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深宫嫡女 > 京华烟云 254 私下探病

京华烟云 254 私下探病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早起如瑾听丫鬟禀报,说王爷在书库里待了半夜,现在还没出来,如瑾就让人送了汤粥过去。菱脂回来说,在书库门口遇见王妃跟前的藤萝了,也是过去给王爷送早饭的。

    如瑾还没适应藤萝这个名字,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琅环。吉祥问她:“你和人家打招呼了么?”

    “打了,姐姐告诉我们要跟舜华院的人以礼相待,我都记着呢。”菱脂回答。

    “那她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藤萝姐问我送的是什么,我说是粥和小菜,她说她送的里头也有这些,还有蒸饼和点心。”

    “那么你说什么呢?”

    菱脂道:“我没说什么,等了一会,里头王爷说饿了,双公公就把王妃和我们送的吃食都拿进去了。”

    吉祥忍俊不禁:“你又犯傻了。藤萝的意思是她比你送的东西全,你就尽可拿回来了,不用跟她一起送双份。你倒好,不但不接她的话,还跟她一起站着等,可不是傻么。”

    屋里人都笑,如瑾说吉祥:“你别教坏了小孩子,说不定藤萝根本没那个意思。”

    吉祥道:“藤萝平日见了咱们颇有些傲气,而且戒备得很,别人说这话兴许无心,她可全然不是。”

    圆乎乎的菱脂眨着眼睛立在那里听,“吉祥姐,我做错了吗?”

    吉祥点点她脑袋:“你没做错。就算她直接说出来不让你送,你也得给咱们主子办差,不能听她的。”

    如瑾笑说:“你们别当菱脂心眼少,有时候憨人做憨事,比聪明人还管用。”

    她早就看出两个小丫头都很纯良,荷露稍微机灵一些,菱脂说话做事就跟她的长相一样,圆头圆脑,看着就是老实孩子,但主子吩咐的事从来都是执行到底。这样的秉性,如瑾倒不想教给她太多弯弯绕绕了。

    吃了饭收拾过后,如瑾去跟张六娘请安连带告辞。昨日已经打了招呼,她今天要回蓝府,外头车都已经备好了,只等上车。

    张六娘说起昨晚:“妹妹听到动静没有?王爷半夜起来去书库,正好经过你那里。”

    “我睡得沉,没有听到。”如瑾说的是实话。

    张六娘说:“这次就算了,以后妹妹尽可让底下人警醒一点,晚上别睡死了,再听到王爷去书库的动静就知会一声,你出去劝一劝,想办法把王爷劝回去睡觉。看书好是好,可也不能伤了身体,我这边离着远也没办法时时盯着。”

    如瑾心想,长平王身边那群人走路全都没声音,除非单单派了人站在辰薇院门口守着,靠眼睛来看,不然光凭耳朵听,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跑到书库去?不过张六娘既然开口,她就答应着是了。

    张六娘又提早晨送饭:“我着人送了满满一食盒的东西,王爷却没动,原封又送回来了,说没胃口。这是更伤身了,挑灯夜读,白天怎么会有精神有胃口呢。”

    如瑾汗颜。从关心长平王这点来说,她好像比张六娘差了些……

    张六娘还知道送去的饭有没有被吃,她是完全不知道,丫鬟把食盒子收回来径直送去了厨房,她忘了问一声王爷吃了多少。早起去送饭,也不过是因为书库离辰薇院太近,不送饭太不合适。

    正想着,张六娘问道:“妹妹,你送的粥王爷吃了没?”

    “……忙着来给姐姐请安,没来得及问丫鬟,我还不知道。”如瑾尴尬笑了笑,连忙转移张六娘的注意力,说,“花公公他们定会伺候王爷吃饭的,姐姐不用担心。”

    张六娘端详如瑾的神情,暗忖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王爷吃了她的,她不好意思说?可惜王爷跟前的人一早晨都没机会离开左右,得不到准确的信,不过怎么看,张六娘都觉得如瑾那些微的尴尬是因为隐瞒真相。

    “一会我再派人去问问吧,王爷要是还不吃饭,我亲自做点什么给他送去。”

    如瑾随口接道:“我在厨艺上没有天分,抱歉不能帮姐姐了。”说完了就想结束闲聊,提起回娘家的事,张六娘却问起别的:“妹妹最近身体如何?进府时候不短了,吃住都习惯吧?”

    如瑾只好暂时压下回家之事,先回答人家的关心:“习惯,姐姐照顾有加,我一切都好。”

    “嗯。”张六娘点点头,笑看如瑾,“我大概是换了住所的缘故,到现在也没适应过来,晚上睡不安稳,连带着身子也有点发虚,这点不如你多了。最近,小日子也有些不准。”

    如瑾感觉到张六娘的目光亮了几分,似被日光映照的湖面,闪闪晃眼。“要么,请御医来府里看看吧?”她客气的建议。

    张六娘说:“过些日子看看再说吧,说是身子虚,可毕竟也没有显眼的毛病,御医来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小日子这种事……兴许是因为别的。”

    如瑾微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及私密事,就算都是两人贴身的丫鬟,她也不习惯。张六娘却问:“妹妹的小日子准么?”

    如瑾低了头。

    “妹妹害羞什么,这里又没别人。”张六娘掩口笑笑。

    如瑾心念转动间已经知道她这半日绕着弯为的是什么,一味作羞涩状不回答,怕是以后还会有麻烦,索性告诉了她也没什么,便抬头,羞赧笑了笑,低声说:“以前不大准,这半年来好多了,尤其这两个月的确挺准的。”

    张六娘含笑的眼中波光闪动,“看来妹妹和我不同,换了住处也没有不适应。”

    “姐姐还是早些叫御医来看看为好。”

    出了张六娘的院子,如瑾直接朝二门那边坐车去。方才笑了半日,她觉得脸酸,自打出门就立刻收了笑容,脸色比平日还冷清几分。吴竹春留在王府照看屋子,跟回家的是吉祥,让随侍的关亥几个内侍慢了脚步退后一些,吉祥低声说:“这才几天,王妃就在意起这种事来了。”

    如瑾一路朝前走,没答话。

    她并不在意张六娘的试探,也有信心应付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麻烦,可是,这样的感觉实在糟透了。

    刚刚在家过了几天稍微舒服的日子,进了王府,又要面对种种事端。现在只是初始,张六娘还没在府里如鱼得水,一切都在试探揣摩之中,大家笑脸对笑脸一团和气,以后呢?从张六娘现在的表现和她皇后姑姑的性情来说,以后,只会更和气——不过那和气只是一层笼布,揭开了,底下藏得都是发霉的点心。

    想过上舒心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马车一路从长平王府驶向蓝府,车夫本想绕道从人少僻静些的路走,可以顺畅些,如瑾却吩咐不必,她想在繁华的街市上看一看,让熙攘的人潮洗刷心头涌上的阴郁。

    有内侍和披甲护卫跟随的马车,不必吆喝什么,行人自然会避让出宽敞的路来,就算迎头碰见其他车轿,停下让路的也是对方。顺顺当当拐上热闹大街的时候,叫卖吆喝呼朋引伴的声音扑面而来,如瑾特意掀开了车帘子,让那些复有生气的吵闹嘈杂尽皆涌进车中。

    “嘿——又甜又脆的麻子李糖瓜——”

    “快些快些,台上已经响了锣,再耽搁会儿第一场要唱完了!”

    “娘,我想买糖人,还有那个小鼓……”

    “韩兄别来无恙啊,前日燕子楼摆酒相聚怎地不见你来?”

    “哎小兔崽子又来偷老娘包子,吃一擀面杖先!”

    ……零零碎碎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如瑾慢慢闭了眼,靠在挡壁上,尽情享受市井里琐碎又新鲜的生息。那一声一声的吆喝,她不用看,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鲜活的场景,贩夫走卒,文人泼妇,宫廷王府的人从来不拿正眼相看的百姓,才是真正的生活所在。

    侯府,宫廷,王府,兜兜转转的,她总是摆不脱朱门高墙,被隔绝在温暖的烟火之外。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贫者缘。”突然有醉酒之人路过车旁,手里酒葫芦摇摇晃晃,酒气直冲到车里来。那人高声扯着破锣嗓子唱着,踢踢踏踏趿拉着鞋子,一直走到街那头去了。车里回荡着酒香和歌声,如瑾翘了唇角,低声跟着他念。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傲世之人淡泊富贵的诗句,如瑾念来,也觉深和心意。天家侯门的荣耀,又哪里比得上一壶清酒一束桃花的闲野意趣。若是有一天,能完全脱去身份负累,和亲人过上悠闲和美的生活就好了。

    ……

    回到家里,蓝泽像前几次一样笑眯眯迎接归家的女儿。如瑾看他头上没了药带子,就问:“侯爷头疼好了么?”

    “好了大半了,这几日睡觉都安稳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诚不欺我也。”

    蓝泽心情很好,如瑾听得无奈。自从指婚的圣旨下了之后他的笑容就一天天多起来,听说最近还出了几回门,跟一些京里闲散勋贵搭上了交情,相聚喝酒谈诗书,如瑾让人打听了那几个勋贵,知道都是和朝中势力联系不紧密的寻常人,也就随他去了。这位侯爷若真是能交上一些酒肉朋友,将心思都转移到吟诗作画倒腾古玩当中去,总比没事就琢磨怎么奋进让人安心。

    “上次回来见了侯爷的诗,写得比以前越发好了,不知最近又有新作没有?”如瑾把话题往这方面带。

    蓝泽从案头拿起一张纸,“这几日没写诗,画了一张画。”

    “哦,笔力雄浑,颇见功底。”如瑾作势端详一阵,恭维着。

    “不愧是瑾儿……不愧是侧妃,有眼光。”蓝泽本想开句玩笑,却脱口说错了称谓,中途又改口。他现在不再叫女儿的名字,都是侧妃侧妃的叫,如瑾叫他侯爷,他也不像以前那么着恼。按他的话来说,这是位份规矩摆着,一丝不能乱。

    如瑾跟他实在没有什么可谈的,随便聊了几句就去见母亲了。

    秦氏带着女儿在院门口迎接,她这几天正受凉染了风寒,没好利索,脸色还有些黄黄的。如瑾扶着她回屋,仔细询问吃了什么药,感觉如何,秦氏一一解释着。屋里没有外人,孙妈妈笑说:“姑娘放心吧,昨日崔领队带凌先生来请脉了,现在用的方子是凌先生的,吃了两顿,太太感觉好多了。”

    如瑾微惊,“凌先生来过?”

    “是啊,还带来了产后调理的方子,原来是他之前写的,备着给太太换方,结果咱们没人去拿。他昨日来,又改了几味药的分量。”

    如瑾心里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自从他那次挑明了话,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而她也没联系他,虽然说是可以做朋友,但到底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人在京城,她出嫁那天街头热闹的景象定是知道的吧?所以当她进王府之后收拾好心情,准备问候一句时,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实行。后来,越拖越久,也就越找不到由头。而且她一直没想好该不该继续打扰他,是否让他渐渐淡忘比较好呢?

    却没想到,他还在写药方,等着她派人去拿。她的母亲病了,他还亲来诊脉。

    秦氏握了女儿的手:“那位凌先生与咱们母女有莫大的恩情,这样的话原本不该我说,可是……”

    如瑾抬头,看见母亲眼中的疼惜和了然。

    “瑾儿,他这次来,比以前瘦了,神态言语倒还如常,可我看着,眼底有黯淡之色,即便他笑着也掩不住的。”秦氏认真的看着女儿,柔声说,“他和我们家本来没有交情,却肯屡屡帮忙,不管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现在已经不在家里了,还让他这么遮人耳目的来去,对他……”她停了一下,斟酌词句,最终说,“这对他并不是好事。你年纪还轻,还不知道年年岁岁的煎熬和消磨。”

    “母亲?”如瑾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母亲对她和凌慎之联系的细节并不知情,只是寥寥两次见面,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曲折么?

    ------题外话------

    winnie宁,北语缺,文之含2013,对愁眠,rourou,cyy990226,xiaying1970,jyskl521,yang6760356,jjll99,18988882588,姑娘们,谢谢:)