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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5.25—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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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睡梦中听见安国的声音,终于,寝室里最后一个人来了。

    再也无心睡觉,起床,一起去了教室开会,这是多久以后第一次去教室,像是去上课,依稀能听见朗朗的读书声,回到教室,几十个同学从中国大江南北,各个角落回来,老师开始讲毕业手续如何办理,好多程序,要多材料,全都要去各个办公室交,一张纸上盖完8个章才算完,这毕业怎么这么麻烦。后来出去吃了饭,安国请的,天空依旧阴沉,像是永远都不会出太阳,我记忆中的毕业各种各样,小学毕业是多云天气,一伙人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初中毕业,是一个阳光当空照的日子,我在网吧玩泡泡堂,她跟我说走了,然后我看着她离开。高中毕业是一个雨天,我送另一个她上了车。大学毕业,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她,连喝醉了酒,都没有一双温暖的手,在冰冷的夜空里蹒跚前行,这是最后一次毕业,也是年少的终结。

    后来回到寝室,他们又离开了,去网吧玩游戏,我一个人在寝室里听着歌,是许巍的《故事》,很好听,反复地听,我想我听的不是歌,而是那种心情,在这样一个离开的季节里,他的声音怎么如此落寞,最后一段旋律没有歌词,而这也是我眼中最大的亮点,这一段许巍一直都在哼,听着非常有感觉,在青春萌动的季节,发生了多少个故事,结局又是什么,故事里始终都有爱,故事里始终有人说再见,这个世界里那么多爱,朋友的爱,亲人的爱,恋人的爱,有炙热,有平淡,有悲有欢,为什么都集中在这样一个季节发生。窗外是永无止境的火车,从旷野里来,又呼啸着离开,过几天,我们也将坐上不同车次的火车,离开这座城市,去下一个地方,一个之前从未预料过的地方。

    一想起火车,我就想起了利群阳光,一个我很喜欢的广告,非常有意境,这个广告从小就时常看到,一直都记在心里,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得的好广告,看着很有感觉,让心灵去旅行。

    写小说写到晚上。

    晚上寝室去吃散伙饭,他们直接从网吧去了饭店,寝室里只有我和刘辉,我们一起出去,下午的校园开始热闹起来,打球的,社团活动的,我们穿过他们,去了吃饭的地方,他们早已在等待,我们是第二批到达的,后来等了十来分钟,第三批人到达了,寝室里的人终于齐了,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这是一顿散伙饭,我又喝了酒,是红酒,很难喝,但我干杯了,一口气喝完了,他们为我鼓掌,说好样的,这红酒比啤酒还难喝,还是葡萄酒好喝一些。

    我们吃饭的那个饭店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别人一个班级在那里吃散伙饭,今天吃饭的人特别多,学校周围每个饭店都爆满了,毕业的时候,这些周围的商店想必也能大赚一笔,吃完以后,我们离开了,我要了一根烟,十多个人在马路上一起走着,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周围不时有车呼啸而过,明晃晃的灯光像是摇晃的青春,只一下就消失不见,生命是一趟列车,我们某一段沿途相同,但终点却不同,总有人要下车的。后来他们说去网吧5打5DOTA,很久没有寝室打寝室了,我有些心动,但小说还没写完,又有点犹豫,而且我们这里有11个人,多了一个,我和刘辉回去了。

    马路两旁很热闹,晚上有很多同学在这里来来往往,我们又走过了校园大道那些路灯,回到寝室,我又听了那首《故事》,听着听着,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见了一个故事,一梦二十年的故事……

    2011.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