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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该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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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一端,罗琳领着两个侍女正行色匆匆从这边赶来。

    罗琳一眼见到了站在哪儿的两人,太阳穴挑了挑,随后,脚步仿佛又加快了许多。

    肖纪深和萧默相互对视一眼,下意识的想避开,却见到罗琳忽然冷笑起来,随后,她些许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下我到要看看,还有谁给你撑腰!”

    闻言,萧默不由皱眉,心中腾升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见到萧默和肖纪深不说话,罗琳冷着脸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看样子,你们是想去看老爷子的吧,正好,他也想见你们!”

    末了,罗琳哼了一声,然后补充了一句:“最后一面!”

    闻言,萧默心中一震,只觉得脚下一软,险些就要站不住。

    肖纪深不动声色的搂紧萧默,沉着脸看了罗琳一眼,“多谢舅妈前来相告!”

    罗琳却哼了一声,迈开步子离开了。

    看着她走的方向,肖纪深心神一颤,那是去往明风住处的方向。

    她是去看明风,还是……?

    答案不得而知,不过,眼下,先去见明老先生要紧。

    瞥见萧默脸色煞白的样子,肖纪深不由安慰道:“小默,先别慌,兴许情况没有这么差,我们这就去看看。”

    萧默一声不吭,连步子都仿佛迈不动了。

    肖纪深皱了皱眉,一把将萧默拦腰抱在怀里,然后,一步步走向明老先生的房间。

    刚刚在房间里,他和萧默说了她怀孕的事情,也说了自己的打算,两人商量了一番后,正打算去找明老先生告辞。

    因为孩子,肖纪深这次表现出来的姿势尤为强硬。

    在这个地方,太不安全,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地方出生。

    可谁知道,却迎面遇到了罗琳。

    听她言语中的意思,似乎明老先生时日不多了。

    ……

    到了明老先生房间,萧默第一次见到房间里有那么多的人在。

    明晨,明胜两兄弟,还有小卡特,苏菲,维亚……还有,老管家,雷蒙,似乎,这个家族的成员都在在了。

    苏菲趴在床畔,拉着明老先生的身前,拉着他的手,嘤嘤哭泣着,而明老先生则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

    在房间门口,肖纪深已经把萧默放下地,搂着她走进来的。

    她和肖纪深刚进来,房间里的人除了闭着眼睛的明老先生,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往她看过来,各自的眼神又都不一样。

    此刻,萧默已经无暇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她脚步轻缓的走到了床畔,看着闭着眼睛的明老先生,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当年,她也是这样躺在那里,油尽灯枯的样子,仿佛再也找不到一丝生气。

    “外公……”憋了好久,萧默才哽咽的喊了一声。

    仿佛是听见了萧默的叫唤,床一上这位已经走到生命最后关头的老人,缓缓的睁开眼睛,他一眼看见了萧默,那双浑浊的双眼,在看见萧默的这一瞬间,仿佛一下子亮了不少。

    他忽然费力抽回了被苏菲的手,朝着萧默招了招手。

    仿佛在对萧默说:小丫头,你过来。

    萧默哭着走了过去,而原本趴在床畔的苏菲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还是起身离开了,把最近的位置给了萧默。

    “外公……”萧默抓住了老先生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那张苍老的脸,蓦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眨眼竟然过了三个多月。

    这三个月来,她和这个老人的感情也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隔阂。

    此刻,在老先生弥留之际,她心里很难过,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从来没见到他这个样子,但是,心里却已经明白,这一次,这位老人家是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点。

    “别哭了……”明老先生仿佛笑了一下,脸皮微微牵动着,只是,他那气若游丝的样子,看起来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萧默点头,强行忍着的泪水,但是,见到老先生这个模样,她又忍不住流泪,“外公……你不要走……”

    她哽咽着,用力的抓着老先生的手,仿佛想抓什么,留住什么,可却发现,越是这样,心就越虚。

    或许,每个人到了这个份上,总想努力做点儿什么,来留住眼前这个人的生命,可是,一方面心里又很清楚,这是徒劳的。

    生老病死,天已注定。

    “傻孩子……”明老先生嘴角牵动,似在苦笑。

    “……”萧默咬着唇,泪眼模糊的看着面前的老人,真的真的不希望他离开,哪怕有时候这个老人家强势的让人有些反感。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他离开。

    “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明老先生费力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萧默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点头,抓着明老先生的手,哽咽道:“外公,外公,不要走……好不好?”

    “您还没看到我的两个孩子,他们还没有喊您一声太姥爷呢……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此刻,萧默就如同一个孩子,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抓着妈妈的手,哭着喊着让她不要死,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傻孩子……对……对不起……”明老先生含糊不清的说着,他眉眼弯弯的,仿佛在笑,只是,在他最后一音还没发出来之前,那双苍老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包括他的呼吸也都停止了。

    看着那双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萧默心中一恸,哭着喊了一声:“外公!”

    然而,被她拉着手的老人家却再也没有了回应,仿佛连体温都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这位a国的传奇人物,在这一刻,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带着他一声的光辉和无尽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其他的几个明家成员,见到老爷子没了气息,皆是一脸心痛。

    只是,因为隔代,又从小和老先生不太亲近,似乎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

    说起来,哭的最伤心的也就是萧默和苏菲了。

    “爷爷……!”

    房门忽然被推开,匆忙赶来的明风,见到床一上已经闭了眼睛的明老先生,不禁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