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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九 阴奉阳违真心见(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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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逸口中的这个名字仿佛在面前每个正道中人的心中释放了一道激烈的天雷,震慑的每个人都险些栽倒于地。

    “丁清河……”了空大师不禁沉吟了起来,过了片刻方才说道:“那是玉清门上一代的掌门,后来只因与异族之女有染,犯下玉清门的门规,后来便不知所踪了,难道你就是……”

    “我明白了!他应该就是丁清河和那个巫族女子的所生的孩子,难怪他的血液中有着巫族的血脉,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便说通了!”苏星河恍然大悟。

    “哼哼!虽然这件事的确让我们大吃一惊,可是却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现在不但是你的师父和你,就连你爹也不过是一个与巫族女子私通,置中原门派道义于不顾,这样的人纵然是掌门又如何,我等对这种人不屑一顾,更是我们同道中人的敌人!”越紫箐一片盛怒,冷冷的说道。

    “放屁!”丁逸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怒火,厉喝一声,直令越紫箐的脸色一阵惨白,正待发作却被丁逸一同抢白道:“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整日里只懂得以正道自居,你们哪里知道我爹当年是被奸人所害,受尽了苦难和屈辱,他誓死不屈,却被我娘所救,这才看到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的嘴脸,在你们心中难道就没有丝毫正义和真理存在吗?”

    灵隐寺了空大师听了丁逸的一番话,不由上前一步,苍眉一扬,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丁逸小施主,我相信你先前所说关于你的身世句句属实,乃是丁掌门和那巫族之女所生,但是你说丁掌门是被奸人所害,老衲却不明白了,你倒是说说看,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星河立时怒道:“了空大师,你切莫被他蒙骗了,此人既然是巫族中人,便与我们中原势不两立,还有什么好说的?”

    了空大师沉声道:“苏道友莫急,我正道一向主张以理服人,更非好斗嗜杀之徒,且听一言又有何妨?”

    苏星河听罢便不再多言,只默然而立,狠狠的望着丁逸叱道:“贼子!老夫就给你机会,你倒是说说,你口中那奸邪之人到底是谁?若是胡说八道,我定要拼死将你毙于剑下!”

    丁逸冷笑着道:“本人从来都是问心无愧,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也绝不是那阴险小人,当说便说,你们听好,当年陷害我爹觊觎掌门之位便是现任玉清门掌门关沧海是也!”

    “胡说八道!”越紫箐和苏星河均是脸色大变,各自上前一步,望着丁逸怒喝道:“你有什么证据,在这里诽谤关掌门,难道是想破坏我们正道间的信任,果然心如蛇蝎,好歹毒的计谋!”

    丁逸望着二人冷笑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且自然有强有力的证据,只是现在还不便拿出来,这一切我要见到正主才行!”

    丁逸话音未落,却见周遭蓦然激射而来数道遁光,宛如迅雷之势显现在众人的身边,几道绚烂的玄青光芒渐渐收敛,看到了来人,每个人自是不感到意外,毕竟此处乃是玉清门的地方,却见关沧海领着麾下的弟子,庄玉轩等几名优秀弟子,遥遥赶来,见到了这番阵势,也是微微一怔,忙赶上前来与苏星河了空大师等人一一行礼,随即那一双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丁逸的面上,当即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子,竟然还有胆子来到我这玉清门中,好!今日我等便与你做个了断!”

    丁逸仰天大笑,如今正主终于现身,看到他那伪善的嘴脸,丁逸的心中不由怒火腾升,冷笑道:“好好!现在终于算是到齐了!”言罢一双略有深意的目光转向了越紫箐,微微笑道:“越师叔,现在你可以问一问他,瑛儿师姐落在那乾坤风雷大阵当中,究竟谁是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所为?”

    越紫箐听罢,脸色陡然大变,立时沉声道:“你这妖子在乱说什么?”随即望向关沧海,却见他轻捻长髯,神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心中一动,问向关沧海道:“关掌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沧海义正言辞之态,冷哼道:“此子不过是想要挑拨我等正道间的关系而已,根本就是血口喷人,那一日他大闹天苍剑派,携带着瑛儿师侄逃遁,老夫第一个追了上去,想要从他的手中救出瑛儿师侄,却不料与他和其手下的狐妖激战之时,贵派的乾坤风雷大阵不知为何突然发动,老夫不敌,却被他们逃走,其后之事,我便不知晓了!”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义正言辞,彰显一代掌门的气势。

    看到关沧海的样貌,丁逸身后的圣姑再也忍不住,不由低哼一声道:“老身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当真没有见到过脸皮如此厚的人!这下可真是领教了!”

    “哼哼!外婆所言非虚,其实那一日他穷凶极恶追杀于我,更不惜瑛儿师姐的安危,根本就是为了将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因为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知道我是你大师兄的儿子,你为了隐瞒对我爹所做的一切,所以那一次正是个将我除掉的好机会,怎么样关掌门,我说的没错吧!”

    “无耻妖子,只会含血喷人,不管你再说什么!今日也改变不了你们这些妖孽之辈的覆灭!”关沧海仍然凛然叱道。

    “是吗?我算真的长了见识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想你这样善能伪装和演戏之人,晚辈着实佩服,既然你一口咬定,并且我所言到底是不是真话,好吧,那我就让当年你的同门和你叙叙旧吧!”丁逸冷冷说着,随即身躯一闪,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分开众人走上前来,老者虽然经过了一番粗略的梳洗可仍然显得面色苍白憔悴,只是那一双苍目中却闪烁出异样的神采。

    老者缓步而上,将众人扫视一周语气中饱含激动之情道:“诸位同门,你们还认识我吗?”言罢那一双饱含复杂的目光紧紧盯在关沧海的面上,缓缓说道:“二师兄,当年河畔一别,时光荏苒,师兄别老无恙否?”

    “你是……”

    “你……”  众人一阵大惊失色,苏星河与越紫箐不禁面面相觑一阵,众人皆陷入一片深深的震惊当中,良久却是了空大师蓦然想起了什么,惊异道:“难道施主便是失踪数十年之久的风四海,风道友?”

    “哈哈哈!”风四海不禁仰天长啸道:“风某何德何能,还能令大师想起在下,可真是受宠若惊!二师兄,怎么样,你总不会说连你也忘了你这个师弟了吧!”

    关沧海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一片阴沉,好半晌竟是作声不得,一时间却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风四海却全然不顾众人的吃惊之色,只朗然说道:“二师兄,你的为人,虽然他们都不清楚,可是我这师弟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你当年做的好事,却不敢去承担,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吧?如果是你忘了,那就让师弟帮你回忆一番如何?”

    风四海语气听似平和,叙述之中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其中包含了多少对当年之事的愤慨,风四海如今所说话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刺向在场每个正道中人的心中。

    在听完了风四海的叙述,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阵,每个人除了吃惊和不信之外,都是一阵茫然无措,他们谁也想不到,平素里一个正道翘首的人物,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暗地里做着这样伤天害理之事的小人。

    关沧海面色越来越变得苍白,在风四海说完,原本那挺立的身躯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额头上几许不易察觉的热汗悄无声息的滚滚而落,一时间竟不发一语。

    便在此时,身边的大弟子庄玉轩早已被一片深深的震惊所充斥,他望着风四海那愤愤的面容,不禁望向关沧海道:“师父,风师叔所言可是真的?这到底是……”

    关沧海仍然不发一语,他已是感觉到此刻每个人的目光都好似一道道利剑均刺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良久良久,关沧海蓦然发出一阵阴惨无比的笑意,“哼哈哈!”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府,是那样的尖锐刺耳和诡异。

    “这就是你们眼中所谓名门正派的掌教之人,其实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而已,事到如今,所有之事已然明了,关掌门,你害的我爹命悬一线,如今还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更害的我们家破亲离,我丁逸今日便要与你讨还公道,替父报仇!”

    关沧海环视众人,不知在何时那一双原本朗然充满气魄的目光中竟是布满了血丝,在丁逸所说之后,不由踉跄的后退一步。

    “关掌门!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瑛儿难道真的是被你所害?”

    苏星河和越紫箐此时在吃惊之余,渐渐也对关沧海产生了戒备之色,虽然他们也实在难以相信这件事,可眼前的一切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望着众人渐渐已是充满警惕的目光,关沧海蓦然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声:“嘿嘿嘿!没想到老夫千算万算道最后还是棋差一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