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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此地焉能缺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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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氏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有了儿子在身边,她很快就镇定过来,谢过了花逐月之后,扫了眼打斗的原随云和旦梅,沉声对李世民道:“你父亲是不是不在?”

    李世民见窦氏无事,目光便全在打斗的两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窦氏得知李渊不在时那一瞬冷沉的神色。

    花逐月心思一转,对窦氏行了一礼方道:“夫人贵体受了惊吓,不妨回屋中歇息,那妖女,我夫君很快就会擒下来的。”

    窦氏的目光这才在花逐月身上多停驻了片刻,神情温和地道:“无妨的,早年我也曾跟着国公爷见过不少事的。倒是姑娘的眼光不错,你夫君好本事。”

    花逐月眼眸中流露出几许得意之色来,嘴里却是道:“他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的本事也不差哦,有机会定让夫人见识一下。”

    窦氏看向花逐月的目光更加温和慈爱了,笑道:“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竟是和我那女儿秀宁的性子有些相似。”

    花逐月微微一笑,她和李秀宁的性子怎么可能相似呢?

    说话间打斗的两人已经过了近二十招,旦梅白发丽容,雪肤红唇,大半胸部和修长的双腿/裸/露着,浑身上下的邪魅之意更甚原随云和花逐月见过的所有女子,她长睫轻颤,眼波流转,冲着原随云微微一笑,顿时如春回大地,百花绽放一般,美不胜收。

    如是换了别的男人,见到这般魅惑之意的容颜,动作都会顿一顿,唯独原随云,他对这样的女子基本上只有厌恶之感了。但在旦梅等人的眼里,却是原随云定力心境了得。

    “公子贵姓呀?见到我这样的美人还面不改色,还是不是男人呀?难不成公子练的是童子功?哎呀,这可真有意思呢。我最喜欢不解风情的男人了,我的入幕之宾中,就差你这么一个人了。”旦梅说罢又是一笑,让赶过来的不少侍卫都看傻了眼,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原随云神色淡然,眼中却是冷意闪过,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惊醒了许多人,气得旦梅再也施展不了魅惑之法了。

    “癞□□也以为自己能吃上天鹅肉,而你,不过一个披着画皮的老太婆,还敢自称是美人?也不知那面皮之下是何等苍老腐朽,我便揭了你这层皮,让人瞧瞧你那丑到了极点的真面目。”原随云冷笑一声,绿色短剑凭空一斩,剑气汹涌而至,不过片刻功夫就自四面八方包围住了旦梅。

    旦梅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根本就离一流还很远,多年来纵横江湖能够全身而退,凭借的不过是一身魅惑功夫罢了。此时见原随云不受魅惑,功夫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高,顿时就变了神色。只因原随云这一剑,看似若有若无,但无形的剑气凌厉至极,让她不得不疾身快退。

      旦梅顿时有些后悔,她这一次不听祝玉妍之劝,定要来杀窦氏,不想遇上了这不受魅惑之人。哪怕她与原随云犹有一战之力,但她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便是高手了,对方的功力到底如何,只要一过招,便会心知肚明。旦梅怨恨的目光落在了窦氏身上扫过,只待疑惑再寻机会杀窦氏了。

    旦梅不敢硬接原随云的剑招,凭借着高深的轻功躲过了原随云的剑气,身形往李府外方向而去。不妨身后一阵无形的掌力拍至,将她给去路给拦住了。她一看,是花逐月。

    旦梅自己是女人,却瞧不起世间绝大多数的女人,尤其是花逐月一身浅粉色的绸袍,和她那露胳膊露腿的轻纱一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女人,她就更加敌视了。

    “滚开!”旦梅却是扬起了手里的长鞭,灵蛇一般朝着花逐月甩了过去。

    花逐月微微一笑,只偏头避开了长鞭,便一掌斜拍而上,旦梅再一闪避,恰好背后刺入了原随云那边挥来的绿色剑芒。

    “怎么会……”旦梅不敢置信地想要回头,可是背心破开鲜血直流,那撕裂的剧痛让她的身子从屋顶之上直直坠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之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动。只是她临死之前,不怒视杀了她的原随云,也不瞪向阻了她逃走的花逐月,反是直直看向窦夫人的方向。

    “母亲,这等妖女冥顽不灵都快颠狂了,您还是别走近了。”李世民扶着窦夫人劝道。

    窦夫人却是扶着李世民走到了旦梅的跟前,冷声讽刺道:“我知你恨我,可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同样对你。你害了我的幼子一生痴傻,我便要你的孩儿陪葬!”

    眼见旦梅一双眼珠子因为怨恨都要凸出来了,窦氏还不愿意放过,她低下头凑近旦梅低声道:“而我之所以能得手,自然是国公的帮助了。你这魔门之女,他如何会容得下你生的孽畜?”

    窦氏以为她的声音很小,只旦梅一人能听到,殊不知原随云和花逐月完全听在了耳中,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心里却在暗猜,那李元霸生性痴傻,莫非是因为这旦梅动的手脚?

    旦梅只觉得五脏六腑的血都往喉咙出涌来,一口血一口血地吐着,之前光滑白皙的肌肤缓缓地变得松弛老迈,鲜红的血液下浸泡着,好不吓人,哪里还有之前的魅惑之色来?

    旦梅死死地瞪着窦氏,双目已经发散,连人影都看得不清了,模糊中,她好似看见了李渊的身影,她恍若还记得那一夜的初见,他眼中的惊艳之色和递来的一枝梅花……

    窦氏却是只对李渊微微一福,极为冷淡的道:“国公爷来了,妾身受了惊吓头有些痛,就回房了。”竟是看也不看梵清惠一眼。

    李渊脚步一顿,所有的安慰话语全都说不出口了,暗叹一声,吩咐李世民送窦氏回房,这才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位是犬子请来的原公子和原夫人吧?当真是少年高手。幸好两位及时相救,拙荆才能安然无恙,两位可称得上是我唐国公府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两位。”

    花逐月本在打量着李渊,四十多岁的男人,却并未发福,身材依旧高大结实,白面短须,神色温和,身上没有半点儿江湖人的彪悍之气,只有一身贵气。

    可是李渊一开口,花逐月对她的好感就直线下降了——这个人,太重利益得失了。

    而原随云的感触却比花逐月更深一些,他是男人,且是个并不善良,心里藏了不少黑暗面的男人,他很容易地就从李渊那温和的表面之下看到了他深藏的野心和凉薄。他本也没有打算在李家多呆,当即就道:“唐国公既然这样说了,在下也不推辞了。在下祖上本就是太原人,只是离开故地多年,如今回来想重置祖业,在太原城西建一座占地十亩左右的小山庄。国公以为这么一座山庄,可值窦夫人的救命之恩呢?”

    李渊没想到原随云真的提了要求出来了,微微一愣后笑道:“原公子说笑了,人命珍贵,哪里是外在之物可以衡量的?不过原公子既然要求了太原城西的一座山庄,我没有不应之理。我会吩咐下去,一个月之后,原公子伉俪便可见到了。”

    “多谢了。”原随云微微颔首,就牵着花逐月告退了,两人转身之时,见梵清惠眼中打探之色,竟是将她给无视了。

    梵清惠多年的养气功夫让她还不至于当着李渊的面就破了,只是却更加怀疑原随云和花逐月了。“死去的人是祝玉妍的心腹,阴癸派的长老旦梅,她的功夫虽然没有至先天高手的境界,却也是江湖之中有名的人物。但是却被原随云一个初出江湖之人不过数招就杀了。我总觉得像是有阴谋一样,原随云和他那个妻子,好似是故意接近你的。”

    李渊在看清旦梅的容貌后,神色有片刻的怔然,但很快就消失恢复正常了,他不想说旦梅之事,便接过了后面的话题道:“他们是我儿世民请回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心怀恶意之人才是。”

    “能够一进太原城就碰见了我和你家的孩子,后来又撞上了我和祝玉妍动手,如今在府中又恰好就救了窦夫人的性命。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只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梵清惠摇了摇头,此次下了帝踏峰没有半分顺利的,她说起怀疑之人来,也就没有遮掩。

    李渊却是沉默片刻,看着侍卫将旦梅的尸体抬了下去,将有血迹的地面冲洗干净,方道:“他们终究是江湖之人,江湖中人最看重的莫过于高深的武学了,譬如长生诀、邪帝舍利等才是他们最为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我以及李阀,本就与江湖无涉太多,更是不想岭南宋家,以武立足于世。我倒是觉得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阴谋的。”

    梵清惠一窒,强掩住失望之色,她方道:“江湖和朝堂何时彻底分开过呢?你既然相信他们,我也不多说了。窦夫人无事,我便告辞了。”

    “既然来了,我自该做东请你品品我李家独有的佳酿,这么些年里我一直遗憾你和宋缺没有能够尝到李家珍藏多年的梨花酿。我请你的,是我这些年亲手所酿的。”李渊按捺住心中思绪,神色忽又怅然地挽留道。

    梵清惠不疑有他,寻思着能否再次说动李渊,便点头同意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这日夜间便知梵清惠留在了唐公府中,甚至知道了李渊用了些手段才留住了人。他们俩收会绵延的精神力,面面相觑,半晌花逐月才摸了摸她那红通通的耳朵,一脸纠结嫌弃地道:“李渊这人瞧着衣冠楚楚,不想私底下竟是个老不休!他就不怕梵清惠清醒过来后杀了他吗?”

    原随云却是道:“李渊自然是知道梵清惠不会杀他,且这件事情,梵清惠当真半点也不知吗?她的功夫奇高,真的没有察觉李渊在酒水之中动手脚?我是不相信的。”

    花逐月瞠目结舌了半晌,才道:“可是,梵清惠那样子,怎么可能啊?”随即才面带鄙夷地继续道,“难怪窦夫人对李渊不冷不热的样子,哎真是恶心死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唐国公府呢?”

    “李渊答应在太原城西建一座山庄当做救了窦夫人的报酬,等山庄一建好,我们就离开。”原随云说罢,又低声与花逐月耳语了两句,引得她瞪大了双眼惊呼起来。

    “当真要这么做?”花逐月有点儿不确定地说道,“这方江湖中人争夺那东西数百年,可见并非是虚言……不过能毁掉了也好,这里的武道走向太诡异了。”

    “是啊,这里的武道走向太诡异了,即便是修炼战神图录,我也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引力来拉扯灵魂一般。倘若真的顺着那那引力而去,我猜测便是这方江湖中所谓的破碎虚空境界了。可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很深的危险,继续下去,我的精神力肯定是回不来了。所以我再想,以后我们俩轻易不要再运精神力了。”

    花逐月也心有余悸地点头,“不过它的修炼法门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原随云一笑,道:“我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但是眼睁睁看着这方江湖走向末路而不自知,还不如我们插一杠子,说不得这就是我们来此江湖的意义所在呢。”

    花逐月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原随云:“你说得对!说不定毁了它,我们就能回家了呢。”

    其后一个月时间里,李世民和李秀宁对原随云和花逐月更多了几分热络,听闻他们得了李渊酬谢的一座山庄,更是分别送了十个侍卫和仆从给了两人,至于阿望,则是和李世民的傻痴弟弟李元霸混熟了。

    窦夫人得知了李渊留了梵清惠在国公府中七日,也只是冷冷一笑,暗地里却是叫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叮嘱了一番,让他们远着些慈航静斋的女人。李建成面上应了窦夫人,心里却不以为然。至于李世民,因为原随云和花逐月时不时将慈航静斋的规矩讽刺一番,什么女弟子要在江湖经历情感纠葛来锻炼心境,以求练成剑心通明比魔门天魔*大成前不可和心爱的人/交/合还要离谱,什么江湖门派管朝堂事那纯粹是吃跑了撑着的啦等等,让他对慈航静斋本就不好的印象就下跌到了谷底。

    如此一月之期很快就过了,原随云、花逐月和阿望离开之时,最不舍的人竟是窦夫人和李元霸,一个拉着花逐月眼泪汪汪,一个拉着阿望泪眼汪汪的。至于李渊,根本就不见人影,代替他来相送的是李建成。

    “无争山庄就在太原城外西边儿,很近的,母亲和元霸想原公子和原夫人了,世人传话请他们来府便是了,何必做此情状?”李建成忙对窦夫人说道。

    窦夫人看着原随云、花逐月脸上的淡然之色,再看二儿子和女儿李秀宁脸上的怒色,对大儿子“天真的性情”也有些无奈了,放开了花逐月,见李元霸死死拉着阿望不放,只得请原随云和花逐月带李元霸过去无争山庄住几天了。

    是的,这座李渊作为酬谢之礼的山庄,原随云依旧取名为无争,只此一名字,便唬住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