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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无义VS有情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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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是觉得自己有些傻,因为她总是很容易就相信一些东西,比如医院的检查结果单,比如她自己的病情。

    当她知道她所谓的阿尔茨海默病不过是白婷婷去医院血检科篡改了数据的结果时,自己都有哭笑不得,她怎么就从来不曾去怀疑过?

    她其实有很多的机会,她拿着那份结果单去了滨城所有的医院,找了很多相关的专家,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别的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我这么傻,这三十年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她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语的发呆。

    石岩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听见了她这句自言自语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一边用毛巾揉着还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接过话去:“你就是糊里糊涂过来的呗,还能怎么活过来?旄”

    “也对哦,”原本躺着的木槿又翻身坐起来,看着正揉搓着头发的石岩,微微皱眉道:“不对啊,我傻,难得你也傻吗?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让我在滨城另外一家医院再做一次检查呢?”

    “......”

    石岩这一下是真的无语了,不,是无言以对了,因为他的确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以至于,他们因为白婷婷的恶作剧,居然要千山万水的跑到德国的柏林来嵛。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方面出现问题,”石岩用手挠挠还湿漉漉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好了,啊木,别纠结这个事情了,既然你也没病,那我们等圣诞节过了就回滨城去,刚好可以赶到阳历年的元旦节呢。”

    “我是没病啊,可为什么还有一项在培养什么的?”木槿依然疑惑,伸手把他手上的浴巾拉过来帮他揉搓着头发。

    “是说有一项有些不太清楚,专家建议用较长的时间来检测,不过我相信肯定没事的,”石岩非常自信的开口,然后又安慰着她:“放心吧,你这福大命大的,那些所谓的乱七八糟的病都不可能找上你的,你肯定能活一百岁。”

    木槿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一边用力的揉他的头发一边说:“那是当然,我们不约好了要看五十年后的流星吗?如果我早早的死了,那五十年后谁陪你去那观音山上看流星啊?”

    木槿说这话时,刚好低着头,而石岩也低着头,于是她温热的气息就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热热的喷洒在石岩的脖颈上,让他的身心在一瞬间都滚热起来。

    “石岩,你头发半天擦不干,要不拿吹风吹吧,”木槿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穿梭了两下,只觉得湿漉漉的,貌似刚刚用毛巾擦的没多少效果。

    石岩感觉到她的手指好似带了电一般的从他的头顶穿过,当即透过他头皮的毛线血管迅速的传达到全身,他只觉得小腹一紧,某个地方不受控制的膨胀着。

    木槿见石岩没动,忍不住又催促了句:“喂,石岩,问你呢?要不要用吹风吹头发?”

    “不用,”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原本坐在床沿边的他已经回转身来,居然坐到床上来了。

    “为什么?”笨笨的木槿还没有反应过来,见他上了床,还好心的提醒着他:“石岩,头发湿湿的睡觉容易感冒呢,我觉得......”

    “别觉得了,”石岩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稍微用力,直接把她拉到怀里,然后坏笑着道:“就算用吹风吹干了,等会还不是要湿的?那还不如让它湿着,节约点电和精力呢。”

    “等会为什么还要湿?”木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居然还傻傻的问了句:“等下你还要洗头吗?”

    刚问完这句,即刻感觉到自己的睡衣下摆被他的大手撩起,而他那双极不老实的大手此时正朝着她高耸着的山峰上爬去。

    木槿这才明白他说的等下还会湿是什么意思,脸微微一红,这才想起,他们俩每次缠绵后,他都会累得满头大汗头发湿透的。

    “喂,”木槿即刻用手去抓住他那还在爬行的手,忍不住低声的喊着:“别闹了,石岩,我......我不舒服呢。”

    “啊,你哪里不舒服?”石岩果然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接着紧张的追问着:“你昨晚不都好好的吗?”

    “昨晚是好好的,可今晚就不好好的了,”木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亲戚来了不行啊?”

    “亲戚?”石岩是稍微愣神一下才反应过来的,随即恹恹的把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拿出来,闷闷的道:“那我还是赶紧去把头发吹干吧。”

    木槿见他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忍不住过去逗他:“我帮你吹头发好不?”

    “不好,”石岩想都没想的回答,接着又瞪了她一眼:“今晚睡觉离我远点儿。”

    “哦,”她故作委屈的应了一声,然后低低的道:“可我不窝在你怀里我睡不着。”

    “你今晚如果窝在我怀里,那就该我睡不着了,”他又瞪了她一眼:“还不过去睡觉,别打扰我。”

    他头发短,三两下吹干,把吹筒一扔,过来在自己的枕头上躺下,拉了条被子把自己整个儿的裹住,闷头闷脑的说了声:“睡觉!”

    木槿看他把自己裹的跟肉粽似的,不由得又笑了起来,故意过来用手推着包裹着被子的他:“石头,人家一个人睡不着嘛,你把被子裹这么紧,我们中间隔着厚厚的棉被,让我怎么跟你唠嗑啊?”

    “唠嗑?”石岩楞了一下,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瞪着她道:“老夫老妻的了,还唠什么嗑?今晚不唠了,过几天等你亲戚走了再唠。”

    “那......如果我亲戚不走了呢?”木槿故意逗他。

    “啊?”石岩惊呼一声,人一下子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她:“不会吧?你每个月不就是那几天吗?”

    木槿见他那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骗你呢,今天原本是我亲戚来临的日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在路上塞车了,这会儿还没到呢。”

    “你个小骗子!”石岩一个翻身,直接把某个正得意的女人压在身下,发狠的道:“看我今晚不好好的收拾你,这种事情居然都敢骗你老公,不知道你老公憋得辛苦啊?”

    石岩吼完这句,不待木槿反驳,薄唇即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落在了那张粉嫩的唇瓣上,或许因为晚上木槿在雪中走得太久的缘故,所以她的唇瓣略微有些干燥。

    这一次不再像平日那样浅浅的舔着,慢慢的描绘着,而是狠狠的咀住她的唇瓣,然后直接用力的撬开她的珠贝,略显粗粝的舌头迅速的钻进她温热清香的口腔里,拖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辗转着。

    木槿这一下是真的慌乱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控制,只可惜她的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而她的嘴也被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石岩狠狠的吻着身下还想要挣扎的女人,鼻腔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脸上,而他的手当然也没有闲着,此时已经毫不犹豫的伸进她的衣服里,把她宽大的睡衣一层一层的卷起来。

    木槿终于知道自己今晚的玩笑开得有些大了,此时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或许是石岩的嘴喷洒了太多热气在她脸上的缘故,以至于她的脸上此时是一片红潮。

    而她披肩的头发散乱开来,铺呈在雪白的枕头上,微微眯起的眼睛早已是迷离一片,被石岩这样发狠的吻着,她早已经缴枪弃械,连最初那丝想要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在被石岩吻得七晕八素下居然在慢慢的回应着他的吻,这让原本就滚烫火热的石岩愈发的疯狂起来。

    而他的手当然也没有闲着,直接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迅速的攀爬上她的雪峰,睡衣里的雪峰没有穿小可爱,为他提供了方便,他直接就那样攀爬上去,食指和拇指捻住那雪峰之巅的茱萸,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

    木槿在他这狂轰滥炸的般的前戏下,身体开始湿润起来,身下那个叫着幽谷的地方好似在瞬间爬进了不少的蚂蚁,居然是又痒又麻起来。

    木槿微微的喘息着,那个叫隐私的地方此时已经溢出蜜汁来,于是她微微的喘息着,第一次,羞红了脸的望着他,媚声的开口:“石头......我好难受......你快点......进来呀......”

    石岩低眸凝视着身下一脸妩媚的女人,只觉得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美,于是在褪去她的睡裤后又故意隔着她的遮羞布顶着她,坏笑着的问:“我进不去,怎么办?”

    她羞得脸颊通红,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不由得用手去推他:“进不去就走开......我困了......要睡了......”

    他不由得笑了,一把拉扯下她的遮羞布,迅速的冲进去,却又并没有即刻大动作的律动起来,而是故意时急时缓的逗弄着。

    石岩这七上八下,要到不到的动作让木槿感觉到非常的难受,何况他火热的勃发此时还埋在她幽谷深处肿胀着,让她的幽谷深处越发的瘙痒,偏偏他又不给力。

    他拖得起,她却等不起,于是主动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身体微微抬起,丁香小舌从粉嫩的嘴里吐出来,滑滑的落在他青筋暴露的脖颈上,慢慢的来回舔着,最后却在他的喉结处用力的一咬......

    “呃.......”石岩闷哼一声,再也无法拖住,伸手捞着她软绵绵的身子,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部,然后,用力......

    “石头.......石头.......”木槿无意识的在他耳边呢喃着他的名字,“石头......轻一点......石头......我骨头要散架了......石头......不要了......"

    只是,木槿这些媚声呢喃不仅没有让石岩停下来,反而是更加的刺激着他越发的控制不住撞击的力道,于是就一下笔一下还要落得重。

    从晚上十点折腾到清晨三点,到最后木槿连哼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跟随着他的旋律去尽情的绽放着自己,随着他的那声长啸低吼,她不由得一阵猛烈的抽搐,终于是成功的晕了过去。

    滨城,三医院外科病房

    白惠蓉坐在轮椅上,看着手里拿着出院单的石洪峰,看着站在门外的两名警察,忍不住愤怒的喊着:“石洪峰,你对我就是这样的无情无义。”

    石洪峰眉头微微皱紧,看着轮椅上脸部扭曲的女人淡淡的道:“惠蓉,什么叫无情无义?什么又叫有情有义?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白惠蓉微微一愣,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六十岁的石洪峰,前一段时间看上去也就五十出头,还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可此时的石洪峰,明显的比前一段时间老了不止五岁,他那张刚毅的脸倒是没有显出疲惫来,只不过他的精神明显的没有前一段时间那么好。

    “石洪峰,我在你身边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我做牛做马的陪着你,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念一点点旧情,现在居然要把我送到看守所去?”

    白惠蓉质问石洪峰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她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去看守所的地步,而且还是以少了一条腿的姿势。

    “惠蓉,做人要讲道理,”石洪峰终于开口,看着轮椅上的女人,“诚如你所言,我们结婚三十年了,而这三十年,我有想过要把你怎样吗?”

    白惠蓉微微一愣,望着石洪峰,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有?是不是?”石洪峰又看着她,然后苦笑着道:“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三十年前,你是以怎样的方式欺骗了我,这一点,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石洪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些,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所谓情义,这是双方面的,你对我有情有义,那么我肯定会回报你有情有义,而你对我都无情无义,你觉得我会回报你有情有义吗?”

    “石洪峰,你也有脸说做人要讲道理?”白惠蓉听了石洪峰的话后恼羞成怒的低吼着,双手死死的抓住轮椅两边的扶手,眼泪在还隐隐约约有疤痕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什么叫我对你无情无义?”白惠蓉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把即将流进嘴里的眼泪鼻涕都吸进去,然后又愤愤的道:“这三十年来,我对你无情无义过么?只要你在家里,我就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你,晚上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从来没有......”

    “够了!”石洪峰忍不住喝断白惠蓉那没有廉耻的话,一双厉目打在她的脸色,冷冷的道:“白惠蓉,如果你不知道何为情义,你可以在看守所里问教官要一本字典好好的查询一下。”

    “是,我不知道什么叫情义,那你就知道吗?”白惠蓉毫不示弱的吼回去:“石洪峰,你要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又怎么会在有婚姻时跟我走到一起?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你的仕途而抛弃你的前妻?”

    石洪峰的脸当即黑沉下去,他还真没想到白惠蓉居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所以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哼,回答不上来了是不是?”白惠蓉冷哼一声,看着石洪峰道:“是,我在很多时候都是无情无义的,比如对当年的吴悠,比如对后来的安木槿,但是——”

    “石洪峰,你不得不承认,我对你一直以来都是有情有义的,我从来未曾背叛过你,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什么叫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石洪峰迅速的切断白惠蓉的话,然后冷冷的看着她道:“白惠蓉,思想不要那么狭隘也不要那么肮脏,在你的认知里,好像没有在和我有婚姻的情况下出去找男人就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当初你自己宫外孕流产导致不能生育,你居然说是吴悠推你流产大出血造成不能生育的,这难道不是对不起我吗?还有,你把自己的私生女养在我的身边,一养就是三十年,居然谎称是自己的侄女,你觉得这就是对得起我吗?”

    石洪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大手一挥,略微烦躁的道:“好了,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了,你觉得我是有情有义的也好,觉得我是无情无义的也罢,总之,不是我把你送到看守所里去的,而是你自己把你自己送到看守所里去的,你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仅仅因为我当初把不能生育的责任推到吴悠身上,仅仅因为婷婷是我的私生女,你就对我的事置之不理是吗?”白惠蓉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着,眼珠子几乎要冒出眼眶来的瞪着石洪峰:“那么我我们这三十年来的同床共枕呢?这三十年的夫妻情义呢?难道在你心里就一点都不值钱了吗?现在,即使我遭了报应,手残腿废了你都要把我往看守所里送是不是?”

    石洪峰看着近乎癫狂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烦躁的心情,然后冷漠而又疏离的道:“惠蓉,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个问题了,我想这些日子来,我作为你的丈夫,我一直站在一个比较正确的位置上在,而你犯的法不可能让我去替你背着,所以,我依然还是那句,你犯了什么法,就该受什么样的罪,我无能为力......”

    “什么叫你无能为力?”白惠蓉迅速的抢断石洪峰的话,然后厉声的反驳着:“石洪峰,你堂堂一市委书记,想要让我免于去看守所这是完全办得到的,只要你一个电/话......”

    “你说的那是一个市委书记能办到的事情,”石洪峰迅速的接过她的话来,冰冷的眸光打在她那张因为扭曲而略微有些狰狞的脸上,冷冷的道:“不好意思,在你的面前,我不是市委书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你的丈夫,所以,很遗憾,你的丈夫他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免去看守所的灾难,同时——”

    石洪峰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冰冷的目光锁在白惠蓉的脸上,这才一字一句的道:“同时,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免去牢狱之灾,你今天的路,都是你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

    石洪峰说完这句,即刻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拉开门一脚就跨了出去,对于身后的女人,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