看得直发慌,她打着哈哈拿过喷雾,用了几下。

    看来是真生气了。

    “为什么去那?”声音戴着浓厚的怒意,没有丝毫的火药味,却淡得发凉。

    沫冉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没说话。

    景岩偏过头,直接盯住了她的侧脸,“不是说去医院吗?”

    “我是去了医院啊……”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景岩的低沉透过声带的震动,追责的意味明显吓住了沫冉。

    沫冉磕磕巴巴地说了好几遍,才说清楚:“简歌的爷爷去世了。”

    “所以你千里迢迢赶来安慰他。”景岩唇角一抬,嗤笑了两声,“用你来安慰?”

    “景岩!”沫冉回过头,带了几分薄怒。

    这么说话可有点过分了,再生气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沉了沉脸色,看着她生气的小脸,莫名地烦躁。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将她拉近,她嘟嘟呐呐地想要退回去,却耐不过他的力道,被拽了过去。

    唇上一热,他的手指就擦过了她的唇。

    “他吻过你。”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要擦干净。”

    紧接着越来越用力,大拇指摩擦着唇纹,润滑的唇膏被一点一点擦干净,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用力地对外揉搓着,仿佛恨不得将她的唇擦掉一层皮。

    揉搓的力道越来越大,一阵刺疼,她也只是忍着不吭气。

    “疼。”景岩终于停下手,抬头看着她倔强的脸,忍得通红,“为什么不说?”

    火辣辣的触感刺疼了神经,她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出口,被一口吞没。

    本就破了皮的唇,被他吻住,温热的覆在唇上,又疼又麻,酥痛得让她忍不住挣扎。

    他却不松口,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缠住她温软的舌,抵死纠缠。

    ★

    “林姐。”

    顾安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婚纱店送来的各色礼服,招了招手,将林姐叫到跟前。

    林姐一向和顾安安最好,从小将顾安安养到大,每次顾安安和老爷夫人闹别扭的时候,都是林姐在哄她,林姐疼她就像是在疼自己的孩子,所以顾安安每次有事都喜欢跟林姐商量。

    林姐带着笑意走到顾安安的身边,她正选着一件天水碧的礼服,在身上比划了两下,转了个圆圈,“好看吗?”

    “小姐从小就漂亮,这件衣服看着肤白,挺好。”

    “那这件呢?”

    “红色的喜庆,这件也不错,更好。”

    顾安安将裙子抱到怀里,揽着林姐的胳膊坐在了沙发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林姐,从小就你对我好,陪我的时间比我妈妈还要多。”

    “小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林姐,你说明天晚上订婚会出问题吗?”顾安安不安地抿了下唇,担心地看向林姐,“上一次在美国…这一次可能有人会来阻止这场……”

    “小姐,说什么呢?”林姐皱着眉摇了摇头:“小姐有些话不能说,别怪林姐多嘴,这话不吉利。”

    顾安安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照片,放在了林姐的膝盖上,“林姐,段筱拿了这些照片来给我看,她威胁我,如果我跟景岩结婚,那她……”

    “这些照片?”每一张几乎都不堪入目,林姐的眉拧成疙瘩:“小姐,你怎么…”

    “林姐,这些照片不是真的,是段筱陷害我的!她约我说聊一些苏沫冉以前的事情,让我更多了解一些,结果她灌醉我,故意找人和我拍了这些照片。”顾安安浑身颤抖,眼泪眨巴眨巴就落了下来,她拽住林姐的手,“我要怎么办,如果景岩相信了她说的话,她之前就喜欢景岩,她就是想破坏我和景岩之间的关系,这个坏女人,坏女人!”

    “小姐,你先别着急,我去找段小姐。”

    “她上次就来找过我,还威胁我不许告诉别人,如果告诉别人,就要把我的照片公布给娱乐八卦,让我上头条,甚至还要把这些照片发布到网上,我不在乎这些,可是景岩看到了怎么办,他会不要我的。”

    安安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哭花了眼妆,她抱住林姐的手:“他一直就和苏沫冉藕断丝连,恨不得我出点什么事儿,好推脱了这段婚事,正好遂了他的想法,我完了,完了……”

    “小姐,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林姐拍了拍顾安安的手背,“顾家的根基已经扎得很稳,不过是一个破落的段家,稍微使点颜色,就让她知难而退。”

    “林姐?”安安哭得让人心疼,抽泣道:“那我该怎么做,她要是明晚在订婚宴上大闹了一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不会的。”林姐了然一笑:“她不会出现的。”

    ★

    “嘶——”沫冉咧了咧嘴,举起双手在反抗,模糊不清地撇了撇眼角,“横(疼)!”

    “好吵。”景岩嘴上没个心疼,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下来。

    刚刚开了车去药店买了东西,回到景岩就近的公寓,心里的几分怒意也散了许多。眼前,他正拿着棉签,手上染着浓浓的酒精味,擦着她的唇角,被他用手指磨破皮的位置。

    好在牺牲了一点美色,让他没有那么生气了。

    沫冉一边想,一边被酒精刺得嘴角生疼。

    “你这技术还给我擦。”沫冉夺过经验手上的棉签,掰过他的脸,看着被自己咬破的下唇,鲜血已经凝固,结了一个细小的痂,心里有点后悔,“不疼吧?”

    “疼。”景岩淡着性子勾了勾唇,视线落在沫冉的脸上。

    倒映在眼底的影子分外温柔,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手指再抚上沫冉唇边破皮的伤口,她瑟缩着躲开来,带着几分心悸:“你要觉得我脏,就别碰我。”

    “脏?”手指停留在半空,他落下眼睑,凉薄一笑:“有点。”

    沫冉瞬间有点针扎似得疼。

    如果被简歌吻了一下,他就会觉得她脏,那么知道她结婚的时候,他又是怎么的煎熬难忍,她在他心底是不是已经肮脏透顶了?

    “那就别碰我。”她强颜欢笑地扬了扬手上的棉签,“这点酒精可不够杀毒消菌。”

    景岩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炸毛了一样护着自己的自尊。

    没有得到回应,沫冉反而不在乎了,自顾自地喃喃自语:“如果你有洁癖,我这种二婚的女人可不干净,不过也无所谓了,一个要结婚一个疯女人,谁知道到底现在是谁疯了?”

    “不用酒精。”他的声音很轻。

    沫冉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他想起在车上差点吻得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她差点要吐出来。

    不过至少,他的吻,盖过了简歌蜻蜓点水的一下。

    已经消过毒了。

    心里这么想,嘴巴却没说出来。

    “没什么。”手上用力一拽,将沫冉揽在了怀里。

    想到简歌将沫冉压在沙发上的时候,那一幕,简直让他怒从中来。

    他的脸狠狠一沉,可脸上的情绪瞬间淡漠得像一缕烟,一瞬的表情几乎让沫冉无法捉摸。

    沫冉坐在他的膝盖上,强而有力的腿部肌肉足以撑得住两个她。

    他的力道大得恨不得勒断她的腰。

    “你这是干嘛,打一巴掌给颗糖吃?”沫冉嘟了嘟嘴。

    景岩微勾唇角,“我是糖?”

    “你是一巴掌。”沫冉作势扬了扬手,在半空被景岩单手扼住。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还带着淡淡的酒精味,手很凉,并不嫩滑,甚至还有一些粗糙。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他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那你就是糖。”

    “打完了是不是该吃糖了?”

    “吃什么糖?”

    “吃你。”

    沫冉忙从他的手上试图挣扎了几下,“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了,我生着气呢?”

    景岩耐心得把她抱回怀里,“生什么气?”

    “你说我脏。”

    景岩淡淡道:“不脏,我消过毒了。”

    沫冉斜了他一眼,“酒精怎么够!”

    景岩一本正经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唇:“我亲自,消过毒了。”

    沫冉大囧,原来他的消毒是这么消毒的……

    “现在是不是该全身消毒了?”

    “……”

    沫冉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她没得及跑,就被景岩一把摁在了地毯上。

    公寓里铺了一层,撞在地上的时候,不仅不疼,甚至连响声都没有。

    他的吻很轻,落在脸上痒痒的,吻到唇边的时候,力度更是轻若鸿毛,细细吮吸着汁液,温热的舔舐着伤口,一次又一次,带着酒精的涩意,慢慢他的手开始下滑。

    楼下应该听不见吧?

    他的手动了一下,惊得她差点失声尖叫,她慌里慌张地推了推他的手:“别闹,楼下听见怎么办?”

    “听不见的。”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就是万一呢?”

    “楼下的主人就在楼上。”

    沫冉正无语着呢,腰上的痒痒肉被某人动了两三下,她笑得直打颤,可一笑,嘴角又疼又麻,苦着皱了皱眉,咧嘴吸了口气。

    罪魁祸首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唇偷乐。

    她瞪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沫冉个头不高,两个人贴的很近。他半撑在她纤瘦的身子上,头微微仰着,粉嫩的樱唇微张,眼睛瞪得浑圆,带着嗔怪,那清纯可爱的模样令人垂涎欲滴。

    深邃的眼眸加深了几分,喉结耸动,他松了口气,体内翻涌的情绪放纵着他的动作,嗓音微哑而深沉。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嘴角,看着她呲牙咧嘴的痛呼,笑出声:“傻丫头。”

    “始作俑者。”她红了红脸,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但是这一眼,却带着秋波,透着无限风情,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我很愿意。”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坏笑。

    “什么?”沫冉不理解。

    弧度加深了几分,他一字一句道:“始。做。勇。者。”

    沫冉整张脸发烫,说话差点咬到舌头:“你怎么一日三餐光想着这事儿!”

    “一日怎么够,好歹要三餐加宵夜。”他笑,低沉的笑声落在她的耳边。

    “你…你…你……”沫冉说不过他,词穷了好一会儿。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认输了?”景岩的眉梢微挑,笑得欢悦。

    沫冉双手掌心朝上,做出投降的姿态:“举双白旗投诚。”

    “那好,再接再厉。”

    “诶,我不是认输了嘛!”

    “战俘讨好胜者一时之欢。”

    “……”

    景岩轻轻挑眉,动作轻柔,眉心再次舒展开,薄唇微动,一一吻过她的五官,沫冉的声音酥得发软,发出的哼唧声像极了情侣间的呢喃,很轻,很轻……

    ★

    “醒了?”

    段筱睁开眼,四面都是白的,可没等她完全清醒,段阳劈头盖脸扇了段筱一个耳光,徐佳慧忙上前拽住段阳,哭着跪下求他:“你别打筱筱,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你教出的什么女儿,什么都不会学别人自杀,学别人偷父亲的东西让别人来挖我的私隐,这是个什么东西。”

    “别这么说她,她好歹是你的女儿!”

    “我没这样的女儿,养不熟的自家人,帮着别人来害我!我上次就看那个臭小子眼熟,觉得没什么好感,就为了这点事情闹什么屁大点自杀,如果不是这件事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怎么会所有的风头突然都转移到我的身上,现在内退的事情彻底定下来,段家完了!”

    段筱彻底清醒过来,捂住脸颊的刺疼,嘲讽一笑:“妈,你别求他,大概只要我们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拖累他了,这样他才能心满意足!”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的钱来给你买的,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儿,帮别人来害我!”段阳气坏了,一脚踹开徐佳慧,扑上来掐住段筱的脖颈:“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来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段筱被掐得喘不上气,整张脸通红。

    徐佳慧忙从一边跑上来拽开段阳,推开他护在段筱的身前,声泪俱下:“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害死我的儿子还要来杀了我的女儿吗?”

    “是我想害死他吗?”段阳听见了这句话,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如果不是有人抓住了我的把柄,拿他来威胁我,这一切又怎么能怪我!”

    段筱猛地咳了好几声,讽刺勾唇,“金钱名利抵不过自己的儿子,真是可笑,我竟然有你这样的父亲,因为你景岩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替弟弟去死,我为什么是你的女儿!”

    “不孝女!”段阳气得发抖,冲上来作势要掐死段筱:“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人抓住我的把柄,引狼入室,现在段家被查封调查,这一切都怪你,以后我一分一毫都不会再给你,你给我滚出去!彻底滚出段家!”

    “你以为我愿意用这些钱吗?”段筱赤足从病床上挣扎着下来,“你掏的钱都是些什么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愿意让我花,我也不想用!”

    “好,好!”段阳怒斥一笑:“这都是你说的。”

    “筱筱别闹了,段阳,筱筱说的只是气话……”

    段筱扯了徐佳慧的衣服,摇了摇头:“妈,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那些不干不净的钱。妈,弟弟的死你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混账东西!”段阳举了举手,却落在了徐佳慧的身上。

    段筱挡住徐佳慧,将她护在了身后,“有什么都冲我来,别对着我妈。”

    “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帮退学,贵族明星大学一年学费上百万,你以为你凭什么读得起这样的学校,一毕业就包装捧你上一线,段家败落都是被你这不孝女给败的!”

    “我成绩好,不用上这样的学校我一样能养活我自己。”段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她冰冷一笑:“从明天开始,我和你,彻底断绝父女关系!”

    ★

    沫冉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他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盖着一件薄薄的锦被。她缩在他的怀里,身上带着余温,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躺在那里。

    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她说她恨他,却始终留在他身边。

    他就要结婚了,身边却躺着别的女人。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解释,谁也没有说破,就这么得过且过,心知肚明。

    她转过身,被子落在胸口,露出一道不深的线条,手指落在他的胸口,他挑了挑眉,将她抱紧,声音微哑:“再来。”

    “别闹,我累了,可是有事想问你。”沫冉推了推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

    “累?”景岩低头看着她笑:“可我觉得你还精神着呢!”

    “我真累了。”沫冉忙伸手揪住他不规矩的手,嗔怪道:“我这几天走路腿都发软。”

    “身体素质不够,有待加强。”景岩正了正神色,“还需要提升锻炼的频率和强度。”

    “……”

    沫冉恼了,景岩不得不低头哄了一会儿,才开始扯回原来的话题。

    景岩认真了几分,但是手上还是把玩着她的头发,并不太专注:“你说。”

    “我买好机票了。”沫冉说完话,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淡淡地开着玩笑:“你要不要给我报销一下,机票还挺贵的。”

    他不动声色地落了手上的发,“什么时候?”

    “我没看日期,随便买的。”

    蹩脚的借口。

    如果不看日期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

    “简歌今晚说的话,你听到了。”景岩的情绪很淡,漠然到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

    沫冉没有打算撒谎,也不打算隐瞒,她点了点头:“听得很清楚,可是在他说之前,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问?”

    “没必要。”沫冉清浅一笑,看似无所谓。

    景岩却不说话了,视线一直看着沫冉,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心思去猜透她现在的想法。有时候她看起来很单纯,想法都写在脸上,有时候却很复杂,心思缜密细微到无法察觉。

    像是继续对上一句话做出解释:“该我出现的时候出现了,该我做的事情做完了,该我离开的时候就该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景岩的侧颜显得格外深邃而沉稳:“我送你。”

    “不用了。”沫冉眉头一紧,心里瞬间开始发酸,“故人相送,舍不得。”

    “你会舍不得我?”景岩低头打量着怀里的那张小脸,精致白皙,倒映在他的眸里:“还以为你铁石心肠,冷心冷情。”

    “我哪有这么坏?”沫冉抬起头,撞上他看向她的视线,四目相对,她的心跳得很快:“我只是,说到做到而已。”

    说好了你结婚,我就回美国。

    “你会守信?”景岩眉宇轻皱,气场逼人:“那你怎么不遵守对我的承诺。”

    “我什么时候没违背了承诺?”

    “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

    沫冉怔住了,她沉陷在他认真的语气里发愣。许久,她才放映过来,细密卷曲的睫毛渐渐有些湿润:“我遵守承诺了,我一直等在婚礼现场,可是你却没来……”

    景岩吻了吻她清香的发,“再给我一次机会,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就结婚。”

    这一句话,好像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

    仿佛一句循环的魔咒,在耳边无限的重播,再重播。

    等一切结束,我们就结婚…结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是沫冉却浑身发凉。

    景岩双手将她拥在怀里,用尽全力将她抱紧,声音很沉:“我说,我们结婚。”

    “我们怎么可能结得了婚呢?”沫冉笑了,雾气模糊了他的俊颜:“没有人再牵着我的手郑重其事地递给你了,啊岩。”

    是啊,苏淮不在了。

    她的父亲去世了。

    而她,永远也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她不能背负着母亲的仇恨和父亲的死,嫁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即便错的不是她,错的不是他,可是无论是谁错了,背负愧疚的,却都是他们。

    他们怎么能结婚,他们永远也结不了。

    景岩沉默了,他的唇眼隐匿在她看不见的黑暗里,暗自伤痛和懊悔。

    她却不顾一切地仰起头,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主动地献出自己的吻,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将他缠绕在身上。

    他没有动作,只是任由她那么做了。

    她爬上他的身,将他摁压在地毯上,脸颊通红地看着他,垂眸落了一地悲凉,她俯身趴在他的怀里,手指四处乱点,仿若处子般不知所措却又探索着去撩拨。

    他看着她,眸底深邃而清冽,没有任何的反应,眼底可是却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

    “趁现在,我可以还清你小账本里的肉债。”

    他充耳不闻,好似没听见她的话。

    眼睛一直盯着她,她抬眸看他,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耳朵都涨得红彤彤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声音也渐渐弱了,她羞涩而犹豫着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下一秒,他翻身彻底抵住了她。

    他的视线几乎要在她脸上灼烧出一个洞来,羞窘的她好像身着无物般落在他的眼底,他就像一个追赶着猎物的猎人,看着她一点一点坠入陷阱。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

    “我没想后悔。”

    “五年时间,你欠我的还有很多。”

    “我不怕。”

    “离天亮还很早。”

    “所以呢?”

    “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