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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其心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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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赫连殇风尘仆仆的感到了边境,赫连明坚持死守,伤亡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想让赫连明记住什么叫做战场,但此次的牺牲也的确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城墙之下,哀鸿遍野,鲜血将土地染成了鲜红,格外刺眼。

    他看过无数战场,唯有当年四国签订协议前的那那一战可与之相其并论。

    “参见太子殿下。”赫连殇的出现,原本十分疲惫的士兵见到赫连殇后,立即精神了起来,赫连殇带着他们一路长驱直入,夺取了南楚半壁江山,如今定能一举挽回颓势。

    “免礼。”赫连殇的声音中少了一丝往日的淡漠,区区两个字,语气中却夹杂着鼓舞人心的气息。

    赫连明听闻赫连殇归来,立即从此的赶了过来,几日的领军,让他体会到了战场的残酷,原本那些他想不通的问题也渐渐明白过来。

    曾经他觉得赫连殇的手段过于毒辣了些,凡是占领一座城,同时也会毁掉那些隐忧,如今看来,若赫连殇没有毁掉那些隐忧,他如今面临的就是腹背受敌,天圣的二十万大军,怕早已经死伤无几,如今几日的交战,损伤了将近五万人。

    赫连明向来仁慈,有岂会不明,损失五万人,那也就是五万个家庭。

    “参加太子。”赫连明见到赫连殇后立即行礼道,这份礼中,包含的敬意。

    赫连明心中明白,赫连殇给他治国通鉴,其中不乏有让他接任大统的意思,可如今他才体会到这份责任的重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吩咐下去,将所有死去士兵的尸体无论是天圣的士兵还是南楚的士兵统一火葬。”五里之外,他就问道了腐尸的味道,若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引发瘟疫。

    “请殿下三思。”一位将军闻言,立即阻止道。

    火葬在世人的眼中等同于火刑,并非安葬,而是刑罚,这些士兵都是为国捐躯,身为一方将领,他岂能同意火葬。

    “古书记载,火葬可以让人魂归天国,将军为何阻止,吩咐下去,立即照办。”城楼上人很多,很多话赫连殇不便言明,战事吃紧,若在惹上瘟疫二字,定会闹的人心惶惶。

    “是。”将军咬了咬牙道,心中却明白,若非不得已,向来爱护将士的赫连殇绝不会下此命令。

    “帐中议事。”赫连殇对暗羽吩咐道。

    “是。”

    赫连殇的到来,暗羽也松了一口气,他虽知道楚翔将蛊用在战场之上,但他却错估了这次的损失,无数将士丧命,哪怕心冷如冰的暗羽为之动容。

    赫连殇归来,各方将领立即齐聚大帐之内,对于赫连殇的火葬二字,他们都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这些将领大多数是赫连殇接掌云家统领的大军后所提拔,对赫连殇绝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大帐中,六位将军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赫连殇开口。

    赫连殇阅读着手中的战报,迟迟未曾有开口解释的打算,众人并不焦急,一下子放佛有了主心骨。

    赫连明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他目前的能力所不及的,他毫无军功,论领军打仗,他不如赫连殇,若非如此,有岂会无法击退楚翔的攻击。

    “南楚天启炎热,几日过去,已经有不少尸体在腐烂,就地掩埋,这方寸之地,根本无法做到,若在这么继续下去,定会引发瘟疫,到时便是不战而败了。”

    赫连殇也是到了之后,看到眼前的景象,想起慕浅画的临行前的那句话,才确定下来,皇甫雄的计谋在于什么。十多万人,一旦染上瘟疫,想要救治,势必会非常困难,蛊毒不过是幌子而已,他错估了皇甫雄的狠毒,皇甫雄不仅要拖住他的脚步,让要让他的二十万命丧南楚,同时也要给南楚重伤,好毒的心。

    “没想到楚翔竟由此心计,这份狠毒,远非楚南天所能及,难怪楚南天如今兵权被夺。”其中一位与楚翔交过手的将军道,楚翔身边带着的行尸走肉,他亲眼所见,现在想想,他还有些后怕,若非当时找到了杀死那些行尸走肉的方法,此时他就无法坐在着营帐之内了。

    “此计绝非楚翔所能想出的,虽占据了南楚半壁江山,但若一旦引发瘟疫,南楚也难逃,只怕…”赫连明接着说道,这战场之上,他总感觉到一双幕后的黑手在操控眼前的一切,思索了很久,他却无法猜透对方的目的。

    “此事日后再议,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大量的石灰,清扫战场。”赫连殇直接下令道。

    开战之前,赫连殇听从了慕浅画的建议,南楚高温,他便准备了大量的石灰,没想到今日还真的用上了,清扫战场,没有比石灰更加合适的了。

    “殿下,此刻应防止南楚进攻为上。”

    “今日南楚不会进攻,天黑前将战场清扫干净。”赫连殇十分肯定的说道。

    看着赫连殇的这份自信,赫连明明白了其中的这份诧异,这份自信是他所不及的。

    “是,殿下。”六位将军,齐声说道。

    战场之上,只要是赫连殇的决定,下至士兵,上至将军,都会自然的信服。

    “有话要说。”赫连殇看完手中的战报,放下后,看向未曾离开的赫连明问道。

    “皇兄,我想知道,这一切的幕后十分另有人在策划着这一切。”赫连明犹豫片刻后问道,连日来的战役,看着无数人的死亡,他越是怀疑此事不简单。

    “你也察觉到了。”

    赫连殇的话让赫连明十分奇怪,他也察觉到了,也就是说还有他人也察觉到了,赫连殇口中的也,又是指向何人。

    “是。”赫连明并未追问其中缘由,因为他更加希望用自己的亲眼去见证眼前的一切。

    “下去吧,仔细想想,你会明白的。”赫连明才十七岁,他随是十五岁就上战场,赫连明比他打了两岁,但当日的局势并不如眼前的复杂,若赫连明能看清眼前的一切,这天圣的江山,他也有放心放手了。

    “多谢皇兄。”赫连明拱手道谢道。

    赫连殇让他细想,也就是说他所见所闻中已有真相,只是他还未完全察觉到而已。

    “主子将所有士兵火葬不仅是因为瘟疫,还有蛊毒,主子为何不言明。”

    “蛊毒在天圣自古被誉为要挟之术,若说出蛊毒,那么与南楚的交战中,军中定会有人感染,即时军心不稳,只怕更为严重。”赫连殇直言道。

    “主子说的是,皇甫雄此举的确十分狠毒。”无论是瘟疫,还是蛊毒,都无法说出口,一旦发生瘟疫,人们定是唯恐避之不及,但若是蛊毒,又会让军中人心惶惶,将士并非江湖中人,并不了解蛊毒,若是强行解释,只怕会适得其反,难怪赫连殇会只字不提。

    “注意军中的一举一动,皇甫雄不会没有后招。”

    “是,主子。”暗羽立即明白过来,用瘟疫和蛊毒的确可以拖住赫连殇,这两招虽实际,但却过于显眼了些,皇甫雄定会布置些暗中的棋子,早日除掉,才是上上之选。

    皇甫雄刚刚踏进凤城,就收到了皇甫家被毁的消息,杀了城中所有人,毁掉一座城,他不知道赫连殇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皇甫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族主,此时我们还是尽快赶往羽城,占得先机为上,按照行程,赫连殇应该已经抵达了军中,若是让赫连殇抽出手来,只怕更加不利。”君衍劝解道。

    君衍心中担心的不仅是赫连殇,还有慕浅画,他与慕浅画见过,慕浅画的一双眼睛,放佛能看透世事,此刻他有些后悔,没趁慕浅画被封住内力之际除掉慕浅画,定是一个莫大的隐患。

    “你说的有理,赫连殇一时间无法脱身,夺取羽城为上。”皇甫雄点了点头道。

    “族主,还有一事,属下也十分在意。”君衍决定还是将慕浅画的事情告知于皇甫雄,以防不测。

    “说。”能让君衍在意的绝非小事,皇甫雄郑重道。

    “慕浅画,赫连殇在军中执掌大局,但来信中却没有慕浅画的行踪,族主,属下认为,不得不防。”君衍提醒道,慕浅画培养出的一支奇兵,区区百人,但在与北冥的对战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换句话说,若没慕浅画的安排,就凭冷凌和水恒岂能夺得北冥的半壁江山。

    “你说的有理,派人截杀慕浅画,一旦发现慕浅画如天圣境内,格杀勿论。”皇甫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的确注重慕浅画的能力,若不能为己所用,唯一除之,方能让他安心。

    “是。”

    皇甫雄的决定,君衍松了一口气,害怕皇甫雄还有一份昔才之心,给慕浅画反扑的机会,这一次他要阻断慕浅画所有的去路。

    苗疆内,白旗和白尧在得知皇甫本家被毁之后,商量再三,决定将慕浅画“请”入白家,放在眼皮之下。

    “尧儿,将慕浅画在苗疆之事传信给皇甫家主。”白旗与白尧不同,他为人狠毒,可以说和皇甫雄相惜,慕浅画在手,正是向皇甫雄邀功的机会,他岂会放过。

    “父亲,不可。”白尧立即阻止道,慕浅画来苗疆的目的,他在清楚不过,他虽只见过皇甫雄一面,却也知道皇甫雄是一个怎样的人,若没了慕浅画,局势只怕会更乱,无论是慕家、赫连殇以及狱门,都会与苗疆为敌,他可不想面对那样的局面。

    “为何不可。”白尧的犹豫,让白旗十分不满,眉心略带着一丝不悦道。

    “父亲,先不论皇甫家主会如何处理慕浅画,但若赫连殇得知慕浅画落入我们之手,只怕会为救人挥军直下,凭苗疆如何抵挡得住赫连殇的十多万大军,不仅如此,我们害得面临以狱门和魔门为首的江湖攻击,只怕还未将慕浅画送入皇甫家主的手中,苗疆就已经危矣。”白尧立即分析道。

    白尧明白,慕浅画在手,就算皇甫雄失败,苗疆还有一张保命符,若慕浅画死在苗疆,后果不堪设想。

    他与赫连殇随时师兄弟,照理说他是最了解赫连殇的人,但实际上他们相处的越久,他就愈发猜不透赫连殇的心思,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赫连殇对慕浅画的在乎,超出了他自己的生命。

    “若如你所说,难不成我们还要放了慕浅画不成,慕浅画危机苗疆,若放了慕浅画,岂不是放虎归山。”白旗略带不悦道,自从白尧回到苗疆之后,苗疆的大权隐约中已经落入了白尧之手,虽是父子,但终还是有间隙。

    “不,既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当然是握在手中为好,不仅不能伤了她,还要好好招待着。”白尧眼底算计道,无论怎样的结局,只要慕浅画在手,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好,此事你来安排,至于皇甫家主那边,我警告族人,不透露分毫。”白旗说完,直接甩手离去。

    白尧能由此算计,他深感欣慰。

    白旗多年掌管苗疆,如今权力旁落,他岂会没有心结。

    “是,父亲。”

    白尧自幼离开苗疆,白旗的反应,让白尧产生了一丝戒备,父子之间,也生出了一抹嫌隙。

    早膳之际,慕浅画一行人别白尧亲自“请”进了白家。

    前往拜见的途中,一路上风景甚美,四处可见的花香,与密室中简直是天然之别,世人眼中畏惧的苗疆,此刻在慕浅画眼中却犹如一个世外桃源,若非白家的野心,苗疆又何尝不是繁纷扰中一片难得的宁静呢?

    “弟妹如此喜欢苗疆,不妨在苗疆多留些时日如何?”慕浅画一路欣赏风景,丝毫不像是阶下囚,被人囚禁一般,怡然自得的模样,放佛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安宁下来。

    此时此刻,白尧渐渐明白,为何她会俘获赫连殇的心。

    “既如此,听白公子安排便是。”慕浅画立即答应道,慕浅画的爽快,除了辛月依旧面无表情之外,墨冰心底都十分惊讶。

    慕浅画的目的不是灭了苗疆,救出巫贤等人吗?为何突然这么说,但墨冰明显可以感觉到慕浅画此言,绝非在说笑。

    “如此我当带弟妹欣赏一番苗疆的风景,也不辜负的弟妹的苗疆之行。”白尧的脸有些僵硬,完全猜不透慕浅画的打算。但他倒想看看,慕浅画能够忍耐多久。

    “有劳了。”

    白尧故意带着慕浅画绕了一大圈,美其名曰欣赏风景,直到午时,慕浅画才进入白家的大宅之内,纯木的建筑,或许是因为自然,原本的炎热,多了一丝丝凉意,于世人害怕的苗疆的蛊毒不同,白家院内,四处可闻见花香与果香,让慕浅画想起了无名岛的日子,不过,苗疆四面环山,多了一丝自然的气息,却少了一份大海独有海水的咸味。

    安置好慕浅画几人,白尧离去后,墨冰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来救人的吗?”

    “我是来救人的。”慕浅画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侍奉认真的回答道。

    “那就好,何时离开。”白家院内,风景是很美,在苗疆内的位置也绝佳,不知为何,墨冰总感觉到几股冷气,让他略感不安,还有白尧也绝非善良之辈。

    “不急。”慕浅画慢悠悠的回答道。

    入苗疆容易,出苗疆却很困难,若只是她和辛月,离开倒是轻而易举,如今多了个墨冰,束手束脚,想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加上她已经两天没有收到外面的信息呢?若不能掌控大局,贸然离开,实在不妥。

    “你…”

    “你以为离开那么容易,方圆数十里都是苗疆的范围,你以为你会飞啊。”辛月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对墨冰回道,若非慕浅画想查明苗疆与墨家祖辈之间的联系,以防意外发生,有岂会带上墨冰这个累赘。

    “我…”

    “辛月姑娘,我先送墨公子回房休息。”如月立即阻止道,她知道如今她没有什么立场,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墨冰,唯有如此,她才能亲眼见证皇甫雄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